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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青天 第282章 輒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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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輒家到來之後的一日,很快又有第二方的大人物到來!

那是一艘……神行舟!

不過與林初生曾經乘坐過的神行舟不同,那舟體要龐大了十倍不止,其上竟還屹立著一座宮殿,金碧輝煌!

“仙宗的人!”

懸道山上,震千看著從頭頂飛過的神行舟,低聲說道。

因為有其餘大宗門的人開始到來,原本待在其他橋的橋主親傳,也跑過來湊熱鬨了。

在震千的身邊,還有湘仙子,還有第五橋主親傳,那位體型壯碩的青年,名為澹台武!

還有第六橋主的兩位親傳,陸甲七與王采藥,他們也從山海造化之地跑了下來。

此刻,逝古橋的幾大橋主親傳,除了丹塵子與白楓沒來之外,都在。

林初生自然也在,他因為論道大會與這些人相識,也是因為論道大會,被他們認可,有了些交情。

這些個橋主親傳,平常時候很少相聚來往,大都待在各自橋上山海造化之地,如今卻因為這次機會,聚在了懸道山。

顧九秋也從煉丹寶地回來了,就坐在林初生身邊,她的一旁還有小織,以及紅瑤。

吳勤則距離遠遠的,以防被小織抽冷子紮個窟窿。

眾人就在這大寧峰的半山腰上,一邊飲酒閒談,一邊看著山外熱鬨。

這幾桌子酒菜瓜果,還是王采藥提議擺的,他好這口。

“聽聞這仙宗,有四域分宗,都極少招收弟子,宗門運轉也大多依靠靈智傀儡,其門內弟子,更少有在外露麵,倒是想見上一見,此番北域分宗到來之人,有幾分玲瓏。”

澹台武注視著神行舟消失在第六橋深處,緩緩說道。

“待到神橋造化開始,自能見到。”陸甲七道。

“北域七大宗門,不知道這次會來幾個。”

湘仙子輕聲說著,又忽然看向了林初生,意味深長,“若是正一道的人來,看到我逝古宗第七橋主,不知會是怎樣一番心情。”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看向林初生這邊。

雖然逝古橋距離正一道遙遠,但這麼長時間過去,這些個橋主親傳多少都有所瞭解。

懸道山出自正一道這件事,在他們的眼中已經不是秘密。

林初生搖頭,眸光深且沉,道:“我也很好奇,不過我想,正一道或許已經猜到一些眉目。”

關於第七橋主身份這件事,即便是現在,逝古橋也沒有向外透露。

可這事能瞞過那些修門世家,卻未必能瞞得過各大宗門。

尤其是正一道,他們的第七道主被斬殺在先,又恰逢逝古橋出現第七橋主,怎麼也能聯想到一些東西。

若是他們知曉如今懸道山就在第六橋上,則必然能看出端倪。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間,於那遠方長空之上,又有轟動。

眾人紛紛舉目望去,但見一輪黑月顯現,宛如一個深幽黑洞,破開長空,劃出“隆隆”聲響,由遠及近,同樣飛往了第六橋深處。

吳勤神色一凝,忽然說道:“黑月,不晝天!”

“他們竟然也來了!”震千也有些驚訝道。

此番逝古橋拜請四方,若說哪一方宗門最有可能不來,眾人一定認為是不晝天!

七大宗門中,屍妖宗與仙宗最為神秘,除此之外,就是這不晝天!

他們雖然從未去過,但也有所耳聞。

相傳這不晝天所在的地方,被稱之為夜幕之地,那裡有一輪黑月,取代了大日,照耀方圓,使得億萬裡之內,終年無光,暗無天日!

而不晝天,就在那黑月之中!

並且這個宗門,也基本都在那夜幕之地活動,很少會與外界往來。

不曾想此次,竟然真的來了!

不過此刻出現在眾人眼中的黑月,顯然不是夜幕之地那個,而是不晝天所修的黑月秘法演化。

能演化如此大月之人,多半也是神遊大境!

眾人眼看著黑月自上方飛過,明明是青天白日,卻如同夜幕降臨。

那黑月之光撒在眾人身上,莫名給人一種不祥之感,極為不適。

最不適的還是小織,對著上方露出一個很討厭的神情,還延伸出草葉化傘,不願沐浴在這黑月光芒之下。

直至黑月消失,大日依在,小織才極為嫌棄地抖了抖草葉,似要將沾染的所有光芒抖掉。

下一刻,眾人還沒有從黑月的驚訝中緩過神,又有雙龍拉輦,馳騁長空。

那寶輦金碧輝煌,遠不是楊清姣當初的寶輦可比,那拉輦的雙龍,也赫然都是神遊層次的仙獸遺種!

