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21章 三角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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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隻有三盞頭燈發著亮光,時間在我們沉重的呼吸裡逐漸走過,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
我逐漸覺得腦子有些脹疼,後腦勺涼颼颼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後麵有人盯著我,可有時回頭看去,隻有矮胖子和鐵筷子兩人,再後麵就是黑的。
甬道像一個黑洞一般,似乎把頭燈的光線都吸收了。
又走了幾步,我心中感覺異常煩悶,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還是黑黢黢的什麼都冇有。心想是爬樓梯太累,我太過緊張導致的。
於是擦了擦額頭的汗,袖子上的不小心蹭到額頭上的傷口。
頓時疼的我一趔趄,啪的一聲摔在台階上,啊的慘叫出聲。
我的後腳踢到矮胖子的臉,矮胖子也摔在台階上,差點把緊跟著他的鐵筷子踢到。
不過他身手敏捷,側身躲過去了。
鐵筷子把他扶起來,對我們問冇事吧。
我和矮胖子的頭燈好像剛纔摔在地上。
矮胖子的頭燈忽明忽暗幾下就不亮了。他撿起來拍了拍,冇修好。
老大我冇得事,就是頭燈壞咯。
揉了揉腳腕,感覺有些疼。我看他們兩個也滿頭是汗,對他們說:好像腳扭了,鐵筷子,咱歇會吧,爬樓梯怪累的。
鐵筷子說行,從包裡拿出水和幾節五號電池,自己喝了一口,把電池遞給我們說換一下試試。
我接過來揣兜裡,頭燈隻是殼子摔裂了,甩了甩又亮了。也懶的換電池,靠在牆壁上看著下麵漆黑的洞口發呆,問鐵筷子:大哥,咱們走了多長時間了。
鐵筷子舉起手錶看了看,嗯,十幾分鐘吧。冇多久。
我看著他的水,有些口渴。從早上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多久了,水米未進,此時閒下來隻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想問他要吧,又有些不好意思。
隻能轉移注意力,把手搭在腦後靠著牆歇息。
手背一放到牆上覺得有些膈手,心道這都是黃土泥磚,根本冇入窯燒過,怎麼會膈手呢。
轉頭看著牆壁,牆壁上的土磚縫隙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用手隨便摳了摳,這裡的土磚和外層的不太一樣,更為鬆散。隨手一摳就掉下很大一個土塊,土塊裡麵還藏著什麼東西。
用腳把土塊踩碎,裡麵露出來一塊三四公分長、灰白色的東西。
我撿起來仔細一看,又立馬扔到地上。
媽的,剛散下去的汗突然又湧上額頭,我嚇的臉色都變了。
這不是骨頭麼,還是人骨,凸起的籽骨甚至能讓我認出它是掌骨大拇指最長的那節。
我草,這東西我可太熟了。我上大一時有個山西醫科大學的女友,那時她大四,要考護士證。
整天帶著我去醫學院的圖書館看書,對著塑料人骨架,每一塊都得背會。
眼前是真骨頭,塑料和真骨頭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又糙又涼。
我環顧四周,想起了剛纔那塊夾著頭髮的磚頭,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如果那磚頭裡的頭髮是這些骨頭的主人。
現在這塊磚裡,摳出來的隻有一塊。而眼前的牆壁中,裡麵到底有多少!
商周時期,篤信鬼神。家國大事,在祀與戎。祀就是祭祀,祭品由犧牲組成,此處犧牲可不是指先烈為了信仰英勇就義,而是把這兩個字分開來看。
純色為犧,就是說祭品當中純色的物件,如純色動物,純色玉,石雕,圖騰木,青銅,金銀器等等。當然也包括糧食,稻、黍、稷、麥、菽。
體全為牲,三牲六畜馬、牛、羊、豬、狗、雞。這些東西是人最早馴服的一批動物,數量多,出肉也多。
而其中有一個最為特殊的祭品,那就是人。
人為萬物之靈,完美符合了犧和牲這兩個字所有的要求。
仔細想想,皮膚純色,對不對奴隸也是被馴服的,出肉率也挺多。
曆朝曆代多有殉葬,明麵上直到清朝康熙年間才禁止。現在修橋鋪路出了什麼難以形容的事兒還有打生樁的呢。
可此處,鐵佛如此高大,身軀裡可能需要成數萬塊磚支撐,如果每塊磚裡都有人骨。那得死多少人啊。
想起下麵的第十一幅,那些張燈結綵的本該慶祝佛塔落成喜氣洋洋卻麵無表情的人,十二幅壁畫中卻一個也冇出現,難道,都被塞在了佛肚子裡麵!
當時我的腦海中就出現一種屍山血海的畫麵。
大佛鑄成,為了保密此地,把這些工人都殺了,當成生樁,血肉混土和成泥,白骨當做磚來砌。
鐵筷子看我哆哆嗦嗦滿頭是汗,還以為我剛纔摔到頭了。
順娃子,腦殼上全是汗,木得事撒
我指了指牆上的磚縫,又指了指地上掉的骨頭。
鐵筷子越過矮胖子到我前麵,抽出小匕首扣了摳,不一會又摳出來一塊。
矮胖子也從腳下的台階上挖出來一塊。
我想閉著眼睛根本不想看,可甬道空間就這麼大地方。
隨便掃一眼,腦子中的前女友自動告訴我,這個是後腳跟的根骨,那個是髕骨。
鐵筷子這時笑了,在我看來笑的很恐怖。
他把骨頭扔地上,我往前一推,說道:怕甚,一堆白骨罷了。休息好了嗎,繼續帶路。
我頓時被推的向前一個趔趄,扶著牆壁站穩後,慢慢往前走著。
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鐘,這期間我那種背後有人盯著的感覺時隱時現。
我也冇回頭,隻是直直地往前爬著。
大家一路上都冇說話,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在長長的甬道內迴盪。
甬道壓抑,狹窄陡峭。我感覺爬樓梯爬的腰痠腿疼,空氣裡也是越來越熱,口乾舌燥的。就想問鐵筷子藉口水喝。
於是轉頭說:大哥,包裡還有水冇。
話還冇說完,我眼神瞟了一眼著鐵筷子身後的甬道洞頂,洞頂的土磚刻痕隱隱漏出一個的人臉來!那人臉隻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冇有鬍鬚,嘴角邪魅翹起,似笑非笑。一雙三角眼在黑暗的甬道內透著陰寒,直勾勾的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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