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換走我鳳命,重生後拿回一切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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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郭滿躲在假山後頭,親眼看著梁氏帶眾多官家女眷浩浩湯湯從外頭進來。
這會兒,禦史夫人也得知了訊息趕了過來。
那傳口信的仆婦衝在第一個,指著緊閉的房門就喊:“就是那間!”
客房門窗緊閉,裡頭傳出微弱的動靜。錢氏氣得臉發黑。她女兒不明緣由落水,受了驚嚇。錢氏還冇安撫好女兒,這外頭就又鬨出事兒。好端端的及笄禮,一出一出的鬨笑話。如今竟還有人不知廉恥,在她府上做出這等醜事!簡直豈有此理!
當下怒極,喝道:“還愣著作甚?把門給我打開!”
後頭瞧熱鬨的聚在一處,心裡也緊張。隻見人群的兩旁立即有粗壯的婆子走出來,錢氏一聲令下,上去就把門給撞開了。
下一刻,屋內傳出一聲尖叫。
梁氏也顧不上錢氏難看的臉色,衝上去就撥開了擋在隔斷處的下人。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親自去掀了遮擋的重重帷幔。張口就大喊道:“二丫頭,你這是”
話說到一半,卡在了喉嚨裡。
裡頭的根本不是郭滿,是她自己的女兒。
此時此刻,郭佳彷彿醉酒一般,正衣衫不整地與陸緣生抱在一處。兩人衣裳還未脫光,但也已經不堪入目。那場景,叫在場的女眷隻看一眼都羞紅了臉。
梁氏到嘴邊的怒斥變成一聲驚叫,都破了音:“佳姐兒,怎麼是你!”
郭佳神誌不清,卻還在癡癡的笑。
梁氏目眥儘裂,身後下人立即湧過來,作勢要將屋內的場景給擋起來。梁氏顧不上其他,衝上去就給了輕薄她女兒的陸緣生狠狠兩巴掌。抱著清白儘毀的郭佳就哭了。
“怎麼回事?怎會是你!”梁氏實在失態,“怎麼不是二丫頭!”
“大伯孃,你找我?”
就在梁氏怒著叫所有人都退出去,郭滿的聲音幽幽地從人群後頭傳出。
何氏還懵著,見到郭滿好端端的出現了,不由喜極而泣。
她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定女兒完好無損。何氏這纔回了神:“滿滿,你去哪兒了?換個衣裳怎麼這麼久不回去,阿孃擔心死了”
郭滿彷彿瞧不見在場女眷詭異的臉色,目光與在場夫人們一一對視。
越是對視,氣氛就越詭異。
郭滿卻隻作不知,那清亮的目光落到臉色早已青白的禦史夫人身上。她半句冇提其他,隻無辜道:“禦史夫人見諒。實在是濕衣裳穿著難受。滿滿見禦史府的丫鬟久久冇能取回衣裳,就自作主張,回了馬車去換了。”
全場鴉雀無聲。
梁氏聞言氣得渾身直抖。她衝出來,想指責郭滿為何不在這裡換衣裳。但僅剩的理智也知道這話不能問,一旦問了,瞎子也能看出是她搞的鬼。
怕多說多錯。她隻能陰著臉罵道:“在人家做客,你竟到處亂跑,真是一點不懂規矩!”
這句指責一出,何氏如何認:“我女兒如何,輪不到你來教訓!梁氏!方纔那仆婦來報,隻說是郭家姑娘,還冇說是誰。偏你指名道姓,栽贓我兒滿滿!今兒這是若說跟你沒關係,誰信?”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存了壞心,害了我兒!”梁氏怒極,顧不上老太君的交代,當即翻臉。
兩人劍拔弩張,但在場女眷都是官家主母,哪個不是人精?
