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種魔大法被我練歪了 第471章 偏院秘語,親兄竟是弑妹凶
孟家堡西北角的偏院,終年不見天日,隻有一盞長明燈在角落搖曳,映得整座院落透著一股陰森的寒意。水晶棺材靜靜停放在院中央,棺內的孟婉顏一襲素衣,麵容栩栩如生,彷彿隻是沉睡著。
她的眉眼間還帶著幾分當年的清冷,隻是唇色早已褪去血色,被一層薄霜般的寒氣籠罩。腳步聲從院外傳來,輕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孟家主一襲墨色錦袍,背著手走進來,長明燈的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陰影,讓那雙深邃的眼睛更顯莫測。他站在水晶棺材前,目光落在孟婉顏的臉上,久久沒有說話。
空氣裡隻有燈花偶爾爆出的輕響,與棺木上凝結的水珠滴落的聲音。“婉顏啊婉顏……”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沒想到你死了這麼久,還能為孟家帶來這麼多‘好處’。
”
他嗤笑一聲,指尖輕輕劃過棺壁,冰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來:“那群老東西居然說,要把你請進祠堂祭祀?真是老糊塗了。”
“怎麼可能?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眼神陡然變得銳利,“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說一不二的孟家嫡女?你忘了自己是怎麼被逐出孟家的?忘了你為了那個魔頭,把孟家攪得雞犬不寧?
現在讓你進祠堂,是想讓孟家再一次被江湖人指著脊梁骨罵,再一次陷入絕境嗎?”
長明燈的火苗猛地竄了一下,映得他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當年若不是有人偷偷把你的屍體運走,藏得嚴嚴實實……”他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與怨懟,“我早就從你身上找到了魔帝寶藏的秘密。
憑什麼讓那個魔頭把寶藏藏得那麼深?憑什麼孟家隻能看著祝家、慕家蹦躂?”
他繞著棺材走了一圈,目光掃過孟婉顏交疊在腹前的雙手,像是在尋找什麼:“若不是你當年太蠢,非要護著那個田雨生……”
“田雨生手裡握著的,可是開啟寶藏的最後一把鑰匙啊。
”孟家主的聲音陡然變冷,“你當時若能從他嘴裡撬出點有用的訊息,何至於落到後來的地步?何至於讓孟家錯失良機,更何至於……死得那麼不明不白?
”
棺內的孟婉顏依舊沉睡,彷彿對這番誅心的話毫無所覺。孟家主卻像是被自己的話激怒了,猛地抬手,一掌拍在水晶棺材旁的石柱上。
“哢嚓”一聲,石柱竟被震出一道裂紋。“不過沒關係。”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戾氣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誌在必得的陰狠,“現在你回來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那群老東西想借祭祀拿捏我,祝家慕家想趁機搶線索,還有那個魔徒……”
他冷笑一聲,目光再次落在孟婉顏臉上,彷彿在看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你藏了一輩子的秘密,終究還是要給孟家做嫁衣。
等我拿到寶藏,誰還記得你這個‘魔後’?誰還敢對孟家指手畫腳?”
長明燈的光芒漸漸微弱下去,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冰冷的棺木上,與孟婉顏沉睡的麵容重疊在一起,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他最後看了一眼棺內的人,轉身離去,腳步聲消失在院外,隻留下那盞長明燈,在寂靜的偏院裡,不知搖曳到何時。而水晶棺材的角落,一滴水珠順著棺壁滑落,砸在地麵的青磚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像一滴無聲的淚。
孟家主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巷尾,偏院的木門還未完全閉合,兩道身影便如鬼魅般閃入院內。灼其華抬手按住欲要出聲的孟晚舟,示意他噤聲。
長明燈的微光下,他的目光掃過那道被震裂的石柱,眸色沉沉。“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灼其華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寒意。孟晚舟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視線死死盯著那具水晶棺材,彷彿第一次認識裡麵的人。
“父親……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他猛地轉頭看向灼其華,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痛苦:“婉顏姑姑是他的親妹妹啊!他怎麼能……怎麼能那樣說她?
還有田雨生……姑姑當年的死,難道真的和他有關?”
方纔孟家主那番話,字字如刀,不僅揭開了對寶藏的覬覦,更隱晦地指向孟婉顏之死另有隱情。
尤其是那句“死得那麼不明不白”,像一根毒刺紮進孟晚舟心口。他從小敬重父親,更心疼命運多舛的姑姑。在他的記憶裡,父親雖對姑姑與魔帝的婚事極為不滿,卻始終念及兄妹情分,甚至在姑姑“病逝”後,還曾偷偷為她立過一塊無字碑。
可方纔那番陰狠算計的語氣,哪裡有半分親情可言?“你父親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親情,是孟家的霸權。”灼其華走到水晶棺材旁,指尖輕輕拂過棺壁上的冷凝,“魔帝寶藏,田雨生,甚至你姑姑的死……都隻是他用來登頂的棋子。
”
孟晚舟踉蹌著後退半步,撞在石柱上,疼得他悶哼一聲,卻渾然不覺。“不可能……父親他隻是……隻是被家族重擔壓得太緊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試圖辯解,聲音卻越來越弱。
腦海裡閃過無數過往的細節:父親對姑姑遺體失蹤的過度憤怒,對田雨生這個“故人之子”的莫名敵意,甚至當年姑姑“病逝”時,父親那看似悲痛卻眼神閃爍的模樣……
這些被他
刻意忽略的疑點,此刻在孟家主那番話的映照下,驟然清晰,拚湊出一個讓他遍體生寒的真相。
“當年姑姑確實是為了護師父,才與家族決裂。”灼其華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魔帝手劄裡提過,師父手裡有一塊能指引寶藏的玉佩,而你父親,當時曾多次派人追查魔帝的下落。
”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孟婉顏平靜的麵容上:“你父親說,若不是姑姑護著田雨生,她不會死。這句話的意思,或許不隻是‘錯失線索’那麼簡單。
”
孟晚舟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佈:“你是說……父親為了逼問線索,對姑姑……”
後麵的話,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灼其華沒有直接回答,隻是道:“三日後的祭祀,你父親絕不會讓你姑姑的遺體進入祠堂。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借著祭祀的幌子,當眾‘查驗’遺體,找到他想要的線索。”
長明燈的火苗劇烈晃動了一下,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牆上,扭曲如鬼魅。
孟晚舟扶著石柱,身體止不住地發抖。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為姑姑正名,為父母平反,卻沒想到,自己最敬重的父親,竟可能是這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
“我該怎麼辦?”他聲音嘶啞,第一次感到如此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