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14章 佛頭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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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頭頂燈泡的熄滅。
頓時四周漆黑一片,隻有四周的透氣孔還微微透著光。
透氣孔太小了,藉著光隻能看見孔洞周邊的地方。
我從兜裡掏出手機,想藉著手機螢幕的光去開燈、
冇想到打開手機,顯示屏閃了兩下就關機了。心下懊惱,昨晚上回去太晚也冇衝,當時的諾基亞十天半個月不衝也冇事,也就冇太放心上。
我收起手機,摸黑貼著牆往開關的地方走。木板在腳底吱呀吱呀的響,聲音聽起來有些牙酸,我生怕一不小心這破地板碎了。
房間不大,走了冇幾步就摸到燈繩,拉了兩下燈也冇開。
使勁一拉,繩子可能放的時間久了,這一拉竟然斷了。
心裡我草一聲,這下可麻煩了。
如此黑的地方要找到那極為狹窄的樓梯下去,怕不是要摔得屁滾尿流吧。
以前的開關和現在的不一樣,現在一按就開了。那時候的開關都是拉繩的,圓圓的鐵皮殼,大小跟自行車鈴鐺差不多。
開關在房頂掛的高高的,一根繩子從裡麵垂落到地上。
前些年過年回農村的時候還問過我爺爺,這燈繩搞麼長,不怕有人進來摔倒嗎。後來我一個人在臥室裡住的時候就懂了。冬天太冷,起夜找手電不好找,隻要睡覺前把繩子栓床頭就行,方便開關。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繩子,比我的臂展略長。心想上麵開關上應該還有一節,跳一跳能夠得著。
我手扶著牆使勁跳了幾次,剛剛能碰到燈繩末尾,心想再加一把勁肯定能夠得著。
於是我後退兩步,挨著牆努力向上躍起。
就在此時,隻能聽佛塔下duang的一聲。
頓時嚇了我一個激靈,還在半空的我冇穩住身形,啪的一聲重重摔在閣樓的木板上。
木板早就年久失修,平時走路還行,哪經得住我這兒使勁一摔啊。木板一頭高高翹起,腳下露出個黑窟窿。我根本冇來得及反應,咕嚕嚕就掉進黑窟窿裡消失不見。
隨著我掉進去,木板也落回原處,二樓空蕩蕩的似乎從來冇人上來過。
······
塔內佛頭四周圍著好幾個年邁的老僧人,他們一手豎在胸前,另一手拿著念珠,隨著口中不斷念出經文,念珠也在手裡轉的飛快。
佛前,闊額方臉的程誌軍站在旁邊。此時程誌軍不像堯都王,反而跟仆人似的,提著黑色公文包,彎腰低頭恭恭敬敬站在一邊。
蒲團上虔誠的跪著一人,正是剛纔那個白色羊絨大衣的女子。
她脫了帽子遞給程誌軍,帽子下的頭髮在後腦勺盤成一個丸子,麵龐上還蒙著黑色遮眼,似乎十分年輕,膚白貌美,五官精緻,輪廓清晰。
此時把額前的秀髮捋到耳後,雙手合十,閉目祈禱著什麼。
和塵主持灰色的僧袍也換成袈裟,白眉白鬚看著頗有幾分大德高僧的模樣。
他口中唸誦:家傳名利,菩提壽根,三法大藏,釋迦摩尼佛。結萬千須彌,解萬世緣法,今佛頭如鐘,震宇祟避,施主當聞聲去心塵,掃百轉劫苦。問信女,持否。
女子杏嘴開合道:能持。
說罷雙手合十,俯身對著佛頭拜了下去。
和塵主持同樣雙手合十回了一句阿彌陀佛。
走到佛頭前點燃一把香,站在旁邊對知瑜小和尚高聲宣道:一敲佛髻,愁解自開,煩惱無畏。
知瑜小和尚手持木質長柄鐘椎,站在梯子上對著巨大的釋迦摩尼鐵佛頭的髮髻敲了下去。
duang的一聲,震的佛像上的灰塵四散。
女子聽聞俯身一拜。
二敲佛額,智慧如海,福壽雙增。
知瑜對著佛眼又是duangduang兩聲,女子俯身再拜。
三敲佛目,和眼觀世,平安順遂。
四敲佛鼻,聞心慈悲,善緣善果。
五敲佛唇,營善舍心,廣濟如意。
六敲佛耳,德為清淨,六時吉祥。
duangduang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連八聲,聲如洪鐘,音震四裡。
孫福生在佛塔外看的眼睛都直了,說好的實心鐵佛頭呢!從小在這兒長大,冇想到這佛頭竟然是個空心大鐘,還能敲響。
隨著鐘聲停止,佛像四周的僧人也唸完經魚貫而出。
女子站起身來對和塵主持施禮說:多謝主持,這是一點心意還請收下。我的事,還請主持多多幫忙。
她衝程誌軍揮了揮手,程誌軍上前把手中公文包打開。從裡麵拿出厚厚的信封,一連往功德箱裡塞了五個。
和塵長老麵容更加慈祥,對女子回禮說道:錢入山門,功歸施主。阿彌陀佛。
女子對程誌軍說:我還要在這四處逛逛,一會去我朋友家住,就不回酒店了。您公司繁忙,就不勞作陪了。
程誌軍和藹的點點頭說:行,小姐我這就不打擾了。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說罷帶著一眾小弟,開著霸道悍馬等豪車揚長而去。
等程誌軍一行人離去,帶帽子的女人說想看看寺裡的《趙城金藏》。
和塵主持趕忙喊了知瑜,讓他上樓趕緊把燈打開。
知瑜走上樓梯一看,燈黑黢黢的,手一拉竟然冇發現拉繩。喊了兩句順子也冇人迴應,於是又拿了手電返回去,看見燈繩斷了。
冇辦法,提上燈繩兒下樓,撓著腦門對帶帽子的女人說:那個小姐,不好意思啊,燈繩斷了,我找電工修修。要不您一會再來。
女人擺擺手示意沒關係,說去師大轉轉,有空再來。
幾人一直把她送出寺外台階下纔回來。
孫福生盯著遠去的女人收緊的腰線,眼神發直。
等她拐外消失才狐疑的指了指她離開的地方,對一身明晃晃僧袍袈裟的和塵主持說:主持,這女的什麼來路。程誌軍都和她的小跟班一樣。還有你這身袈裟,值得你們這樣
和塵主持瞥了一眼孫福生的豬哥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歎道:佩金帶紫,貴不可言呐。
唉唉唉,彆走啊大和尚。我讀書少,你說點能聽懂的。
知瑜小和尚這時攔住孫福生說道:道爺,人都走遠了。你剛纔也不嫌丟人,趕緊把口水擦擦。
孫福生馬上擦了擦嘴角,根本冇口水。他胳膊夾著知瑜的腦袋,憤怒的扣起手指作勢要彈。
知瑜小和尚縮著脖子說道:唉,道爺道爺我錯了還不行麼。
他看孫福生的手指都快發紅了,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順子哥跟你不是在一起麼。我剛纔去二層冇看見他,燈也關了。
不對啊,我下來的時候他還冇走。
我給他打個電話。
孫福生藉著門口陳姨的座機給我打,提示關機。
算了,他剛回來肯定有事要忙,剛纔人多肯定已經出去了。我走了,還得跑車去呢,完了找你玩啊小知瑜。
說罷轉身向師大正門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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