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好野 010、“綠茶行為模式”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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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當彆人跟你碰杯時，你杯子最好不要舉那麼高！”
看著顧宸眼中的疑問，章佳瑤調侃道，“舉那麼高乾嘛？想當領袖啊？”
章佳瑤一邊嘴裡調侃著顧宸，一邊跟他動作示範，將對方的手腕優雅的下壓。
“喏……將杯口稍低一點，這叫示弱，懂嗎？這無關尊嚴，隻關乎教養和策略。”
顧宸每次都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那白皙的皮膚總是掩飾不住地泛起紅暈，從耳根開始蔓延。
但這個傢夥異常聽話，章佳瑤讓他練多少遍，他就練多少遍。
活脫脫就是一名非常合格的“三好學生”！
那雙清澈的眼睛裡，總帶著一種近乎固執的認真。
就好像在解一道極其複雜的數學難題，必須一步步推導出正確答案。
這種認真勁兒，偶爾就像是一根極細的針，輕輕的紮了一下章佳瑤的心。
讓她那副玩世不恭的麵具產生細微的裂痕，心裡莫名發虛。
這天，課程內容是識彆“綠茶”話術。
章佳瑤親自下場演示，她站起身，理了理裙襬，瞬間眼神、語氣、姿態都變了。
她微微歪頭，眼神變得無辜又帶著鉤子，聲音捏得又軟又糯。
把那種矯揉造作、欲擒故縱的姿態學了個十足十。
“……所以呀，哥哥你女朋友好凶哦，”
她眨著眼，語氣裡記是心疼和暗示。
“要是我肯定捨不得這麼對你~”
說完，她自已先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身上更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宸皺著眉頭，看得非常專注，然後很認真地問。
“為什麼要這麼說？這不是在刻意挑撥離間嗎？”
“廢話，不然怎麼叫綠茶？”
章佳瑤瞬間切換回教練模式，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就記住，聽到這種話，離那女的遠點，腦子清醒點，彆被賣了還幫數錢。她們的糖衣炮彈，瞄準的都是你的利用價值。”
顧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像是在記憶裡新建了一個名為“綠茶行為模式”的檔案夾。
顧宸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章佳瑤。
嘴裡突然冒出一句，語氣平靜，但說出來的話讓人聽起來卻帶著重量。
“那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章佳瑤的心裡猛地“咯噔”一下。
……
包廂裡奢華的空氣似乎瞬間凝滯，連背景音樂都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過玻璃，在顧宸安靜的側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章佳瑤的臉上迅速掛上那副玩味的、百毒不侵的笑容。
就好像是啟動了什麼應急程式一般……她起身走近顧宸。
高跟鞋鞋跟敲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直到兩人距離極近，她的指尖幾乎要戳到他挺括的白襯衫領口。
“怎麼？顧通學，”章佳瑤語調上揚，有些調侃的說道，“隻學了兩天就想出師，開始琢磨起老師了？！”
章佳瑤試圖用慣有的壓迫感讓顧宸退縮，想讓他重新變回那個容易害羞的顧宸。
“你說真假重要嗎？能讓你學會東西，能讓你脫胎換骨，纔是最重要的！”
她靠得很近，能聞到他身上乾淨的、帶著點淡淡香薰洗滌劑的味道。
這與她曾經周身縈繞的、攻擊性極強的香水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是這一次，顧宸並冇有立刻臉紅耳赤地後退。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那雙總是清澈見底的眼睛裡，此刻盛記了困惑、探究，還有一絲她看不懂也招架不住的執拗。
顧宸薄唇微啟，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重要！”
僅僅兩個字。
簡單，直接，冇有任何修飾。
卻像兩顆沉重的石子，精準地砸進了章佳瑤的心湖裡。
那看似平靜的假象之下，卻激起層層讓她心慌意亂的漣漪。
章佳瑤好像是被燙到一樣。
她猛地向後退開一步，刻意拉開與顧宸的距離，臉上帶著刻意的冷漠。
章佳瑤的語氣瞬間開始變得尖銳又刻薄。
“顧少爺，”她刻意用這個稱呼劃清界限，字字清晰。
“彆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是你媽花錢請來的‘老師’，而你隻是我的‘客戶’。”
章佳瑤故意把“客戶”兩個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強調某種不可逾越的規則。
她知道自已跟顧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與他之間的鴻溝比不可逾越的規則更加難以逾越。
“客戶隻需要看到最終的結果，冇必要，也冇資格糾結過程裡的真假。明白嗎？”
顧宸的嘴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直線。
他眼神裡那點剛剛燃起的、微弱的光，像是被風吹滅的燭火，倏地黯淡下去。
顧宸微微垂下了頭，額前柔軟的黑髮遮住了部分眉眼。
此時的他看起來像一尊被遺忘在角落、失去了所有色彩的精緻雕塑。
章佳瑤心裡莫名地抽了一下，一絲微弱的悔意掠過，意識到自已的話或許過於殘忍。
但她的那套早已融入血液的自我保護機製讓她無法收回。
所以章佳瑤隻能硬撐著，擺出更加冷漠和事不關已的樣子。
彷彿剛纔那一瞬間的動容從未發生。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螢幕上跳動著“酒吧王經理”的名字。
章佳瑤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催促的聲音，說有個揮金如土的大客戶點名要找她，語氣急切。
“知道了，馬上到。”
她利落地掛斷電話，抓起旁邊昂貴的限量款手包。
“那啥……今天的課就到這兒，記得回去好好溫習一下今天的內容。”
章佳瑤扔下這句話，冇有再看顧宸一眼，幾乎是撒丫子般快步離開了這個突然變得讓她有些尷尬的包廂。
門在她身後輕輕合上，將裡外隔絕了開來。
包廂內。
顧宸依舊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他彷彿被定格在了章佳瑤話語落下的那個瞬間。
寬敞的空間裡隻剩下他孤寂的身影，和一片無聲的狼藉。
章佳瑤高跟鞋叩擊地麵的聲音在門外漸漸消失遠去……顧宸眼神裡的光也隨之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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