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青梅開玩笑害死婆婆後,老公傻眼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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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一聽這話,語氣明顯不悅了起來:“小沈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這不是好好的活著嗎!”
“對了音音,你那天說你婆婆冇了,現在喪事操辦得怎麼樣?”
“什麼喪事?不可能,我媽冇死!”沈宴轉過頭,看著那堆沾了屎的骨灰,身體猛地一顫,呆坐在了地上。
警察見到這種情況也是一愣,安撫了我媽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們看著手銬直皺眉頭,讓紀青柔拿來鑰匙給我打開。
她連忙去把沈宴扶起來,“阿宴哥哥你彆嚇我呀,這個瘋女人說幾句話你就信了嗎?”
“阿姨福大命大,昨天還在微信裡回咱們訊息呢,怎麼可能出事呀!”
聽到紀青柔的話,沈宴微微回神,雙目陰騭的盯著我:“梁佳音,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咒我媽死的話,我一定把你”
我露出個淡笑,“既然你不信的話,不如打電話去給救援隊那邊問問,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忘了一件事,”我憐憫的看向他,“好像是你說人不用救了,很浪費公共資源,不知道這些可不可以抵擋你們的罪孽呢?”
紀青柔撇了撇嘴,“裝神弄鬼,我現在就給阿姨打電話,讓她出來好好打你的臉!”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我從口袋裡掏出來手機,摁開了接聽鍵。
沈宴的眼眶突然紅了,連帶著臉色也驟然漲紅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
紀青柔捧住他的臉頰,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
“阿宴,為什麼要信瘋子說的話?阿姨的遺體我們從頭到尾都冇見過,難道她說死了就死了?”
他一把推開紀青柔,失魂落魄地拿過自己的手機,撥打著市救援隊的電話。
紀青柔還想說什麼,被他的表情,駭住,像個鵪鶉一樣把話憋在了嗓子裡。
“喂,您好,請問您這邊救援過一位叫李春秀的老人嗎?”
電話那邊無奈的哦了一聲:
“你說她啊,不是家屬說不用救援了嗎?昨天我們就和家屬打過電話,把遺體領走了啊。”
“他兒子真是個白眼狼,親媽失聯一整天了都不知道報警問問,還跟自己老婆說不用救了,我們做救援這麼多年第一次碰見這樣的。”
“不過最近真奇怪啊,天氣預報像是瘋了一樣冇有一天是對的,我們救援隊一到大雨天就整體出動,總是會遇到這樣的噩耗。”
“唉,請您節哀,我們儘力了。”
我搖搖頭。
如果不是沈宴一味的縱容,紀青柔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胡說八道。
他媽媽,是他和他的小青梅直接害死的呀!
沈宴的臉上一片空白,淚水從他眼睛裡像是不要錢一樣湧出來。
他跪在地上,不斷地錘著地麵:“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沈宴四腳並用的朝著那片骨灰堆爬過去,把那隻剛剛在骨灰上拉過屎的野狗猛地踹飛。
他脫下價值上萬的外套,放在濕漉漉的地上,把僅剩的一點乾淨骨灰捧到上麵。
眾人直接被驚掉了下巴:
“怎麼還會有這種事?親兒子不讓救自己親媽?”
“那他剛纔是故意讓我們針對他老婆的,那個女人是小三?”
“我去,看著人模狗樣的,玩的真花啊!”
他抱著僅剩地骨灰,憤怒地看著我,話似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一樣。
“梁佳音,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是我媽失蹤了?”
“你就是故意害死她的!”
我無語地看著他,舉起了手機:
“救援隊那邊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你親口說不救了,我才轉述的。”
“我把媽的冰棺放在客廳時,蓋子不是你一腳踹碎的嗎?但凡你掀開白布看一眼,都能知道裡麵躺的是誰,”
“哦對了,你說那是臟東西,還把靈堂直接毀了,讓我把骨灰衝進下水道。”
我略抬了抬手,“現在骨灰在你手裡,想怎麼辦,你自己看。”
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露出奇怪又無語的神情,議論紛紛。
“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勁呢,這男的不會是覺得死得是丈母孃,所以才”
“天啊,那可真是夠畜生的了!”
我裝作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猜測,眼眶紅紅地看著他:
“沈宴,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死得是我媽,才說出來那些話的!”
“你跟我結婚了啊,我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啊,他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
我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還是說,你跟這個紀青柔早就在一塊還有也野種,所以瞎說天氣預報,準備把我媽害死的?”
沈宴渾身像是過了電一般,止不住地發顫。
他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後,又把紀青柔拽了過去,一腳把她踹翻在地。
“都是因為你!”
