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鎮山河，從巡捕司開始崛起 第12章 武者界限，切磋武藝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紀淵來到武場角落裡測試力量，艱難地提起了第七個石礅子。
這也就意味著，他已具有單手七百斤的力量。這份力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放到九品麵前自然不值一提，但在普通人麵前足以橫行霸道。
感受到實力的穩步提升，這的確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情。他發現天道酬勤這命格有提升情緒價值的作用，當你總是能夠從修行中獲得正麵反饋時，你很難不充滿動力積極進取。
“不錯，七百多斤的力量，放在衙門的巡捕裡，算得上是平均水準了。”牛昆出現在他旁邊，“你的進步速度很快，倒是讓我有些瞧不準了。難道真是個武學奇才？”
“我有些疑問，該怎麼成為正式的九品？”紀淵問道，“隻要將力量練到一牛之力就行了嗎？還是說有著明顯的界限？”
牛昆搖了搖頭：“力量隻是基礎，所謂一牛之力，那隻是個形容詞而已，並不是一個固定的標準。唯有突破自身的極限，肉身得到蛻變，纔算是真正的九品武者。因此，九品武者和不入品之間，確實是有著非常明顯的界限。”
“那該怎麼突破自身極限，跨越九品的門檻？”
“此乃門派世家不傳之秘，我又如何能得知？”牛昆歎息道，“普通人隻能靠自己慢慢摸索，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日積月累，水磨的工夫，終有一日可以厚積薄發，魚躍龍門。”
“怪不得民間的武者數量那麼少……”紀淵低聲自語，單單一道九品的門檻，就攔住了多少人？
靠自己慢慢摸索，自然也是有希望可以突破的，但武道修行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長時間突破不了這道門檻，很容易受到打擊而心生氣餒，從而消極懈怠，生出懶惰之意，導致一輩子都卡在這一步難以寸進。
“我看你的實力達到巡捕的合格水平了，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位九品青衣，讓你入他麾下隊伍成為其中的一員？”牛昆問道。
“暫時不用，我習武的時日尚短，根基虛浮，還需要再沉澱沉澱。”
“也罷，你才修行不足兩月，確實是不用著急。彆的修煉年，才晉升巡捕的比比皆是。”牛昆點了點頭，暗道這小子的心態還挺沉穩的，其性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年輕人。
換作彆人，早就急急忙忙地晉升巡捕了，畢竟巡捕的待遇那可是比普通巡衛要高得多的，而且還能夠積累功勞，在衙門武庫中兌換更高階的武學！
普通人想要得到更高階的武學，若無特殊際遇，就隻能通過武庫兌換而獲得。
牛昆雖說是教頭，卻是隻教基礎武學的，更高階的貨色他也沒有權利外泄出去，否則衙門也要追究他的責任。
接下來牛昆想要檢驗一下紀淵的實戰能力，便喊來了武場中一位精壯的漢子，讓他們兩個切磋武藝。
此舉正合紀淵之意，他的實力提升很快，但實戰能力比較匱乏，對陣高手的經驗幾乎為零。
那精壯的漢子身材也是非常魁梧強壯的，名叫高陽，是一位巡捕，對牛昆拱了拱手：“牛師！”
紀淵聽到牛師二字，嘴角不禁抽了抽，差點笑出聲來。
說實話，牛昆日常教導他們基礎武學，巡捕司很多人都與他有半個師生的情誼，稱一句牛師並不為過。
隻是巡捕司裡並不興師徒傳承的那一套，平日裡大多都當作是同僚來對待。
“高陽，你跟這位小兄弟切磋一下。”牛昆伸手一指。
“牛師莫非是在小覷我嗎？”高陽頓時就大聲嚷嚷道，“這小子分明就是個新來的巡衛，讓我跟他切磋，萬一失手把他打死了怎麼辦？”
“讓你切磋你就切磋，那麼多廢話乾什麼？莫非不敢嗎？”牛昆雙目一瞪。
高陽縮了縮脖子，抽出了腰間的大刀：“這樣的小嫩雞，我一隻手能打三個，有啥意思啊。”
他的目光，落在紀淵的身上，頗有些輕蔑：“小家夥，我隻用三成力。若是你接不住，那就及時求饒，可彆真被我給砍死了。”
話音剛落，已是一刀劈出。
這個精壯漢子的實力還是很不錯的，單看對方這一門刀法，就練至小成之境。
畢竟牛昆清楚紀淵的實力，既然敢喊這個高陽過來切磋，想必水平不會相差過大。
然而，高陽僅僅使出三成力道，在紀淵麵前可就有些不夠看了。
他同樣橫刀斬出，與對麵的長刀撞擊在一起，猶如泰山壓頂，輕而易舉地將其震退。
伴隨著響亮的兵器碰撞聲音，高陽隻覺得虎口如遭雷擊，半邊身體瞬間麻木，腳步也變得踉踉蹌蹌，站立不穩。
紀淵身形一閃，腳步靈動，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高陽的身側，以刀背猛擊，砸向對方的手臂。
高陽頓時中招，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手臂上腫了一塊，為他的輕敵付出了些許代價。
牛昆則是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的神色：“這小子的飛燕式，竟已小成了？”
他剛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紀淵的腳步分明就是飛燕式的身法，靈動輕快，才能在高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做出強有力的回擊。
可以說，若是實戰的話，紀淵心生殺機，立即便可以取了高陽的性命。
“真是怪哉。輕功身法比較難學，紀淵才修煉多長時間，就將山拳、潑風刀和飛燕式登堂入室了。比很多世家子弟都毫不遜色了！”
世家子弟修煉得那麼快，靠的是豐富的武道資源，而紀淵靠的卻是自身的努力，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隻是切磋，自然不會下死手，紀淵手下留情，隻給對方一點小小的教訓就差不多了。
高陽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這點傷勢倒是問題不大，習武之力磕磕碰碰本是常事，更彆說他皮厚肉糙的，更不怎麼當一回事了。
問題是他輕敵大意，才落得如此大敗，頓時臉上一片羞慚之色，再也不敢有任何輕視。
他意識到這小子是個勁敵，絕非等閒之輩，剛剛是自己大意了，非得找回場子不可。
“再戰！”他大喝一聲，很是不服氣。堂堂巡捕，豈能輕易敗給一個巡衛？
隨即兩人再度交鋒。
這一次高陽如猛虎下山，使出了渾身解數，一柄大刀被他舞得風生水起，威力驚人。
他所使的這刀法，是一門叫做開山刀的基礎武學。其招式大開大合，剛猛有力，殺傷力極強，風格與高陽這等身材魁梧的大塊頭非常契合，簡直是天作之合。
尤其是他的力量比紀淵更加強大，一度將紀淵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不得不說，這些精英巡捕每日與凶惡之徒作戰，其實戰的本事果然比紀淵這等新人要厲害得多。
紀淵的戰鬥經驗尚淺，也未曾與真正的高手過招，起初應對起來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適應了戰鬥節奏，頻頻施展飛燕式與之周旋。
有這門小成的輕功身法，他基本可立於不敗之地。
潑風刀法雖說在威力上稍遜一籌，卻如滔滔江水般浩浩蕩蕩、連綿不絕。
沒過多長時間，紀淵漸漸反敗為勝，打得高陽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不打了不打了，你小子的身法實在是高明，老高我不是你的對手。”高陽連忙向後一跳，撤出了交戰範圍，“紀淵兄弟你修煉多長時間，就有如此實力，怎麼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巡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