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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2418章 天墓無極(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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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距青城山驚心動魄的探險已過去月餘。武定縣文物所的小院裡,石榴花開了又謝,空氣中瀰漫著夏末初秋特有的、混合著泥土與草木清甜的氣息。陳硯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某種規律的平靜,整理資料,研究筆記,偶爾協助省裡來的專家對建文玉璽和經捲進行更深入的研究。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心深處那探尋曆史真相的火苗,從未熄滅,反而因青城山的發現而燃燒得更加旺盛。

夜晚,文物所宿舍的燈光常常亮至深夜。陳硯伏案桌前,麵前攤開著爺爺陳雲樵留下的那本皮質封麵的厚實筆記,旁邊是放大了的“文”、“禦”兩枚玉佩的高清照片和精細拓片。青城山之後,他對筆記中每一個曾被忽略的細節都投注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爺爺的筆跡蒼勁而縝密,不僅記錄了線索,還夾雜著大量個人的思考、推測,甚至是一些看似無關的地理、風俗雜記。陳硯一頁一頁地仔細重讀,手指劃過那些泛黃的紙頁和略顯潦草的批註。

當他的目光再次掠過筆記中段,一段關於雲南大理的記載時,手指忽然停住了。這一段他之前讀過多次,主要講的是明代對雲南的治理以及大理段氏的一些傳說,似乎與建文帝主線關聯不大。但這一次,旁邊一行用更細的毛筆寫下、幾乎與紙張紋理融為一體的蠅頭小楷,引起了他的注意:

“……或言,建文僧蹤,曾現於點蒼之麓,洱海之濱,有‘佛光映玉,古塔藏影’之異聞,然查無實據,姑妄聽之。然‘玉’字頗可玩味,或與我佩有關聯否?”

點蒼山,洱海,正是大理的標誌!而“佛光映玉,古塔藏影”——“玉”字被爺爺特意圈出,並打了一個問號。陳硯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立刻拿起那兩枚玉佩的放大照片和拓片,在檯燈下用高倍放大鏡仔細觀察。

之前,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玉佩的雲龍紋和“文”、“禦”二字上。此刻,他轉換思路,開始審視那些構成龍身、雲紋的極其細微的陰刻線條本身。在“文”字玉佩龍尾處,幾條看似隨意的、表示龍鱗或雲氣轉折的短線,在放大鏡下,其走向和連接方式,隱隱勾勒出的,不再是單純的裝飾紋樣,而更像是一幅微縮的、抽象的地形圖!

他強壓住激動,立刻將“禦”字玉佩對應位置的紋路拓片與之拚接。當兩片拓片在燈下嚴絲合縫地拚在一起時,一幅完整的、雖然極度簡化但特征鮮明的微雕地圖赫然呈現!地圖中央,一個更細小的、需要藉助專業放大鏡才能看清的標記,被刻在代表點蒼山主峰的位置,旁邊是兩個幾乎要用顯微鏡才能辨識的古體字——“影”與“塔”!

“古塔藏影!”陳硯幾乎要喊出聲來。爺爺的推測是對的!這對玉佩不僅是信物,更是藏寶圖!真正的秘密,或者說,建文帝流亡生涯中更深層的隱藏之物,可能就在大理的點蒼山,與某座古塔有關!

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間裡踱了幾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需要驗證,需要更多的證據。他想起蘇湄擅長的高科技影像分析。事不宜遲,他立刻撥通了蘇湄的電話。

已是深夜,蘇湄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睡意,但聽到陳硯的發現後,瞬間清醒。“微雕地圖?你確定?我馬上用所裡的多光譜掃描儀和3D建模係統重新分析玉佩的高清數據!等我訊息!”

第二天中午,蘇湄頂著兩個黑眼圈,卻滿臉興奮地衝進了陳硯的宿舍,手裡拿著平板電腦。“確定了!陳硯,你的發現是對的!”她將平板螢幕轉向陳硯,上麵是經過複雜軟件處理後的玉佩紋路3D模型,那些細微的刻痕被清晰無比地提取、渲染,拚接成的地圖一目瞭然。“看這裡,點蒼山的走向,洱海的位置……還有這個標記,就在點蒼山雲弄峰與滄浪峰之間的區域,曆史上著名的崇聖寺三塔就在那片區域!‘影’與‘塔’,極有可能指的就是三塔,或者與三塔相關的某個隱秘‘影’空間!”

幾乎在同一時間,老鬼咋咋呼呼地推門進來,手裡揮舞著一封信:“阿硯,蘇丫頭!北京周教授加急寄來的!說是找到重要補充資料了!”

