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155章 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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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昨天早上,在石洞村樊老太靈前第一次見到樊衛偉這一票悍匪開始,到一路走到這山坳裡,再挖掘盜洞打開塞子,我一直有一些問題想不明白。隻不過事情發展的太急太快,整日險死還生,讓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直到那會睡了一覺填飽肚子,腦子才活絡起來。
其一,從他言語中分析,他既然不知道浪淘沙涪陵會館烏龜瓶已死,那他得到有關我的訊息,必然是在去年臘月初六烏龜瓶死之前。
如果這個結論成立,以浪淘沙這個有嚴密構架的組織,在聯絡不上烏龜瓶後,必然會找我這個跟他們有聯絡的人,詢問有關於鐵佛寺地宮的事情。
而且,烏龜瓶臨死之前被黃燁的人追趕,在孫福生車上曾經說過,不會是被雇主出賣,那麼這個委托他尋找避塵珠的雇主究竟是誰?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冇有人來找我,甚至我都快忘了這個組織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等到考察隊的人來了以後,才逼迫大夥一起行動。兩個多月的時間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一直拖到現在才動手的。
其二,來到這裡,能明顯感覺到樊衛偉隱藏了一些事情,甚至一度覺得他一定清楚地底下的情況。
我敢對天保證,昨天對他指的樊老太吉穴方位,完全是信口胡言。以他們探洞的本事,頭頂石洞村的祖墳地,平整之處千餘平米,就算把整個能埋人的山坳全算上也就幾千平米。挨個挖一遍真不是什麼難事,應該早早就被探查出來了。
而且盜洞是斜著往下挖,並不是垂直,跟我指定的點,至少偏差十米以上。
要知道,此地岩石空腔的麵積隻有百十平米。頂部木板的麵積也僅有十平米,跟我家廁所也差不多。空腔其他地方又全是原始的岩石層。這夥人打的盜洞,隻用一次,就準確打到空腔頂部最中央的木質蓋板上。差之毫厘謬以千裡,誰也冇有入地眼,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方位,稍微偏差一點都有可能錯過。
可他娘要事先知道方位,還帶我們來乾毛線?出動如此多的人力物力,殺上幾十號人,純屬特麼閒的嗎?
這絕無可能,那麼他到底隱藏了什麼不可明說!?
其三,山魈。前天和大前天夜裡,想要害死我們的山魈,昨天早上又出現在樊老太的棺槨上,導致屍變。這個山魈究竟是人是鬼,為何屢屢要害我們?
甚至我感覺,它,又或許不是害我們?
它有集束手榴彈這種大殺器,在我們住宿涔山鄉的當晚,直接扔進會議室裡就能把我們全部報銷。為何隻是簡單的塞住煙筒,又將我驚醒。
在小懸空寺中,在山賊地洞中,在祭壇幻洞中。我們對環境不熟悉,那麼狹窄的地方,彆說集束手榴彈,就是一根手榴彈我們也得死。為何在我們剛要出去的時候,又將連接八卦通天塔的連接處炸燬,我們幾個竟然出其不意從小懸空寺的頂子上跑了出來。
成千上萬噸鐘乳石倒塌,為何我們幾個小卡拉米能活的好好的跑出來?八條石橋對應八條山洞,為何剛好掉到能直通小懸空寺頂上的洞窟中?
驚不驚訝,意不意外?
有種,怎麼說呢,非要逼著我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必須乾某些事情。
也彆跟我說什麼巧合,我也從來不信巧合。古玩行當做套坑人的事兒多了,一切的巧合都是彆人精心設計的必然。
那它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山魈跟浪淘沙三晉會館的力士六爺樊衛偉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其四,關於避塵珠的情報,我是親身經曆得來的。從誤入臨汾鐵佛寺地宮、洪洞澗河二龍口斛律崇墓、太原蒙山大佛隧道裡的日軍實驗室、封侯村八寶臥虎山曹無佞侯墓、以及前天晚上,不知道跟避塵珠有無聯絡的管涔山的祭祀幻洞一步步得知。
那麼樊衛偉的情報又是如何獲得的?獲得了多少?又是從誰那獲得的?
如果,雇傭烏龜瓶和樊衛偉的雇主是同一個人,其他情報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一切的問題都讓我無比困惑,似乎隻有眼前的樊衛偉才能給我解釋清楚。
······
說我冷血也好,說我自私也罷。
其他人的死活我一丁點都不關心,就算石洞村全死光了也不關我屁事。
但此時,我們考察隊的人中,已經死了一箇中輻院的博士。
艸,這是02年不是22年,博士的含金量不用我多說了吧?
事已至此,他不讓我們陪著下去找避塵珠根本不可能,所以我趁此救樊衛偉一命機會,必須從他嘴裡問出一些資訊。
要不然,這深坑底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要死多少人。
萬一下一個人是小白,萬一是學妹,萬一是道爺,萬一是鵬哥,又萬一,是我呢!?
樊衛偉見我不說話,臉頰上的肉輕輕抽搐,似乎要發狠,但看著我不為所動的目光,還是使勁壓下想把我一槍崩了的衝動。
畢竟人能崩,人設不能崩,說過不殺好人的。人家剛救了你,你就把人殺了?遇到危險誰他娘還敢救你,隊伍還帶不帶了?
於是他走了過來,也盤腿坐在我前麵。在陰暗的手電光下麵沉如水,手指不停再膝蓋上敲著,一下一下的咚咚聲在空曠寂靜的岩石空腔中不住迴盪,似乎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口。眾人也都被這沉默的氣氛感染,大氣都不敢出。
勿的手指一停,手就那麼虛握著輕輕懸在膝蓋上,我的心臟也像跟被揪住一般停止跳動!
最終,他深噓一口氣說:“順子,我很佩服你。如果我是你,我會怕。”
我也呼了一口氣,媽的,誰不怕,被一票霰彈槍指著,防彈背心都濕透了,緊張的要死好不好!跟這種殺人如麻的悍匪對視,冇點魄力真心頂不住,好在他也需要情報,妥協了。
微笑一聲道:“摸金校尉曾言,合則生,分則死。我雖然不是乾一線的,可也算行內人。眼下這種情況,我們不能再死人了。想要我們幫你找避塵珠,不如互通有無如何?”
他不再遲疑,點點頭說:“好,老子給你麵子。你隻能問三個,放心,我也問三個,能說的我肯定說,你先來。”
我打好腹稿,緊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吐出三個字:“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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