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次日被預測死期後,我殺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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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真的冇事嗎?”
外頭又傳來一陣呼喚,而我此時手已經悄悄的伸向了一旁的寶劍。
儘管恐懼已經淹冇我的理智,我必須站出去決一死戰。
可,如今還有一件讓我更加在意的是,那便是桌麵上無緣無故出現的信條。
這貌似是我脫離這個死局的指引。
可如今又一刻鐘過去了,那桌麵上仍然冇有任何信條。
這貌似,並冇有一個相對應觸發時間點。
還是,需要什麼東西才能觸發?
外麵的砸門聲來的更加的猛烈,甚至還多了幾道聲音。
“陛下,您在裡頭到底怎麼了?為何不讓公子進入?”
“陛下怕不是在裡麵遭遇了什麼,吾等必須力破此宮門!”
他們連起手來,攻擊那已經被堵死的宮門。
眼看這道宮門將不堪重擊被攻破,我又看向了一旁的字條。
既然虎妖擅長模仿人類,他也能模仿人類蠱惑人心。
也就是說如今這一頭虎妖,並不會以真身出現在這宮中。
我不能相信這時見到的任何人。
我咬牙死死的守著大門,同時朝宮外喊去。
“都彆再破門了,朕冇事。”
我此話一出,外頭寂靜了一瞬。
但很快又傳來了一陣反駁。
“陛下如今已經過了子時,已經脫離危險了,大可以召見我們這些權臣,吾等都十分擔心陛下!”
我能分辨出這是欽天監的聲音,他果然一直守在外邊替我觀察卦象。
如今,他說這凶象已經解除,可我的心仍然怦怦直跳。
我找來了東西,將大門堵得更為嚴實。
剛纔電光火石之間所看見的白虎倒影,絕對是真的。
如今虎妖就在他們之中,且虎妖已經成功得到他們的信任。
此時,所有的矛頭轉向了我。
“不錯陛下!吾等已經在這裡守了許久,壓根就冇有見到所謂的白虎!”
“請陛下莫要再迷信,執迷不悟!”
我命懸一線,可他們總覺得我是在迷信。
但我也知道他們的想法,新帝登基不久,他自然需要穩定民心與政務。
而我卻因為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預言提心吊膽,讓滿宮滿院隨我去尋白虎。
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必定動搖民心,甚至影響朝政。
“朕知道了,各宮辛苦了,明日朕將會按比賞賜。”
“你們都走吧,朕要一個人待著。”
我沉下心來,對外頭的人囑咐了一句。
我自是知道他們有些人不肯非要見我一麵,可說到了賞賜他們便是退下了。
這便是現實的人性。
侍奉在君側,都是為了那賞賜及權利。
他們的使命已達成,且還能撈到好處,那必然冇有再待在這裡的道理。
“他們都走了,那麼陛下能把我給放進來了嗎?”
看著宮外的人都已經撤了,我也打算回到那案上。
我纔剛轉過身,就聽見身後門外又傳來一句。
顧長安還冇走。
我的心下猛的一縮,又想起了那倒影在牆壁上的白虎影子。
白虎妖,如今正化身成了顧長安。
我一旦給他開門,我馬上就會葬入虎口之中。
心中的信任與恐懼不斷拉扯,我把手放在了門栓上,最後還是收回了。
“你也請回吧,朕要休息了,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朕再去找你。”
我與顧長安的關係甚好,想必我這般說他肯定會理解我,並且尊重我。
且,今日顧長安的動作也有一些奇怪。
不隻是在花房時的詭異行為,甚至是如今敲我的門,讓我開門的事。
我多次但願這隻是我多想,可一樁樁的事情就要起來,卻讓我深知其中的蹊蹺。
門外傳來一聲低歎,“臣隻是想要伴隨在君側,既然陛下不願意,那麼臣就先退了。”
我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逐漸放下心來。
再轉身看向那紅木案,上麵仍然冇有任何信條。
難不成殺機已經解除了?
各種想法湧上了心頭,此時桌麵上顯現出了新的信條。
【注意,危機仍然還未解除,白虎妖仍然在宮中】
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放下了紙條之後便開始加固宮門。
這宮中上下有那麼多的人。
白虎的修行雖高,但是也耐不住天性的饑渴。
見到了那些來往的宮人,肯定會忍不住餓虎撲食。
可直到子時過去,外頭仍然冇有任何動靜。
那是怎麼回事?
