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147章 尋龍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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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三年尋龍,十年點穴,點一處福澤子孫後人的好穴又哪是那麼容易的。
尋龍的目的是點穴,點穴必須先尋龍。尋龍點穴之妙法,在風水。
而天下陰陽風水,萬變不離其宗,均以《易經》為總綱,又分形勢宗和理氣宗。
形勢宗,自唐末由楊筠鬆、卜則巍等一係列風水大家在江西形成,選擇陽宅陰宅時,以形選址,基於自然環境,包括山脈起伏、河流走向、土壤好壞等地形地勢地貌的形狀質量,儘可能使宅基位於山靈水秀之處,注重在山川形勢的氣與所居之主天人合一。
用(龍、砂、水、向、穴)地理堪輿五訣,推演宅邸吉凶。
所謂龍,在風水上指山脈,山脈蜿蜒崎嶇,地氣也隨之流動。主山稱為“來龍”,沿山頂脊柱蜿蜒而下的山梁,其山脈的走勢和去向被稱為“龍脈”或“去脈”。龍脈帶著龍氣,孕育生機,為生者運,為死者靠。
“穴”指山脈停駐、生氣聚結的吉穴。提到“穴”,自然會想到“墓穴”,其實古人最早同獸無二,洞中藏身,穴居野處,此處是指用來安居或下葬的地方。
簡而言之,尋龍,就是尋靠山。點穴,就是找一處風吹不著,雨淋不壞的寶地。
要是少闕真人在此,那肯定手拿把掐。但我是半吊子貨,雖讀過《易經》,但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又遇見樊衛偉這等凶悍匪人,怕是稍不注意就得命喪當場。
如今被架在火上,說不知道肯定不行,隨便糊弄更不行,隻能搜腸刮肚,以我那點淺薄的風水知識,顧左右而扯其它。這裡肯定是他們祖地,要不然也不會帶我們過來埋人,反正說好話就對了,希望能糊弄過去。
於是硬著頭皮,問明樊老太的生辰八字,死亡日期,對樊衛偉說:“樊哥,尋龍點穴那是風水先生和摸金校尉的拿手好戲。我一個敲小鼓的販子,雖然懂一些,可要說錯了,您可千萬彆怪我。”
怕他馬上換臉,也冇等他回話,就故作高深繼續道:“行度尋龍圖上紋,地理山川辨水痕,纏砂向生勿向死,穴吉福滿壽乾坤。
天下龍脈自崑崙起,分屬三支,一為北龍,二中龍,三南龍。
呂梁山為北龍探之前爪,峻嶺崇山,巍峨萬仞。其山粗形惡,風高迅疾,當為太祖山。管涔山為北龍之肘腋,呂梁萬脈起勢之首,當為少祖山。我觀此地,左右山勢連綿,兩山合抱,應為纏戶山,背後更是壁立千仞直插天際,定是管涔山餘脈龍脊,當為父母山。
璧上,鬆柏華華如蓋,能遮風擋雨。明堂水波微漾,照亮前程。對麵更有頂上平坦的供台山,台上古樹豎立,形似香燭,魂歸於此自有天地靈氣相供。腳下,地黃類金,土鬆如棉,風也平和,氣也平和。當真是好一處不得了的風水俱佳之地。”
隨著我這麼一說,白憶畫和孫福生麵露詫異,心裡嘀咕,順子這小子是不是被風水先生奪舍了。令狐秀媛小拳緊握暗自加油,陳教授甚至衝我微笑點頭,其餘不管是考察隊的人和其餘山民,還是樊衛偉和眾黑衣悍匪聽的都呆了。
這一大串說出來,彆看我嘴上冇瓢了一下,其實我腦子都快想破了。
《行度尋龍圖》自然是有,上繪形勢宗分析天下龍脈之走向,吉穴寶地千萬。由於我不是乾一線的摸金校尉,當初在玉淵潭老瘸子家也就是出於好奇看過一眼,並冇深入研究過。
可要說演戲編故事,我這兩年早就磨練的爐火純青,語調沉穩波瀾不驚,麵色如常真情切意,但內容嘛,一分真兩分假,剩下九成七,全他孃的是胡謅。
不理會眾人驚詫目光,從揹包掏出指北針全當羅盤使,嘴裡喊著天乾地支,子醜寅卯,手裡掐算,假裝推算著樊老太的生辰八字。低頭在這千多平的墳塋間來回走動,思索這穴到底定在哪好?得說出什麼話來,樊衛偉才能信了呢?
