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鎮山河,從巡捕司開始崛起 第225章 極道劍罡,保持不敗
紀淵使用驚雷刀法與之對戰,他打算拿這個極道劍修練一練手,或許能在戰鬥中有所感悟。
圓滿的驚雷刀法,再加上九品的刀意,單體攻擊力不弱於人,對戰極道劍修沒有任何問題。
在眾人激動的目光下,一刀一劍轟然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劇烈的火花,隨即一觸即分。
“有點本事。”齊磊在第一次的試探中沒有占到便宜,臉色稍稍鄭重,這不是個簡單的對手,比預料中更厲害。
他使用的劍法叫做集古劍法,沉重如淵,彷彿帶著曆史的厚重感。
劍是輕兵器,攻速快,鋒芒畢露。
運轉集古劍法之後,既有輕兵器的優勢,同時還能給人以一種重兵器的勁道。
這毫無疑問是一門上乘劍法,即使不論極道劍體的特殊加成,單單劍法本身蘊含的威力,比起驚雷刀法就絲毫不落下風。
以前紀淵在鹿縣能憑借驚雷刀法縱橫捭闔,但此時在襄王城裡,跟宗派的底蘊相比,驚雷刀法就算不得多麼厲害了。
沒辦法,紀淵這樣的底層出身,能學到驚雷刀法已是不易,至少在武學技藝方麵並不遜色,甚至在刀意的加持下還猶有過之。
“剛剛好像眼花了,看到紀淵的刀鋒上,隱約有一股雷霆般的意境。”有人發出疑惑。
“正是刀意。但並非八品刀意,而是九品。”旁邊聲音響起。
“九品刀意,還可以接受。”他們聽到這個答案,竟隱隱鬆了一口氣。
還真怕這個怪胎又拿出一門八品的刀意來,那樣就真的是嚇死人了,他們的小心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真是奇哉怪哉,紀淵明明有八品的刀意,為何不用?”
“這種時刻,莫非還想隱藏實力不成?真不把桐城劍派的弟子放在眼裡啊。”
“可能是烈風刀法算不得上乘的武學,他覺得沒有把握勝得過極道劍術吧。”
烈風刀法確實算不得上乘的武學,這是紀淵在鹿縣巡捕司的時候兌換的,用來補足短板,畢竟隻靠一門驚雷刀法攻擊實在過於單一,容易被敵人打到破綻。
從這樣的一門武學裡麵,領悟出來的刀意,自然也算不得多麼上乘,或許就是這樣的緣故讓紀淵不敢拿出來用?
…………
八麵天壇上,戰鬥還在持續,刀光劍影,精彩紛呈,讓觀戰者們大飽眼福。
轉眼間,雙方已是交戰數十回合,極道劍芒鋒利無雙,浩蕩的雷霆亦不遑多讓,附近區域被他們戰鬥的餘波打成一片白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樹林裡戰到旁邊的大河邊上,雙方的臉色產生變化,紀淵從平靜中逐漸變得興奮,感受到了肆意揮舞長刀的酣暢淋漓。
而齊磊的臉色則是變得越發凝重肅殺,內心的自信消失不見,轉而生出些許的焦躁之意。
他實在搞不明白,明明這個外門弟子沒有隕星秘術,憑著一門圓滿的驚雷刀法和九品刀意,為何能擋得住他極道的鋒芒?
按照以往的經驗,極道劍術一出,攻伐無雙,所向披靡,應該足以破掉同層次對手的任何手段,偏偏在紀淵麵前竟彷彿失效了。
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麼好保留的了,後退三步,沉聲道:“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有些超出預料,能將我逼到這一步,足以自傲。我的底牌本來想留給後麵更厲害的對手,但如今你值得我全力以赴。”
話音剛落,體內升起鋒銳的劍氣,彙於手中的長劍之上。
眾人看到這一幕,瞪大眼睛:“他竟已將極道劍體練到這一步!”
極道劍體練到高深的境界,體內逐漸誕生出劍道的氣罡,慢慢溫養一段時間,形成淩厲的鋒芒,關鍵時刻將其爆發,瞬間攻擊力大漲。
“這下紀淵危險了!”
“極道劍罡一出,真正的攻伐無雙!相同層次下,他不可能擋得住。”
“能打得這種程度,實屬不易,逼出了齊磊的底牌,雖敗猶榮!”
他們紛紛發出歎息聲,得出這樣的結論,目光凝視八麵天壇上的兩道身影,彷彿可以看到紀淵即將迎來慘敗的結局。
這樣的畫麵很多人期待已久,他們不想看到一個外門弟子接連取得勝利,是時候要給紀淵嘗嘗失敗的苦果了。
然而預料中的情況沒有發生,極道劍罡一出,竟然未能所向披靡,反而受到了嚴重的挫折。
“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嗎?看來,這一戰將要結束了。”紀淵腳步輕動,踏歌行落在完美的節奏上,刀鋒上風雷環繞,有狂風呼嘯和雷霆閃耀。
雙重刀意!
儘管還沒有領悟八品的驚雷刀意,但並不妨礙紀淵將兩者融合在一起。
風雷雙重意境,他運用得太多次了,早已經熟悉得信手拈來。
將兩種意境融合到了最合理的比例,瞬間讓驚雷刀法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全都暴漲一截。
璀璨的銀蛇遍佈整個刀身,一縷縷扭曲的空氣旋渦推動著向前噴射而出,似有撕裂虛空的錯覺,伴隨著踏歌行的助攻,迎著對麵的極道劍罡狠狠劈下。
爆發出來的速度實在太快,讓齊磊臉上露出錯愕的神色,璀璨銀蛇照亮他的眼眸,深深地刺進他的腦海深處,在千分之一個刹那交錯而過。
旁邊原本平靜的河流在奔騰呼嘯,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偉力的牽動,掀起漫天的水花,在刀鋒閃過的同時洶湧上岸,落在了齊磊的身上,將他澆成了一個落湯雞。
他怔怔地站在那裡,沒有躲避水花的澆灌,因為他已沒有餘力躲避了,手臂輕輕顫動,當的一聲長劍落地。
齊磊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勢,然而隻有他知道,這是紀淵手下留情了,否則,在雙方交錯而過的刹那,完全有機會能取下他的性命。
沒有等待襄王城長老宣佈結果,紀淵順手將長刀插進鞘中,頂著眾人重複的震撼目光,耳邊響起熟悉的嘩然聲,臉色平靜地走下了八麵天壇,隻留下滿地的狼籍。
這一戰,落在彆人眼中可能是一場苦戰,實則隻有他自己知道,不過是在跟齊磊練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