信是周教授親筆,附有幾張模糊的黑白照片影印件和一頁翻譯整理的簡短筆記。周教授在信中提到,他在整理一批海外迴流的明代民間檔案時,發現了一本疑似當年追隨建文帝的遺臣後人所撰的雜記殘本,其中一頁提到了“帝遜滇南,曾匿跡於點蒼山崇聖寺,托身法界,暫避塵囂。然心有所慮,恐遺物招災,乃另辟蹊徑,藏‘真意’於‘塔影交彙之墟’,非佛緣深厚、持‘雙鑰’者不可得見。”

“塔影交彙之墟!”“雙鑰!”這幾個字如同閃電般擊中了陳硯和蘇湄。這與玉佩地圖的指向完全吻合!“雙鑰”無疑就是指這對“文”、“禦”玉佩!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形成了完美的閉環。目標清晰地指向了大理,指向了崇聖寺三塔區域某個需要特定條件(很可能是與塔影有關)和信物(雙玉佩)才能開啟的隱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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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得去大理走一趟了。”陳硯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

準備工作迅速展開。陳硯向省文物局做了詳細彙報,再次獲得了官方支援與勘探函。周教授也表示會儘快趕來與他們會合。老鬼摩拳擦掌,開始檢查各種“探險必備”的裝備,從強光手電到登山索,甚至弄來了幾支高效能的防身電擊棒,美其名曰“有備無患”。

蘇湄則利用她的專業知識,蒐集了大量關於崇聖寺三塔的建築結構資料、曆史變遷圖錄,以及點蒼山相關的地質地形圖和衛星影像。她特彆注意研究三塔在不同季節、不同時辰的光影變化規律,試圖提前推測那“塔影交彙之墟”可能的位置。

“崇聖寺三塔,主塔千尋塔,南北各有一小塔。‘塔影交彙’,從字麵和地理上看,最有可能是指千尋塔與某一座小塔的投影,在特定時間交彙於某處。”蘇湄指著電腦上的三維模擬圖分析道,“根據太陽運行軌跡模擬,在春秋分前後的一段日子,日出或日落時分,光影角度最適合形成這種交彙。而下一個秋分,就在不到三週之後。”

時間變得緊迫起來。一週後,陳硯、蘇湄、老鬼,以及風塵仆仆從北京趕來的周教授,齊聚昆明,旋即轉乘汽車,奔赴那座有著“風花雪月”浪漫傳說的古城——大理。

秋日的大理,天空澄澈如洗,蒼山洱海相映成趣。他們顧不上欣賞美景,直奔位於點蒼山應樂峰下的崇聖寺三塔文化旅遊區。曆經千年風雨的三塔,巍然聳立,在藍天白雲下顯得莊嚴而聖潔。

與景區管理部門和崇聖寺駐寺僧人溝通後,他們獲得了在非開放時間進行“學術考察”的許可,但必須有寺院的僧人陪同。負責接待他們的是一位法號“淨塵”的中年僧人,麵容清臒,目光睿智,對佛教曆史和古建築頗有研究。

聽聞陳硯等人依據史料和玉佩線索,推測三塔區域可能隱藏著與明代建文帝相關的秘密,淨塵法師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隻是若有所思地撚動著手中的佛珠。“阿彌陀佛。寺中確有一些年代久遠的傳說,提及曾有避禍的貴人於此駐足,與當時的高僧論法,但具體為何人,已不可考。至於‘塔影交彙之墟’……”他微微搖頭,“貧僧未曾聽聞。不過,三塔區域範圍廣大,地下亦有古代殿基、秘道遺存,或許真有機緣未到之處。”

在淨塵法師的陪同下,他們開始以千尋塔為中心,仔細勘察周邊環境。結合蘇湄的光影模擬和玉佩地圖上的抽象標記,他們將重點搜尋區域鎖定在千尋塔西北側,靠近蒼山山麓的一片相對僻靜的林地區域。這裡地麵起伏,有古代建築遺址的殘垣斷壁,更重要的是,根據模擬,在秋分日傍晚,千尋塔的長影會與北側小塔的投影在此處附近形成交彙。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像梳頭髮一樣,在這片區域反覆搜尋。敲擊地麵聽回聲,探查每一塊看似異常的石板,清理茂密的灌木叢。然而,直到秋分前一日,依然一無所獲。那傳說中的“墟”口,彷彿根本不存在。

傍晚,夕陽將三塔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陳硯站在預估的塔影交彙點附近,望著地上斑駁的光影,眉頭緊鎖。老鬼有些泄氣地坐在地上,拿著水壺猛灌了幾口。“我說,會不會是咱們理解錯了?‘塔影交彙’

maybe不是指影子在地上碰頭?或者年代太久,入口早就被埋死了?”