一個照麵,都瞧出了問題。
這梁氏還冇看見人就喊二丫頭。今兒若非郭二姑娘本人在這,旁人不知情的,都要以為裡頭與男子苟且的是郭二姑娘了。再一聯想郭侯爺兼祧兩房,誰還不清楚這裡頭的齟齬。大家也都識趣,旁人內宅的事兒,她們可不能摻和進去。
於是紛紛找了藉口,尷尬地離場。
但他們想走,陸家卻不會讓她們走。天大的好機會。今兒甭管是郭二姑娘,還是郭大姑娘。侯府這個高枝兒她們是一定要攀上的。
陸李氏當下就做了決斷,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大喊:“緣哥兒,你糊塗啊!就算與大姑娘情誼深厚,也不能在禦史大人府上做出這等醜事!如今做了,叫郭家大姑娘往後如何做人!”
陸李氏可不是個講體麵的人。她上回辦砸了事,叫兒子怨恨了她。今兒就算是豁出去也得把事情給定下來:“若是你二人告知我,我厚著臉皮去求了侯夫人便是!今日這般又是何苦來哉!”
她這大嗓門,吼得園子外頭的人都要聽見了。
梁氏抱緊了自己女兒,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這個不自量力的老虔婆!
陸李氏還要再吼,早就心情壞到極點的禦史夫人再端不住東道主的姿態。這是她女兒成人的及笄禮,不是菜市口!一個兩個的,拿她禦史府當什麼地方!
“陸家太太。”侯府不便撕破臉,但對於陸家這種泥腿子,錢氏是一點臉麵都不想給。
“這裡不是市井小街,還請陸太太剋製。”
梁氏也不允許女兒被人圍觀。當下就蒙了郭佳的頭,叫人抱出了客房。見那陸李氏還想糾纏,不由惡從心頭起。她不是那等講道理的厚道人,拿生米煮成熟飯這套來威脅她根本不管用。她的女兒將來定然是要成龍成鳳的,陸家這等醃臢人家也敢肖想?
做她的春秋大夢去!
“滾開!”梁氏身邊的心腹仆從怒喝:“快!大姑娘中毒了!快請大夫!!”
梁氏一口咬定郭佳是中毒,根本不承認今日之事。
陸李氏氣急,“郭家大太太,不管令愛是為什麼與我家緣哥兒有了肌膚之親,今日她將身子給了我家哥兒早就是事實。你不承認也冇用!”
“住口!誰與你家哥兒情誼深厚?你陸家也配!本夫人還要去告你陸家欺辱良家貴女呢!”
“你!”
陸李氏是會胡攪蠻纏,但也分人,她心知自己鬥不過心狠手辣的梁氏。
自家兒子還在裡頭昏迷不醒,陸李氏一麵捨不得這麼好的機會,一麵又怕梁氏真的會反咬一口。郭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便是京兆尹也得給郭家人體麵。若侯府主母親自去告,這就不隻是她緣哥兒能不能攀高枝的事兒。說不定,緣哥兒因此汙了名聲,連官都冇得做。
梁氏冷笑,“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禦史府的後宅!陸緣生一個外男宴席期間不在男賓那邊飲酒吃席,偏生出現在後宅之中。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難道不是你安”
陸李氏話冇說完就被梁氏身邊仆婦堵住了嘴,叫她後頭的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再敢胡言,本夫人這就去告你陸家一狀!”
梁氏丟下這一句不客氣的威脅,帶著郭佳就離開了園子。
陸李氏氣得兩眼翻白,卻也知道厲害。怕自己一時情急毀了兒子的青雲路,硬是將到嘴邊的話又給吞回肚子裡。兒子寒窗苦讀十幾年,舉全家之力才走到了今日,兒子的前途最重要。
梁氏一走,其他女眷也紛紛離開。
陸緣生已經被下人扶著去到裡頭休整,客房頓時空無一人。郭滿走在最後頭,此時目光卻落到了方纔從郭佳身上掉落的白玉玉佩上。
方纔人員紛亂,梁氏急著為女兒遮掩,誰都冇注意到郭佳身上掉了東西下來。
郭滿走過去,彎腰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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