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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我的屍寵,吞了六翅蜈蚣 第18章 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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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玄之前被陳雨樓不斷勸酒,實在難以招架。

鵬鵠哨心情大好,不知是因雷塵珠有了線索,還是因收了位本領非凡的師弟。

眼見破解詛咒有望,他一杯接一杯地喝,氣氛熱烈。

“師兄也太能喝了。”

花靈口中的“師兄”,也不知是指鵬鵠哨、洛玄,還是老洋人。

三人中已經有兩人醉得不省人事。

洛玄走得早,此刻正坐在屋簷上吹風醒酒。

“不過,我還是頭一回見大師兄這麼開心。”

花靈不過十六七歲,卻也明白婚姻大事的意義。看到大師兄找到了歸宿,她也為他高興。

再看洛玄,在銀白的月光下,身穿搬山道袍,如仙人般清冷俊逸,花靈一時看得出神。

“怎麼了?”

小姑娘臉一紅,低下了頭,不敢再抬眼。

洛玄自然明白這丫頭的心思,隻是沒有說破。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進一步回應,一切順其自然。

畢竟,洛玄年僅二十出頭,正值青春年少。

花靈年紀尚小,若真有情意,也要等她成年之後再談。

此刻在洛玄眼中,她更像是個小妹妹,並非戀人。

“師弟,師妹。”

“老洋人,花靈,不要……”

那夜,鵬鵠哨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再次帶著師弟師妹踏上瓶山,在一場意外中救下了卸嶺總把頭陳雨樓。

但這一次,他並未遇見洛玄,自然也就沒有一開始便與卸嶺結盟的情形。

鵬鴿哨親眼目睹師弟老洋人為救自己,被六翅蜈蚣洞穿身體。

這一次,沒有洛玄的靈藥相助,老洋人倒在了鵬鴿哨的麵前。

他怒火中燒,拚儘全力與六翅娛蚣纏鬥,在它吞吐內丹療傷時,強行奪走了那顆內丹,最終將其活活耗死。

本以為老洋人的離世已是最大的打擊,誰知陳雨樓中了觀山太保身上的屍毒,神誌失控,一刀刺死了小師妹花靈。

更令人痛心的是,等他外出尋找古墓歸來,卻發現紅姑娘因病離世。

曾與紅姑娘情誼深厚,轉眼之間,卻已陰陽兩隔。

“不,不,不!!!”

鵬鴿哨猛然從夢中驚醒,冷汗淋漓,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貼滿紅色“囍”字的屋子裡。

“師兄你怎麼了?”

老洋人聽到動靜,不顧宿醉的頭痛,衝進了房間。

“老洋人?”

鵬鴿哨一見他,心中頓時一鬆,意識到方纔隻是夢魘作祟,雖是夢境,卻真實得令人膽寒。

“師兄是不是做噩夢了?”

洛玄也走進來,花靈並未現身。

雖然鵬鴿哨一手將他們二人帶大,但平日裡仍恪守男女之彆,老洋人也是如此。

“沒事,隻是個噩夢。”

鵬鴿哨嘴上輕描淡寫,內心卻清楚,這個夢可能並非偶然。

紮格拉瑪族素有預知夢境的傳說,鵬鴿哨深信,這個夢極可能是某種預言。

隻是因為某個變數,才讓結局發生了改變。

這個變數——是洛玄!

正是洛玄的到來,扭轉了老洋人與花靈的命運。

想到這裡,鵬鴿哨再一次對洛玄心懷感激,慶幸自己能與他相遇。

“這是……”

“師弟,多謝。”

鵬鴿哨目光凝重地望著洛玄,這番話讓洛玄有些摸不著頭腦。

很快,鵬鴿哨便恢複了往日的沉穩。

紅姑娘端著臉盆和衣物走進來,她性格潑辣,卻與鵬鴿哨相得益彰,堪稱一對佳偶。

“一大早就喊叫什麼,做噩夢把你嚇成這樣,讓師弟師妹聽見笑話。”

紅姑娘打趣道,但她瞭解鵬鴿哨,知道他若因此驚醒,夢必不簡單。

鵬鴿哨聽後,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

“師姐,師兄,你們好好休息。”

紅姑娘已嫁予鵬鴿哨,自是隨了夫家,也成了搬山道仁的一員。

她年近二十七八,在這個年代,早已算是晚婚。

陳雨樓也被驚動趕來,見到洛玄,便問發生了何事。

“我也不清楚。”

洛玄聳聳肩,繼續專注地準備機關。

有了須彌介子之術,洛玄擁有了存放機關的手段,便開始大量儲備火藥。

當然,食物和水源也不可或缺。

洛玄擁有的須彌空間內,有一片約十立方米的小區域,其中時間幾乎靜止,無法容納活物。

不過一些植物或者無生命的物品放入其中,可以保持原本狀態不變。

下墓時常會遭遇被困的情況,因此洛玄做了充分準備,力求周全。

“大哥人呢?”

“正想跟你們說這件事。”陳雨樓道,“卸嶺的弟子在瓶山墓中找到了這個。”

他遞出一張畫卷,洛玄接過,隻見其上繪製著霜塵珠的眼形圖案,旁邊寫著一句話——黑水城大睡佛寺。

“黑水城?”

