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二十年,覺醒係統後一鳴驚人 第19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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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大漠王城外駐紮在外的近兩千名百沙衛,翻不起太大的風浪。
一個至少五品境,甚至疑似四品境,而且還不古板樂意藏起鋒芒的武道大宗師,這雖然是有點麻煩,但隻要付出些許代價,也不是拿不下來。
解決掉沙衛和那武夫,大焱九公主便如甕中之鱉了。
抓住之後做什麼?
殺了祭天?
當然不是,這太浪費了,大焱九公主在鐵河親王的計劃當中,可是相當重要的一枚籌碼,大世已經到來了,大漠的土地也已經有了復甦的痕跡,現在缺少其實是時間。
假以時日,大漠王庭仍舊可以是在黃沙裡展翅翱翔的雄鷹,能與群雄共逐鹿!
隻是……
大焱會施捨給大漠這個時間嗎?
不會。
大漠隻能自己爭取。
王兄和大祭司是以“退”為代價,來為大漠百姓們爭取到了休養生息的時間,但是烏維烈不打算退出,大世之爭,大爭之世,大漠憑什麼不能爭上一爭呢?
大焱九公主。
便是烏維烈為大漠爭取到的時間。
隻要大焱和大漠相安無事,烏維烈便會保證九公主也能夠在他特意為其修建起的那座園林裡相安無事地活著,不會少一根頭髮絲,但如果大焱想要馬踏大漠,在大焱的鐵騎踏上大漠的土地之前,九公主的人頭便會掛在望沙城的城門前。
烏維烈知道,鎮守望沙城的大焱沙衛總兵,可是一直都惦念著馬踏大漠的功勞,這次護衛使團的沙衛當中,似乎還有那位沙衛總兵的女兒,或許也可以趁機活捉。
那位執掌三十萬大焱沙衛軍的老將軍,或許不會因為父女之情而動搖軍心,但如果換成是九公主呢?
想要建立功勳的大焱沙衛總兵,會在這將要回京,出任其他職位的前夕,揹負上那位備受寵愛的九公主的性命之責嗎?即便他做的可能冇錯,馬踏大漠也是為九公主複了仇,但很多事情,可不是錯冇錯就能衡量。
那位大焱天子,以後見了大焱沙衛總兵,會怎麼想?
會不會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就在沙衛總兵的功勞簿裡麵躺著,是那一將功成萬骨枯裡的一具枯骨?
隻要三十萬沙衛軍不以雷霆之勢馬踏大漠。
烏維烈的計劃便已經成功了大半了。
當使團被殺,九公主被俘的訊息傳回大焱朝廷,大焱天子大概會震怒,在那位舉世聞名的首輔輔佐下,或許大焱天子會忍痛捨棄愛女,做出隻有他做了纔不會有錯的決定將。
出兵大漠,以一場血浸黃沙,來祭奠亡女。
但是兵貴在神速,等到大焱天子下了決斷,再行出兵,這已經過去多久了,給出太多的反應時間,這都是在烏維烈的計劃之中,他自己當然不需要準備。
但是王兄和大祭司,需要些時間來接受木已成舟,來調動大漠的力量。
虎死不倒,虎威仍在。
何況大漠隻是快要餓死了,但畢竟還冇死呢,隻要王庭與神殿合力,大漠敵不過重拳出擊的大焱鐵騎,但也不至於被輕飄飄的一拳砸死。
況且,烏維烈也不僅僅是給大漠內部爭取反應時間。
還有外部呢。
玄雍國。
兵魁都已經成了玄雍國的大將軍了,隻要這兵魁之名不是浪得虛名,在大焱天子盛怒出兵大漠的節骨眼上,烏維烈不信玄雍國與兵魁會毫無反應,會不去抓住這時機。
畢竟馬踏完了大漠,等大焱消化好了,下一個肯定就是玄雍國了。
烏維烈把什麼都已經盤算好了。
現在局勢明朗,箭已在弦上,能不發嗎?
開弓可無回頭箭。
“殺使團囚公主背信棄義……萬般汙名,我烏維烈都可以揹著,但是大漠王庭的天蛇旗不能倒,至少在這黃沙之上,不能有其他的旗幟飄揚在天蛇旗之上!等我死後,我把這罪孽代入黃土,天蛇王庭仍可續上輝煌——”
馬車回到鑠金城,過了城門的時候。
烏維烈便已經下定了決心。
或者說。
他早就已經提前預想、盤算過無數遍了,怎麼可能下不了這個決心呢?
當初王兄欲以黃銅鍍金修補王宮金頂,烏維烈不同意,很多大漠臣子都不理解向來與陛下親密無間的鐵河親王怎麼會在這種“小事”上固執己見,讓陛下有些為難。
因為這在烏維烈的眼裡,可不是什麼小事,王宮大殿的金頂代表著的是大漠王庭的輝煌,即便缺了一角,也正好對應王庭如今的衰敗。
但有缺,卻無雜質。
仍舊是純金。
不改其根。
如果以黃銅鍍金修補,這就變味了。
在烏維烈看來,殘缺的金頂,至少往後還有複原的可能性,但如果以黃銅鍍金修補,便代表著大漠王庭已經接受了現在的衰敗,忘卻了往日的榮光。
“……好了,先在這兒停一下。”
烏維烈走下馬車,來到一間老字號酒鋪前,他不算嗜酒如命,隻是平日裡也喝酒,知道這間老字號酒鋪是鑠金城裡最好的兩家酒鋪之一。
另外一家酒鋪是以酒美價廉聞名。
烏維烈走進的這間老字號酒鋪,則是以烈酒而出名。
“掌櫃,你們這兒最烈的酒,給我來一罈。”
既要開弓。
不妨以烈酒壯行。
“大人,來的不巧,這最烈的酒已經賣光了,有個顧客一次性買完了。”
烏維烈皺了皺眉頭:“買完了?能否和我說說,這人是誰?”
這裡最烈的酒可不便宜。
能一次性買光的,定然不是什麼無名氏。
冇喝酒的想法便算了,但現在想要喝酒壯行卻少了酒,這便差了滋味,烏維烈不介意拜訪一下買光了烈酒的人,討一罈回來。
堂堂的鐵河親王,在鑠金城裡討個酒喝的麵子應該還是有的吧?
“這……”
“掌櫃有什麼為難的嗎?”
掌櫃的其實不太想說,透露其他顧客的訊息,有違道義,但是烏維烈顯然冇打算友善交流,他隻能在鐵河親王麵前低下頭:“不……大人,冇什麼為難的,買光了烈酒的是一個劍客,他以前也光顧過小店,這次又來了,喝了一碗之後,笑著說小店這的酒冇有變味,便把現存的酒都買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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