蘇湄冇有放棄,她再次打開平板電腦,調出三維模型,比對著實際地形和周教授帶來的那份殘本筆記的影印件。忽然,她指著筆記上那句“藏‘真意’於‘塔影交彙之墟’”,說道:“你們看這個‘墟’字,在古代,不僅有‘廢墟’、‘故城’之意,有時也指‘大丘’或者……‘中空之地’?會不會,入口不在平地,而是在一個……相對較高的,但內部是空的地方?當塔影投射到它表麵,或者透過它時,才能顯現?”

“較高的、中空之地?”陳硯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不遠處,一座位於緩坡上的、半傾頹的白色舍利塔基上。這座塔基比周圍地麵高出約兩米,由石塊壘成,內部似乎是空的,頂部已坍塌,形成一個不規則的洞口。“那裡!”

他們立刻跑向那座廢棄的塔基。塔基呈圓形,直徑約三米,外表佈滿苔蘚和風化痕跡。淨塵法師看了看,說道:“這是一座明代早期的舍利塔基,據說原塔毀於地震,一直未曾修複。”

陳硯和蘇湄繞著塔基仔細檢視。塔基的石塊砌合緊密,看不出任何門戶的跡象。陳硯嘗試著將兩枚玉佩拚合,靠近塔基的石壁,但冇有任何反應。

“時機未到。”周教授撫摸著花白的頭髮,沉吟道,“筆記說‘非佛緣深厚、持雙鑰者不可得見’,或許,不僅要持雙鑰,還要等到那‘塔影交彙’的特定時刻。”

第二天,秋分日。下午四點剛過,整個考察隊(包括淨塵法師和幾名景區安保人員)便齊聚在白色塔基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西沉的太陽和地麵上緩緩移動的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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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凝重而充滿期待。下午五時二十分左右,奇蹟終於發生了。

當千尋塔修長的影子,如同巨人的手指,緩緩掠過地麵,最終與北小塔稍短些的影子尖端,精確地交彙在那座白色塔基的某一側壁時,奇異的光學現象出現了。由於塔基是弧形曲麵,且石質並非完全光滑,兩道塔影的交彙並非簡單的重疊,而是在交彙點形成了一片異常深邃、彷彿能吸收所有光線的黑暗區域,那黑暗區域的輪廓,隱隱竟像是一扇豎立的、微微內凹的門戶形狀!

“就是現在!”陳硯大喝一聲,一個箭步上前,將早已拚合好的兩枚玉佩,按向那片光影形成的“暗門”中心!

“哢噠……”

一聲輕微的、彷彿來自遠古時代的機括響動,從塔基內部傳來。緊接著,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塔基那一側看似渾然一體的石壁,竟然無聲地向內滑開了一道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一股帶著土腥味和陳舊檀香氣息的冷風從縫隙中湧出。

“打開了!真的打開了!”老鬼興奮地直搓手。

淨塵法師雙手合十,低宣佛號:“阿彌陀佛,機緣如此,不可思議。”

陳硯深吸一口氣,打開強光手電,率先側身進入了縫隙。蘇湄、周教授、老鬼緊隨其後,淨塵法師和兩名安保人員也跟了進來,負責接應和保障安全。

縫隙後麵是一條向下延伸的、人工開鑿的甬道,石階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空氣流通尚可,顯然有隱秘的通風設計。甬道兩壁可以看到模糊的佛教題材壁畫,雖然褪色嚴重,但依稀能辨認出飛天、蓮花等圖案,風格具有明顯的明初特征。

沿著甬道向下走了約二十米,前方出現了一間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是一座石刻的蓮花座,座上端放著一尊高約尺餘的玉雕佛像。佛像雕工精湛,玉質溫潤,呈現一種罕見的乳白色光澤,佛像麵容慈悲安詳,右手結施無畏印,左手托著一卷小小的、用金線捆紮的貝葉經卷。

而在蓮花座前,還放置著一個紫檀木匣,匣子冇有上鎖。

周教授激動地走上前,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捲貝葉經。經卷的葉片脆弱但儲存完好,上麵的文字是梵文,夾雜著一些漢文批註。“這……這是《楞嚴經》的一部分……看這漢文批註的筆跡……”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建文經卷影印件對比,聲音顫抖起來,“是建文帝的筆跡!冇錯!是他親筆所書的佛法感悟!”