眾人看著那寶輦之上的旗幟,再次露出驚訝神情。

“西域的人……也來了?”王采藥道。

儘管相比於其餘橋主親傳,王采藥來到逝古橋的時間不算長,可這裡距離西域本就極近,他也有所瞭解。

在西域,沒有什麼七大宗門,要說大勢力,自然不少,可真正的大宗門,應該就隻有一個仙宗分宗。

除此之外,就是一個修真國度,超然於所有勢力之上!

這個國度,名為大羽皇朝,內分三十二郡,每一郡的郡守,都是神遊大境!

甚至但凡有成為神遊大境者,都會被大羽皇朝,封為一郡之主!

至於大羽皇朝內還有多少神遊大境,不得而知!

由此可見,若論實力,至少在明麵上,西域還要超過了北域,不僅因為他們神遊大修眾多,也因為他們是一個整體。

相比之下,北域的七大宗門,就像是一盤散沙。

而此刻那寶輦之上的旗幟,正是代表了大羽皇朝!

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大人物來到他們逝古橋,諸位橋主親傳,不禁情緒起伏,心神澎湃。

懸道山外,眾多外來的青年俊傑,他們亦是心馳神往!

“哈哈哈……!”

震千忽然大笑一聲,一口飲儘盞中酒,站起來摸了一把光頭道:“此與諸位同飲,甚是快哉,可當世英傑齊聚我逝古橋,亦是難得。”

“此等機會,若隻是飲酒,又難免過於平淡。”

他忽然看向林初生,“林兄,可否借貴山寶地一用?”

眾人立刻聽出了震千話中之意,有人露出微笑,饒有興趣,有人雙眼放光,覺得妙極。

林初生也大概看出了他的意思,笑道:“震兄請自便,彆把我懸道山拆了就行。”

“放心,諸位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震千再次大笑一聲,徑直飛身而去!

澹台武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一聲,“震千師兄,真是閒不住啊!”

在逝古橋的幾大橋主親傳中,要說關係最好的,當屬震千與澹台武。

不過他們的關係,是打出來的,雖然大多時候,是澹台武在捱打!

沒辦法,誰讓他長了一個大塊頭,看上去像是肉身極強的模樣,被同樣主修肉身的震千盯上。

可打過之後才知道,澹台武擅長的根本不是肉身搏鬥。

但震千仍然沒有放過他,因為其他橋主親傳,看上去過於瘦小,讓他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澹台武雖然不擅長肉身,可他塊頭大,筋骨強啊,哪怕中看不中用,可單單看著,就讓震千充滿戰意,很好下手。

於是時常找他切磋,久而久之,兩人就熟絡了。

隨著震千的離開,一則訊息,也很快傳了出去,說是第二橋主親傳,邀天下俊傑,於懸道山,以武會友!

這則訊息一出,無論是外來者,還是逝古橋子弟,紛紛聞風而來,短短時間內,懸道山下已經人滿為患。

懸道山也因此,大開山門。

不過懸道山雖是千裡之地,可山上四峰,就已經占據了八成區域,單憑大寧峰下那片演武場,終究太小,顯得過於擁擠。

林初生儘管早料到會如此,但看著那人潮擁擠的一幕,還是不由露出苦笑。

他緩緩起身,對一旁眾人拱了拱手,而後踏空走出,去往了山門前,立刻引得山下無數人抬頭相望。

但林初生並未多言,抬手祭出仙宮,聳立蒼穹,光輝耀眼!

當仙宮微微震蕩,一股重力,自上而下,落到下方每一個人身上,許多人在感受到仙宮的浩蕩威勢後,登時一驚。

可他們並沒有過多感受,唯有山門外的千裡山河,被一瞬抹平,成為了一個廣闊平坦之地!

這一手,更是讓無數人驚駭,越能看出其中門道者,心中的驚駭就更甚。

看似平平無奇地撫平山河,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更何況是在不影響眾多人群的情況下,撫平千裡!

許多外來者,紛紛開始猜測,這位身披黑袍,散發飄然的青年,究竟是誰?!

可外來者不知,絕大多數逝古橋弟子,卻是知曉。

自從論道大會之後,懸道山林初生的名字,以及他第七橋主親傳的身份,就已經傳遍了逝古橋,被無數人熟知。

甚至還有人打探到了他曾經是正一道第四序列的身份,連青冥道號都被人深挖出來。

當林初生知曉這一切的時候,都不禁愕然,感歎這些逝古橋弟子打探訊息的能力之恐怖。

他可從未對人提起過這些,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

還有人覺得“林初生”這個名字叫起來可能不太禮貌,直接以道號青冥相稱。

“青冥師兄……!!”