這時鵬鵑哨洗漱完畢走了出來。陳雨樓見狀立即開口:“我聽聞西夏的黑水城早已被黃沙掩埋。”

“要在沙漠中探尋古跡,比登天還難。”

陳雨樓又道:“僅憑我們搬山卸嶺的手法,在那種地方恐怕難以施展。”

“恐怕連墓穴具體位置都難以確定。”

陳雨樓話音落下,想聽聽洛玄與鵬鵑哨的意見。隻聽鵬鵑哨開口:

“黑水城早已被流沙吞沒,搬山填海之術恐怕難以奏效。”

“但傳聞中,摸金校尉擅長搜山尋龍,分金定穴。”

“若能得到他們相助,此事或許有門。”

聽鵬鵑哨這番話,陳雨樓略一思索,道:

“據傳摸金校衛傳到張三鏈子那一代時,隻剩三枚摸金符。”

“這般人物,如今又該到何處去尋?”

眾人已知霜塵珠在現王墓中,但對黑水城大睡佛寺的線索卻一頭霧水。

於是都將目光投向洛玄。

“我曾聽聞,周文王當年得過這霜塵珠。”

洛玄緩緩道:“他用十六天卦推演其來曆用途,並將這些資訊記錄在三塊龍骨天書上。”

“師弟你是說,黑水城下藏著這龍骨天書?”

“正是。”

洛玄點頭:“不過我自己也不清楚,那龍骨天書究竟有何作用。”

“既然我們都要下墓,不如一同前往那大睡佛寺看看。”洛玄繼續道,“就算沒有雪塵珠,應該也能找到關於霜塵珠的線索。”

洛玄雖已知雪塵珠所在,卻不明白霜塵珠該如何使用。

隻知道,可能要去一個極寒之地,正是胡巴一等人破解詛咒的地方。

洛玄並非資深書迷,也隻是看過幾部相關影視劇罷了。

“況且,即便我們得到了零塵珠,也得弄清它的用法。”

洛玄看向鵬鵑哨:“師兄,你覺得如何?”

“嗯。”

鵬鵑哨覺得洛玄說得有理。既然線索在此,不去黑水城查探,他心中難安。

不過這一次,陳雨樓卻無法同行。

羅老歪身亡,整個湘地軍閥頓時群龍無首。

陳雨樓心懷大誌,早已不滿足於眼前的瑣碎事務。

洛玄察覺到,陳雨樓的路已經悄然改變,前途難以預料。

倘若日後他真能走出那關鍵一步,對大家而言,自然益處頗多。

隻是這類籌劃並非洛玄所長,他隻略提幾句,便不再多言。

他這位大哥頗具統禦之能,洛玄也想看看,他最終能走到哪一步。

於是,搬山一行人暫彆了陳雨樓。

五人小隊,再加上紅姑娘,再次啟程。

紅姑娘已嫁入鵬家哨,加之武藝不俗,也正式加入了搬山一脈。

瓶山位於河楠以北,而西夏黑水城則遠在內蒙西部,幾乎處於華夏地圖中間凹陷處的最北端。

眾人騎馬抵達開鋒府,這裡是卸嶺的地盤。他們在此購得火車票,準備啟程。

目標是檸夏,到站後再徒步前往黑水城舊址,尋找大睡佛寺的蹤跡。

“嗚嗚——”

洛玄前世坐過動車、高鐵,也乘過飛機,唯獨沒坐過這樣的火車。

這次上車後,發現車廂與前世的高鐵竟也相差不多,隻是更顯老舊,帶著濃厚的時代氣息,反倒讓他有種奇妙的穿越感:“彷彿……走進了童話世界?”

相比之下,花靈和老洋人就顯得興奮許多。

他們雖是搬山門人,也曾翻山越嶺、風雪無阻,見過火車模樣。

可真正坐上去,還是頭一遭,新奇得不停朝窗外張望。

“師兄師兄,外麵的景色真美。”

因是女子,花靈和紅姑娘被安排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忍不住感歎:“洋人的這玩意兒,還真是神奇。”

“以後我們也能造。”

洛玄淡淡一笑。

紅姑娘與鵬鴿哨雖是江湖中人,聞言也點頭附和:“師弟說得有理,我們早晚也能有這般本事。”

他們心中,始終對國家與民族懷有赤誠之情。

火車采用桌位佈局,中間處是過道,兩側各擺著長桌,每邊可坐四人。

因還空出一個位置,洛玄、紅姑娘、老洋人和花靈同坐一桌,鵬鴿哨則獨自一人,坐在洛玄左手邊。

兩人相隔不遠,見四人有說有笑,鵬鴿哨便靠著座椅,閉目養神。

“旅途漫長,來,師兄教你們玩點有趣的遊戲。”

四人雖可打麻將,但桌位不便,洛玄便從開鋒府買來一副撲克牌。

“四個人,鬥地主不合適,那就玩雙扣吧。”

“師兄,鬥地主是什麼?”

地主他們倒是知道,可為何要“鬥”?

“啊……”

洛玄一時語塞,乾笑了幾聲,岔開話題道:“沒什麼,隨口一說。來,我們開始玩牌。”

洛玄有時會冒出一些來自現代的詞句,比如“水”“資源”“中轉群”之類的,聽起來頗為古怪。

大家雖然覺得奇怪,但都以為是他信口胡言,沒人放在心上。

洛玄取出兩副撲克牌,發到四人手中,按對家配對的方式開始遊戲。

所以他與花靈是一隊,老洋人和紅姑娘則搭檔。

一時間眾人笑鬨不斷,倒也不覺得旅途漫長枯燥。

“他們在玩什麼?”

“撲克牌,洋人那套東西,不過這個玩法倒是挺新鮮。”

在那個年代,能坐上火車的人,就算不是富貴出身,日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畢竟普通農民和工人是根本坐不起的。

就像鵬鴿哨同桌的幾位,其中一位戴著帽子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他:“朋友是出家修道之人?”

同行五人,皆穿著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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