陳硯則小心地打開了那個紫檀木匣。匣內冇有珍寶,隻有幾頁摺疊整齊的、顏色發黃的宣紙。他將宣紙輕輕展開,上麵是用硃砂和墨筆交替書寫的文字,開頭便是:

“朕自遜國以來,托身方外,遍曆名山,感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昔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皇圖霸業,終歸一夢;佛法慈悲,方是彼岸。特留此經、像於此清淨地,非為後世追念,唯願眾生離苦,天下安寧。建文四年,秋,匿跡點蒼山崇聖寺謹記。”

這是一篇建文帝親筆書寫的心跡剖白,一種類似遺囑或最終告白的文書!其中不僅再次確認了他的身份和經曆,更表達了他晚年對紅塵權力的徹底釋然和對佛法精神的皈依。其價值,甚至超過了龍袍和玉佩!

“找到了……我們找到了建文帝最終的精神歸宿……”陳硯捧著這幾頁輕飄飄卻又重如千鈞的紙張,喃喃自語。這一刻,所有的艱辛、危險和等待,彷彿都得到了補償。

然而,就在眾人沉浸在巨大發現帶來的震撼與喜悅中時,石室外麵的甬道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安保人員的厲聲喝止和短促的打鬥聲!

“不好!有人跟來了!”老鬼反應最快,立刻衝到石室門口,抄起了帶來的登山杖。

隻見甬道那頭,四五個穿著黑色衝鋒衣、蒙著麵、手持棍棒和匕首的壯漢,正迅速解決了兩名安保人員(被打暈在地),朝著石室衝來!為首的一人,眼神凶狠,動作矯健,顯然不是普通的盜匪。

“把東西交出來!”蒙麵首領用生硬的漢語低吼道,目光死死盯住周教授手中的貝葉經和陳硯捧著的紫檀木匣。

淨塵法師試圖上前勸阻:“諸位施主,此乃佛門清淨地,亦是國之重寶,不可……”

“老和尚滾開!”一名匪徒粗暴地推開淨塵法師。

眼看衝突不可避免,老鬼怒吼一聲,揮舞登山杖迎了上去,與衝在最前麵的兩個匪徒纏鬥在一起。陳硯將木匣飛快塞給蘇湄:“保護好!”自己也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準備拚命。

石室空間狹小,對方人多且持有凶器,老鬼雖然勇猛,很快便落了下風,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周教授年事已高,淨塵法師不善爭鬥,情況危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石室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嗬斥:“警察!不許動!”

緊接著,幾道強光手電光柱射入甬道,照得匪徒們睜不開眼。隻見阿依——那個雲峰寨的苗族姑娘,竟然帶著幾名穿著警服和便衣的公安乾警,及時趕到!她手中依然握著那根纏滿紅繩的木杖,眼神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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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從青城山事件後,陳硯他們就與阿依保持著聯絡。此次來大理,出於安全考慮,陳硯提前告知了阿依他們的行程和目的。阿依得知後,擔心刀疤團夥尚有殘餘勢力不死心,便主動聯絡了她在雲南公安係統的朋友,暗中關注和保護。今天下午,他們發現有幾名形跡可疑的人尾隨陳硯一行人進入三塔區域,便立刻采取了行動。

匪徒們見突然出現了這麼多警察,頓時慌了神。為首的蒙麵首領不甘地瞪了陳硯手中的木匣一眼,知道事不可為,喊了一聲“撤!”,便帶著手下企圖向甬道另一端逃竄。

“攔住他們!”阿依指揮若定,乾警們立刻分頭追擊、包抄。

一陣激烈的追逐和打鬥聲在甬道中迴盪,很快便平息下來。在熟悉地形的乾警和阿依的配合下,幾名匪徒全部被製服抓獲。

經初步審訊,這幾人果然是刀疤國際文物走私團夥的漏網之魚,他們在團夥內部聽說過建文帝寶藏的傳說,一直不死心,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到陳硯等人的行蹤,便一路跟蹤到大理,企圖渾水摸魚,搶奪新發現的文物。

危機解除,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老鬼齜牙咧嘴地讓隨行的醫護人員包紮傷口,一邊還對阿依豎大拇指:“阿依妹子,你這救援太及時了!下次再去你們寨子,我老鬼請你吃全寨最大的酸湯魚!”

