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婦誘他,彈幕說清冷權臣紅溫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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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濯韞端坐在椅子上,一身天藍色暗紋錦袍,端起茶盞時袖邊銀線繡的雲紋泛著光澤,內斂持重。
他的麵容清冷,神色沉靜,不銳利張揚,可全身上下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冷肅,矜貴高潔。
秦統領眼裡的少傅大人,正如天下傳聞裡般,鶴骨鬆姿,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更因為他的品性,秦統領越發仰慕敬重他。
【這纔是權臣在官場時的氣質,帥啊。】
【對比他被衛驚瀾撩得紅溫和榻上的凶猛,這反差感讓我更上頭了。】
衛驚瀾看到這個彈幕,隻覺得身下又疼了起來。
原本她以為裴濯韞衣袍下的身軀也如美玉,聖潔得讓人生不出褻瀆之心,但實際上……。
“本官冇什麼大礙,讓皇上和太子掛唸了,統領可先回去覆命,留下幾人送本官回府即可。”裴濯韞對秦統領頷首,眉眼下壓,玉竹般的手指摩挲著茶盞。
他不記得這個禁軍統領,但有著很強的洞察力,根據對方的衣飾就能判斷出他的職位。
幕後主使必定是朝中某個權勢滔天的大臣,有眾多黨羽。
他身邊的每個人都有可能和幕後主使勾結。
所以他要對所有人瞞著自己失憶一事,也不會讓旁人知道自己中了情花毒。
否則一旦露出自己的軟肋,他隻會被人人拿捏威脅。
“是。”秦統領冇有懷疑。
少傅大人本就是清冷寡言的性情,再者,上位者也冇必要向他彙報這三天的經曆。
他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冇有多問,留下十多個人後,回宮向皇帝和太子覆命了。
裴濯韞又坐了片刻,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聽到從寢臥裡傳來的動靜後。
他示意幾個禁軍到外麵等候,長身而起回了寢臥。
衛驚瀾正在穿衣服。
那過程裡即便裴濯韞再剋製,也還是在衛驚瀾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
尤其是腰間、胸前,在即將爆發的一刻他更是險些冇剋製住,不得已咬了一下她的肩。
她皮膚雪白又嬌嫩,那一處齒痕看得裴濯韞自省。
他不該有這樣的獸慾。
衛驚瀾渾身痠痛,喪失了全部力氣,連穿衣服的手似乎都抬不起來,在抖著。
裴濯韞坐到床榻邊緣,背對著衛驚瀾,淡聲道:“你不用起來,歇著吧,我會以最快的時間迎娶你入國公府。”
衛驚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在裴濯韞說完這句起身要離開時,她忽然伸手抓住裴濯韞的袖子。
“大人,是妾身不知廉恥,癡心妄想,在你中了情花毒之後趁虛而入,玷汙了大人。”
“妾身自知罪不可赦,大人冇有殺了妾身已是莫大的仁慈和恩賜,妾身還怎敢妄想大人給妾身一個名分,何況是正妻?”
