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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國皇子的溫柔圈套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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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毒

清晨,嶽華綺覺得自己昨夜睡得還不錯。

可一看陸川,卻見他麵色不太精神,像是沒怎麼休息好。

“我昨夜應該沒有打攪到你吧?”

嶽華綺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小心翼翼地看向陸川。

雖然他回答“沒有”,但嶽華綺總覺得還是怪怪的。

屋外雨還未停,雨勢依舊不小。

雖然說村裡的人會時刻關注他們,但卻沒限製二人的行動,在村裡走走還是被允許的。

陸川撐著借來的紙傘,和嶽華綺一起走在村子的小路上。

這裡寧靜祥和,除了村裡人都不會說話外,其餘看著和一般鄉下的村子差不多。

不過村子四麵環山,太過僻靜,也沒有外來人出入,更像一座世外桃源。

繞了一圈,兩人來到一處特彆的房子前。

與其說是房子,倒不如說像一座廟,但又和尋常廟宇不同,這裡很小也很簡陋。

大門緊閉,看來是不讓人進去的。

此時身後有一少年待著草帽挑著水垂頭看路,趕著步子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小心,讓一讓。”

見嶽華綺沒注意看,陸川攬過她的手臂往自己這裡帶了帶。

不過那少年聽後擡起了頭,主動避開了二人。

駐足了沒一會兒,昨日村口的幾名男子急匆匆地上前來,催促著將他們趕走,示意這裡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許是與村裡人的信仰有關,嶽華綺和陸川沒有停留,撐著傘離去。

又待在啞村休息了一日,大雨依舊未停,待得心急又煩悶。

這日清晨嶽華綺打算再出門看看,試著在村子裡找找其他線索。

陸川往日都是天剛矇矇亮就起了,然而今日卻遲遲未醒。

嶽華綺蹲在一旁輕輕搖了搖他的肩,他還是緊閉雙眼,且麵色有些蒼白。

湊近一看,他額頭上甚至冒出細密的汗珠。

嶽華綺伸手觸碰他的額頭,格外燙,趕忙掀開被子將他搬至床上,打濕了棉布為其擦拭額頭臉頰。

陸川嘴唇有些發白,也有些乾。

來不及再去外麵取水,嶽華綺將行囊中的水壺取出倒了點水,扶著陸川慢慢坐起身,將水緩緩餵了進去。

此時陸川有些昏沉,嶽華綺接過杯子關切問道,“怎麼突然得了溫病,還有哪裡不適嗎?”

陸川半靠著床頭喘著氣,一手捂住腹部,十分虛弱。

“腹痛?你先躺著,我去問問村子裡有沒有會診病的人。”

然而嶽華綺沒有想到的是,不僅是那名婦女家裡的人,整個村子的人都腹痛難耐,渾身發熱。

連平日裡為村民們醫治些小毛病的村大夫都病倒在床上,有些神誌不清,更不用說讓他診個一二出來。

嶽華綺百思不得其解,村上的人都如此,可自己卻還好好的。

她正想趕回去好好問問陸川,那幾名負責看著他們的男子卻忽然出現。

他們雖然看上去症狀稍微輕些,但也不如前幾日那樣有精神。

她還未開口解釋就又被帶到了那間木屋。

那位老婦人的狀態看上去也很糟糕,躺在木床上直不起身。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嶽華綺不知所以,被迫跪在了地上,雙手又被綁了起來。

周圍的人一改當初的好臉色,滿臉怒氣地審視著嶽華綺。

“全村人病,你,大凶之人。”

嶽華綺看著紙上的字一愣,看來他們這是把她當成了災禍,覺得是她的到來讓全村人收到了詛咒。

其實這樣的猜測在他們眼裡也不無道理,畢竟在他們到來之前村民們都好好的,而如今隻有嶽華綺一人沒有這樣的病症。

“你,沉河,敬神,解難。”

剛一寫完,身旁幾位男子就要上前來帶走嶽華綺,這是要現在就把她帶走沉河的架勢。

“等等!”

嶽華綺用肩膀和頭一把撞開那幾人,換成平日裡那是絕不可能有這麼大力氣的,但眼下他們身體虛弱,疼痛難忍,自然也失了力氣。

嶽華綺起身,麵色嚴肅,轉向了老婦人。

她應該就是這座啞村的主事之人。

“若是我害了你們,那與我同行的人便不會像你們一樣也得了病。也不會是我故意讓他裝病,畢竟你們找人一診便知。而且多一人助我難道不是更有利嗎?”

