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住京圈大佬深情引誘 第6章 我搬過去,明天就搬
我搬過去,明天就搬
下課鈴響,梁知微抱著課本和教案從教室裡出來。
目光穿梭在人群裡,但並未發現傅凜舟的身影。
她鬆了一口氣,但仍有些不安。
傅凜舟今天出現在這裡,隻是巧合嗎?還是為了讓她搬家的事情而來?
依剛剛的情形看,傅凜舟和白晟哲應該是熟識,難道說真是巧合,傅凜舟是來找白晟哲的?
梁知微一邊想一邊走,剛到辦公室坐下,同事王丹丹湊著一個腦袋進來。
“梁老師,外麵有人找你。”
梁知微腦子裡“轟”的一聲,出現短暫的空白,難道是傅凜舟?
但她剛剛一路走過來並沒有看見傅凜舟的影子。
猶豫片刻,梁知微起身,走出辦公室。
隻見走廊裡,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手裡捧著一束鮮豔的紅玫瑰。
見梁知微現身,男人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梁小姐,我是傅總的司機陳勉,我們前天見過的,這是傅總送給您的,歡迎您回國也慶祝您入職順利。”
說著,男人將手裡的花遞給梁知微。
梁知微接過花,眉頭微微蹙起。
陳勉接著又說:“傅總本來是今天一早就要出發去南城,得知您今天第一天上課,傅總特意過來看看你,現在已經在趕往南城的路上了,明天晚上之前應該能趕回來。”
梁知微本不想收花,但是辦公室外麵來來往往人多眼雜,如果推脫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她點點頭,“花我收下了,謝謝!”
回到辦公室,梁知微將花放在桌上,腦子裡回想陳勉說的話。
那句“明天晚上之前趕回來”像是在刻意提醒她,明天是傅凜舟給她的最後期限。
一想到這些,她心裡一陣煩躁。
梁知微所在的辦公室還有兩位同事,其中潘奕性格文靜一些,王丹丹則是大大咧咧的,比較自來熟。
王丹丹湊過來,一臉吃瓜的樣子,“知微,剛剛那是你的追求者嗎?”
梁知微:“不是。”
“不是呀?那他送你玫瑰?”
梁知微笑笑道:“就一個……朋友。”
王丹丹沒有吃到瓜,蔫了吧唧的。
梁知微杵著腦袋,看著這一大捧花,有些發愁。
少說也有好幾十朵,朵朵鮮紅嬌豔。
收都收了,好歹得物儘其用一下。
“我把這花拆了吧?我們分一分。”梁知微對王丹丹說。
剛才還無精打采的王丹丹,此刻像是打了雞血,“好呀,我來幫你,你小心點,彆紮著手了……”
正在兩人忙活之際,潘奕進了辦公室。
梁知微選了十幾朵玫瑰,遞到潘奕手上,溫柔一笑,“潘老師,我見你桌上有個空花瓶,這個送給你。”
潘奕接過花笑著說了句“謝謝。”
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梁老師,歡迎你,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這個是我上週去淮城旅遊買的一個鑰匙扣,送給你。”
梁知微接過盒子,裡麵是一隻憨頭憨腦的大熊貓。
“謝謝,很可愛,我很喜歡。”
王丹丹:“你們這……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我都沒有準備禮物,算了,我請你們喝奶茶吧。”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三人的談笑聲在辦公室裡回蕩。
“我那個五分糖。”
“我那個要熱的。”
——
下班後,梁知微回到家,剛推開門,就看到爺爺梁懷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茶,神情嚴肅。
父親梁正謙和母親程靜姝坐在一旁,神色不悅。
見此情形,梁知微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包帶,指尖微微蜷縮。
三年前,同樣是在這個客廳,梁懷遠也是這般坐在那裡,手裡端著一杯茶,神色冷峻,逼她和傅凜舟結婚的。
梁知微不喜歡她的爺爺。
在她眼裡,梁懷遠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隻看重利益的商人。
為了利益,他可以犧牲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親孫女。
可這血脈關係,是她無法選擇的枷鎖。
梁知微滿心不情願,但刻在骨子裡的教養和禮貌,還是讓她開口喊了一聲“爺爺。”
梁懷遠應了一聲“嗯”,隨後放下茶杯,開門見山,“知微,我是過來找你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審視的意味。
梁知微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端著水杯的手頓了一下,喉嚨緊繃,“爺爺,什麼事?”
梁懷遠開口說話,語氣有些嚴肅,就像是在董事會上發言一般。
“知微,你和傅凜舟結婚三年了,之前出國的那段時間我們就不說了,現在回國了,你還住在家裡,實在不合禮數。”
“傅家那邊雖然沒說什麼,但你是個聰明孩子,你的婚姻關係到整個梁氏家族,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梁知微的手指驀地收緊,聲音不卑不亢,“所以,爺爺你今天過來,是想讓我搬去傅凜舟那邊嗎?”
梁懷遠歎了口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多了幾分語重心長的意味,“知微呐,傅凜舟這些年對梁氏的扶持,你不是不知道。”
“如果沒有他,梁氏早就撐不下去了。你現在這樣,是在打傅家的臉,也是在打梁家的臉。”
“我知道他在外名聲有些不好,但那些都過去了,如今你回來了,你們好好相處一下,夫妻二人把自己的日子過起來,這些都是小問題。”
梁母程靜姝臉上寫滿了擔心和不滿,她忍不住插話,“爸,這可不是小問題。傅凜舟是什麼樣的人,您也清楚,他那些花邊新聞滿天飛,知微要是搬過去,豈會有好日子過?”
梁懷遠猛地放下茶杯,茶水濺在茶幾上,暈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傅凜舟是什麼樣的人?他是傅氏集團的掌舵人,是梁氏的救命恩人!沒有他,梁氏早就破產了!”
“沒有他,你現在說不定在哪個餐廳刷盤子。”
“你以為那些花邊新聞能代表什麼?商場上誰沒有點風流債?”
梁父梁正謙見狀忙打圓場,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爸,靜姝也是為知微著想。傅凜舟雖然對梁氏有恩,但知微的婚姻幸福同樣重要。”
“幸福?”梁懷遠冷笑一聲,手指重重敲在茶幾上。
“你們以為梁氏倒了,知微還能有什麼幸福?梁氏幾萬員工、整個梁氏家族,包括我這把老骨頭,都將不幸福。”
他看向梁知微,目光裡帶著幾分懇求,“知微,人長大了,終歸是要嫁人的。梁氏集團如今剛有起色,經不起任何風波了。”
“你妹妹知夏剛簽了傅氏集團旗下星光傳媒,你弟弟天宇還沒畢業,他們的未來都係在你的身上。”
梁知微心裡咯噔一下,一股酸澀感在心底蔓延。
耳邊響起三年前梁懷遠說過的話:“知微,你是梁家的女兒,這是你的責任。”
果然,有了第一次低頭,就會有無數次的低頭。
良久,梁知微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決絕。
“好,我搬過去,明天就搬。”
“我去收拾東西了。”
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梁家,一向是梁老爺子說了算。
程靜姝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看著女兒的背影,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身為女人,她怎會不知,這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