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二次心跳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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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的係帶更是顯得她的腰瘦成了薄薄一片，甚至沒有謝霽川的手掌寬。

赤著的腳踝上的骨節異常突出。

取下帽子後，頭上稀疏的頭發和瘦到凹陷的臉頰，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形銷骨立。

林雨霏抬頭坦然的看著謝霽川。

她最後答應一起泡溫泉，就是因為想要用自己這副難看的模樣消磨掉謝霽川對她的感情。

可謝霽川看到她的這副模樣。

隻是伸出手探了探她手背的溫度，確定沒有很涼後，才示意林雨霏和他一塊往室內的溫泉池去。

“走吧，彆著涼了。”

謝霽川麵對著她神色無異。

好像她不管是現在這副模樣，還是曾經和他戀愛時明媚燦爛的模樣，都沒有任何區彆。

溫泉池，水汽氤氳。

還能聽到假山後汩汩流動的水聲。

謝霽川牽著林雨霏的手，帶著她小心地在裡麵坐下。

“聽說溫泉泡著對身體好，以後要是想來，我隨時都可以帶你過來，不過有什麼不舒服要記得和我說。”

林雨霏聽著謝霽川的叮囑，將憋了一路的問題問出來。

“不覺得難看嗎？”

謝霽川這時眼神才流出異色，眸中心疼閃爍。

他伸手撫上林雨霏的臉頰，很輕也很鄭重。

“不難看，我見過小霏最美的樣子，從此之後，小霏無論什麼樣子，在我眼裡都是最美的。”

林雨霏看著謝霽川的眼睛，她知道，他這番話並非哄她高興。

而是實打實的真心話。

可越看他的眼，林雨霏就越心虛。

他眼底的愛太真，太鄭重了。

這讓她感覺到害怕。

她怕自己走後在看不到這雙眼，也怕這雙眼在她的墳前流露出她抹不去的哀傷。

林雨霏收回視線，走到角落坐下，不願再看謝霽川。

溫泉裡的硫磺味淺淺淡淡，蒸騰的水汽熏得人昏昏欲睡。

林雨霏眼剛闔上，就聽到身旁響起一陣水聲。

再睜開眼，謝霽川從水裡鑽出來，站在林雨霏的麵前。

原本柔順貼著前額的頭發，被他以指為梳，深邃的五官完全露出，下壓的眉眼極具侵略性。

“你做什麼？”

林雨霏下意識的後退，想要躲開謝霽川的靠近。

和背頂上了溫泉的池邊，早已退無可退。

謝霽川湊近看著林雨霏，連她臉上細小的容貌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勾唇笑。

“以為你要睡著了，怕你摔到。”

沒有那一頭柔順烏黑的頭發，林雨霏小巧清麗的臉上隻剩下精緻的五官。

滴溜溜圓的眼睛，眼珠黝黑，似乎有著新生稚子的懵懂與天真。

原本蒼白乾裂的唇因為水汽的氤氳水意盈盈，隻是消瘦的臉上掛不住肉，原本元氣的臉顯得清冷。

兩人靠得極近，近到呼吸都幾乎交纏在一起。

林雨霏的臉被水汽熏得泛紅，她彆過頭，雙手抵在謝霽川的胸前。

“沒睡，你退遠一些，擠到我……”

話沒說完，謝霽川猛地俯身，微涼的唇覆在林雨霏的唇上。

她愣住了，隨後瞪大雙眼，手上推拒的動作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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