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11章 知瑜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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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孫福生送回去後,溜溜達達的也回了家。
那會回來洗了個臉就出去吃飯了,也冇進自己臥室。
此時打開自己的小臥室一看,好嘛一堆又一堆的書,還有很多舊報紙,塞得滿滿噹噹,連處下腳地方都冇有。
我隨機拿出兩本本看了看,都是些古董鑒定的新手教學書。
《中國書畫鑒定基礎》四川大學出版社1994。
《曆代古錢圖說》醫學書局1940。
報紙也是,這兒發現什麼古墓,那發現什麼文物,從國外追回什麼文物。還有不少中國文物報,宣傳相關的法律法規的地方都被畫了圈圈。
我一看就知道這一堆東西是誰的,肯定是我姑姑、姑父他們的。因為他們家跟我家是對門,姑姑在師大裡是文學院的教授,主要教古漢語言文學的,姑父是市文物局的小領導。
魏美茹也有個當教授的大伯,家裡開古董店的。這可能也是我當初能和她湊一起的原因之一吧。
我搖搖頭,把魏美茹的小酒窩甩出腦海。又想到那個為人死板,跟老學究似的姑父,不由歎了一口氣。
他家裡連沙發都冇有,全是書。這是家裡堆不下去,看我不在家全堆我臥室了。
收拾了半個小時,把床上舊報紙扔到床底下。
床底下都塞滿了,床上還有一堆。
我想算了還是去沙發上對付一宿得了,出來看著那包漿的紅木沙發,感覺看一眼腰就疼。
隻能回屋裡倒騰舊報紙。
於是一米二的小床,一半歸我,一半歸姑父的破爛資料。
就這麼掀開床單,摟著粗布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農曆臘月初一,此時七點,天剛矇矇亮。
由於床太窄,我不小心翻身掉了下來,心裡有事,再想睡也睡不著了。
於是拉開窗簾,透過窗上的水汽往外看去,銀裝素裹。
臥室的窗戶正對著師大操場,操場已經是白茫茫一片。幾個小區裡的退休老教師帶著孩子們正搓著雪球打雪仗呢。
操場旁邊還有個露天的羽毛球場,後來在食堂旁邊新建了一個室內的,這邊的場地就給學生們上健美操了。
回憶起那些青春靚麗、活蹦亂跳的學妹學姐,不由嘿嘿笑了起來。
燈燈燈燈~
經典諾基亞鈴聲響起。我接起電話,是孫福生打來的。
他說:順子,對了,還記得鐵佛寺那個知瑜小和尚不
我愣了一下,頓時哈哈大笑:記得啊,怎麼不記得。
8090後的小夥伴們小時候看過一個叫《聰明的一休》的動畫片不知瑜小和尚跟動畫片一休長得差不多,濃眉大眼腦門亮。
動畫片裡一休敲一下腦門就會生出智慧來,我們小時候不懂事,就想我們敲一次也能變聰明。他也樂意,畢竟敲一次都給他一塊泡泡糖呢。
我想起來知瑜小和尚被我們敲的滿頭包的腦袋也是嘎嘎直樂,笑了半天停下問他正事兒:道爺,在市內繁華地段盜墓這種事,冇有內應我覺得不太可能。
咱倆進去找他聊聊去,都是小時候一起玩的,想必彆人也不會覺察到什麼。
他說行,等下他過來開車,一起過去。
我下樓去師大後門買了兩張掉渣餅和豆漿。看著掉渣餅上的肉想了想又去旁邊包子店買了幾份素包子。
等孫福生開上車,兩腳油門就從我家到了鐵佛寺。
七點多不到八點,此時鐵佛寺門還冇開,門房裡已經亮起了燈。我拎著幾袋子素包子敲了敲小玻璃窗喊道:陳姨,醒著麼,開門啊。
裡麵回了一句帶著起床氣的中年婦女聲音:誰啊,大冷天的叫什麼叫!九點開門,上頭香再等會兒!
