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不是假千金後,父母悔瘋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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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被關押,我成了鬼魂,莊晴成了這場悲劇裡唯一的“贏家”。
舅舅和舅媽本就因為爸媽的重男輕女而對他們心有芥蒂,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對爸媽更是厭惡至極,反而對“可憐”的莊晴充滿了同情。
他們給她買新衣服,帶她去吃大餐,試圖撫平她心靈的“創傷”。
莊晴主動做家務,給表哥輔導功課,還用我爸媽留下的錢給舅舅舅媽買禮物,很快就成了舅舅家比親兒子還貼心的“小棉襖”。
而關於我,舅舅一家幾乎從不提起。
在他們看來,我就是個被寵壞的“假貨”,是害得這個家支離破碎的元凶。
我死了,是罪有應得。
爸媽的案子開庭了。
他們被控過失致人死亡罪。
法庭上,他們的律師極力辯護,強調他們冇有主觀殺人意圖,隻是一時衝動的管教失當。
而作為重要證人的莊晴,也出庭作證。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臉上畫著淡妝。
她當庭聲淚俱下地“還原”了當時的情景,反覆強調爸媽是“太愛她”,而我是“嫉妒她”,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她的證詞,幾乎坐實了爸媽是出於“管教”而非“謀殺”。
最終,爸媽因為過失致人死亡罪,分彆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和五年。
宣判的那一刻,爸爸一夜白頭,媽媽在被告席上哭得肝腸寸斷。
而旁聽席上的莊晴,則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爸媽入獄後,他們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那棟房子和所有存款,都由莊晴這個唯一的“親生女兒”繼承。
由於她“未成年”,舅舅成了她的法定監護人。
莊晴用這筆錢,過上了比我生前還要奢靡的生活。
她撕掉了房子的封條,重新住了進去。
第一件事,就是請人來,把那張奪走我性命的沙發床,當成廢品扔了出去。
然後,她把我房間裡所有我留下的痕跡,全部清除。
她扔掉了我的書,我的日記,我所有的玩偶。
她甚至把我房間的牆壁重新粉刷成了她喜歡的暗紅色,她說,那是我血的顏色,看著解氣。
她邀請了一大幫不三不四的朋友來家裡開派對,在曾經屬於我的公主城堡裡肆意狂歡。
我聽見她端著酒杯,指著我房間的方向,對她的朋友們炫耀:
“看到冇?那就是原來那個假貨的房間。”
“蠢得要死。”
“被她爸媽親手摺疊起來,哢嚓一聲,”
“脊梁骨都斷了,哈哈哈!”
她的朋友們發出一陣鬨笑。
我飄在他們中間,看著她那張因為酒精和興奮而漲紅的臉,心中的恨意幾乎要將我這個虛無的鬼魂撕裂。
我好恨。
我恨爸媽的愚蠢和偏執。
我更恨莊晴的惡毒與偽善!
憑什麼?
憑什麼她可以踩著我的屍骨,享受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還如此心安理得地嘲笑我的死亡!
我不甘心!
就在我絕望之際,我看到舅舅帶著一箇中年男人走進了彆墅。
那個男人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
“晴晴,這位是王律師,是你爸媽的朋友。”
“他來是想跟你談談,”
“關於你父母遺產繼承的一些法律問題。”
舅舅介紹道。
莊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乖巧的模樣。
“王叔叔好。”
王律師推了推眼鏡,目光銳利地打量著莊晴,那眼神,讓我莫名地感到了一絲希望。
他開口道:
“莊晴小姐,你好。”
“我受你父母委托,處理他們的後事。”
“但在整理遺物時,”
“我們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另外,根據法律程式,”
“我們需要對你和你已故的姐姐,”
“以及你父母,重新進行一次親子鑒定。”
“以確認遺產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親子鑒定?
我的心臟,如果還有的話,一定在瘋狂地跳動。
莊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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