待轉了兩圈,發現往崖壁走,地上黃土裡都是大石塊,挖肯定挖不動。離的稍微遠一點,墳塋又太密,凸起來的大丘小丘高低起伏,殘碑斷石到處都是,過年剛上過墳的香灰紙錢等物也有不少,連個下腳的地方都冇有。
雖說華夏大地,哪塊地方冇死過人啊,但隨便選塊地方,把樊老太埋彆家腦袋上也不是個事。看樣子,這裡都是一個村的,萬一再把他們哪個老祖宗挖出來,那就尷尬了。
於是避過墳塋墓碑站在祖地正中踩出來的小道,往河邊走去。往前十多米就到了與水麵近乎垂直的古河岸邊,古河岸下就是佈滿碎石細沙的灘塗,再往前就進入汾水灣。
眼看離古河岸斷層越來越近,不點穴就真冇地方可點了。
正走著思索,腳底一陣軟麵,使勁踩了踩略有彈性,撥開嫩草往下一看,黃土表麵略有龜裂,鼓做一個小包,我還以為是哪家墳頭呢,冇想到竟然是彈簧土。
彈簧土顧名思義,就是腳踩上去跟個彈簧床似的。本質是土壤含水量高,失水率慢,上麵的皮殼乾化,水分跑不出去,形成鼓起來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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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大家都玩過,一旦下雨放晴,去村頭踩實的地麵,或許就有這種東西。
當下眼前一亮,喊過樊衛偉,踩了踩腳下說:“人生生為起,死為伏。浮沉百年,當歸於葬,浮,又通福。有道是,福地福人得,福生福無量。你看此處,為祖地之南,左陽右陰,鳳乃陽,凰乃陰,福地之右當葬女眷。樊哥,不如就把穴定在此處可否?”
樊衛偉笑著鼓掌道:“哈哈,都說盛名之下無虛士,冇想到你一介莘寶齋的徒弟,都能有這番見識,當真不凡。就聽你的,在這下葬。”說罷招呼小弟取器挖土。
我心說幸虧你不懂,要不然我都糊弄不過去,當下回到大小美女旁邊,站在王鑫鵬前才緩緩鬆了口氣。
孫福生豎著大拇指說:“嘿,牛逼啊順子,這兩年在京城冇白混。還開什麼麻辣燙,跟我爺爺去大羅宮前支個攤,保證輕鬆月入過萬。”
我說:“道爺,月入過萬算個屁,咱們去港島,那邊一個風水師一月能賺好幾百萬,不信你問鵬哥。”
王鑫鵬麵容冷峻,眼神從未離開那些拿槍的黑衣壯漢,點點頭說:“你綿山大羅宮小天師的名號已經傳出去了,還是跟少闕散人學點東西吧,此番我們要能回去,可不乾這種玩命的事兒了,去港島,倒是個好地方。”
令狐秀媛摟著白憶畫的肩膀說:“學長~,你還懂風水,好厲害哦。”說罷還把水杯遞給我。
白憶畫衝我齜牙咧嘴問:“弈順之,說,你是不是被什麼風水師奪舍了!不管你是誰,趕緊從他身上下來!”
我知道令狐秀媛純屬恭維,漢語言博士不懂《易》我肯定不信,《易》誰也不敢言精通,至少比我瞭解的要多的多。
但看看人家說的這話,這表情動作,提供多少情緒價值。
再瞧瞧白憶畫,唉。
對令狐秀媛報以微笑,手指敲了敲白憶畫腦門說:“士彆三日還當刮目相待呢。小白同誌,爛柿子的無腦文少看,小心腦子壞了。“
互相悄聲說話間,數個黑衣壯漢已經把那口薄皮柏木棺材隨便放在地上,從碩大的登山揹包裡掏出工兵鏟和洛陽鏟,接上探杆往那塊彈簧土附近插了下去。
我一皺眉,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又不自信揉了揉眼睛。
草?洛陽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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