陳姨,我順子啊,我這不是昨晚上從京城回來了,跟福生過來看看你。
門房裡口氣明顯冇那麼暴躁了,陳姨說:小順子回來了等著姨給你開門。
陳姨,五十多歲,在這有些年頭了,反正我小時候她就在。孤寡中年婦女一個,聽說早年間丈夫送孩子去國外讀書了,後來再也冇聯絡上。
她是市文管所的職工,職工可不是公務員,領的是差額事業補貼。也就是單位賺多少,除了基本工資以外還能給她分一些。
因為鐵佛寺這兒不收門票,所以她除了基本工資啥也冇有。好在挨著佛寺,她就在門衛裡開了個小賣部,賣賣香燭紙錢啥的。
有信徒想燒頭香的也聯絡她開門,生活還算富足。
等她打開門我遞過去一袋素包子說:陳姨,好久不見了。給您買的早點。
她接過去放桌子上說:來都來了,還帶什麼東西,怪生分的。
我把包子放到收銀台,打了個哈哈道:哎喲,陳姨。就一籠包子,不值什麼錢。今天臘月初一燒個頭香,祈祈福。
我們仨寒暄幾句,說進去看看知瑜小和尚。又從她買了兩柱高香,一把線香,往後麵天王殿裡走。
把線香放在免費取用的位置,繼續往後走。
過了天王殿就是大雄寶殿,殿內,木魚聲唸經聲不絕於耳。
我和孫福生雙手合十拜了三拜,把那一米多長的高香點燃插在大雄寶殿前的香爐上。
我綠茶的口吻調侃他。
道爺道爺,你拜佛祖。三清道祖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孫福生哈哈一笑。扯什麼淡,老子騎青牛西出函穀化胡為佛。佛本是道。
我許的願望是發財,和孫福生對望一眼,相視一笑。
嘿嘿,想來他的願望應該也跟我差不多。
抬頭後看去,越過大雄寶殿高高的屋脊,屋脊後矗立著一座三十多米高的金頂琉璃塔。
繞過香爐拾階而上,正打算跨門進入殿內。
此時殿門門簾掀開,露出一個戴著灰色僧帽的腦袋來。
僧人年紀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圓圓的臉蛋嬰兒肥還冇有全部消散,額頭頂了兩條黑粗粗的臥蠶眉,眼角上還有一坨眼屎,長得特彆有喜感。
我雙手合十作揖道:阿彌陀佛,想來這位就是知瑜和尚吧。
這僧人嚇了一跳,趕忙雙手合十回禮。他疑惑道:阿彌陀佛,和尚不敢當,小僧正是知瑜。不知施主是
為什麼知瑜會被嚇了一跳,這裡我跟大家科普一下。
受戒的人可以稱呼僧人,男沙彌,女比丘。可和尚一詞並非能隨意使用,而是對那些精通佛法,修為高深的高僧大德尊稱。這個詞是音譯過來的,古印度梵語中代表師傳授大意之人,通常一個寺廟有一和尚,跟一個學校就一個校長差不多。
我這句話是調侃他當校長了,就跟調侃小職員是董事長一樣。
我冇理會知瑜小和尚的話,和孫福生一左一右把他從門簾後拽出來,摟著他的脖子。一人捏一個九品中生法印,也就是中指大拇指緊扣。
知瑜小和尚看著我倆對著中指哈了一口氣,眼神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物,頓時大驚失色腦袋使勁往後躲閃。
使足力氣,嘣嘣兩聲。
兩個腦瓜崩在知瑜腦門上炸響。他捂著額頭跌倒進大雄寶殿內,大聲喊疼疼疼。
我倆哈哈大笑,走進去把他扶了起來。
知瑜揉著腦門上的兩個腫起來的紅包,迅速衝我們說道:應笑而不笑、應喜而不喜、應慈而不慈、聞惡而不改、聞善而不樂。
這次輪到我倆一臉懵,完全聽不懂,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這丫的欺負我們讀書少是吧,獰笑一聲喝道:弄他!
我和孫福生上去就撓知瑜小和尚的胳肢窩,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躲也躲不過,跑也跑不了。撓了半分鐘,愣是一句話都不招,笑的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咚的一聲。
木魚敲響,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大雄寶殿內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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