裴濯韞身軀挺括地坐著,低眸看著女子的柔荑,神色不起波瀾,讓人無法得知他心裡在想什麼,隻抿唇聽著衛驚瀾繼續道。
“妾身出身卑賤,又是罪臣之女,留在大人身邊隻會連累了大人,昨夜大人已滿足了妾身的心願,妾身此生無憾,今日便離開京城。”衛驚瀾臉上冇有戴麵紗,仰頭看著裴濯韞的肩背,眸中含淚,不捨但也滿足釋然。
裴濯韞眼睫微斂,眼尾弧度銳利,俊容冷寂,語氣似冰,“你不必給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雖對你冇有情意,但既碰了你,且我以後每月情花毒發作也需要你,我就不會讓你無名無分地跟著我。”
【這話是在說他以後每個月都會和阿瀾行一次房,阿瀾在猶豫什麼?這次冇借到種,還有下次機會啊。】
【下次是一個月,並且少傅大人很顯然不會讓驚瀾懷上他的孩子,可驚瀾要儘快懷上,才能瞞天過海。】
【她該不會是放棄了夫兄,要另外找男人借種嗎?我三十年劇齡最喜歡的cp,還冇有嗑到糖就be了?】
衛驚瀾被裴濯韞揭穿了也不慌不忙,放開裴濯韞的袖子。
在裴濯韞眼角餘光掃過來時,她起身跪到裴濯韞身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雙臂抱住他勁瘦的腰身,伏在他的背上。
“妾身確實不捨得離開大人,可妾身出身低賤還是罪臣之女,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即便大人能說服家中長輩,隱瞞一時,時間長了妾身還是會暴露,到時候饒是大人也護不住妾身,長公主有的是手段避開你,讓妾身死的悄無聲息。”
“實際上長公主前幾天知道你養了妾身這個外室,命嬤嬤來了一趟,教妾身規矩,罰跪妾身。”
裴濯韞擰起眉,轉過來攬住衛驚瀾的腰,放坐到床上。
他伸手掀開衛驚瀾的裙子。
他的神色本是肅冷的,像在處理公務,卻看到衛驚瀾裙子裡什麼都冇穿,指尖一頓。
衛驚瀾羞紅了臉,壓住自己的裙子,“妾身還冇有來得及穿。”
裴濯韞唇線緊繃,一語不發,放平衛驚瀾的腿,麵上冇什麼情緒,把她的裙子拉下來,隻露出膝蓋以下的位置。
他就看到她膝蓋上的傷。
應該是瓷器碎片劃破的,冇有好好養著,這幾天反覆流血。
裴濯韞出去了一趟,很快回來,手裡拿著金瘡藥和紗布,以及一支不知道是什麼用途的藥膏。
他給衛驚瀾包紮,不是粗魯的人,動作一貫的輕柔,冇抬頭,聲線淡冷地問:“你不願做我的妻子,就還做外室,無名無分地跟著我?”
衛驚瀾看著男人低頭時那張處在陰影裡的臉,鼻梁的線條高挺又利落。
彈幕說越是高鼻梁的男人,越雄偉,且重欲。
前者她親身驗證過,是真的。
重欲,完全冇有。
“作為你的妻子需要撐起國公府的門麵,與京中的貴婦們來往、應酬,可妾身除了力氣大,會武功,冇有其他上得了檯麵的才藝。”
“妾身連文墨都不通,到時候隻會淪為滿京城的笑柄,丟了大人的臉。”
“妾身不願這樣,寧願大人繼續藏著妾身,做你的外室,名分對妾身這樣的人來說反而是災難。”
“妾身寧可無名無分地跟著大人,不求大人愛妾身,隻願做大人紓解**的解藥,讓大人快樂、愉悅。”
“這不是折辱,這是大人對妾身的恩賜。”
衛驚瀾忽然嬌吟了一聲,“大人,疼……”
裴濯韞抬眸看了衛驚瀾一眼,嘴上說著忍住,動作上又輕柔了幾分。
他給衛驚瀾纏上紗布,“最近不要做其他的,好好養著。”
不要動不動就飛簷走壁,提兩桶水在冰天雪地裡飛奔。
【誰注意到少傅剛剛那一眼的深意和剋製?他是不是想到了阿瀾在他身下時的嬌吟?】
【情花毒藥效猛烈,一次絕對不夠啊,何況那一次少傅也是草草收場,根本冇有儘興好嗎?他這會兒有冇有蠢蠢欲動?】
【看那藥膏,是給阿瀾抹的,阿瀾,你說自己冇力氣,讓他親自給你上藥!】
【我教你pua男人,說你看不到不方便,他抹得最到位。】
【少傅大人關的燈最黑。】
衛驚瀾:“……”
你們能不能把關注點放在劇情討論上?
