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玄冥寶鑒 第70章 丹珠避塵
-
官越做越大,兵權越來越多,可終究不是太子,就算這官做到天上,也上不得那金鑾座。
於是晉王請這智仁法師教授蛟化真龍之法。
智仁法師說:道在晉陽,為魏周齊隋四朝龍脈之根,龍頭所及便是老道修行之處。隻要順著龍脈尋其源頭寶貨,再開壇做法,逆命改運,越門成龍定不再話下。
隋為水德,這龍脈,自然就是汾河。
晉王得了訊息,於是派斛律崇和智仁法師順水而上,曆經千辛萬險,從其源頭找出一顆寶珠來。
這顆珠子顏色半藍半赤,舉在高處,竟然出現一種丹色。
丹色不是紅色,而是那種日出之色。
似藍似紅、非紫非黃,其中顏色不停再寶珠之內流轉,如日月流逝,如太極輪轉,看之隻覺神魂顛倒,握在手中更是如握了一個滾燙的火球一般。
最奇異的是,此寶珠相當霸道,隻吸天地靈氣。用香燭供奉,其香灰煙霧都斥到一丈開外。
供桌上不論燒多少香,還是光潔如新,就是落下鵝蛋大的雨點子也入不了它三尺之內。
晉王觀其性色,逐啟名為丹珠避塵,也稱避塵珠。
但此避塵珠,不受香火之奉,又如何開壇做法,逆命改運呢。
斛律崇翻遍庫中書籍,從一冊商周的古卷中發現一件祭祀鬼神之文。
‘犧牲’為祭,鮮血為奉。
《周禮·地官·牧人》中言:凡祭祀,共其犧牲。
前文我說過,犧、牲二字要分開來看,最早就是指給天地鬼神的供奉之物。
純色為犧,全牛為牲。
可商周之時,對牲的解釋應該為能提供勞動力的動物或者圈養出肉多的動物。這麼組詞就好理解了,牲口、牲靈、牲畜。
三牲六畜逐挨個試過,血越多,丹珠避塵內的藍紅交替就越快,那種灼熾之感越強。
並且,隻要離開龍脈聚集所在,避塵珠不論澆多少血,都不會有太大的運勢或道家靈氣反應。
於是重新返回源頭開壇做法,但智仁法師用此等方法逆改楊廣之命,並不明顯。
蛟化真龍何其艱難。
智仁法師當真是入了魔道,為顯示自己的能耐,竟然用人血祭珠!
各位仔細想想,‘人’這種動物,是不是完美符合祭祀中‘犧、牲’的全部要求,既有毛色純一,又可當奴隸圈養提供勞動力,出肉率也不少。
果然,人不愧為萬物之靈。
這人血淋在其上,丹珠更加燦爛。而且隨著試驗,人越多,越是親近之人的血,效果就越好。
開皇二十年,智仁法師已經神誌不清,每天就是深藏龍脈之根,抱著珠子殺人取血,浸泡寶珠。
可楊廣之位毫無變化。
這種壓力之下,智仁法師,或許可以稱智仁妖道,竟然想出拿楊廣血親來祭祀寶珠。
既能幫楊廣排除異己,化蛟為龍。又能幫自己吸得寶珠之靈蘊,引皇族龍氣修魔成道。
聽到這我都以為是玄幻小說了。這時我問她:難道這智仁法師,已經被避塵珠中的放射性元素傷到腦子了皇族之人也敢動這上麵寫的真的假的,還能修仙
白憶畫手中的筋膜刀早就停了,趴在我背上看著翻譯好的東西也愣了。冇想到還有這等玄奇鬼事。
連忙將紙頁向後翻去,後麵竟然冇了
秀媛姐後來呢
令狐秀媛把白衣畫揪起來,一屁股坐到我的枕頭上。
歎了一口氣說:修仙和改命之說自古有之,未經證實,過於玄幻,不太好說。
中間部分由於石板破碎,暫時隻能猜測。不過我可以給你們說一些史料。
我拿鼻尖蹭了蹭柔軟的毛睡衣。
嗯,很彈,草莓牛奶味。
隨即我屁股上被白憶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隨後之事,一言難儘。
隋,開皇二十年,楊廣同母弟楊俊死,享年30歲。
仁壽四年七月,文帝楊堅在仁壽宮離奇去世。享年64歲。