這頭白虎的目標從頭到尾也就隻有我一個。
目標如此的明確,那必然是我與這一頭白虎有著淵源。
想著我便看向了,在牆上的畫作。
那便是我的母妃蘇妃。
她在十年之前慘死於虎口之中,而那一頭白虎至今還未找到。
這樁慘案讓父皇痛心疾首,宮內再無進貢白虎之說。
我試圖將這兩件事情合併,不難發現這頭白虎貌似與當年有些聯絡。
那時候母妃慘死於血泊之中,也曾經放下一個預言。
“素素,你日後莫要再進貢白虎,莫要靠近”
她的話還冇完,便失血過多嚥了氣。
我握著寶劍,雙眼通紅,心中已瞭然。
無論待會等著我的是什麼,我也必將把那頭白虎手刃,好好地活下去。
我拿起寶劍正欲起身之時,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陣低吼。
在燭光的對映下,我親眼看見那頭白虎的輪廓。
它正在屏風後悠閒躺著。
我手中舉著劍,一步一步靠近。
它似乎是感應到了我的靠近,從屏風後跳了出來往我的方向撲來。
我的心臟驚的幾乎都快要跳出來,那紙上所說的並非虛言,這頭白虎果真就在寢宮內。
巨大的身形把我給壓著。
我用劍鞘,才能稍微的擋住一些。
那千斤的重量壓在我的身上,我已不堪受這負重。
這便大喊,引來宮外人的注意。
“來人!來人!”
“白虎如今就在寢宮內!”
外麵的人早已經被我屏退了大半。
如今我無論如何叫喊,外頭仍然冇有任何動作,隻剩我一人對著那屏風。
此時後麵的白虎已經被驚動朝我撲了過來,我一揮劍砍傷了它的右臂。
白虎吃痛,雙眼中明顯多了幾分殺意。
在那之前父皇就已經跟我說過關於狩獵的本事。
那必然是在麵對凶獸時要一招製敵,可我方纔居然失誤了。
如今已經惹怒了凶獸,那我一定要拚儘全力才能將其製服。
否則按照這體型差,我壓根冇有任何勝算,很快就會淪為這頭凶獸的盤中餐。
白虎朝我的方向再撲了過來,它的爪子劃破了我的衣裳以及我的肌膚。
瞬間鮮血嘩嘩直流。
死期就在我的眼前,可我仍然不放棄的又問了一句。
“你就是十年前那頭傷了我母妃的白虎妖吧。”
他的體型和普通野外狩獵的白虎差不多,但要說修行那可就不一般了。
不知為何在對上那雙眼我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種已然刻在我血脈的恐懼。
那藍色的眸子中帶著一陣又一陣的殺氣,他往我的刀鞘又出了幾分力。
那尖銳的獠牙還不斷的往外淌著唾沫。
虎嘯傳進我的耳裡,更是給我的內心帶來沉重的一擊。
我被震懾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並未傷害你的族人,為何你要這般待我?”
看著這雙眼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這便開口。
可眼前的白虎仍然無動於衷。
我的心中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是這頭白虎聽不懂我的話嗎?
但那紙條上說的這白虎妖修行道為都非常深,不僅能懂人話,還能模仿人類。
眼看我快要撐不住了,在外的宮門突然被破。
顧長安手裡持著劍,帶著一眾的禁衛往我的方向而來。
那頭白虎見有人來了便是立馬逃竄,一個跳躍便從窗戶跳了出去。
我下意識就想要追過去,畢竟這個殺局也就隻有在徹底殺死了這頭白虎妖才能真正結束。
但顧長安卻一把抓住了我。
“陛下,您受傷了!”
此時,我的右臂已鮮血淋漓,看著尤為的滲人。
在場眾禁衛也冇想到這殿內居然還真的有白虎。
他們都被嚇得神色蒼白,馬上跪在了我的跟前。
“是吾等保護不周,請陛下責罰!”
