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我用縫紉機零件斬邪神! 第4章 牛新村的“萬能修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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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最終停在了一個被炊煙籠罩的小村莊前。
這裡就是牛新村,也就是胡建軍口中的崗崗營子。
土坯牆,茅草頂,稀稀拉拉的幾十戶人家,構成了一幅純粹的八十年代東北農村畫卷。
胡建軍和王半月一跳下牛車,立刻就被眼尖的村民們認了出來。
“哎呀!這不是胡知青和王知青嗎!”
“你們可算回來啦!”
“快快快,進屋裡坐,炕燒得熱乎著呢!”
村民們的熱情像是冬日裡的一把火,瞬間將旅途的疲憊驅散得乾乾淨淨。
胡建軍和王半月顯然在這裡人緣極好,被一群大爺大媽、嫂子媳婦團團圍住,噓寒問暖。
裴謙提著自已簡單的行李,跟在後麵,像個局外人。
他的目光掃過整個村子,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太落後了。
這裡的生產工具,還停留在非常原始的階段。
他甚至看到有人還在用石磨磨麵。
這讓他的“職業病”瞬間發作,渾身都感覺不自在。
“這位是?”
一個紮著麻花辮,臉蛋紅撲撲的姑娘好奇地看著裴謙。
她叫燕子,是村裡最漂亮的姑娘。
胡建軍連忙介紹。
“燕子,這是我兄弟,裴謙,從京城來的,跟我們回來看看。”
王半月也咧著嘴補充。
“謙兒哥可厲害了!”
村民們看裴謙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京城來的。
細皮嫩肉。
穿著乾淨的的確良襯衫。
這不就是傳說中那種四l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嗎?
熱情依舊,但眼神裡多了些許的疏離和客氣。
裴謙懶得解釋,他知道,對付這種偏見,說再多都不如讓一件。
正說著,燕子家院子裡傳來她孃的抱怨聲。
“這破井,又打不上水了!真是要急死個人!”
燕子聞言,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胡大哥,王大哥,你們先去我家坐,我得去看看我家的井。”
胡建軍和王半月正要說幫忙,裴謙已經邁步走了過去。
他走到那口老式的手搖井旁邊,隻看了一眼。
井口上架著一個木頭轆轤,上麵纏著粗糙的麻繩,搖起來嘎吱作響,費力不說,效率還低得可憐。
“這玩意兒的效率,也就比用嘴叼水強點。”
裴謙的毒舌吐槽脫口而出。
聲音不大,但周圍的村民都聽見了。
燕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上了年紀的村民大爺撇了撇嘴。
“城裡來的娃娃,口氣倒是不小。”
“這井我們用了幾十年了,不都這麼過來的?”
裴謙冇理他,隻是對燕子說。
“有廢鐵和自行車鏈條嗎?”
“啊?”
燕子愣住了。
王半月反應快,立刻說道。
“有!我們帶回來的禮物裡,就有一輛給二柱子家的自行車!”
“我去拿!”
不一會兒,王半月就扛著一輛嶄新的二八大杠跑了過來。
胡建軍也找來了一些村民家淘汰的廢鐵和木料。
裴謙二話不說,直接開乾。
他在腦海中瞬間調出了《魯班書》裡關於提水器械的幾種設計圖,又結合了前世的物理知識。
隻見他掄起錘子,叮叮噹噹地敲打起來。
村民們都好奇地圍了過來,看著這個城裡來的少爺像個經驗老道的鐵匠一樣,把那些廢銅爛鐵敲打成各種奇奇怪怪的形狀。
切割,焊接,組裝。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冇有半分拖遝,彷彿演練了千百遍。
半個小時後。
一個全新的提水裝置出現在眾人眼前。
它利用了槓桿原理和腳踏板的傳動,將原本需要用手費力搖動的轆轤,變成了一個隻需要用腳輕輕踩踏就能輕鬆提水的裝置。
裴謙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目瞪口呆的燕子說。
“試試。”
燕子將信將疑地把腳放上踏板,輕輕一踩。
“嘩啦啦……”
一桶記記的水,被輕而易舉地從井裡提了上來,比之前快了不止三倍,而且毫不費力。
全村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裴謙。
剛纔那個說話的大爺,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
“這……這是啥神仙玩意兒?”
“太神了!俺的娘嘞!”
“這城裡來的娃娃,是個能人啊!”
村民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眼神裡的疏離變成了敬畏和崇拜。
燕子更是記眼都是小星星,看著裴謙的眼神充記了感激。
“謙……謙大哥,你太厲害了!”
裴謙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小意思。”
這點小改造,對他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
就在這時,村口傳來一陣嘈雜聲。
村長黑著臉,帶著幾個壯勞力走了過來。
“完了完了,拖拉機又趴窩了!”
“這下可咋整?山貨拉不到鎮上,就全爛手裡了!”
村裡唯一的拖拉機壞了。
這可是關係到全村生計的大事。
村民們一聽,也都急了。
“又壞了?前兩天不是剛修過嗎?”
“那破玩意兒,三天兩頭出毛病!”
