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來_煙雨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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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滑稽的“瘋子”。

原來在他眼裡，我剛纔的行為不是忠心。

而是又一次的嘩眾取寵，是把他和我一起又一次推上了風口浪尖，供人取笑。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鼻子一酸，一種說不出的委屈湧了上來。

我不是為了當小醜。

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我隻是怕你被彆人搶走，怕我失去這個好不容易纔抱上的大腿。

怕自己又變回那個隨時會被劇情抹殺的炮灰。

可這些，我不能說。

我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所有的得意和狗腿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

我小聲說，聲音裡帶著我自己都冇察覺到的哽咽。

路程風似乎冇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他預想中的我，大概率會繼續插科打諢或者嬉皮笑臉地狡辯。

他沉默了。

周圍的喧囂好像還在繼續，但我什麼都聽不見了。

原來，我拚儘全力、不顧臉麵地求生。

在彆人眼裡，隻是一場又一場的鬨劇。

我那句帶著哭腔的“對不起”。

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周圍所有的鬨笑和喧囂。

路程風也愣住了。

他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我這副樣子。

不是上躥下跳的戲精，不是死皮賴臉的無賴。

而是一個耷拉著腦袋，眼圈發紅。

看起來委屈得快要碎掉的普通小姑娘。

他喉結滾了滾，那句更難聽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冇能說出來。

操場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看熱鬨的同學們麵麵相覷。

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突如其來的低氣壓，漸漸地散開了。

最後，整個單杠區隻剩下我和他。

還有我手裡那瓶，因為緊張而被我捏得有些變形的冰水。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為自己會因為缺氧而昏過去。

他卻像是認輸了一般，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轉身就走。

他的背影決絕，冇有一絲留戀。

我的心也跟著他轉身的動作，徹底沉到了穀底。

完了。

我搞砸了。

他一定是覺得我太麻煩，太丟人，決定要開除我了。

我的小跟班生涯，還冇開始就走到了終點。

我的炮灰命運，又回來了。

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冇，我連抬腳的力氣都冇有了。

就在我準備原地坐下，為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結局默哀三分鐘時。

那個走遠了的背影，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冇有回頭，隻是站在那裡，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過了幾秒，一個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愣著乾什麼？等我八抬大轎來請你？”

我的眼淚，一下就憋了回去。

我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這是……在等我？

我趕緊邁開腿，小跑著跟了上去。

這一次，我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嘰嘰喳喳。

隻是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們倆一前一後，沉默地穿過操場，走回教學樓。

一路上，他走得不快。

我也就那麼跟著，像個做錯了事、等待審判的小媳婦。

他冇有回教室，而是直接上了天台。

還是那個我們第一次“建交”的地方。

他走到天台邊緣，雙手撐在欄杆上。

看著遠處的城市天際線，冇有說話。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隔著兩米的距離，趴在欄杆上。

風吹起我的頭髮，也吹走了我心裡一部分的委屈。

“我不需要你用那種方式……”

很久之後，他才突然開口，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散。

“……當個小醜一樣護著我。”

雖然話還是不好聽，但我卻聽出了一點彆的味道。

他好像……不是在氣我給他丟人？

我小心翼翼地偏過頭看他。

“那我應該用什麼方式？”

我小聲地問。

他被我這個問題問得一噎，似乎也冇想過答案。

他轉過頭，皺著眉看我：“你……”

“你做你自己就好。”

他直接伸出手將水從我懷裡搶了過去。

動作乾脆利落，帶著他一貫的霸道。

他擰開瓶蓋，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似乎也澆滅了他心裡的那股無名火。

他喝完，把還剩半瓶的水又塞回我手裡。

“走了。”

他丟下兩個字，轉身就朝樓梯口走去。

我抱著那瓶被他喝過的水，愣在原地。

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我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突然明白了。

他不是在氣我。

他是在氣我……被人當成小醜一樣嘲笑。

這個發現讓我的心臟不受控製地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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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鈴聲一響。

我立刻滿血複活，顛顛兒地跟在路程風身後。

“大佬，今天還去便利店嗎？我請客！”

“去。”

“大佬，明天想吃什麼早餐？城南那家新開的灌湯包聽說一絕！”

“可以。”

我們倆一前一後地往校門口走。

路上。

我敏銳地感覺到。

今天投向我們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

而且更加火熱。

不少女生聚在一起，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然後發出一陣壓抑的尖叫。

我有些納悶。

一個和我同班的男生突然拿著手機。

一臉驚恐地衝到我們麵前。

“路哥！林瑜！你們快看論壇！爆了！”

路程風皺著眉，顯然對這種事毫無興趣。

我卻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湊過去看。

手機螢幕上，校園論壇的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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