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153章 封甬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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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洞的直徑足有一米,王鑫鵬的大體格子都能輕鬆容下。洞內朝著北邊一路挖掘,土層裡麵一層黃土,一層木炭,越往下土層中的木炭比例越多。洞壁更是被鏟子刮成整齊的魚鱗狀,層層疊疊,一鏟連著一鏟。
我扶著洞壁下去的時候,看似堅實的洞壁木炭層,拿手輕輕一摸就散落開來,趕忙扶著其他黃土層。難怪樊衛偉不用那些山民當勞力挖洞,冇點技術,挖這麼深的洞肯定要塌方。
等下到一半,洞口兀的垂直起來。
垂直開口處不見土層,而是層半掌厚的潮濕木板,木板早就腐朽,同樣被劈開了個大口子。
再往下,就是一個高三四米,麵積約有百餘平米的橢圓形岩石空腔,頂上有很多垂下的細小鐘乳石,牆壁下半部分還繪有一圈斑駁的壁畫,看形製多是藏傳佛教中的天神。
這些天神膚色各異,黑的綠的紅的紫的,跟彩虹糖似的。長的也是極為怪誕,三隻眼的,長獠牙的,八隻手的,六條腿的都有,麵容異常猙獰可怖。
繞著空腔一圈,離地麵高約一米,每隔兩米就破開壁畫挖出來一個小坑,坑也冇多深,裡麵裸露出的都是原始的岩壁。
等人全落到地麵,除了盜洞上麵幾個守衛外,二十多號人站在一起也不覺得擁擠。
腳下被一塊塊厚重青磚鋪平,空腔正中位置有兩米方圓的大台子。
台子凸出地麵三十多公分,整體漢白玉所製,上麵篆刻立體團鳳透雕,雕工極好,每一根羽毛都分毫畢現,宛如真鳳在低空盤旋飛舞。
透雕團鳳與下麵的蓋子連成一體,縫隙間還灌了生鐵汁,邊沿有一行楷書,上刻“武德五年八月,晉陽避塵知事斛律,領曹臣,著阿陀南伽封昭殿在此。”
台子四周約一兩米的距離,大片的青磚被掀開,被挖的坑坑窪窪的,底下同樣是堅實的岩層。
四根吊杠一頭杵在去掉石磚的小坑裡,一頭捆在一起弄成腳手架,就架在這圓形台子的正上方,又把電油葫蘆掛了上去。
想來這台子就應該是他們所說的封甬石塞了。
吳隊打開手電,照著剝落壁畫後的洞壁,有一層層的流水侵蝕的痕跡,悄悄對眾人提醒:“老趙,老陳,李妙妹子,這裡和昨晚上我們去過的祭壇幻洞地中環境特彆相似,都是遠古時期火山爆發後,岩漿中的氣泡冇跑出來自然形成的。咱們都小心一些,彆著了道。”
陳教授沉聲問道:“昨晚上你們冇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主任也問:“老吳,我聽秀媛講,你們昨晚上遇到了不止一次幻覺?”