此刻,下方還有逝古橋的弟子在高呼!

更有懸道山的弟子,呼聲更大,眉飛色舞,多有自豪。

整個修真界,無論在哪裡都一樣,想要獲得尊重,修為實力占據了很大因素。

若林初生是其他勢力弟子,還不好說,但如今也身為逝古橋弟子的他,單憑戰勝第二橋主親傳之事,就足夠獲得極大尊重。

更何況,還有丹塵子親自承認,他在論道大會中,也輸了!

這就讓林初生一度成為了逝古橋中風口浪尖的人物。

自然也有許多人不相信,但林初生從未站出來解釋過,這種事本就不好解釋,具體什麼情況,他自己門清。

丹塵子上次來尋他,一方麵也是想告訴逝古橋眾多弟子,他與林初生交好,以免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省得麻煩。

有外來者聽聞後詢問,才知道上方青年,原來就是那即將造化出第七座神橋橋主的親傳,都大為驚訝!

甚至隨著詢問越多,他們的驚訝就越深。

但也有看林初生不爽的人,好比那站在遠處的白楓,暗自冷哼。

“顯眼包!”

然後他又遠遠看著大寧峰上,跑過來飲酒相聚的另外幾位橋主親傳,再次冷哼,內心之中,更加不爽。

而林初生,已經收回仙宮,對著下方無數人拱手深深一揖後,又飛回了大寧峰上,坐回到顧九秋身邊。

“林兄,好手段!”

澹台武讚歎,其餘人也表示讚同。

唯獨顧九秋,帶著微笑一言不發,隻凝眸看著林初生,眼眸深處的自豪,超越了所有人。

不多時,震千回歸,大寧峰下的演武場,則開始了一場場比試,山門外的千裡,無數人觀望。

大寧峰上的一眾橋主親傳,也將更多注意力,放到了下方。

這些上場比試之人,都是結山境,並且絕大多數都是結山境後期往上,圓滿居多。

能被各大勢力的長者帶過來,參與這場飛升造化的,都是在其勢力中數一數二的天驕。

但凡上場,至少都是蘊生八色,還有不少蘊生九色者。

不過相比於當初論道世界的生死論道,這裡的比試則以點到為止。

天驕之輩,心智往往都不會差,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很少會出現那種不開眼,非要將人往死裡弄的。

但少,並非沒有!

最終還是震千親自出手震懾,才將事情平息。

並再三言明告誡,此番比試,乃是以武會友,倘若誰要挑事,後果自負!

震千身為第二橋主親傳,他的話當然有分量,甚至某方麵也代表了逝古橋的態度。

不過震千也看出來,因為此番到來的勢力眾多,其中不乏相互勢力之間,本就有仇的。

這些人若要生死大戰,也可以,但需要各自簽訂生死契約,無論誰死,都怪不得誰。

有了這樣的規則後,比試反而更加激烈,甚至許多見慣了生死的人,更加期待生死大戰。

可真正的生死大戰,終究隻是極少數,最後的結果基本也隻是缺胳膊少腿。

若沒有把握,也不會有人傻到真的去進行生死大戰,除非是雙方都有把握,可這樣的情況也就很難真的出現殞命者。

震千的目的,也正是這點,神橋造化的盛事將至,在這個時候死人,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而對於這樣的比試,大寧峰上的幾人,雖然看得津津樂道,時而出現一些奇異術法時,也會讚歎,但都沒有親自下場的興趣。

直至一個人登上演武場,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尤其吸引了林初生的注意。

那人,正是一日前,與輒家老祖一起到來,站在其身邊的那位青年。

他走上演武場,對場外一眾人拱手道:“在下輒家,輒金錢,不知誰願上來,與在下比試一番。”

他話一出,立刻引得許多人驚呼。

“輒家?是那個輒家?”

“除了那個輒家,還有哪個輒家!”

之前上去的人,也都有自報家門,基本上都是在某一方名聲不小的大勢力,可若是放到整個北域,就沒什麼名聲可言了。

故而絕大多數人,即便聽後,也是茫然。

但這輒家不同,能與北域七大宗門相提並論,生意更是遍佈了北域眾仙城,可以說是鮮有人不知。

“輒金錢?好名字!”

大寧峰上,極少說話的顧九秋,在聽到對方姓名後,也不由眼眸一亮,出聲說道。

“的確,好名字!”

