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鎮山河，從巡捕司開始崛起 第183章 桑家巨變，家醜不可外揚
數日後，桑家的族老返回隕星穀百草峰。也不知道是路途舟車勞頓，還是彆的緣故，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精神萎靡不振。
坐下來，先是不緩不急地喝一杯茶，輕描淡寫地開口問道：“藥園裡，可還一切安好？”
“一切都好。桑家之事，如何？”紀淵急不可耐，顧不得那麼多禮節，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已經解決了。”老嫗輕輕將茶杯放下，瞥了紀淵一眼，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忍不住。
“怎麼個解決法？”
“家主換人了，如今文柏就是新任的家主。”老嫗用平靜的語氣，說出石破天驚的話語。
紀淵身軀一震，嘴巴微微張開，也被這個訊息給驚到了。
儘管心中早有預料，但此時真正聽到這句話，還是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
桑文柏這就鳥槍換大炮，篡位成功了？
他的心頭生出無數想法，不知道從何問起。要是問得太深，隻怕老嫗未必願意回答，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最後提出了一個不太敏感的問題：“桑夫人真的是妙音宮叛徒嗎？”
“沒錯。”老嫗點頭，言簡意賅。
“她是怎麼承認的？”
“當麵對質，擺出證據，再將她身邊的侍女拷打一遍，再多的秘密也得抖露出來了。”
實際的情況，肯定是更加複雜的，絕不像她所說的那麼輕鬆。
幸虧有她這位七品強者坐鎮，再加上桑家早就有很多人對現任家主不滿，否則還真容易出大亂子，哄不好甚至要禍起蕭牆。
剛開始桑夫人肯定是咬死不認的，後來隨著越來越多證據出爐，塵封的往事逐漸撕開，事實勝於雄辯，就算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處。
特彆是她身邊的侍女吐露出來的許多秘密，更是出乎他們的預料。原來桑夫人與那位極道劍修竟是姘頭，經常暗地裡私會，有時候甚至還會將丈夫迷暈，兩人就在床頭儘情歡愉……
這種細節，肯定是不能說給紀淵聽的，家醜不可外揚，老嫗隻挑了幾句重點解一解紀淵內心的疑惑。
紀淵也是很識趣的沒有追問其中的細節，斟酌片刻，問道：“桑夫人就這樣乖乖束手就擒嗎？”
“她手上有妙音鈴，怎麼可能乖乖束手？眼見著陰謀敗露，最後施展搏命一擊，想要突圍而出。”
說到此處，老嫗發出一聲輕歎：“妙音鈴不愧當年妙音宮的至寶！聞名不如見麵，威力確實是極其厲害的。鈴聲響起，瞬間震倒一大片。”
“幸虧老婆子我勉強有點本事，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直接將她當場斬殺。”
“就這樣死了？”紀淵喃喃道，有些意外。
手持妙音鈴這件大殺器，妙音宮的叛徒，疑似與參天教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竟這樣輕而易舉地落下了帷幕。
他還以為這女人會有更多的戲份呢……
“不殺死她，難道還留著過年嗎？”老嫗冷哼道，“可憐我桑家有一位輩份非常高的族老，湊進去看熱哄，明明耳朵都快聾了，聽不到聲音，居然莫名其妙地被妙音鈴給震死了。”
“看熱哄是人類的天性。”紀淵想笑又覺得不太禮貌，“文柏兄的父親……如何處理？”
“經此一事，桑弘俊深受打擊，幡然醒悟，自願辭去家主之位，搬到莊子上休養，替文柏死去的母親禮佛祈福。”
“自願……很體麵的說法。”紀淵眨了眨眼，看破不說破，繼續下一個問題：“桑夫人所生的一對兒女呢？”
“世家行事，自有章程。無論這對子女是否桑家血脈，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有什麼區彆。”老嫗淡淡道，“當然，他們現在是隕星穀的弟子，不可擅自處置，還是要稟明宗派之後，再進行處理。”
“讓宗派來處理，說不定結果還會更加嚴厲……”紀淵暗道。
內門弟子，若是天賦出色的，未來有可能會登上高位，造成更大的禍患。
秉承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這對兄妹大概是在劫難逃了。
…………
說曹操，曹操就到。紀淵與桑家族老談了一會話，桑文瑤就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了。
一張嘴，就直接告紀淵的黑狀，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比如紀淵欺負她、擅離職守、偷藥園裡的藥材等等。
桑家的老嫗臉色平靜，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明明心裡知道她可能是桑夫人所生的孽種，依然還像往常一般微笑著耐心聽完。
紀淵同樣沉默不語，不與她爭辯，彷彿桑文瑤告黑狀的目標不是他，而是一個跟他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桑文瑤看到他沉默，更加得意洋洋，告黑狀越發起勁，不斷進獻讒言，各種罪名扣上，想要桑家族老狠狠地懲罰紀淵。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懲罰紀淵呢？”老嫗笑眯眯地說道。
“廢除武功，逐出隕星穀去。”桑文瑤冷聲道。
“這懲罰有些嚴重了，隻怕是很難實現。”老嫗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暗道桑夫人生下來的兒女，心腸還真是一般的歹毒。
“這樣吧，我向宗派申請一下，若宗派同意這樣的懲罰，我就將紀淵逐出隕星穀如何？你暫時回去等待訊息，等有訊息了再告訴你不遲。”
“那就多謝姑祖母了。”桑文瑤得意一笑，對紀淵彷彿耀武揚威般挑了挑眉，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去。
“前輩該不會真的打算要罰我吧？”紀淵笑道。
“明知故問。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守藥園的差事，給你加倍的獎勵，如何？”
“多謝前輩！”紀淵大喜。
“不過，額外的獎勵不是白拿的。”老嫗緩緩道，“家醜不可外揚，此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知道嗎？”
“保證守口如瓶！絕不會泄露一絲一毫。”紀淵鄭重地承諾。
“若非桑文柏臨行前說過，你們的關係親如兄弟，任何內情都可以交待，否則我是萬萬不會跟你說那麼多的。”老嫗歎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與你有些關係。”
“什麼事？”
“等這對兄妹處理完之後，桑家年輕一代就沒有隕星穀的弟子了，為避免青黃不接，後續會推薦新的桑家子弟拜進隕星穀，其中就包括文君。”
“文君即將加入隕星穀？可她不是武院出來的，更何況歲數也不太合適啊。”紀淵驚住了。
“世家的嫡係，怎麼能跟低層的武者相提並論？有些規則，適用於底層，卻未必適於用上層。每個世家都是有特權的，可以直接推薦弟子拜進隕星穀，未必要走武院的途徑。文君將會繼承我的衣缽，成為藥堂的煉藥師。”老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