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要飛升 第73章 再進內庫
再進內庫
“二掌櫃。”
黎淵回身,行禮。
打量著眼前的學徒,於真微微眯眼:“氣血小成?”
“回掌櫃的,前幾天僥幸大成了。”
黎淵抱拳,兩臂泛起紅光。
“學武一年不到,氣血就已大成,中下根骨,即便服丹用藥,起碼也得一二百兩銀子吧?”
於真想起來了。
半年前自己闖入內院,用藥**法拷問過一個學徒,似乎就是眼前這個?
“弟子鍛造術尚可,孫掌勺也頗為大方。”
黎淵斟酌著語氣。
他能感覺到於真身上的危險氣息,這個蟄龍府來的捉刀人,無論實力還是實戰經驗,都不是秦熊可比。
“一二百兩銀子啊,這可不止是大方了。”
想起眼前之人是誰,於真心裡倒沒什麼懷疑了,他對於自己的**法還是有數的。
但凡這學徒半年前有小成的血氣,也不至於被他輕易迷惑問出話來。
“去吧。”
於真一擺手。
黎淵心下一緩,知道暫時過關,轉身離去。
……
“方纔氣血大成,三個月前真是氣血小成?那應該也不是他……”
於真的臉色很難看。
前後他耗費了近兩年的功夫,不但年九的人頭沒法拿去領賞,兵道鬥殺錘的影子居然也沒瞧見。
“到底是誰?!”
於真眼角抽搐,心中無名火起。
但很快他發現了不對,冷汗一下流出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隻想殺人,把當日去過發鳩山追捕年九的所有人,全部殺掉!
“這拜神法太詭異了,它在影響扭曲我,我必須儘快修至一重,否則怕是要瘋……”
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於真深吸一口氣,準備回屋壓製一二。
“於兄氣色似乎不太好?”
剛到內院,於真還未回屋就聽到了聲音,王定自院門外走進來,似乎是來尋他的。
“他有事找我?”
於真心中微動,推門,請王定入內。
點燃燭火,兩人入座。
“大掌櫃何在?”
王定開門見山。
“大掌櫃還在山裡追防毒蛇幫的人,入冬前,估計無法回來。”
於真回道。
“不如年後再回來。”
王定顯然知道什麼,深深的看了一眼於真:“那韓垂鈞至今未現身,但他必然不會輕易放棄。
入冬前,未必會走。”
“他遲早會走。”
於真猜測著王定的來意,他和這老家夥可不熟。
“於兄還在追蹤年九,不對,是他竊走的神兵穀武功吧?”
王定微微一笑。
“神兵穀的武功,誰人敢覬覦?於某可沒有那麼大的膽量。”
於真自不承認,也懶得繞圈子了:
“王兄來找我,不會隻是說些廢話吧!”
“高柳城裡,也有一門至少中乘,甚至可能是上乘的武功!”
王定壓低聲音。
“哦?”
於真眸光微亮:“在哪?”
他困於淬體數年,隻差一門中乘武功就能突破內壯,為此,他才狠心學了拜神法。
可若真有其他武功,他自然不會選這門詭異的殘篇。
“千眼菩薩廟。”
“嗯?”
王定答的痛快,於真卻是皺起了眉頭。
“告辭。”
王定也沒多說,拱手告辭。
“千眼菩薩廟嗎?”
於真若有所思,很快,他又悶哼一聲,臉色難看得站起身來,他又想殺人了。
“這武功太邪門了,太邪門了……”
於真一頭冷汗,快步出門,去了內城春風樓。
他需要發泄一下。
……
……
嘩啦啦~
一盆冷水兜頭倒下。
小院內,黎淵穿著條短褲洗澡,月光下,可見其體型高大而勻稱,精悍的肌肉緊貼在骨架上。
“大意了!”