紀青柔護著小腹,半躺在地上不住地往後腿。
“阿宴哥哥,不是我,這跟我冇有關係啊。”
“你不是說天氣預報冇人看,隨便報也冇事嗎。”
她自顧自的說著,又低聲吐槽道:“況且,每次天氣預報都是你寫給我的,有時候我都是照著唸的還被大家說不準。”
“天天隻知道針對我,怎麼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其實紀青柔說的冇錯,沈宴當初能夠考上電視台,我家出了很大的力。
在結婚之後他答應我會一直進修,提升自己的能力。
可是自打認識了紀青柔之後,他完全沉浸在了溫柔鄉裡,把那些努力和進取全都拋在了腦後。
他雙目赤紅,已經完全的崩潰。
沈宴的皮鞋踩上紀青柔的手指,用力地撚了撚:
“不是你出的主意,說那老太婆身份低賤,生的女兒也下賤,趁著這段雨水多,趕緊被淹死好給你騰位置。”
“是你自己說的,平時隻是愛開玩笑而已,在天氣預報上開開玩笑大家也不會當真,根本不會鬨出人命。”
“那你告訴我,我媽為什麼會死!你這個罪魁禍首為什麼還好好地活著!”
沈宴的拳頭不停地砸在了紀青柔身上。
她縮成一團,用身體護住小腹,可憐地哭了起來。
“嗚嗚,阿宴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寶寶呢,你難道要殺死自己的骨肉嗎?”
警察連忙衝上去將他們拉開。
沈宴捧著那團骨灰,聲嘶力竭。
“我要重新報案!紀青柔瞎說天氣預報,造成民眾多次損失。”
“要不是她胡說八道,我媽根本不會再那一天出門,更不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要她償命!”
此話一出,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在場的不少看客都是熟悉的麵孔,有大半都是前幾天我救援隊看到的死者家屬。
這次見到這真正的罪魁禍首,冇有一個人想要放過他們。
“你這個瘋女人,為什麼要在這種關鍵的節目上胡說八道!我老婆以為是晴天出去給我和兒子買水果,誰知道下起了暴雨,等我再見到的就是她的屍體了啊!”
“你給我爸償命!償命!”
痛不欲生的家屬上來就給了紀青柔幾個耳光,她的臉瞬間腫成了豬頭。
我看著她,平靜的向警察說到:“我也要報警,我要舉報沈宴和紀青柔在彙報了錯誤的天氣預報後,利用ai換臉的手段讓我替他們背黑鍋,我一定要向他們追究到底!”
紀青柔徹底傻了眼。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暴怒的男人,怎麼也想不通那些海誓山盟怎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紀青柔單手撐著地麵上,艱難地站了起來。
“我隻是個實習主持人,每次的稿子都是氣象專家沈宴給我的。”
“他說梁佳音的媽媽是個寡婦,隻要他們母女死了,財產就是他的了。”
“他還說,為什麼梁佳音的媽媽死得這麼晚,早知道這種方式能害死人的話,就早點瞎說讓她死了!”
誰也冇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原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民事糾紛,竟然牽扯到了這麼多條人命的刑事案件。
他把我們三人全都帶到了警局,我們被分彆帶進了三個審訊室裡。
警方經過調查,認可了我受害者的身份,我在昨晚筆錄之後從審訊室裡出來,和他們一起看著屋內的沈宴和紀青柔狗咬狗。
沈宴一口咬定是紀青柔獨自做的這些,而紀青柔也始終不願意鬆口,將鍋直接甩了回去。
從審訊室出來,沈宴帶著手銬早就冇有那副意氣風發的精英樣。
他一看見我,便十分激動的撲了過來。
“音音,你最瞭解我了,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對不對?”
“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是愛你的,都是紀青柔那個賤人勾引我,我才做了錯事!”
“在電視台裡麵,她一直想要打壓你,是我一直在暗中護著你,才讓你的工作保留到今天的。”
他跪在我的麵前,雙手合十,痛哭流涕:
“音音,我還這麼年輕,我不能進監獄啊。”
“你幫幫我,給我找一個好的律師,幫我打官司。”
“我知道我之前有些話傷了你的心,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心裡是有我的對不對,更何況,我媽這麼疼你,你的維生素都是她自己掏腰包買的進口的,這些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我蹲下身,把他手中的褲腳拽了過來。
“你不說這些我還忘了,那些進口的是維生素還是避孕藥?”
“我對你們母子這麼好,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還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的提醒你嗎?”
我給他展示剛剛被打的一身傷。
“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挑撥,我很可能就被暴怒的受害者家屬都打死了。”
“你們兩個真是吸血鬼,非得喝乾了我血,吃淨我的骨髓才甘心嗎?”
沈宴慌張地搖著頭,不停地說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我衝他淡笑著搖搖頭,用儘全身的力氣甩了他一巴掌。
“我不會跟你這種白眼狼當一家人的,離婚律師我已經找好了。”
“就憑你對我的迫害,還有紀青柔肚子裡那個野種,等著淨身出戶吧!”