“我不知為何我會沒事,但請你們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出病因。”

這病來得突然,也怪異,村民束手無策。

現下村大夫沒法為大家醫治,全村也隻剩下嶽華綺能活動自如,怕是除了她也難有誰能再有力氣去查出病因。

“你會醫術?”那人如是寫道。

嶽華綺點了點頭預設,雖然她隻懂得一些,但現在被架著,是不會也得說會。

雖然老婦人讓步了,可兩日內找不出原因,想不到辦法,她還是要被沉河。

連著陸川也要一起被沉河。

可他們不僅要活著出去,還要取得村民的信任。

回到小屋,陸川強忍疼痛支起身子。

嶽華綺趕忙坐在床邊,雙手捧著他的臉,還是很燙,她又拿來棉布擦拭汗珠。

“村民們衣食起居都差不多,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特彆的習慣,不能從他們入手。但是你也染上了怪病,我卻沒有,此點有些奇怪。”

嶽華綺眉頭緊皺,仔細思索。

“你肯定與村民們一樣,都做了我沒有做過的事。但我們這兩日都同進同出,甚至都待在一間屋子裡,似乎也沒什麼差異。”

陸川將杯子遞還給嶽華綺,順著瞥到了放在地上的行囊中的水壺。

“水。”

雖然吃住都一樣,可嶽華綺一直喝的都是水壺裡的水。

而陸川喝的則和村民們一樣,是山泉水。

可村民們長久以來喝的都是山泉水,緣何如今才染上了病?

嶽華綺雖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

天剛放晴,已有幾位尚且能行動的村民來此取水。

他們說不了話,嶽華綺也無法與其交流,隻見個個挑起重重的桶扛在肩上便往回走,想來是前幾日下雨不便出門。

如今既未確定是否是水有問題,且嶽華綺說的話他們也定然不信,她隻好自顧自先取了一小桶水。

拎著木桶回到小屋外,嶽華綺將水舀入杯中與陶罐中。

她又取來兩株蘭草,將其中一杯水澆灌至盆中,接著取了一些屋簷上滴落的雨水倒入另一盆中。

走進屋內,陸川還躺在床上休息,沒有好轉的跡象。

嶽華綺縱然心中焦急,卻也不能顯在麵上徒增煩憂。

入夜,嶽華綺將兩盆蘭草搬入屋內。

那盆雨水澆灌的蘭草沒有變化,然而另一盆山泉水澆灌的蘭草葉端卻有些發黃打蔫。

嶽華綺又取出放於水中的銀簪,沒有變黑。

但靜置於陶罐中的山泉水底部卻有一些沉澱,且看起來並不像是細沙。

她湊近陶罐,輕扇細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苦味。

氣味微乎其微,尋常村民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

“這水真有問題,但不是砒霜這樣的毒,倒有些像是植物的氣味。難道有人要暗害這裡的村民?”

嶽華綺放下杯子,坐在床沿一角。

“私人恩怨不至於要害全村人,若是有人下手,或許對大家都有恨。”陸川現下疲乏無力,艱難說道。

嶽華綺微微頷首,可目前大家病重,更是一日都不能離開水,燃眉之急還是要處理這山泉水。

陸川看出嶽華綺的擔憂,支起了身子,“找一些木炭塊和棉布來,我或許有辦法。”

雖然那位婦女也知曉了嶽華綺要被沉河一事,但聽到她說她可能已經有了辦法,還是取來了她要的東西。

離開前,嶽華綺多問了一句。

“阿姐,啞村這些年有沒有意外離世的人?”

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阿姐隻當嶽華綺以為自己所活不久,想讓自己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還是向她比劃著。

阿姐不會寫字,嶽華綺說的話她也隻能聽個大概。

兩人交流起來費勁,但嶽華綺還是大致理解清楚了她的比劃。

啞村這麼多年除了壽終正寢自然離世的老者,也有幾位意外逝去的人,基本都是得了病不治身亡。

還有一位是夜晚失足墜河,第二日村民發現他時已經迴天乏術。

他的妻子沒多久也傷心過度鬱鬱而亡,隻留下一個小兒子孤零零一人,算是村裡人一同拉扯著長大的。

如今將近十年過去,他也已能獨自照料好自己。

拿著東西回到小屋,陸川半坐著指導。

嶽華綺照他說的用棉布、碎木炭塊和外麵的細石頭濾過山泉水,看著是清了些,之後再煮沸。

陸川示意嶽華綺讓他飲下。

嶽華綺本還有些猶豫,但看他堅定,又想著定要有人來試,便小心扶著杯子吹涼,喂他喝下。

夜已深,嶽華綺盤腿坐在地鋪上,手肘放在床沿邊撐著頭。

如今不僅是在與時間鬥爭,也是在為陸川和村民們的安危鬥爭。

她忙碌了一整天,還強撐著身子講起從阿姐那裡聽來的訊息。

陸川擡起的手微微顫抖,將嶽華綺垂下的一綹頭發撥至耳後,又專注地聽她說話。

“如果是有人刻意而為,你覺得會不會是這些意外而亡之人的親人乾的?”

陸川的手有些涼,嶽華綺自然地將其塞到被子裡去。

“啞村裡隻有年長的人聽得懂我們說話,若是要一個個問過來恐怕會很難。”

陸川乖乖地順著嶽華綺替他掖好被子。

嶽華綺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

“也是,連阿姐那個年紀的人都不能完全聽懂我說的話……等等,那日我們在寺廟門口遇到的那個少年,是不是聽懂了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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