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婦誘他,彈幕說清冷權臣紅溫了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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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驚瀾右臉上有一處傷疤,拇指大小,桃花瓣的形狀,非但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給她雪白無瑕的臉添了豔麗,魅惑又妖冶。
“大人,妾身空有美貌,卻冇有自保的能力,逃荒來到京城的路上,因為這張臉招了很多禍端,母親不得不忍痛刮花了妾身的臉。”衛驚瀾眼裡水光盈盈,瀲灩生輝,輕易就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和憐惜。
“大人買下妾身,好生安葬了妾身的母親……大人讓妾身蒙著麵紗,或許大人在意的不是妾身的容貌,而是看中了妾身的身段和生子的條件。”
衛驚瀾長睫顫著,低垂了頭,露出的脖頸纖細又脆弱,卑微地說完,一顆淚猝然砸落。
【我就說衛驚瀾早有準備,她這張臉不是當初裴濯韞看到的弟婦的那張,她易容了。】
【好會演,阿瀾掉眼淚看得我這個女人都心疼了,少傅大人能頂得住?】
【快把人摟懷裡哄啊。】
【他動了他真的動了!】
“是妾身汙了大人的眼。”衛驚瀾邊看彈幕,忍住淚,邊抬起手要把麵紗戴回去。
下一秒,男人伸來的手摸上她的臉。
衛驚瀾顫了顫,冇有躲閃,抬起臉看到微微傾身的裴濯韞還是那副平靜冷情的模樣,低沉地說了一句,“冒犯了。”
他的手先摸到衛驚瀾耳後,勾著麵紗扯落下來,就順著她的耳垂周圍,用修長的食指輕刮,沿著精緻的下巴,又往臉上揉抹,在那豔麗的桃花瓣上加重力道。
【這是在檢查女配有冇有戴人皮麵具,或是化妝易容?】
【好警惕的少傅大人,看來衛驚瀾要騙過他真的很難。】
【隻有我注意到少傅的手嗎?我是手控,這手夠我玩一輩子了。】
裴濯韞的手指修長如竹,冷白泛著玉石般清絕的光,每一處骨節都透著利落的骨感,手背上淡藍色的青筋若隱若現,添了幾分禁慾剋製的致命誘惑,卻自帶疏離凜冽,不容人褻玩。
衛驚瀾感覺到他常年握筆處留下的薄繭,在她嬌嫩的皮膚上激起刺激,令她感到不適,癢中泛起酥麻。
他檢查得很仔細,連衛驚瀾的唇都冇放過。
衛驚瀾本就敏感,在他的揉捏下唇瓣似染了胭脂,紅得靡豔。
“大人……”衛驚瀾嬌媚地喊了一聲,如同呻吟,似不明白裴濯韞的舉動,以為他在**。
在他的手指要離開她唇瓣的一瞬,她忽然張嘴含住,伸出舌頭輕舔,用一雙充滿愛慕的水眸仰視著他,眼裡似盛滿細碎的光彩,星光般璀璨。
她靠賣藝賺來了易容娟帕,因此改變了容貌,甚至連她的氣息和身上的香氣都被改變了。
即便娟帕被取下來,在十二個時辰內,她也不會恢複容貌。
裴濯韞無論如何都發現不了他的外室,跟他的弟婦是同一個人。
她曾是衛家人捧在手心裡,三十萬衛家軍也都很疼愛她,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但現在她不得不放低自己的姿態,恬不知恥,還要拋開道德倫常,去引誘夫兄。
她早就不是衛驚瀾了,衛驚瀾跟三十萬衛家軍一起死在了五年前。
她早已從雲端跌入泥裡。
正如她在國公府委曲求全的過去三年,她的尊嚴和身為將門女的傲骨,都不如活下來重要。
她更要為三十萬衛家軍討回公道。
【妹寶好會,撩人不自知,又純又欲,這少傅大人還能不紅溫?】
【少傅大人還能檢查得下去嗎?阿瀾抓住他的手往你脖子以下檢查。】
【但凡換一個人,是不是就要真的往下檢查,藉此為自己謀福利了?】
衛驚瀾正有此意,觀察著裴濯韞的神色,看上去鄭重,嚴肅的彷彿在斷案,唯有指尖顫了顫,作勢就要收回。
衛驚瀾不緊不慢地抓住他的手,往她鎖骨上探,挑開衣襟,又嬌又乖還撩人,“大人,妾身白天也可以服侍你,隻是你的傷……”
作為外室,她隨時可以為主子紓解**。
“跪下!”裴濯韞忽然低斥,抽出自己的手背到身後。
他閉上眼,冷肅的麵容似透著厭惡,卻被彈幕拆穿他正用大拇指摩挲著食指。
那裡殘留著衛驚瀾舔過的痕跡,還能感覺到她舌尖的濕滑以及口腔裡的溫熱柔軟。
他的下頜線繃得更緊。
衛驚瀾倉皇地跪了下去,卻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委屈地看著裴濯韞,挪動著膝蓋朝他靠近。
“跪好。”裴濯韞在她意圖伏到他身上前,低斥一句,眼眸低斂看向她,目光淡冷冇有情緒,卻自帶壓迫感。
“我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性情未變,我想以我的品性,斷不會做出養外室這種等同於與人私通苟合、不合禮數規矩的事來。”
“我或許真的買下了姑娘,但想必姑娘是誤會了,那隻是我的善意,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報答,冇有收你為外室之意。”
所以他剛剛纔會一口斷定她在撒謊。
衛驚瀾跪直了,低著頭冇有辯解。
過了一會兒,頭頂傳來男人越發冷淡的一句。
“你還是清白之身嗎?”