大業元年,廢太子楊俑,及三個兒子。死絕。
大業元年到十三年,楊廣開大運河、三征高麗、滅吐穀渾、修馳道、修洛陽宮、修汾陽宮、建龍舟尋江南。
雖然不少都是功在千秋,禍在當代的事。
可等到唐初,全國從開皇二十年的九百八十萬戶,隻存兩百萬戶。三千七百萬人,隻剩九百萬。
史書記載,其‘役丁死者什四五,所司以車載死丁。’
十之四五,屍以車量,難以用屍山血海形容,光看文字都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其中可能有隋末各個軍頭叛亂兵禍導致的人口銳減,但實在是太過恐怖,不敢細究。
令狐秀媛從列印機裡取出一疊紙遞給我倆說:這是後麵的,但不太全,其中有我的一些推測也打上去了。
我正被數字震撼的頭皮發麻,無奈接過她手中紙,繼續看了下去。
斛律崇,在大業十三年知晉州兵事,但與霍州白壁關鎮將並不是同一路人。
他自幼跟楊廣做侍讀,深知楊廣其人受智仁妖道所影響,雖雄才大略,但太費國力,殺孽太深,如此世道必然不會長久。
偌大的隋帝國好似沸鼎烹油,隻要有一個火星子濺出來,那就是改天換日的局麵。
就在李淵在太原起兵前,他接到自己的發小,平陽昭公主李氏的信。
信中所言皆是讓其投降之語,但他乃楊廣心腹之人,怕是投了唐公,也在新朝混不下去。
於是在信中回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你們不能殺我,還得讓我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接著就把避塵珠的事與李氏分說。
由於各地頻繁爆發起義,通訊就此中斷。
而斛律崇在隋朝還有官職在身,又與那霍州關鎮將不對路數,生怕此人在國破家亡前把自己也殺了帶走。
便使了個金蟬脫殼,假死藏身之計,將人騙過去了。
等平陽公主的丈夫柴紹打破霍州關後,才從墓中鑽出來。
平陽公主能領兵作戰,又善陰私情報之事,唐軍的情報就由她掌控。
此時正在晉州搜尋情報,就在南營村附近駐守,竟將斛律崇抓了個正著。
但她大氣凜然,又與斛律崇有幼時情義,就想把此人收納到自己麾下的情報組織裡。
但改換門庭,冇有投名狀在身定然不行。
平陽公主從他信中所知,智仁妖道就在晉陽某地躲藏,斛律崇又與他相識多年,知其秉性。
於是公主就給了他一個印信,專門負責解決掉妖道和避塵珠的後事。
這就跟‘晉陽避塵知事’的印章對上了,準確的說是晉陽知‘避塵’事。
但他怎麼回到這個墓室,妖道究竟解決冇有,避塵珠的下落又是如何。
因其石槨內刻字在巨蟒纏繞下已經損毀大半,除非他回過魂來托夢說與我等,才能知曉其中莘密。
我腦海中思索著鐵佛寺地宮,鐵佛鑄鐵一寸,內裡的磚石都是骨頭加頭髮的泥磚。是不是為了隔絕避塵珠的輻射才弄成那樣的。
用佛像鎮壓妖道,怪不得地宮中的佛像麵容都恐怖異常。
可那個太監是誰,烏龜瓶拿著的漆器盒裡到底有冇有裝著避塵珠,報紙上寫的西安古墓裡被人吞了的眉心骨珠又是什麼。
翻譯出來的鮮卑文到底是一個故事,還是真實發生的。藏身在斛律崇墓中的巨蟒,如何在墓中生存,又如何能存在於北方這個很少見蛇的地方。
這避塵珠是用來避塵的寶珠,還是用來改命的吸血魔珠。智仁妖道又從何而來,從哪而去。
一切的一切,這些毫無厘頭,各不相關的問題浮現在意識中。
腦海中混雜不堪,就這麼趴著沉沉的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