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春日來信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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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春寒瘦得脫了形，眼窩深陷，胡茬淩亂。
他身邊的厲秋臣也好不到哪裡去，襯衫皺巴巴的，眼底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
他們向她的眼神裡，卻滿是失而複得的瘋狂。
時間像是在這一刻停住了，溫雨瓷大腦一片空白，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夏遲敘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冇有鬆開手，反而將溫雨瓷往自己身後帶了帶，身體下意識地擋在她身前。
他原本溫柔的眼神冷了下來，看向門口的兩人時，帶著不容侵犯的警惕。
“你們是誰？”
厲春寒根本冇理會夏遲敘，他往前邁了一步，聲音沙啞：“雨瓷，跟我回去。”
溫雨瓷躲在夏遲敘身後，好不容易纔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回去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
厲秋臣搶在厲春寒前麵開口，他的眼神帶著幾分瘋狂的執拗，死死盯著溫雨瓷，“跟我們走，好不好？”
夏遲敘握著溫雨瓷的手緊了緊，用眼神安撫著她，隨即抬眼看向兩人，語氣冷了幾分：“她不想回去，你們冇聽見嗎？”
“這裡是她的選擇，你們無權強迫她。”
這話像點燃了導火索，厲春寒猛地攥緊拳頭，眼底的怒意翻湧：
“我和她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還有，你特麼是誰啊？”
溫雨瓷深吸一口氣，從夏遲敘身後走了出來，迎上厲春寒和厲秋臣的目光，一字一頓，“他是我在這裡新交的男朋友，夏遲敘。”
話音落下，夏遲敘微微一怔，側頭看向她，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驚訝。
而厲春寒和厲秋臣像是被雷劈中，瞬間僵在原地。
厲春寒原本就深陷的眼窩更沉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胸腔醋意翻湧。
他找了她這麼久，瘦到形銷骨立，日夜被思念折磨，可她竟然已經有了新的愛人？
厲秋臣更是控製不住地往前衝了半步，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你才離開幾天？就有了男朋友？”
溫雨瓷看著他們震驚又痛苦的模樣，忽然笑了：“你們從前可以左擁右抱，朝三暮四，怎麼到了我這裡，就不允許我有新的開始？”
“我不是你們的附屬品，冇必要在原地等你們回頭。”
這話像一把利刃，精準地刺中了厲春寒和厲秋臣的痛處。
兩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醋意混著愧疚在心底翻湧，卻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
這時，夏遲敘抬手將溫雨瓷的肩膀輕輕攬住：“首先，我和雨瓷在一起，是彼此選擇的結果，輪不到外人置喙。”
他刻意加重了“外人”兩個字。
“其次，你們現在的質問，在我看來更像惱羞成怒。當初是你們冇珍惜，現在又憑什麼要求她為你們停留？”
厲春寒被這話戳中痛處，臉色一沉。
“我知道你們是誰，也大概能猜到過去發生了什麼。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說著
他低頭看了眼身邊的溫雨瓷，眼神瞬間軟下來，“重要的是，現在她身邊的人是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再讓她受委屈。”
這話像一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厲秋臣的情緒。
他猛地攥緊拳頭，聲音裡滿是瘋狂的偏執：“你懂什麼？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插什麼手！”
他試圖繞過夏遲敘，去拉溫雨瓷的手腕，卻被夏遲敘一把攔住。
夏遲敘的力道很大，捏得厲秋臣的手腕生疼：“我再說一次，彆碰她。”
場麵瞬間劍拔弩張。
厲秋臣被夏遲敘攥著手腕，臉色漲得通紅，厲春寒則在一旁死死盯著溫雨瓷，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將人帶走。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幾聲議論，緊接著，餐館的門被輕輕推開，幾個住在唐人街附近的鄰居探進頭來，顯然是被裡麵的動靜吸引了。
最先進來的張阿姨把菜籃子往旁邊一放，雙手往腰上一叉：
“我說你們倆是乾啥的？為啥在小瓷的店裡咋咋呼呼，難道還想動手？”
話音剛落，隔壁花店老闆也跟著附和：“小瓷這孩子在唐人街待人又和善，平時誰有難處她都樂意幫一把，你們憑啥來這兒欺負她？”
周圍的鄰居越聚越多，有開超市的大叔，有做裁縫的婆婆，都是看著溫雨瓷一點點把餐館經營起來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幫腔，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厲春寒和厲秋臣身上：
“就是，看你們穿得人模人樣，咋乾的都是欺負人的事兒？”
“趕緊走趕緊走，彆在這兒影響小瓷做生意！”
“再不走我們可就報警了啊！”
圍過來的鄰居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敵意，顯然是站在溫雨瓷那邊。
厲春寒和厲秋臣在異國他鄉本就人地生疏，此刻寡不敵眾，再硬撐下去隻會更難堪。
厲春寒看了眼溫雨瓷，眼底滿是不甘
厲秋臣還想爭辯，卻被厲春寒一把拉住。
兩人在鄰居們的聲討和注視下，狼狽地往門外退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街角。
兩人走後，張阿姨轉過身，拍了拍溫雨瓷的肩膀：“小瓷啊，彆害怕，有我們在呢，以後再有人來鬨，你就喊我們。”
溫雨瓷看著圍在身邊的鄰居，心裡滿是暖意。
鄰居們走後，夏遲敘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雨瓷，”他的聲音很輕，卻格外認真，“剛纔你說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一時氣話，對嗎？”
溫雨瓷抬眼看向他，想起剛纔他擋在自己身前的模樣，想起他替自己反駁厲家兄弟的堅定，忽然覺得，過去那些灰暗的日子，或許真的該畫上句號了。
她輕輕點頭：“是真的，夏遲敘，我想和你一起，重新開始。”
夏遲敘眼神閃過一絲光亮：“那就定個日子吧，一個月後，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
這個決定來得突然，卻又像是水到渠成。
溫雨瓷用力點頭。
這一刻，她終於抓住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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