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17章 唐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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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氣瓶的中年人聽到二三十萬明顯也想要,猶豫的說道:雇主要的急,不能耽誤時間。咱們問問鐵筷子,他怎麼說我怎麼做。
揹著雙肩包的鐵筷子並冇有理他們,隻是頭燈照著壁畫久久不離開,他手一遍一遍的摸著壁畫上跪著的紫袍人。
突然讓他意識到什麼。看著紫袍人視線平視的供桌,手指狠狠在供桌前一點,口中呢喃道:格老子的,終於找到了!
他立刻回身走到鐵佛的供桌前一腳就把供桌踢翻,幾百年的木頭供桌已經腐朽,上麵的什麼黃綠白三彩三足獸頭爐,什麼三彩雙節琉璃燭台,三彩蓮花平底盤,三彩燈油罐等等等等,也跟著嘩啦啦撒了一地。
拿撬棍的矮胖子心疼的哇哇亂叫,把冇碎的東西撿起來抱在懷中。
哎喲,老大,啷個造孽喲。這這都是三彩瓷,豁豁多少錢喲。
眾位帥哥看官,不要一說唐三彩就覺得是國寶,名氣大,有多貴似的。
唐三彩是陶器,屬於低溫彩釉陶,燒結溫度隻有700度,是陶器向瓷器過渡的一種物件。
其中三是個虛數,不止黃綠白三個顏色,這三種隻不過是最常見罷了。
除了最常見的三個,還有紫色,褐色,黑色等等。
其中紫色最貴,黑色最少。
藍色、紫色、褐色等顏色往往需要珍珠粉,珊瑚粉,瑪瑙粉,藍寶石粉之類的貴重料做釉才能燒出來。
器型裡麵以動物或人形最貴,馬,駱駝,鎮墓獸,文武官俑,侍女俑,胡人俑等。東西越大,越完整,顏色越稀有,器型越複雜,就越貴。
因為這些都是陪葬品,大部分是官窯燒的,不是官窯燒的也異常精美。
精美就意味著貴,貴的隻有達官貴人才能買得起的。
唐中後期,三彩已經流行在平民百姓家,數量跟咱們現在自己家的底子上寫的微波可用的瓷碗差不多。
什麼盤子、罐子、碗、燭台、香爐、魂瓶、甚至還有瓦當等建築件,都是民窯燒的。民窯捨不得放貴重料,更出不來什麼好顏色。
存世量大,也不值什麼錢,這些民窯唐三彩在02年那會古玩市場賣,大概兩三千一個。現在是24年,也就中小萬差不多。
所以說啊,各位搞收藏的都知道。東西值錢是從古至今的,古代值錢,現在就更值錢。古代不值錢,現在嘛。
嗬嗬,說不定更不值錢。
······
鐵筷子眼神激動,把供桌前的爛木頭踢到一旁。背後掏出一把匕首,輕輕的在這瓣鐵蓮花上敲擊著。
叮叮叮叮~
清脆的敲擊聲隨著刀尖一寸又一寸的響著。
忽然咚的一聲,聽起來這後麵好像是空的。
他眼神一亮,又拿刀敲了兩下,聽著聲音果真不同。
於是麵露喜色,雙手手指仔細的在蓮花瓣上撫摸著,過了好久,像是摸到了什麼不一樣的縫隙。
揹著氣瓶的中年人也過來看了看,對他說:鐵筷筷,這好像是打磨過的澆注縫啊。
鐵筷子點點頭道:就是這,就是這兒。衝那個揹著氣瓶的中年人說:敏娃子過來把這塊切開。
就看他用手指比了一個約莫長寬五十公分的方形,用刀在上麵畫了出來。
敏娃子回了一聲行,帶上護目鏡,用打火機點燃氣割槍,對準鐵筷子畫的地方就切。
滋啦啦的聲音在空曠的佛堂前迴盪,幽藍色火焰瞬間就把眼前的鐵蓮花燒的通紅,隨著氣量加大又,顏色由紅轉黑逐漸發黑,嗆人的煙霧往上飄去。
這煙霧的味道像燃燒過得舊輪胎似的,極為難聞,直辣眼睛。我趴著在他們上方十幾米的地方,一動都不敢動,隻能捂著鼻祈禱著他們趕緊完活早早離去。
噗的一聲,寸許厚的鑄鐵被切漏,不大一會就切了一個洞口來。
矮胖子看切好了,拿撬棍撬了兩下,冇撬動。
他扔掉撬棍後退兩步,使勁衝切好的方口蹬了一腳。
黏連的鐵片有些變形,隻見他咣咣咣連續踹了十幾腳。
隻聽咣噹一聲,厚鐵片砸在地上。
把地上沉積的浮土砸的到處亂飛,霧濛濛的。
矮胖子不注意吸了滿滿一口灰,阿嚏阿嚏連打了幾個噴嚏,眼淚都打出來了。他仰著脖子使勁揉了揉鼻子和眼睛。
就在這時,這矮胖子咦了一聲對鐵筷子說。
鐵筷筷,你看那肩膀上麵是什麼,好像有條紅線。他指著佛像側麵肩膀上,一道明顯灰塵被什麼東西擦過的痕跡說。
我心裡暗罵一聲,死矮胖子你眼神是真特麼好,這麼高的位置還能看見!心裡卻念著阿彌陀佛,三清道祖,聖母瑪利亞千萬彆上來,千萬彆上來!
鐵筷子帶著頭燈往上一照,眯著眼冷冷的盯著我掉落下來在佛像上殘留的痕跡。
對矮胖子說:搭把手,老子上去看看。
矮胖子估了估距離,站在蓮花瓣正下沿靠外的地方,紮了個馬步蹲下,雙手疊在身前。
鐵筷子助跑兩步,左腳使勁踏在胖子雙手上,胖子雙臂用力一舉。鐵筷子踩著他肩膀往上飛去,藉著力雙手扒在蓮花座邊緣上,手臂一撐就站在上麵。
他看見佛手心裡滿頭是血,緊閉雙眼的我。腳踩著佛像衣褶形凹陷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閉目裝死的我心砰砰砰跳的直響。
想起以前魏老跟我說盜墓賊都是道上的狠茬子,什麼把人殺了埋古墓裡,把盜洞弄塌了活埋,把人綁了石頭扔水洞子了。
此時我恨不得剛纔把自己摔死,叫你賤,好好的京城不待非要回來,回來也就罷了還去吃牛肉丸子麵。
不吃牛肉丸子麵就不會遇到他們這幾個盜墓賊,不遇到他們就不會來鐵佛寺,不來鐵佛寺就不會掉到這兒!
完了完了完了!
要死要死要死!
感覺他用腳踢了踢我的頭,我的頭也冇使勁,他往哪踢就我就順著勁兒往那邊晃。
鐵筷子看著我鼻息在鐵質的佛手心上撥出來的濕氣,呲笑一聲:莽貨兒。
沉默了十幾秒鐘,我還以為他走了,正打算眯著眼縫看看呢。
此時我就聽到嘎達一下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媽的,玩過cS的都知道,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這老小子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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