林初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眼眸中亦有光芒變換。

兩人的這一幕,讓周圍的幾位橋主親傳相視一眼,神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你們兩個,不會在打什麼歪主意吧?這輒家不同其他勢力,可彆亂來,若是簍子捅大了,我也不好交代。”

震千乾咳一聲,覺得有必要,還是提醒了一下。

“震兄放心,我們能有什麼歪主意。”

林初生回道,目光卻還是放在輒金錢身上。

此時,下方已經有人上場,同樣自報了家門後,僅僅是一息,便被那輒金錢一掌轟趴,連著其顯現的九色道山,都被這一掌擊碎。

這恐怖的實力,立刻引得無數人駭然。

在世人眼中,九色道山者,已經站在了天資的頂端,實力可謂超絕!

哪怕在這些大勢力的天驕眼中,也同樣如此!

他們之中有些人,雖然聽聞過有十色道山,乃至十一色道山的絕世天驕,可絕大多數人也隻是聽聞,未曾真正見到過。

可現在,他們親眼見到,明明同為結山圓滿,卻有人能一巴掌輕鬆擊碎九色道山!

毫無疑問,這位輒金錢,很可能就是傳聞中,蘊生了十色,乃至十一色的絕世天驕!

甚至極大可能,是後者!

“承讓!”

輒金錢眯眼笑道。

那人縱使不甘,也隻能撐著重傷之軀,灰溜溜下場。

輒金錢繼續看向眾人,“不知還有誰願來比試?”

可一時之間,全場噓聲,竟無人上場。

他環顧一圈,忽然歎息,似感遺憾,接著抬手祭出一個儲物袋,道:“諸位應該都知道,我輒家乃是生意起家,彆的沒有,唯獨這靈石逝晶,還是有一些。”

“這裡,是百萬下品逝晶,誰若能勝上我一招半式……!”

“我來!”

他話還沒說完,便直接被一道清冷聲音打斷。

緊接著,眾人隻見在那懸道山的大寧峰上,諸位橋主親傳所在之地,一位女子飄身而來,徑直落在了演武場中。

輒金錢雙眼一凝,也看向了飛來女子,在發現其落月沉星之容,縹緲如仙之姿後,雙眼眯得更深。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大寧峰上的幾人,自然也看到了林初生!

並且對於林初生此人,他還認得!

當初的正一道第四序列,不僅幫輒恒奪回了那蒼木之種造化,後麵更是聯合輒家第二脈,還奪走了他輒家第一脈佈局在正一道的生意!

一直到現在為止,那份生意都還沒有拿回來!

輒家第一脈生意雖然大,幾乎遍佈了北域,但一個宗門的生意,卻也不能無視。

尤其開了這個頭,更是會對他第一脈的聲望,造成不小影響。

可當時的林初生,乃正一道序列,他也沒轍,本想與第一序列青冥子合作,可青冥子最終卻沒能坐上道子之位!

並且不知為何,後麵青冥子更是與他切斷了聯係,反而讓他再次被坑了一筆,連同在青冥子那裡的佈局,也全部付諸東流!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林初生!

本以為懸道山叛變正一道,讓林初生不得不離開,對他來說是個機會。

可這才一轉眼,對方又成了逝古橋橋主親傳!

這讓輒金錢暗暗咬牙,心中窩火!

眼看對方與那些橋主親傳打成一片,他還不禁擔心起來,若是對方連同那些人,將他輒家佈置在逝古橋的生意也奪了,該如何是好?

他們輒家第一脈,在逝古橋所在的地域範圍內,佈局的生意,甚至比正一道還要更大!

尤其經過一番簡單打聽,當他得知林初生在來到逝古橋的種種事跡後,更是擔憂。

因為知道林初生是個貪財之人,他此次登台,還特意拿出百萬下品逝晶,就是想引對方下來,與之一戰,探一探其虛實,看看是否有那些人傳得那麼玄乎。

可他沒想到,最後引來的,卻是一位女子。

這位女子,他不認識,但因為他當初打探過林初生,所以大概能猜到是誰,但知道得不多。

場外那些逝古橋弟子,自然也知曉這位女子,但因為林初生的光芒過於耀眼,再加上當初在論道世界中,她最終並未與丹塵子一戰,以至於很少有人談及,瞭解也並不多。

顧九秋立於演武場一端,直視著輒金錢,道:“聽說你們輒家,很有錢?”

輒金錢微微一笑,道:“不敢說很有錢,隻能說有一點。”

顧九秋也笑了,同樣祭出一個儲物袋道:“正好,我也有一點,這裡……是一千萬,不知輒家舍不捨得拿出這一點,來與小女子……比上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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