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報應後,為白月光殺我靈狐的未婚夫悔瘋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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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便是尋找巫師。
為我的小狐狸舉行了一場莊嚴的祈禱法事。
哪怕隻有一絲渺茫的希望。
我也祈願它能魂歸自然,來世安寧。
與族人閒聊時,聽聞玄戈雙手也已徹底廢棄。
更成了整個部落唾棄的罪人。
再也回不去了。
恰巧,我們返回途中正撞見他。
他頭髮蓬亂、衣衫襤褸,
正跪在荒路邊,一遍遍嘶啞重複:
“我是罪人…我錯了…”
抬頭看見我的那一瞬,他眼中猛地亮起一絲微光。
“星螢…你…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冇有你,我過得很好。”
他低下頭,聲音澀得發顫。
“阿雅她暴斃那日,我放乾了她的血。”
說著,他顫抖著捧出一隻舊水壺。
“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小狐狸。”
“這這是我唯一能贖罪的方式。”
“求你收下它。”
我沉默地接過水壺,指尖觸到壺身粗糙的刻痕。
那是我當年為他熬藥時常用的水壺。
那次離開前,我明明記得把它丟了。
他是從哪裡找到的?
他見我收下,蒼白乾裂的嘴角努力扯出一點笑意。
“你彆太難過,小狐狸若在天有靈,見你傷心,也會著急的。”
若不是他親手將小狐狸的屍體投入火中,
這話或許還能讓我稍有慰藉。
可如今。
“一個罪人,有什麼資格安慰我?”
我輕輕晃了晃水壺。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冇有再看他瞬間慘白的臉,我握緊水壺,轉身走入風中。
小狐狸不在了。
如今我每日穿行於林間。
不為狩獵,而是為救助那些受傷的生靈。
我總相信。
隻要我持續行善,積攢福緣。
終有一日。
我的小狐狸,會以某種方式,重回我的身邊。
安穩度過一段時間後。
玄老爺子又一次出現在我麵前。
這一次,他懷中緊緊抱著一隻骨灰盒。
一見到我,他便老淚縱橫。
“玄戈…他死了。那些瘋了的族人怨他惹怒神狐、害全族遭災,竟活活將他捅死。”
“我趕到時,他隻剩最後一口氣。”
“他不求您原諒,隻盼能將骨灰葬在你的院中,以另一種方式,陪你一輩子。”
他顫抖著將骨灰盒遞來。
我卻後退一步,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他陪。葬在這裡,隻會臟了我的地方。”
玄老爺子仍想勸說。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是真的知錯了。”
“他生前為了複活你的小狐狸,特意去求了禁術巫師,以雙手雙腳全廢為代價,隻想換神狐一縷魂歸。”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命數已儘,隻希望你能開心一點啊。”
我沉默了片刻。
未曾想,他竟會做到如此地步。
可這一切悲劇的源頭,不正是由他親手所種?
“他選擇贖罪,我知道了,但那是他的選擇,不是你用來讓我心軟的理由。”
“請回吧,從今往後,不必再為他而來。”
我轉過身,不再看他。
身後許久冇有聲響。
正當我以為他還要糾纏時。
卻隻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最終,消散在風裡。
這一夜,我終於夢見了我的小狐狸。
原以為它會怨我、怪我未曾護它周全,
才遲遲不肯入我夢中。
可它隻是像從前一樣,鑽進我的懷中,奇異般地說了人語。
“我原想以千年之壽,伴你一生,對不起,還是先走了一步。”
“彆太傷心,萬物皆有定數,非你我能改。”
天光微亮時我醒來,指尖觸到滿臉冰涼的淚。
卻忽見窗邊蜷著一隻受傷的母狐,腹中微微隆起。
淚水還蓄在眼眶,我卻緩緩笑開。
這一世,換我陪你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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