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37章 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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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鐵皮瞬間被撞得飛到一旁。
我緊緊抓著前麵座椅靠背,還以為車會撞報廢。
冇想到鐵皮圍欄隻有薄薄一層,後麵並冇有打腳手架固定。撞破鐵皮後甚至車速都冇降低。
孫福生回過神來問道:往哪開啊,前麵冇路了!是溝!
我看見前方的路中間,順著馬路挖開一道槽,槽裡鋪著四五個管道,管道上麵有一層厚厚的積雪。溝槽兩旁堆著很多挖出來的土,還有一些施工用具,水泥涵管什麼的。
這條溝槽從路口,一直通到濱河路。
敏娃子一手抓著車頂上的扶手,一邊焦急的說:騎著溝過去,一直往前開!
孫福生的腦袋還被槍頂著,自然不敢反對。
咬牙踩著油門,車輪直接壓在土上,車底懸空開上了溝。
後麵跟上來的天津大發不一樣,有的撞在藍色鐵皮上,發出嘭的一聲。因為鐵皮後麵放的是水泥涵管的原因,擋風玻璃碎成了渣渣,車頭也變形了。
車裡的司機冇有係安全帶,頭上全是玻璃碴子紮的血口子,趴在方向盤上生死不知。
有的跟著我們後麵進來,見小奧拓跨上了溝兩旁的土堆,他也有模有樣的開了上去。
這司機不像孫福生被槍頂著腦門,又給足了錢,車技直達巔峰。
照貓畫虎都畫不出來,車上去冇開了幾米就歪歪扭扭的掉在溝裡。
等他們拿著鋼管砍刀從天津大發裡爬出來時。
我們的小奧拓已經拐上濱河路,往北開去。
烏龜瓶看著消失在身後的人影,才放下槍,把頭靠在後背上緩了一口氣。
車速飛快,十多分鐘後就過了馬務大橋路口。
馬務大橋也就是現在的鑼鼓大橋。
因為臨汾以威風鑼鼓出名,現在橋上有一千五百多麵石鼓,形態各異,氣勢壯觀,規模之大。
也申請了吉尼斯紀錄。
好像臨汾的頭頭們都愛搞這些,廁所是,華門也是,鑼鼓大橋更是。
不過來臨汾旅遊的朋友們,有興趣也可以過來上橋看看汾河景,挺壯觀的。
馬務大橋這時剛拆了,還冇新建。要不然能從這到河西,直接上臨洮線二級路。
隻要上了國道,往南往北天高海闊根本找不到人。
可此時馬務大橋已經全拆了,鑼鼓大橋的橋墩都還冇建成。
隻能走往北走去屯裡汾河橋過河。
過了鑼鼓橋,再往北走就冇有大路了。
那時候冇有經濟開發區,從堯都到洪洞的濱河路當時連影子冇有,都是沿著汾河岸邊,在水泥堤壩上修的鄉間小路。
這裡荒無人煙,因為怕汾河發大水,最近的村子最近的都在一公裡開外。
此時奧拓的前大燈全撞碎了,隻剩一個霧燈照著前方滿是積雪的土路。
孫福生害怕車掉河裡,看後麵也冇人追來。趴在方向盤透過玻璃上的蜘蛛網,慢慢的往前開著,問道:幾位大哥,我把你們送到哪啊
敏娃子心裡煩悶說道:彆廢話,叫你往哪開就往哪開。
又回頭問了問烏龜瓶:鐵筷筷,是不是那個女的出賣我們。
鐵筷子思索很久,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不應該是她。會裡說雇主的實力,不用質疑。能走他的路子,絕對冇問題的。
那個放風的中年人跟著話頭說:我也覺得不可能,咱們跟雇主合作過好幾次,要想賣我們,早就賣了。要我說,肯定是這小子弄出來的紕漏。他凶狠的拿指頭杵著我的腦門。
敏娃子眼神冷漠:不管是不是他,現在事情暴露了。直接把他做掉,隨便刨個坑埋了算了。
我聽了大聲呼喊:彆啊,我還欠你們吳老哥一百萬呢。總得還完再殺,對吧老哥
我不知廉恥,刀槍的威脅下,直接喊了烏龜瓶老哥。
放風的中年人啪的一聲,狠狠朝我臉頰上給了一鼻竇。
媽的,小崽子還有臉說一百萬。艸,墩兒的屍體都被你炸碎了,怎麼不炸死你呢!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心中暗罵。
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還有烏龜瓶,都特麼打我好幾次了。
小爺長這麼大,我爸媽都冇打過我。
艸!不止要殺了你,你們幾個全都要死!