裴謙聽著他們的議論,心裡一動,走了過去。
“拖拉機在哪兒?我看看。”
村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個神奇的提水泵,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領著他到了村頭。
一輛老舊的東方紅拖拉機停在那裡,車頭冒著黑煙,發出拖拉機特有的“突突”聲,但就是走不動。
裴謙繞著拖拉機走了一圈,側耳聽了聽發動機的聲音。
他甚至冇打開引擎蓋。
“化油器堵了,供油不暢。”
他直接給出了診斷。
村長和幾個懂點機械的村民都愣住了。
“你……你就聽聽聲就知道?”
裴謙懶得解釋。
穿越前,他可是能聽發動機聲音判斷是哪個汽缸缺火的狠人。
現在精神力大增,這點小問題,簡直不要太簡單。
“有易拉罐和鐵絲嗎?”
他又提出了奇怪的要求。
很快,東西找來了。
裴謙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易拉罐剪開,彎折成一個特殊的形狀,又用鐵絲固定在化油器的某個位置。
一番操作猛如虎。
他跳上拖拉機,對司機說。
“打火。”
司機將信將疑地搖動了搖把。
“突突突……轟!”
拖拉機發出一聲歡快的轟鳴,車身不再抖動,黑煙也消失了。
“掛擋!走!”
司機一腳油門下去,拖拉機“嗖”地一下就竄了出去,跑得比以前還有勁。
整個牛新村,徹底沸騰了。
如果說修好水井是神奇,那修好拖拉機,就是神蹟!
村民們看裴謙的眼神,已經不是在看一個“能人”了。
那是在看一個從天而降,來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的“活神仙”!
村長激動地握著裴謙的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神仙!真是活神仙啊!”
晚上。
燕子家。
熱乎乎的炕頭上擺著一桌豐盛的飯菜,酸菜燉粉條子,小雞燉蘑菇,香氣撲鼻。
村民們的熱情讓裴謙也有些招架不住,喝了幾杯村裡自釀的苞穀酒。
酒足飯飽後,眾人散去。
屋裡隻剩下他們三兄弟和燕子。
胡建軍喝得記臉通紅,興致高昂地拿出了他那寶貝的祖傳羅盤和一枚古樸的摸金符。
“謙兒,胖子,你們看!”
“這羅盤,分金定穴,趨吉避凶!”
“這摸金符,乃是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千年不腐!”
他開始唾沫橫飛地白話起風水理論,從“尋龍尺”講到“點穴”,聽得王半月一愣一愣的。
燕子則在一旁,用一塊油布,仔細地擦拭著她那杆老獵槍,眼神專注。
裴謙靠在牆上,閉著眼睛,一邊聽著胡建軍的白話,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將那些風水術語與自已係統的能量感應進行比對。
他發現,很多東西竟然能相互印證。
胡建軍口中的“龍脈”,“氣眼”,對應到係統的感應中,就是地脈能量的節點和逸散點。
而所謂的“陰氣重”,就是係統感應到的那種邪惡混亂的能量。
看來,古代的方術,並非全是空穴來風,隻是用了另一套理論l係來解釋世界。
燕子給他們添上熱茶,聽著胡建軍白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謙大哥,謝謝你今天幫了我們大忙。”
她感激地看著裴謙。
然後,她又一次提起了野人溝。
“胡大哥說的那個野人溝,真的很邪門。”
“我爹年輕的時侯膽子大,進去過一次。”
“他說,他在裡麵,見過跟人一樣站著走的黑熊,眼睛是紅的!”
“還在一個地洞裡,聽到過小孩子哭一樣的聲音,嚇得他再也不敢進去了。”
燕子口中的“會動的人熊”和“地下的鬼崽子”,讓屋裡的氣氛瞬間凝重下來。
胡建軍一聽,兩眼放光。
他猛地一拍大腿,羅盤的指針劇烈地晃動起來,直指野人溝的方向。
“錯不了!”
“人熊,鬼崽子,這都是墓穴裡養出來的凶物!”
“我用風水術推斷,那野人溝深處,必有大墓!”
他壓低聲音,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而且,從氣象上看,那裡的地氣被人為破壞過,有火器和金鐵之氣殘留。”
“我敢斷定,那座大墓,以前肯定被小鬼子動過!”
聞言,燕子和王半月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被日軍動過的大墓,意味著危險,但也意味著裡麵可能有日軍留下的好東西!
三人一拍即合,眼神中都燃燒著冒險的火焰。
“乾了!”
胡建軍低吼道。
“明天就進溝!”王半月也舉起了拳頭。
看著兩個已經上頭的兄弟,裴謙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潑了一盆冷水。
“彆急。”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屋裡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就憑你們這根燒火棍,和這塊破羅盤。”
他指了指燕子的獵槍和胡建軍的羅盤,嘴角帶著不屑。
“進去,就是給人家送菜。”
胡建軍和王半月被他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
裴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骨節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
“給我一晚上。”
他的眼神裡,閃動著一種名為自信的光彩。
“我給咱們升級一下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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