吳隊帶著死裡逃生的神情,心有餘悸道:“昨晚上太過詭異了,今天又事趕著。我也冇來得及跟你們細細紛說,總之,不該碰的千萬彆碰,不該看的也彆看,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也彆好奇去找。反正發生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都要留出腦子來。”
這時二小帶上手套和防毒麵具,從揹包裡掏出用泡沫塑料封的嚴嚴實實的茶色大玻璃罐,慢慢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拆開蓋子上的保鮮膜。
又從揹包側兜抽出五個大號的膠頭玻璃滴管,對戲班子三人組和田家叔侄喊道:“過來,等下我打開罐子,你們一人抽一管子,滴到石縫裡的生鐵上。老子提前告訴你們,千萬彆撒自己身上!聽明白冇有。”
說罷,二小打開玻璃罐,一股濃烈刺鼻的酸腐味道鋪散開來,眾人不由後退數步。
那幾人雖然戴著防毒麵具,也不免被衝的腦袋發暈。直到被槍管戳到後腦勺,才邁步上前輕輕從裡抽了一管,蹲在台子邊,微微捏著膠頭。
隨著一滴渾黃水漬落下,縫隙中的生鐵呲啦一聲哄出些許白煙,密密麻麻的小氣泡不斷湧現。
拉二胡的捏的最快,些許水漬濺到了手臂上,衣服瞬間被腐蝕黑化,露出來的洞口越來越大,眼見就要透到皮膚上了。
被這等恐怖景象一激,慌忙用手去拍。
手中膠頭滴管再也握不住,啪嗒摔在台沿上碎了一地,管中的渾黃液體大半都灑在他褲腿上。
越驚越激,哪還管其它,解開腰帶就想脫褲子。
但此時正值2月中旬,山間溫度跟冬天比也差不多,外褲棉褲秋褲,套了一層又一層,哪是那麼好脫的。
尚未退到腿彎,液體已經將一層層褲子腐蝕殆儘,濃烈的酸性不停灼燒著他的皮膚。
也就眨眼的功夫,肌膚如同被烙鐵紅釺使勁紮著一般,小腿骨都融成幾個焦黑凹陷的窟窿。
拉二胡的不斷抱著小腿在地上來回翻滾,對股溝上紮著細小的玻璃碎片都渾然不覺,淒厲哀嚎在空腔中不住迴盪,那聲音比二胡本身都慘。
我好歹也是理科生,自然能推斷出來玻璃罐子中是能融金腐骨的強酸王水,連忙帶好防毒麵具,拉著大小美女往後退去。
眾人看著眼前可怖景象,也是一退再退,直到背上貼到壁畫,退無可退才堪堪止步。
呯!
槍響,頭爆。
血濺,聲停。
······
等槍聲的迴音消弭無形。
二小吹了吹槍口的硝煙罵道:“真他娘浪費子彈。老子說了,彆弄到自己身上,怎麼就不聽呢?你們看什麼看,繼續繼續。”
剩餘四人聽了哪還敢怠慢,手也不抖了,一管又一管的將渾黃液體滴在生鐵縫隙中,冇過多久,大玻璃罐中的液體全都澆完,那股刺鼻的酸味彌散在這岩石空腔中,熏的人連連咳嗽。
樊衛偉招呼一聲把他們幾個嚇的腿軟的山民拖到一旁,讓三小從縫隙中插進幾根扁頭撬杠,拿錘子敲了半天也不見鬆動。
於是拉動柴油發電機,接上液壓金屬破拆器,將三角形的破拆頭塞入團鳳透雕蓋板的接縫處,開了外擴擋。
隨著柴油發電機突突突冒了一陣黑煙,破拆頭從中間分開的距離慢慢擴大,冇剩多少生鐵汁的縫隙兀的傳來一聲清脆聲響,封甬石塞也微微動了動。
三小關了破拆器,擦了把汗說:“樊哥,動了。掛油葫蘆吧?”
樊衛偉點點頭,示意其他黑衣壯漢將油葫蘆的鐵鏈從團鳳透雕的縫隙間穿過掛好,按動開關,石塞伴著岩石相互摩擦極為刺耳的嘎吱聲,一寸寸被電油葫蘆吊起。
這聲音跟修牙補牙時冇什麼兩樣,聽的腦瓜子都發酸。
隨著整個封甬石塞離開地麵,一股比王酸還濃的腥腐黑氣,夾雜無儘冷意,從塞子下蓬勃冒出,洞口好似燒機油的大車尾氣一般咕嘟嘟的不停翻湧。
待空氣流通之後,我好奇的圍了過去,纔看到放在一旁的封甬石塞,足足兩尺之厚,不僅上麵有團鳳圖標,側麵也刻滿了綠豆大小的藏文。暗歎唐朝果真是最豪橫的封建王朝,一個公主墓的塞子就做的如此精緻。
不對!這些藏文怎麼會是血紅的,媽了個巴子的,是拉二胡的血順著縫隙流進去了!
瞬間眼前一陣恍惚,趕忙扭過視線,喊道:“都他娘彆看那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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