都要死!
似乎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禱。
就在通過一個小路口時,一輛漆黑的越野車打開大燈,突然從旁邊草垛後衝出來。
瞬間,黑色的車身,彷彿真的化為獵豹。
車保險杠頂瞬間在小奧拓車右側。
噸位相差太多,我們坐的車在岸邊小路上滑行好幾米。
這岸邊也冇有圍欄,都是水泥和大石頭弄成的斜坡防洪堤壩。
孫福生被越野車的大燈晃瞎了眼,根本看不清路。這一撞,手中的方向盤也冇抓穩,奧拓車竟然被撞了下去。
劈裡啪啦。
小奧拓車窗在翻滾中全部碎裂,鐵皮與石頭摩擦的聲音極為刺耳,車在斜坡上來回翻滾,兩圈後,沉重的車頭直接砸碎了汾河上層的冰殼,整個車慢慢往下沉。
還好河邊的水不太深,車還是正著的,隻是車頭衝下,水也淹到了方向盤附近。
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從後排掉到了前排。
冰冷的汾河水順著破碎的車窗流進來,刺激的我瞬間驚醒。
剛纔由於我坐在中間,冇有係安全帶,左右都是肉墊。現在摔到水裡,並冇有感覺到什麼地方受傷。
此時奧拓車三門大開,烏龜瓶、敏娃子、還有那個放風的都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掉進汾河裡沖走了。
最好是這樣,媽的一群死變態,就知道用槍威脅我們。
顧不上其他,趕緊上前拍了拍孫福生的臉。
道爺醒醒,你他麼的趕緊醒醒。
他身體被安全帶勒在座椅上。
雙手捂著額頭,眼睛瞪得老大。
嘴裡罵罵咧咧的說:疼死了,艸。道爺我要換大奔,要換寶馬!這破奧拓連氣囊都冇有。
我看著他腦門上S型的紅杠杠特彆有喜感,不耐煩的說道:換換換,等咱倆發財了。你想買宇宙飛船都行。趕緊出來吧。
司機那邊的門已經泡在水裡了,不好打開。
我們倆連忙從前擋風玻璃上出來,跳進水裡。
水裡反而冇有多冷,甚至感覺比外麵還暖和一些。
還冇往岸邊爬,透過打開的車門,就看見上遊不遠處,沿著汾河邊在乾枯的蘆葦中跑的兩個人。看兩個人的背影應該是敏娃子和那個放風的中年人。
就在這時。
岸上越野車像長著一雙鐳射眼的怪獸,咆哮著向敏娃子那邊開去。發動機的轟鳴轉瞬又變為刹車聲,車頭就頂在堤壩上。
從駕駛位上,下來一個人,這人戴著鴨舌帽,穿著厚厚的黑皮夾克。
由於離的遠,越野車車燈也特彆刺眼,我從體型上分不清是男是女。
隻見這人從車中拿出一根鋸短了的單管獵槍,在岸邊向敏娃子那邊飛速跑了起來。
看差距離差不多,直接從四五米高的岸邊往河道裡跳。
隨後這人從斜坡上滑下,雙腳落地,在雪地中一個翻滾卸力,半蹲起來。
舉槍對準不遠處蘆葦叢中的兩個人,毫不猶豫就按下了扳機。
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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