阿依笑了笑,看向陳硯和蘇湄:“看來,你們又找到了很重要的東西。”

陳硯鄭重地點點頭,將建文帝的心跡文書小心地放回木匣:“是的,這可能比任何實物珍寶都重要。它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在曆史钜變中掙紮、最終找到心靈歸宿的建文帝。”

接下來的幾天,在嚴格的安保措施下,石室內的玉佛、貝葉經以及建文心跡文書被安全取出,送往大理州博物館進行緊急保護和初步研究。這一發現再次轟動學界,建文帝流亡生涯的最終精神麵貌,得以清晰地呈現在世人麵前。

在大理的工作告一段落,陳硯、蘇湄、老鬼和周教授再次來到崇聖寺,向淨塵法師告彆。夕陽下的三塔,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中,莊嚴肅穆。

“世事輪迴,因果不虛。”淨塵法師手持佛珠,平和地說道,“建文帝在此地放下塵緣,求得內心安寧。諸位曆儘艱辛,尋得此物,亦是完成了曆史的托付。望此段公案,能令世人有所感悟。”

離開大理,返回武定縣的火車上,四人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心情都有些複雜。連續的探險帶來了巨大的收穫,也伴隨著一次次的風險。

周教授翻看著相機裡建文心跡文書的照片,感慨道:“建文帝的線索,到此,或許可以畫上一個相對圓滿的句號了。他最終的歸宿,雖然史書冇有明確記載,但這篇心跡,無疑為我們理解他的人生結局,提供了最珍貴的視角。”

蘇湄點點頭,但又若有所思:“主要的線索是清晰了。不過,爺爺的筆記裡,似乎還有一些關於其他明代秘聞的零星記錄,還有這對玉佩……它們指引我們找到了這麼多,但它們本身,會不會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

老鬼一邊啃著火車上買的雞腿,一邊含糊地說:“管他呢!反正跟著阿硯和蘇丫頭,有肉吃,有架打,刺激!下次去哪兒?提前說啊,我好準備新裝備!”

陳硯冇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綿延的群山之上。爺爺的筆記確實還有未解之處,曆史的迷宮也似乎永遠探不到絕對的儘頭。但他知道,經過這連番的冒險,他們找回的不僅僅是文物,更是對曆史的尊重,對文化的傳承,以及夥伴之間深厚的信任與情誼。

火車轟鳴,載著他們駛向熟悉的武定小城。車窗外,暮色四合,遠方的山巒在漸暗的天光中隻剩下深沉的剪影,彷彿蘊藏著無數還未被講述的故事。陳硯輕輕摩挲著那枚“文”字玉佩,冰涼的觸感下,似乎能感受到曆史的脈搏仍在微微跳動。下一個謎題,或許就在不遠的前方,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再次浮現。

返回武定縣文物所的日子,像是激流過後的一段平靜回水。夏末的燥熱漸漸被初秋的清爽取代,院子裡的老槐樹葉子邊緣開始泛黃。陳硯將大理之行的全部資料——建文心跡文書的高清掃描件、玉佛與貝葉經的照片、淨塵法師的見證記錄、乃至與刀疤殘黨遭遇的驚險報告——分門彆類,歸檔整理。每一次探險的終點,似乎都是另一段研究的起點。

那對“文”、“禦”玉佩,在完成了它們作為“雙鑰”指引路徑的使命後,被送往省博物院,與建文玉璽、龍袍等物一同進行更深入的科技檢測和儲存處理。然而,陳硯手中仍保留著最精細的3D掃描數據和拓片。他總覺得,這對玉佩,尤其是它們合二為一時所展現的那幅微雕地圖,其精妙與隱秘,似乎不應僅僅是為了指引出大理崇聖寺那一處地點。爺爺陳雲樵的筆記,在涉及這對玉佩來曆的部分,語焉不詳,隻模糊提及是“家傳古物,疑與明初宮禁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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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深夜,窗外秋蟲啁啾。陳硯又一次伏在案前,檯燈的光暈籠罩著那對玉佩的放大拚接拓片。他用高倍放大鏡,幾乎是貼著紙麵,一寸一寸地檢視著地圖上除了點蒼山標記之外的每一個細節。蒼山的走向,洱海的輪廓,乃至地圖邊緣一些看似裝飾性的雲水紋……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代表洱海西部、點蒼山對麵的一片區域。那裡,在地圖的極邊緣處,有幾條極其細微、幾乎與紙張纖維混淆的短線,勾勒出一個非常抽象的、環狀的圖案,環中似乎還有兩個更小的點。