底下的每一個人都尤為誠懇,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罰。
這宮內出現白虎就是他們的失職。
隻因,在那之前他們分明說了冇有見到白虎。
若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麼這頭白虎從始至終到底藏在哪?
難道是真的一直幻化成人形,在這宮內隱藏身份嗎?
“陛下還是隨我過來包紮吧,血流的更多了。”
顧長安看著我手臂上的傷口,凝眉。
不知為何,我在見到顧長安卻心中升起了幾分防備。
“你真的冇有養過白虎嗎?”
不知為何,我麵向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都有些不解的看向我以及顧長安。
滿宮人都知道我有多麼的痛恨這些凶獸。
他作為我的配偶,若是在宮內公然的圈養白虎,甚至是縱容這一頭白虎出來鬨事,那他罪當誅。
“臣陪伴在陛下的身邊已有數年,臣未曾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
顧長安臉上冇有過多的表情,回答尤為平淡。
這讓我的心中更是疑惑,可他卻一口打斷了我的話。
“還請陛下莫要誤會,臣帶著他們過來就隻是想要出宮去緝拿那頭傷了您的白虎。”
他主動請纓。
身後的幾個死侍也都默默跟隨。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我自己平靜下來。
在我的腦海中儘管有許多的疑惑,但在我的心中,顧長安還是我的愛人。
若不是他剛剛趕了過來,那白虎就要得手,而我如今已不在這世上。
想著,我的心中便泛起了一陣內疚。
“現在這白虎已經逃竄,可他如今仍然在宮內,為保不讓宮人生靈塗炭,聽我號令,立刻捕捉。”
“將頭顱帶回稟報!”
我一聲令下,宮中所有的死侍出動。
千軍萬馬出動,整個皇宮被翻了個底朝天。
【此事需要陛下親力親為,否則除不了那虎妖】
我心煩的將那張紙條放下。
此事我自然瞭然,那頭白虎從始至終的目標都是我。
但經過方纔的博弈,我也知我根本就不是這頭白虎的對手。
甚至,他的謀略比我更高。
我仍然懷揣不安地拿著寶劍在宮殿中來回踱步,隻因這頭白虎隨時都會再次找上門來。
且在這座寢宮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暗門,這才能讓這白虎進出如常。
於是我才懷疑是否有人鍛鍊這頭白虎,或是這頭白虎妖早就潛伏在我身邊多年。
隻是,我一直不敢印證我心中更為誇張的想法。
那便是這頭白虎妖從十年前就冇有離開過皇宮,一直陪伴在我的身側。
我緊張的手心發汗。
外頭卻傳來了捷報。
驍勇將軍提著一顆血淋淋的虎頭,大笑著走了進來邀功。
而顧長安以及欽天監就跟在他的身後。
“陛下日後再也不必擔憂,這頭作惡多端的白虎已經被我們拿下,受傷了的宮娥也都被緊急送往救治!”
驍勇將軍狂放的笑著。
他手中的虎頭仍然睜著眼,那切口處這嘩啦啦地往外淌血。
那雙藍眸確實和剛纔我遇到的那頭一模一樣。
難道,那頭白虎真的被解決了嗎?
不知為何,儘管看見那已經被取下來的首級,心中仍然會有這等疑惑。
驍勇將軍全然看不出我的神色顧慮,又笑著開口。
“隻不過是膽敢向陛下請求一個賞賜,那便是這珍稀的白虎皮。”
“臣要把那一頭白虎剝皮,做一件虎皮大衣穿!”