衛驚瀾抬頭望進裴濯韞冷霜般涼薄的目光,“是。”
她要以外室的身份,在最短時間內跟裴濯韞發生魚水之歡。
要是此刻說謊,到時候裴濯韞親自驗證,她就真的被揭穿了。
“我冇有碰你,就證明你確實誤會了。”裴濯韞注意到女子臉色蒼白,額頭上沁出冷汗,似乎在忍著痛,有些跪不住的樣子。
他皺眉,這才跪了幾句話的功夫,不應該這麼嬌氣的。
依照她所說的,他正在查當年衛家通敵叛國的舊案,幕後主使昨晚派人暗殺他。
保護他的護衛全都喪命,他蒐集到的罪證也都被拿走了。
那麼他怎麼冇被殺,又是如何回來這裡的?
他有理由懷疑衛驚瀾是幕後主使派來的細作,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等他再查出什麼,她還能盜走情報,找機會殺了他。
這是幕後主使的美人計。
所以這個女子身為細作,不應該這麼嬌氣。
【當真是禁慾有實力的權臣、高嶺之花,這也太難拿下了。】
【妹寶任務艱钜啊,可越是有挑戰性,不是越有看頭嗎?我對權臣以後為愛發瘋的劇情又多了幾倍的期待。】
【冇錯,真的很喜歡看權臣隻為一人折腰,神明墜落俯首,衛驚瀾加油,我們是你的外援粉絲協會!】
“原來是妾身誤會了……”衛驚瀾聲音發顫,尾音裹著化不開的澀意,本就柔軟的身軀跪得筆直,指尖卻用力掐進了裙襬。
“全是妾身的一廂情願。”
她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抖得像風中殘蝶,淚珠掛在上麵欲落不落,“可這並不是妾身的錯,是大人你給了妾身錯覺!”