這個圖案太小,太不起眼,在之前指嚮明確的大理目標下,被完全忽略了。陳硯立刻調用電腦上的超高精度掃描檔案,將那片區域放大到極致,並進行數字增強處理。

螢幕上,那個環狀圖案逐漸清晰起來。它並非標準的圓形,而更像是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內部的兩個小點,一個靠近橢圓中心,另一個則偏向邊緣。在整個微雕地圖的語境下,這個圖案顯得格格不入,不像自然地貌。

“這是什麼?”陳硯喃喃自語。他調出大理地區的衛星地圖和地質圖,將那個環狀圖案與洱海西岸的地形進行比對。忽然,一個地點跳入他的腦海——洱源!大理地區著名的溫泉之鄉,尤其以“九氣台”等地熱景觀聞名。那個環狀圖案,是否象征著某個地熱區域,比如一個溫泉眼?而內部的兩個點……

一個大膽的猜想浮現:這會不會是另一重指引?建文帝在留下精神歸宿的見證(心跡文書、玉佛)之後,是否還將某種更具實質性的、或許關乎他晚年實際生活痕跡的物品,藏匿於另一處?畢竟,心跡文書中提到“遍曆名山”,點蒼山隻是其中一站。

他將自己的發現和猜測通過電話告訴了蘇湄。蘇湄此刻已回到省城,正在參與建文玉璽的科技分析項目。聽完陳硯的描述,她立刻來了精神:“環狀圖案,內部兩點……聽起來很像某種雙泉眼的象征!洱源地區確實有多處溫泉群。我馬上查一下洱源的曆史地理資料,特彆是明代以前就有記載的古溫泉點!”

第二天下午,蘇湄發來了一份冗長的資料包和一封郵件。“陳硯,你的推測可能有戲!我查了明清地方誌和一些古代遊記,洱源地區在明代已知的、有名稱的溫泉眼有十幾處。但符合‘雙泉眼’且曆史悠久的,主要集中在兩個地方:一是‘九氣台’溫泉區,那裡泉眼眾多,形態複雜;另一個,則是一個更偏僻、如今幾乎已廢棄的古溫泉,當地古稱‘陰陽泉’或‘雙子泉’,據記載因其兩個泉眼相距極近,水質一溫一熱而得名。這個‘陰陽泉’的位置,正好在你玉佩地圖標示的那個環狀區域的範圍內!”

“陰陽泉……”陳硯重複著這個名字,感覺其中似乎蘊含著某種玄機。他立刻翻查爺爺的筆記,希望能找到相關記載。筆記中關於雲南的部分,除了大理點蒼山,確實也零星提到了“洱水源”、“溫泉”等字眼,但均未深入。唯有一頁記錄風俗的雜記裡,提到一句:“滇西有古泉,名陰陽,土人傳其水有異,能養玉。”

能養玉?陳硯心中一動。建文帝晚年與佛法為伴,但隨身之物,除了經卷,是否還有他極為珍視的玉器?那尊在崇聖寺地宮發現的玉佛,玉質溫潤異常,是否與這“養玉”的溫泉有關?

恰在此時,周教授從北京打來了電話,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小陳!好訊息!我們對建文心跡文書進行了更細緻的材質和墨跡分析,有了意外發現!文書所用的宣紙,並非雲南本地常見品類,其纖維成分更接近…接近一種傳說中產於南京宮廷、專供禦用的‘金粟山藏經紙’的餘料!而且,在紙張的夾層纖維中,我們檢測到了極其微量的、非常獨特的礦物質成分,經過比對,與大理洱源地區某些溫泉的泉華成分高度吻合!”

“更重要的是,”周教授頓了頓,加重了語氣,“文書最後那句‘匿跡點蒼山崇聖寺謹記’,那個‘謹’字的墨跡,在超高倍顯微鏡下,發現其邊緣有用極細針尖劃出的、肉眼完全無法察覺的兩個小字——‘泉畔’!”

點蒼山崇聖寺,泉畔!這幾乎是對玉佩地圖上那個環狀圖案和“陰陽泉”猜測的直接印證!

所有的線索,再次擰成一股繩,指向了洱源,指向了那個神秘的“陰陽泉”。

“看來,我們還得再去一次大理。”陳硯對聞訊趕來的老鬼說道。

老鬼一拍大腿,咧嘴笑道:“我就知道閒不住!這次是去泡溫泉?這個我在行!保證幫你們找到那什麼陰陽泉!”

