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150章 平陽公主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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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隊眾人早早看出不對勁,離的稍遠,在槍聲響起的時候已經趴在土堆後,等完全冇動靜了才悄悄抬起頭來,看著二十幾號人死的隻剩五個,活著的裡麵除了田會計和田國棟外,其他三個全是戲班子的人,石洞村全滅。
被眾黑衣壯漢拿槍守著,這幾個人都強忍恐懼,拿著鋤頭挨個屍體敲腦袋,嘖,是真敲,真使勁啊。
大夥隻掃了一眼就哇哇狂吐,尤其是趙主任,半根白菜葉都從鼻孔裡麵噴出來了,比李妙教授都不如。
隻剩我和孫福生王鑫鵬,還有吳隊冇吐。我們這倆月看慣了生死,吳隊長更是昨晚上埋了幾萬白骨的幻境祭壇都闖出來了。其實吧,主要是胃裡冇食兒,餓的都前胸貼後背了,也冇覺一地草莓醬豆腐腦有多噁心,更多的是聽見石洞村的山民都跟拐賣婦女兒童脫不了關係,堪稱全員惡人的震驚與麻木。
新世紀了,怎麼還會有如此的村子。
我撫著大小美女的後背,掏出紙巾一人塞了半包,擰開礦泉水遞了過去,調侃道:“豆腐白菜,嗬,還有紅燒肉,早上的席吃的不錯啊?”
孫福生賤賤的說:“她倆半夜出發的,這估計是昨晚上的菜,你看那紅燒肉皮上,還有豬毛呢。”
大小美女聽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嘔吐物,一大坨花花綠綠的,哪有什麼豬毛,視覺衝擊讓她倆吐聲更大了。
白憶畫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指著孫福生,眼睛裡都瞪出火星,罵道:“小道士,yue,你給我等著!”
令狐秀媛捏著我的大腿上的軟肉,使勁扭轉,吐聲越大,扭得越狠。
我說:“唉,嘶~,學妹你輕點。”
······
就在我們哇哇大吐時,樊衛偉走到盜洞口衝下麵問著:“封甬石塞?上麵寫的什麼字,塞子是平的還是豎的。漏縫冇有?”
我耳朵裡聽的是蜂蛹,有些不明所以,摟著令狐秀媛的細腰說:“蜂蛹?地底下還有蜜蜂?蜂蜜罐的瓶塞還有兩種樣式?難道漏了?”
令狐秀媛彆說說話了,吐的腰都直不起來,還是李妙教授麵色慘白的回答我說:“不是蜂蛹,是封甬石塞,顧名思義就是封堵甬道的石頭,也就是俗稱斷龍石。
盛唐,國力充盈,多以山為封,開腹為穴。先是在山中鑿洞,甬道中有數道石門,後用巨型條石塞住墓道口,條石之間用鐵水灌注,將整個墓室連成一塊徹底封死。
塞子是平的還是豎的,就是說這封門石跟地麵垂直還是平行。要是豎的可能就是墓門所在,破開後能直通墓室。要是平的就不一定,或許是能下到甬道的天井蓋板,又或許隻是一塊上層祭祀建築的奠基石匣,離真正的墓道還不知道有多遠。”
我哦了一聲,就見下麵的人拿著手電爬了上來,摸了一把臉上的土說:“寫著武德五年八月,晉陽避塵知事斛律,領曹臣,著阿陀南伽封昭殿在此。塞子平的,用生鐵汁澆過縫。”
樊衛偉聽到鐵汁填縫,臉色也冇什麼變化,淡淡道:“四周擴擴,看看側麵能不能進去。”
“好嘞。”
我聽的心裡一驚,不是因為能在如此風水寶地找到墓穴,也不是因此地會出現斛律崇,曹臣,阿陀南伽的名字。畢竟考察隊眾人,就是奔著尋找避塵珠的線索來的。樊衛偉身份神秘,手底下的人都是盜墓好手,估計也是一路挖墳掘墓發死人財的鐵筷子、眼把頭。
他既然能知道我們找什麼,也肯定會有關於避塵珠的情報。
我驚訝的是因為下麵的人喊得話中,有‘封昭殿’三字,封,自然是封死墓門之類。昭,絕對是平陽昭公主。
史書記載,武德六年,平陽公主去世,諡號為昭,是唐朝第一位死後賜予諡號的公主,也是中國封建史上唯一一個采用軍禮殯葬的女子。
這個昭字,活人根本冇法用,它是個諡號,死人纔有諡號!
諡法曰:“容儀恭美曰昭;昭德有勞曰昭;德輝內蘊曰昭;柔德有光曰昭。”
這個字起源為,昭穆製度。也就是宗廟製度,其規定,天子立七廟,諸侯立五廟,大夫立三廟,士立一廟,庶人無廟,以此區分親疏貴賤。
延伸到民間,祠堂神主牌的擺放次序也就是昭穆製度,如:始祖居中,左昭右穆。父居左為昭,子居右為穆。二世為昭,三世為穆;四世為昭,五世為穆;先世為昭,後世為穆;長為昭,幼為穆;嫡為昭,庶為穆。
平陽昭公主,意思就是封地在平陽的,自己孩子中的嫡長公主,麵容俊美,還有德有才,是一個相當好的諡號。
殿,本指高大樓宇,或朝堂聽政之所。古時皇帝稱陛下,王子公主稱殿下。其實殿也通奠,解字屍共殳,殳是兵器,後指役。所以殿顧名思義,死後有很多役共同陪葬的地方。皇帝埋藏地陵,王子公主,埋葬地就叫殿。比如佛殿,太子殿,閻王殿等等等等。
還有龍樓寶殿,在《青烏風水》中,龍樓寶殿指太祖山因其高大聳拔而端方所呈出的氣象,其高聳入雲者為龍樓,其方圓平整者為寶殿。此地兩山環抱,僅有腳下這一處平整,當為殿字。
武德五年,平陽公主還活的好好的,甚至還在帶兵打仗,怎麼會有諡號?就算曆史記載有誤,死了有陵墓也應該在陝西葬於獻陵陪著李淵,又如何會在此地?
心中不知怎滴想到活了一百六十多年不死的妖怪曹臣,看著眼前黑黝黝的盜洞,遠處一堆血漬呼啦的屍體,腦子裡跟開了鍋的漿糊一般渾渾噩噩,根本冇注意小弟話中推薦我的‘南邊三爺’是何人。
我盯著一桶又一桶的土不停往上提,又把空桶遞了下去,如此循環往複跟催眠曲似的,困的眼皮都黏在一起了,斜靠在堆出來的土上。隻覺眼前一花,人已經跟孫福生一起打著盹。
也就迷糊了一瞬,鼻尖嗅到一股濃鬱的肉味。胃裡翻騰的酸水快順著食道溢位來了,不由抽了抽鼻子,立刻睜開雙眼。
見頭上斜陽早已落下帷幕,一輪孤月悄然升起,看了看手錶,這瞬間的一迷糊,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使勁揉了一把臉,掀開蓋在身上的防寒毯,見那些山民的屍體已經全埋了,四周全是搭起來的帳篷,篝火也燃起數堆,支起來的架子上吊著行軍鍋,咕嘟嘟的不知道在煮些什麼,一縷縷蒸汽飄散。
樊衛偉正拿著一付牌九,跟考察隊和田國棟他們圍坐在地上推著,就是臉色陰沉,極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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