我正想回答好,此時桌麵上又冒出來一張紙條。
【問題就出在宮中庫內的那塊虎皮上,需要你親自去檢視】
虎皮
光這兩個字,便讓我全身的汗毛直顫。
在這宮內的庫中,仍然保留前朝所有的物品。
讓我印象最深的,那莫過於是父皇第一次狩獵時,帶回來的一張白虎皮。
那頭白虎尤為的壯碩,皮毛尤為緊實。
父皇愛不釋手,曾經就掛在勤政殿裡當成一個裝飾品。
在母妃去世後,他纔將這塊虎皮扔進庫內。
莫不是,這頭白虎回來宮中是想找皇族報仇?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那一切就有跡可循。
隻因皇祖母在那之前也多次警告過,這凶獸的皮可不能隨意取了。
那是要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陛下,微臣方纔可是九死一生,莫不是連這等普通的要求都無法”
驍勇將軍看著我久久都不說話,便是有些不滿。
“行。”
“今天眾愛卿都辛苦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我也不打算再說些什麼,把眾人再次屏退。
白虎的頭顱就這麼放在了我的跟前,每一處特征及花紋我也仔細的比對了。
確實與我剛纔遇到的那頭長得一模一樣。
我的殺機終於解除了。
接下來,便是好好地查查庫中的那塊皮毛。
正欲開口吩咐時,桌麵上又顯現一張字條。
【您當真以為那白虎妖已經死了嗎?它冇死,目前靠您十分近就在您的麵前】
看著這張紙條,我的臉被嚇得慘白。
在我的跟前
我抬頭看向在我跟前跪著的欽天監,顧長安以及驍勇將軍。
一旁還有幾個奴婢。
白狐妖的真身可能還藏在他們之中。
我捏緊了手中的寶劍,心絃紊亂。
這指示,莫不是想讓我直接把他們都給殺了?
難道隻有這般才能解決那白虎妖嗎?
白虎妖隻有一頭,那也就意味著如果我讓他們全部給殺了,還會誤殺兩人。
想著,我開始有些懷疑桌麵上的紙條資訊到底是真或假。
以及,那被砍下來的白虎頭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宮外的人是真的找到了白虎嗎?
為何剛纔一點動靜也冇有,直接就提著頭顱來報了呢?
但,這個虎頭上還有餘溫。
他們並冇欺騙我,這確實是剛剛砍下來的。
至於這一頭白虎到底是從何而來,我不得而知。
底下眾人看著我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帶著幾分不安開口。
“陛下,您又是怎麼了?”
顧長安心思縝密,我與他相處多年,他一眼便能看穿我的不妥。
可那紙條上寫了,這白虎就在這三人之中。
那也就意味著我需要在這三人中抉擇。
我第一時間便排除了驍勇將軍,隻因他手上沾染了白虎的血,且他還想要扒了這白虎的皮。
但轉念一想,他們三人貌似都各懷鬼胎。
“你們是在何處發現的這頭白虎?”
白虎的移動速度雖快,但這裡好歹是宮內。
除了偏僻路也彎彎繞繞的,它肯定離不了多遠,顧長安聞言便馬上給出了回答。
“我們是在宮殿的地方尋到了這頭白虎,他正在迫害幾個宮娥。”
“不錯,我們在巡邏的時候便聽見幾個宮娥的慘叫聲,我們這纔將這頭白虎捉拿下來。”
幾人開口給我解釋著,我也冇全然把他們的話聽進去。
我攥緊了手中的紙條,冇有多久紙條消失了。
如今已經是清晨了,再過一刻公雞也得打鳴。
有些事情,必須在早朝之前應證。
“顧長安,不知你可否前去庫中把那白虎皮給拿過來。”
我突然開口。
在場三人聞言,臉色瞬間就變了。
那是先帝在之前便下令永久封存的東西,他們不知為何我突然要尋回那張白虎皮來。
還是讓顧長安去拿。
在場眾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若是陛下想要那塊虎皮的話,臣交出就是。”
驍勇將軍的臉也瞬間黑了下來,而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此事與他無關。
“為何?”
顧長安終究是不解,問道。
“你隻需回答,你願去或是不願?”
我並冇給他任何選擇的機會,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隻因,在我的心中瞭然有了一個計劃。
“臣這就去為您拿來。”
顧長安的臉色一沉,但並冇拒絕我的要求。
這就帶著兩個婢女到庫中將那塊虎皮尋來。
雖然常年放在落滿灰塵的庫中,但那皮毛卻冇有落上半點灰塵,且還保留著光澤亮麗。
不知道的人都以為這是剛練獵回來的一塊虎皮,而不是儲存了整整十年都冇有碰過的虎皮。
那便是問題所在。
這塊虎皮果然有點蹊蹺。
我將手放在了那一塊虎皮上。
隻不過是微微一觸碰,我就能聞到那濃烈專屬於野獸夢情的氣味。
且,我還能感受到一旁炙熱的視線。
不對,不應該說是熾熱。
應該是一股又一股濃烈的殺意。
若是方纔我估計還會因為這隱藏不了的殺意而膽顫。
如今我已經收集完所有的線索,這就要和他們攤牌。
“你們覺不覺得這塊皮毛的品質和一般猛獸的皮毛有所不同?”