這次的行動,規模小了很多。為了避免再次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和潛在的危險,陳硯隻聯絡了蘇湄和老鬼。周教授因北京有重要學術會議無法脫身,但提供了全部的分析資料。阿依在雲南公安係統的朋友也暗中給予了資訊支援,確認洱源地區近期並無異常人員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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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地質考察和民俗調研的名義,再次來到了洱源。不同於遊客如織的九氣台,他們根據曆史資料和蘇湄查到的古老地圖,直奔位於洱源西部山區、一個名為“白石溪”的村落。據記載,“陰陽泉”就在村後山的溪穀深處。

白石溪村規模很小,多是白族傳統民居,青石板路,溪水潺潺。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名叫和桂花的白族老奶奶,是村裡為數不多還清楚記得“陰陽泉”具體位置的老人。

“陰陽泉啊,好久冇人去咯。”和奶奶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漢語說道,手裡納著鞋底,“老輩子人說,那泉水有靈性,一溫一熱,像陰陽調和。以前還有人去祭拜,求健康,後來路不好走,年輕人都不信這些了,就荒廢了。”她指了指村後一條被雜草淹冇的小徑,“順著這條路走,過兩個山坳,聽到水聲大了,就到了。不過泉眼好像被一次山洪衝下來的石頭埋了一半,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看到‘陰陽’分明咯。”

謝過和奶奶,三人沿著崎嶇難行的小徑向深山進發。這裡植被茂密,空氣濕潤,鳥鳴山幽。走了約莫一個多小時,果然聽到了愈發清晰的水聲。穿過一片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清澈的溪流從山澗奔湧而下,在溪流旁的一處凹陷的岩壁下,他們找到了“陰陽泉”。

正如和奶奶所說,泉眼區域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顯然是山洪遺蹟。兩個主要的泉眼出口幾乎被石塊掩埋,隻留下些許縫隙,汩汩地冒著泉水。泉水彙入旁邊的小溪,在泉口附近,能明顯感覺到一片水域溫度較高,冒著絲絲熱氣,而緊鄰的另一片水域則溫度正常,甚至有些冰涼。雖然不複記載中的壯觀,但“一溫一熱”的特征依然依稀可辨。

“就是這裡了。”陳硯觀察著四周環境。泉眼位於岩壁下方,岩壁上爬滿了青苔和藤蔓,看起來並無異常。

蘇湄拿出便攜式環境探測儀,開始檢測泉水溫度和礦物質含量,同時仔細掃描岩壁和泉眼周圍的石塊。“泉水成分確實獨特,含有多種稀有礦物……岩壁結構……等等,陳硯,老鬼,你們看這裡!”

她指著被石塊半掩埋的兩個泉眼之間的一塊巨大、表麵相對平整的岩石。這塊岩石的顏色與周圍略有不同,呈深褐色,上麵似乎有一些模糊的、非天然的刻痕。兩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岩石表麵的淤泥和青苔。

隨著汙垢褪去,岩石上顯現出的,赫然是一個與玉佩地圖上那個環狀圖案幾乎一模一樣的雕刻!環狀中間,同樣有兩個小凹坑,分彆對應著“陰泉”(涼)和“陽泉”(溫)的大致方位。

“鑰匙孔!”老鬼脫口而出。

陳硯深吸一口氣,再次取出那兩枚玉佩(此次行動前已從省院申請臨時調用)。他按照地圖上的方位,將“文”字玉佩放入對應“陰泉”(涼)的凹坑,將“禦”字玉佩放入對應“陽泉”(溫)的凹坑。

就在兩枚玉佩完全嵌入凹坑的瞬間,異變發生了!

並冇有巨大的聲響或地動山搖。隻聽一陣輕微的、彷彿水流沖刷的“沙沙”聲從岩壁內部傳來。緊接著,那塊刻有環狀圖案的巨大岩石,竟然緩緩地、無聲地向內旋轉,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僅容一人匍匐通過的洞口!一股更加濃鬱的地熱氣息混合著某種古老的、難以形容的氣味從洞中湧出。

三人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震驚與興奮。這“陰陽泉”之下,果然彆有洞天!

陳硯打開強光手電,率先彎腰鑽了進去。洞口雖小,但內部空間逐漸擴大,是一條向下傾斜的、天然形成的熔岩隧道,四壁光滑,摸上去還帶著微微的溫熱,空氣潮濕而溫暖,並不氣悶。隧道曲折向下,沿途還能聽到隱約的地下水流聲。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走出隧道儘頭,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是一個散發著柔和乳白色光芒的溫泉潭,潭水清澈見底,咕嘟著細小的氣泡。而照亮整個洞穴的光源,並非來自潭水本身,而是來自於潭底!透過盪漾的波光,可以清晰地看到,潭底鋪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玉器!有玉璧、玉琮、玉圭、玉璜……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形製,它們靜靜地躺在潔白的泉華之上,在溫泉水和地底某種未知能量的作用下,散發出溫潤而持久的光芒,將整個洞穴映照得如同白晝!整個洞穴,宛如一個沉睡在地下的、由玉石構成的星空!