她的話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弱下去,帶著哽咽的委屈。
“你先是買下妾身,又花錢為妾身置了這偌大的宅院,日日給妾身山珍海味,讓妾身穿最華美的衣服。”
“你每隔幾天就會來陪妾身,雖然冇有跟妾身行房,但會抱著妾身入睡……妾身以為那是對妾身的憐愛和珍惜。”
“你甚至把自己的公事都告訴妾身,昨天早上離開前,你跟妾身說要是今晚亥時你還冇有回來,那就是遭遇了不測。”
“妾身冇有等下去,隻是妾身還是去晚了,隻救下了大人你,你的護衛等人全都死在了刺客手上,所蒐集的罪證也被他們拿走了,是妾身無能。”
“想必大人是膩了妾身,有了新歡,纔不要妾身了。”
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經碎成了氣音,每一個字都浸著被碾碎的期待。
“大人放心,妾身是衛家軍的女兒,雖父親和三十萬衛家軍一同被奸人構陷,戰死沙場,英魂蒙受冤屈,妾身和母親自此無所依靠,顛沛流離……但父親在世時常說,衛家軍的人可以輸,可以死,卻不能丟了風骨。”
衛驚瀾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字字清晰,冇有半分乞求的軟態。
“如今妾身雖落難至此,也還記得這話,妾身做不出糾纏大人之舉來。”
“大人若無心,妾身斷不會再擾你半分,隻是……隻是求大人日後莫要再對誰這般好,免得旁人也像妾身一樣,錯把憐憫當了真心。”
衛驚瀾故意強調三十萬衛家軍的慘死,是為了在正直為民的裴濯韞心裡激起波瀾。
“大人遇刺的訊息恐怕已震動了朝野,大人還是國公府的大公子,想必朝廷和國公府正在全城搜尋你的下落,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
“大人暫且歇著,等著他們來接你。”
裴濯韞的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線,儀態筆挺地坐在那裡,眼眸微闔,淡冷地“嗯”了一聲。
“這裡的一切都是大人給的,妾身隻拿走妾身的娘留下的遺物,大人,妾身現在可以起來,去收拾一下離開了嗎?”衛驚瀾語氣裡的恭敬分毫不差,隻是那雙剛褪了淚的眼,像蒙了層烏雲的天,冇了先前的亮意。
【衛驚瀾好會裝,連開了上帝視角的我都看不出來她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放棄了假冒外室借種的計劃。】
【要不然我們賭一局,押注吧,輸得全都給妹寶打賞。】
衛驚瀾發現每次都有人叫她妹寶,應該是很親昵的稱呼。
根據對方的語氣,她覺得都是同一個人。
這應該是很喜歡她,為她打賞很多的粉絲吧?
裴濯韞背在後麵的那隻手收了回來,深凝淡冷的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衛驚瀾身上。
饒是敏銳如他,有著極強的洞察力,斷案如神,這會兒也無法分辨此女是不是在玩以退為進的手段。
“起來吧。”裴濯韞頷首。
此女要是細作,他應該繼續罰跪她,或把人關入大牢嚴刑審問。
但他現在受著傷,人落在她手裡,不能輕舉妄動。
他得等自己的人過來。
此女若真是某個衛家軍的女兒,在他趕走她後,她就真的不會糾纏他。
她就這麼走了,便算了。
但她若是細作,定然不會輕易離開,還會有其他的手段。
等他的人來了,他再抓了她。
“謝大人。”衛驚瀾站起來,踉蹌了一下,扶住床柱緩了一會兒膝蓋上的痛,她才往後退了兩步。
但她並冇有立刻離開,而是再次跪到地上,緩緩對裴濯韞叩首,額頭抵在冰涼的地磚上,磕了三個頭。
“五年前三十萬衛家軍枉死,妾身作為家眷,夜夜都做噩夢,夢見他們的冤魂圍著妾身轉,聲聲催著妾身去敲登聞鼓——就算隻有一絲希望,也要為他們爭個清白。”
“可過去要重啟衛家舊案的臣子全都死得不明不白,足以見得幕後主使權勢滔天,非常人能與之抗衡。”
“大人你清正廉明,剛直不阿,不懼幕後主使的任何手段,冒著風險走到了現在,好多次險些搭上自己的性命。”
“大人,妾身代替三十萬衛家軍感激你,隻是求你,日後好好保重自己,把衛家舊案……放下吧,他們都已經死了,就算為他們平反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大人不要再為此搭上更多無辜性命,甚至自己喪了命,妾身隻盼你安穩順遂,官途錦繡,日後能位極人臣,功高今古。”
衛驚瀾說完這番話久久未抬頭,肩頭抑製不住地顫抖。
過了很長時間,她深吸一口氣,直起肩背時,裴濯韞看到她雪白的額頭磕得泛紅,眼中含淚,卻一股決然之意。
裴濯韞心口微震,剛剛被衛驚瀾舔過一下的食指輕顫,蜷了蜷,喉間發緊。
他壓著幾分沉啞的聲線,“你離開後有什麼打算?”
【我聽哭了,衛驚瀾雖然有演戲的成分在,可她衛家九族和三十萬衛家軍卻是真真實實地被奸人構陷,冤死的,滿門忠烈,三十萬為國為民而戰的衛家軍落得那般慘烈的下場,我都替衛驚瀾痛。】
【英雄為什麼不能善終?衛驚瀾要真是賣身葬母的身世,在說這番話時,恐怕已經存了死誌吧?】
【忽然有些不喜歡少傅的清冷了,你當真冇有一點憐惜嗎?】
【雖然但是,樓上的不要道德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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