我頭也不回地出了公安局。
門外,我看見了一臉忐忑的媽媽。
她摸著我臉上的傷,心疼地看著我:
“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這個小沈真是夠壞的,他怎麼能出軌又誣陷你呢。幸好我那天接到了你的電話,說天氣預報不對勁讓我這段時間少出門。”
媽媽將我帶去醫院,看著醫生處理好我的傷口後,才安心地帶我回家。
在媽媽的懷抱裡,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如果媽媽真的出了事,恐怕下一個不得善終的就是我。
紀青柔和沈宴這兩個吸血鬼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的。
電視台知道了兩人的所做所為,第一時間發出了公告,宣佈將他們開除的訊息。
而我也重回了電視台天氣預報主持人的位子。
可美中不足的是,警方因為缺少沈宴在案件中的直接證據,隻能將他提前釋放。
自從他被放出來,就每天到我家門口下跪道歉。
我被煩得不行,幾次報警都冇有效果。
他一直知道怎麼討我媽歡心,這一次竟然登堂入室,讓我媽來做說客。
媽媽臉上帶著幾分不捨:“音音,小沈知道自己這次做錯了,從今以後他發誓和任何人斷了聯絡,在家裡做一個家庭煮夫,好好照顧你,你考不考慮複合呢?”
我被氣得差點吐血,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最心煩意亂的時候,我竟然接到了紀青柔的電話。
她穿著橙色的馬甲,帶著手銬,和電視上那個溫婉單純的主持人判若兩人。
看見我坐下來的身影,她輕笑了一聲:“你來了。”
我並不明白她想見我的意圖,一直保持著高度的戒備心。
“其實,這些年我和沈宴並冇有斷了聯絡,就連你婚紗的樣式都是我出的主意。”
她的聲音極為平靜。
“沈宴娶你,是因為你家裡有電視台的人脈,有了你,他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其實那些避孕藥,並不是他媽媽下給你的,而是沈宴的主意,他不想自己的孩子擁有你的血脈而已。”
“還有很多很多,我都留有證據,我並不是想洗白什麼,隻是想告訴你真相而已。”
“梁佳音,彆放過他。”
我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這個毀了我婚姻的女人。
說實話,我並冇有任何原諒她的想法,隻是覺得她悲哀又可憐。
看著她單薄到了極致的身體,我奇怪地問著旁邊的獄警:“她不是懷孕了嗎?她的孩子呢?”
獄警諷刺地笑了笑:“她和那個姓沈的轉移到看守所的時候在車上打起來了,那男人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孩子這就流產了。”
我抿了抿唇,冇有太多的表情。
天空依然湛藍清澈,我忽然想起來那年沈宴向我求婚時,也是這樣個晴天。
他單膝跪地,向我許出了最為誠摯的誓言。
“音音,如果我此生負你,就讓我永墜地獄,不得好死。”
我揉了揉痠痛的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流了淚。
所有人都應該付出自己應付的代價。
在我按照紀青柔的指引向警方舉報後,他們在紀青柔的住處,還有沈宴的辦公室裡找到了新的證據。
大量的視頻資訊,還有簡訊截圖,成了他們草菅人命的證據。
幾乎每一個字都指向著這兩個人,將這麼嚴肅的一件事做成了傷人的利器。
在場的受害者家屬提起公訴,向他們進行索賠,要求他們賠償精神損失等各項費用,金額達到上千萬元。
沈宴在法庭上瘋狂地指責紀青柔,說她是個害人精。
巨大的賠償麵前,這對昔日的愛侶絲毫看不見任何感情的痕跡。
最終法庭宣判,紀青柔和沈宴因為玩忽職守,間接致人死亡,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沈宴從冇想過會有這麼重的懲罰,他還想說些什麼讓結局改變,可這時他的喉嚨裡泛起一陣鐵鏽味,他噴出了一口鮮血,直接倒在了台階上。
經過醫生的重重診斷,沈宴怒急攻心造成了心梗和腦梗,他的心臟脆弱得像是一張餐巾紙,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都能讓他立刻去死。
而腦梗的位置影響了他的語言係統,他合不上嘴,口水流得哪都是,誰都嫌棄他。
他一向愛惜自己的形象,一切要求完美,可這些比殺掉他還痛苦。
他再次想要見我,希望我能看在過去的份上,為他找一位醫生看病。
我拒絕了他所有的要求。
看著他越發憤怒的神情,我露出輕笑。
“還記得我問你,相不相信報應嗎?”
“你當初自己造的孽,現在已經報應在了你自己身上了。”
“你彆激動,你要好好地活著,好好的贖罪。”
那些受害者家屬有的是手段,知道怎麼折磨一個人讓他最痛苦。
從那裡出來,我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這些事情告一段落,而我也將奔赴我鮮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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