而在溫泉潭的岸邊,靠近岩壁的地方,有一個簡單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不起眼的、用整塊木頭鑿成的盒子。

陳硯涉過齊膝深的溫暖泉水(泉水溫度恰到好處),走到石台前,小心地打開了木盒。裡麵冇有紙張,冇有經文,隻有三件物品:一串打磨光滑的木質佛珠,顏色深暗,飽經歲月;一塊半截的歙硯,硯台上還有乾涸的墨跡;以及,一柄短小的、玉質的……鐧?或者說,是類似鐧的禮器,上麵刻著簡約的雲紋,但毫無殺氣,反而透著一種溫文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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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留下隻言片語。但這三件物品,結合這滿潭的玉光和這隱秘的溫泉洞穴,彷彿在無聲地訴說:這裡,是建文帝卸下所有身份包袱後,真正屬於自己的隱居之地。佛珠代表了他的信仰歸宿,殘硯見證了他可能持續的書寫與思考,而那玉鐧,或許是他保留的、對過往身份的最後一點念想,卻已磨去了所有鋒芒,化為一件雅玩。這滿潭的玉器,可能並非他刻意收藏的珍寶,而是他在此漫長歲月中,利用這“養玉”的溫泉,慢慢打磨、盤玩,用以寄托心緒、修煉心性的見證。這是一個逃離了皇權爭鬥的失敗者,在山水與時間中,尋找到的內心秩序與寧靜的極致體現。

“他最終……在這裡找到了真正的安寧。”蘇湄望著這如夢似幻的玉光潭水,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敬畏。

老鬼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笑,咂咂嘴:“好傢夥……這地方,比皇帝老子住的地方還舒坦……”

他們冇有動潭中的任何玉器,也冇有拿走木盒中的三件物品。隻是進行了詳細的拍照、測量和環境記錄。這個發現,其價值不在於文物的市場價值,而在於它所揭示的一種終極的精神狀態和生活方式。它補充了建文帝流亡生涯的最後一塊,也是最私密、最人性化的拚圖。

退出洞穴,讓那巨大的岩石門戶緩緩閉合,將秘密再次交還給大地和溫泉。返回白石溪村的路上,三人都沉默著,各自消化著這次的發現。

回到武定縣,陳硯將這次“陰陽泉”之行的所有記錄和影像資料,同樣鄭重歸檔。他冇有立即撰寫報告或對外公佈,這個發現太過於私人,他需要時間思考如何恰當地呈現它。

秋意漸深,文物所院子裡的落葉多了起來。陳硯站在窗前,看著飄落的黃葉。建文帝的蹤跡,似乎真的走到了儘頭。從象征權力的玉璽,到寄托精神的經卷,再到剖白心跡的文書,最終是這隱秘溫泉畔的玉光與舊物……一個人的流亡史,也是一部心靈的蛻變史。

爺爺的筆記,似乎也因為這次發現而變得完整。那些零散的記載,那些看似無端的猜測,最終都指向了一個真實的、有血有肉的曆史人物。

然而,當他合上筆記,指尖無意中拂過筆記封皮內側一個從未注意到的、微微凸起的皮質夾層時,他的動作頓住了。他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劃開幾乎與封皮融為一體的縫線,從夾層裡,他取出的不是紙張,而是一片薄如蟬翼、觸手冰涼、呈半透明的……絲綢?抑或是某種特殊的皮質?

在這片材質上,用極細的墨線,畫著一幅更加抽象、更加簡潔,甚至可以說是詭異的圖案——那是一個扭曲的、如同漩渦般的星圖,或者根本不是什麼星圖,而是一種無法理解的符號。圖案的下方,冇有任何文字說明,隻有爺爺用鉛筆寫下的、兩個潦草而充滿不確定性的字:

“井宿?”

陳硯拿著這片薄如虛無的材質,對著燈光,眉頭深深鎖起。井宿,二十八星宿之一……這又是什麼意思?這與建文帝,與之前所有的發現,又有什麼關聯?爺爺留下這個,是隨手記錄,還是暗示著另一段完全不同的、更加深邃難解的謎題?

窗外,秋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曆史的低語,從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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