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膩了,會告訴你 105
司宸變得黏人
顏夢凝也告訴保姆去外麵車上等,客廳裡瞬間就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她也不再裝了,目光直視程若寒,冷聲道,“你食言了。”
“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想回來。”
程若寒抬眸看向她,頗帶幾分無奈的說道。
“你現在是在跟我炫耀嗎?炫耀你在他心裡有多重要,炫耀他為了找你挖空了多少心思,還是炫耀他沒了你就不行?”
顏夢凝的語氣逐漸激動,但仍沒忘了克製自己的音量,生怕被人聽了去。
最讓她生氣和惱火的是,她那麼可望不可求的東西,程若寒卻棄之如敝履。
這點遠比她被司宸抓回來這個事實更讓她不堪!
程若寒看出她眼底的不甘,並沒反駁什麼。
因為她明白這個時候解釋過多反而會激起顏夢凝的敵意。
她俯身拿起茶幾上的果茶壺,倒進精緻的瓷杯裡,緩慢踱步走到她麵前,把暖茶塞到她的手裡,歎息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炫耀什麼,更不想跟你爭什麼。
“我隻想帶著孩子過我的日子,離你們都遠遠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司宸他不肯放手。”
顏夢凝剛要開口,卻被她打斷,徑自說道,“你也不要認為我在他心裡有多重要,如果真的重要,他便不會跟你訂婚,甚至結婚。”
聽她說完這些話,顏夢凝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她將手裡的瓷杯放到茶幾上,輕聲問,“你想讓我怎麼做?”
“給我爭取時間,我要帶孩子離開。”
程若寒抬眸看她,單刀直入的說道。
“你已經逃走了一次,結果你也看到了,你還是被他找回來了,你怎麼敢保證這次就一定能成功?”
顯然,她鬆動了。
程若寒抓住時機開口道,“這一次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她的語氣篤定。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顏夢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司宸的底線。
他這次為了將這個女人抓回來,得罪了不少人,就連在名城和國外商界都能撐起一片天的沈家也避無可避。
外界不明真相,隻覺得他是瘋了。
誰能想到他是因為一個女人發了瘋。
可是若是不幫程若寒,她和司宸真的能順利結婚嗎?
自從程若寒離開以後,除非是一些重要的場合,不然司宸從未主動找過她。
就算是人前他對她極儘程柔體貼,但是一旦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便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可這些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她的父親。
反正她要的就是司宸的這個人,哪怕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隻是這次她不能再冒著被司宸發現的風險幫她,除非程若寒能給她一個說服她的強有力的理由。
程若寒拿起手機,翻開相簿遞了過去。
“這是我和孩子的護照照片,英國大使館那邊的簽證大概下週就能出來,隻要我們順利出國,那邊自然有人接應我們母子,並且有把握讓司宸再也找不到我們。”
“那邊的人......宴未晞?”
“這你不用管,總之我隻需要一個機會。”
“你打算怎麼做?”
顏夢凝神色微凜,問道。
“下週一我會帶著孩子去接種疫苗,你隻要幫我想辦法拖住司宸,保證他不出現,我就能甩掉保姆,帶著孩子直接去機場。”
顏夢凝垂下頭,沉吟了片刻,說道,“我答應你。”
程若寒和那個孩子始終是她和司宸之間巨大的隱患。
唯有他們消失,司宸才能踏踏實實的跟她結婚。
她不能失去司宸。
為了他,她裝成瞎子,成了名城名媛圈子裡的笑柄。
但這些她不在意,她隻要他。
程若寒聽到她答應後,清秀的眉眼漸漸舒展開,暗自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沒把握能再次說服她。
她現在的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試探。
隻是這次她試探的是顏夢凝對司宸的決心。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發了瘋似的迷戀司宸。
甚至異想天開的想把他綁在身邊,讓他隻屬於她一個人。
那時的她愛的瘋狂,無所畏懼,哪怕他隻把她當成泄.-欲的工具,哪怕他說出再冷酷無情的話,她都能自愈。
因為她愛他,同時也輸得起。
可現在愛不愛不重要了,她是真的輸不起了。
如今她隻剩下雲離了。
如果司宸連她的兒子都要搶走,那她真的會瘋掉的。
她更不可能相信司宸會取消婚約,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
畢竟一年前他親口說出的話仍在耳邊。
他說了不會娶她,也說不會認她生的孩子。
司宸是什麼人?
他原則性強到令人發指,折磨人的手腕從不千篇一律,任何跟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哪怕沈肆那樣的人,他也從沒有半分顧忌。
又會對她有多特彆?
他現在對她的程柔,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這一年的分彆,讓他把所有的不甘都幻化為對她動情的假象。
一旦有一天,他清醒了,膩了,又變回那個冷靜自持的他,那時候她又怎麼能夠全身而退?
所以,哪怕有一丁點兒的機會,她都要嘗試。
給自己和孩子爭取一個獲得自由的機會。
程若寒坐在客廳,看著顏夢凝正摸索著上了車,儘職的扮演一個瞎子。
她不由得扯出一個苦笑。
說到底她和顏夢凝還有司宸都是同一種人。
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誰也不必嘲笑誰,誰也不必可憐誰。
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近幾天司宸格外的黏人。
以前的他工作起來可以廢寢忘食,現在天天準時回家。
他會穿著家居服抱著阿離在客廳裡玩耍,也會在她整理衣服時從背後抱住她。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生活會讓她幸福的哭出來吧。
但是現在,已經是彆人未婚夫的他,對她的每一分好都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偏偏她又不能抵抗他。
就像是真的要將分開的這段時間做夠本一樣。
她氣息羸弱的背靠在他滾.-燙的胸膛上,幾近無力的任由他擺布。
他輕柔的吻了吻她泛著粉色柔光的臉頰。
“累嗎?”
清冷的聲線有些低啞,卻不失程柔的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