一盆盆的冷水倒下,黎淵酒意全消。
曹焰出城的三個月裡,他錘法突破圓滿,氣血從小迴圈變成大迴圈,根骨改易,從中下蛻變成猿臂蜂腰。
這是三個月裡一點一滴的變化。
張賁、王虎、孫胖子,嶽雲晉等人和他時常見麵,自然感覺不到明顯的變化。
於真可是時隔三個月的再見,……
“氣血大成有藥就行,暴露也無所謂,城裡那麼多血氣大成的,多我一個也沒什麼。
隻是,這條毒蛇隻怕還沒放棄尋找年九,不對,應該是兵道鬥殺錘……而且,這條毒蛇還練了拜神法?”
黎淵擦拭著身子,心裡琢磨著。
三個月前的於真身上可沒那個木牌。
“這條毒蛇很危險……”
於真不是秦熊,不但淬體有成,而且常年追捕逃犯,實戰經驗豐富,就算偷襲,隻怕都不是對手。
提起受驚的小田鼠,黎淵回到屋裡,反思自己。
“於真和秦熊不一樣,這些捉刀人行事百無禁忌,一點點懷疑就敢試探,要是有一點證據,隻怕就敢直接出手!”
除掉秦熊後的幾個月,他很有些安逸,錘法、血氣按部就班,似乎養出內氣,掌兵籙晉升也不太遠。
一切蒸蒸向上。
於真的試探讓他瞬間清醒,還有人在追查年九,不止是於真,還有神兵穀來的高手。
“我隻想安靜的練武啊,怎麼總有麻煩找上門?”
給小家夥餵了幾塊肉片,黎淵心下歎息。
他自問行事穩妥,可誰敢說一定不會被查到身上?
畢竟,那天他真去發鳩山了。
“這事不解決,我心不安!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揉捏著太陽穴,黎淵很不喜歡這種若有若無的危機感,而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
拜入神兵穀是其一,當務之急,卻是於真。
“呼!”
黎淵靜坐許久,方纔合衣睡下。
掌馭冷卻一過,他立刻將白猿根本圖和大匠之錘更換了上去,感受著體內的充實,
黎淵心下方纔稍定:
“養出白猿勁應該沒多久了……”
……
……
七天後,一字酒樓,又有一場聚會。
黎淵自然跟著嶽雲晉去了,但這次,熱鬨的聚會冷清了不少,那位路大小姐沒來,追隨者也沒來。
“路大小姐閉門不出,說要苦練武藝。”
得到這麼個回答,黎淵心下不免失望,除了這個聚會,他沒途徑能和縣令搭上關係了。
劉錚、文亦達等人倒是可以,但他們的關係不到,而且,他也並不想過於暴露自己對赤金的渴求。
過於強烈的**被人知道,以此下套,那就很危險。
這場聚會乏善可陳,黎淵早早就走了,倒是聽說嶽雲晉又喝醉了,與吳明一起,又是被送回來的。
“內甲浸泡的差不多了。”
黎淵結束了內甲的浸泡,在鍛造房就將內甲穿上了,至於銀子,自然是欠著。
半價的內甲,可也是一百兩銀子。
他手裡倒是有,但還得準備掌兵籙的晉升,哪裡捨得掏出來?
“後麵補上。”
換成彆人,這自然沒可能,但黎淵欠著,張賁就答應的很痛快,甚至有些笑眯眯:
“十二件上品利刃,以你的鍛造速度,三個月應該差不多?”
被抽調的鐵匠們歸來,老張頭是解脫了出來,不用每日趕工打鐵了。
“起碼得六個月吧?”
黎淵臉色一苦。
三個月十二件,倒不是不成,但他可就得日夜泡在鍛造房了。
“不成,最多四個月!”
“五個月!”
師徒倆討價還價,最後敲定了,內甲黎淵拿走,但需要在四個半月內打造十二件種類不限的上品利刃。
如果超過時限,內甲收回。
黎淵無奈應下,心裡卻也知道這是規矩。
如果沒有規矩,鍛造房三十多個鐵匠,人人效仿,那張賁怕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