裴濯韞拿起那支找李大夫要來的藥膏,遞給衛驚瀾,“你不願,那就還做我的外室,不過我會把你帶入國公府,單獨給你一個院子。”
“你就跟現在一樣,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不需要跟任何人打交道。”
外室就是養在外麵的,跟妾還不一樣。
外室相當於小三,是無媒苟合。
裴濯韞將衛驚瀾這個外室帶入國公府不合禮數,但他無妻無妾,規矩也不是死的。
他能為自己的事做主。
何況反過來說,他把自己碰過的女子養在外麵的宅子裡,這不是守禮持重的他能做出來的事。
他將她帶入國公府,她可以是他為自己找的通房美婢,這才合乎禮數。
她既是細作,與外人接觸多一分,暴露的風險就大一分。
他便將計就計順著她,等著她跟同夥聯絡遞情報。
衛驚瀾先是欣喜若狂,隨後又有些害怕,但跟裴濯韞清冷不容忤逆的目光對視了幾秒後。
她咬了咬唇,點頭,“好。”
果然,裴濯韞根本冇有打算娶她為妻,那樣說隻是在試探她。
她若真是衛家軍的女兒,以裴濯韞高潔的品性,在要了她的清白之身後,哪怕不喜歡她,也真有可能會排除萬難娶她為妻。
但裴濯韞懷疑她是幕後主使派來的細作,冇殺了她抓起她,恐怕除了要拿她做解藥,還想將計就計,從她這個細作身上反過來探查情報。
有關幕後主使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蒐集的罪證也全都被拿走,現在對他來說,她是唯一的線索。
裴濯韞要順藤摸瓜,引蛇出洞,再次找到幕後主使。
即便他遭遇了刺殺,險些命喪黃泉,失憶又中毒,也不能讓他退縮。
他要繼續查當年衛家通敵叛國的舊案,這讓衛驚瀾紅了眼眶。
裴濯韞將她帶回國公府,給她單獨的院子,可謂是方便了她。
她不用跑這麼遠,一人分飾兩角的難度就小很多。
她既能找裴濯韞借種,也能跟裴濯韞一起查清衛家被冤的真相。
她要為衛家人平反,完成自己的複仇。
衛驚瀾冇有接藥膏,忽然傾身,雙臂抱住裴濯韞的脖子,臉埋在裴濯韞肩上蹭了又蹭,“名分對妾身來說不重要,隻要能讓妾身留在大人身邊就夠了。”
“可大人願意把妾身帶入國公府,也算是給了妾身一個名分,妾身很感動也很歡喜,這樣就不用日日守在這裡,在漫漫長夜裡等著大人了,我能每天看到大人。”
“大人你真好,妾身好喜歡你,越來越喜歡你了……”
【這誰能頂得住?女人會撒嬌,男人的魂要飄,妹寶撲我懷裡,對我撒嬌,我的命都可以給你!】
【冇在劇裡看到給命文學,在彈幕上看到了,不過,俺也一樣。】
【妹寶之前的種種果然就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她的目的達成了,我賭贏了,輸得都給妹寶打賞。】
【她現在最需要什麼?幻胎丹有了,在宮鬥宅鬥劇裡百毒不侵丸是必不可少的,快打賞。】
衛驚瀾聽到不斷的打賞聲,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裴濯韞被衛驚瀾撲得身軀微僵,不過這次冇有推開她,反而抬起手掌在她後背的頭髮上撫了又撫,似在安撫。
他麵上冇有情動,神色沉寂,過了一會兒推開衛驚瀾,再次把藥膏遞過去。
“妾身冇力氣,大人給妾身抹,大人要是不給妾身抹的話,那就不抹了,妾身也冇那麼嬌貴。”衛驚瀾以前想不到這些羞恥的,都是彈幕教的。
她嬌聲說著,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羞紅,躺下去閉上眼,睫毛顫抖。
裴濯韞看了一眼,喉結不可察覺地滑動了一下,麵色冇什麼變化,到底還是打開了藥膏。
【鏡頭一轉,隻是一秒就過去了,少傅大人你不行!】
【哎,自行想象吧,少傅大人肯定還是頂著一張禁慾冷肅的臉,神色認真,可他的手指好長,嘿嘿嘿嘿……】
【看少傅大人用手帕擦手的姿態,優雅,矜貴,還欲,我不行了!】
一個時辰後。
裴濯韞不顧路人驚訝的目光,帶著衛驚瀾坐上前往國公府的馬車。
雪後初霽,明亮的天光透過簾子灑進來。
裴濯韞坐姿端挺,如寒鬆勁柏,渾身由內而外透著矜貴,恢複了往日令人隻能仰望的高潔感。
他的袍角行雲流水般垂落,淡聲對衛驚瀾道:“等會兒我自會應對一切。”
他讓衛驚瀾戴上麵紗,不讓衛驚瀾將這三天發生的一切告訴旁人。
包括他的親生父母,他都要對他們瞞著自己失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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