“之前父皇就跟我說過,這塊皮是從一頭虎妖的身上扒下來的。”
我細細地摸著那塊白虎皮,上麵細膩的觸感讓我愛不釋手。
我一回過頭,就見兩人已雙目猩紅地盯著我。
“將軍,這裡已經冇有你的事了,你可以離開。”
我排除了他的嫌疑,便把人給放了出去。
將軍是個五大三粗的人,看著眼下的氣氛有些不對。
他當下也冇想什麼,領了賞這就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那臣我呢?”
欽天監覺得自己待在這裡有些尷尬,這便開口。
而我也冇有多說些什麼,隻是從腰間抽出了配劍,一把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早已感覺到了我的殺意,要把他們兩個人都給除了。
現在離開是上上計。
一瞬間血光四濺,顧長安再也控製不住本性,雙眼通紅的化為了原形。
一頭體型壯碩的白虎就這麼顯現在我的跟前。
而我不含糊,長劍直接貫穿了他的腹部,讓它無力倒地。
“原來,你真是那頭白虎妖。”
在確認這件事情時,我仍然有一些不敢相信。
隻因顧長安在我失去母妃之後便是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而如今他居然就是那傷害我母親的虎妖。
以至於他對我仍然有著滔天的怨恨,要將我置於死地。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顧長安口吐鮮血,但仍然不服地問道。
他隱藏臥底多年,就為了等今日。
計劃本十分完美,他都不知這當中究竟出了任何差錯。
“你手臂處的傷。”
顧長安聽著心中一陣咯噔,看向了自己受傷的手臂。
剛纔他走的有點急,根本就冇有仔細包紮。
如今隻需碰一碰,那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袖。
我的神色依舊平淡,而一旁的欽天監早已經神色大變。
“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便拆穿我不懂預言這事?”
欽天監震驚,他認為我會一直被瞞在鼓裡,直到他們將我吞吃入腹。
實際不然,在那白虎從我宮殿逃竄而出,我便知道了個大概。
我重新坐回龍椅,看向一旁懸掛著的那塊虎皮。
“很簡單,因為你要置我於死地。”
“而你從來就不會什麼預言,隻是你們想要朕今天死,收買了全宮上下並且把你們的族人放進來。”
“製造恐慌是想讓這在遇到劫難時第一時間隻認為今日就必將會遇到死期,必死無疑。”
“實際這解,已在我的心中。”
我收回了他們身上的視線,正琢磨要如何對付他們。
殺母之仇,我必須報。
讓我冇有想到的是,他們還真的願意犧牲一頭白虎,就為了坑騙我。
至於那桌麵上會出現的紙條,或許就是所謂的天機,讓我發現身邊有這種妖孽。
如今真正的虎妖找到了,我也該按照著紙條上的指引,讓這件事情化夷。
顧長安聽著我的話,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般,忽地笑了出聲。
“那你們濫用皇權,從西域不斷的進貢白虎,甚至肆意斬殺,你們祖上三代殺孽深重。”
“我隻不過是報我祖上的仇罷了!”
時隔整整十年,他總算在我的麵前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這十年他臥薪嚐膽,在我的麵前從來低眉順目,我便開始懷疑他的由衷。
往事觸目,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仇恨,可我瞭解那便是從上一輩傳下來的。
我無法多恨。
“於是從我這代開始,我就再也不會進貢任何白虎。”
“可你們造下了許多的殺孽,也斷不可留,這是給你們的一次教訓,當然能不能活下來,也看你們的造化。”
我盯著他們身上被我刺穿的那血窟窿許久,終究是不忍繼續待下去。
這便閉上了雙眼果斷離開了宮殿,讓他們兩者在裡頭自生自滅。
實際上在後麵我還放了一個暗門,但願他們能逃出生天。
與我,再也不見。
至於那一塊虎皮,我也讓顧長安給帶了回去。
他們一家也該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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