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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哭求換親後,我獨享榮華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個字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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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氏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二弟說笑了,我隻是關心弟妹。”

“哦?”謝雲舟拖長了語調,“關心到把能讓馬發狂的草料,混進我大哥愛馬的食槽裡。大嫂這份關心,還真是彆致。”

“你,你胡說!”蔣氏尖聲叫道,“我沒有!母親,您要信我!定是這沈氏,她自己做了手腳,反過來誣陷我!”

她猛地指向沈寒星,眼神仿若淬了毒的刀子。

“是她!她見您罰她心生怨恨便想弄傷‘踏雪’來報複!她好狠的心!”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

沈寒星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她很清楚現在不是她開口的時候。

蔣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侄女,又看看麵無表情的沈寒星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一邊是自小疼到大的親侄女,一邊是剛進門背景成謎的兒媳。

這碗水,不好端。

“來人。”蔣老夫人終於開口,“去把馬廄所有當值的下人都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這草料到底是誰放進去的。”

蔣氏的哭聲一滯。

很快幾個負責馬廄的仆役被帶了過來,個個嚇得麵無人色跪在地上抖成了篩子。

“說今日都有誰靠近過‘踏雪’的食槽。”管家厲聲問道。

仆役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把頭埋得低低的一個字也不敢說。

蔣氏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這些人她早就用銀子和家人威脅,堵住了嘴。

死無對證看他們能奈我何。

“怎麼都啞巴了?”蔣老夫人的耐心快要被耗儘了。

“母親,不必問了。”

謝雲舟忽然開口,走到那幾個仆役麵前目光逐一掃過他們的臉。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這刺荊草,單放著,氣味很淡。可若是與馬尿混合,再經日光一曬,就會散發出一股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人聞著不明顯,但府裡養的獵犬,卻最是敏感。”

“我方纔過來的時候,已經叫人去牽狗了。想來這會兒,也該到了。”

他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幾聲急促的犬吠。

跪在地上的一個仆役,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蔣氏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母親。”謝雲舟轉過身,看向蔣老夫人,“大嫂是您的親侄女,也是我大哥的未亡人。即便她真的做錯了事,為了大哥的顏麵,為了國公府的體麵,這件事,也不宜聲張。”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

“但若是不罰,寒星受了委屈是小,往後府裡人人都學著大嫂的樣子,有樣學樣,捧高踩低,栽贓陷害,那我們英國公府,豈不就成了一個藏汙納垢的肮臟地。”

這番話說得既給了蔣老夫人台階,又把利害關係剖析得清清楚楚。

蔣老夫人緊緊握著手裡的佛珠,閉上了眼睛。

半晌,她才睜開眼,眼神裡已經是一片清明和決斷。

“蔣氏。”

“母親。”蔣氏抖著聲音應道。

“你心術不正,殘害手足,即日起,交出管家之權,回你的院子,禁足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至於那個教唆你的奴才。”蔣老夫人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那個已經癱軟的仆役,“拖出去,打死。”

“母親!”蔣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沒想到,謝雲舟三言兩語,就讓母親下了這麼重的責罰。

禁足,交出管家權。

這無異於折了她所有的羽翼。

“怎麼,你不服?”蔣老夫人的聲音冷得像冰。

蔣氏看著姑母那張毫無感情的臉,再看看一旁那個病弱卻仿若能洞悉一切的謝雲舟,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從頭到尾都仿若局外人的沈寒星身上。

她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兒媳,領罰。”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回清暉院的路上,沈寒星和謝雲舟一路無話。

直到進了屋,屏退了左右,謝雲舟才靠在軟榻上,慢悠悠地開了口。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沈寒星給他倒了杯熱茶。

“我該意外什麼。意外你能搬來救兵,還是意外你口才這麼好,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獵犬那一套說辭,是你臨時編的吧。”她問。

謝雲舟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重要。”

他說。

“重要的是,她信了。”

沈寒星看著他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心裡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

在你以為看透他的時候,他又會展現出截然不同的一麵。

他可以冷漠地告訴你,你是棄子。

也可以在你深陷泥潭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拉你一把。

“為什麼要幫我。”她還是問出了口。

“幫你?”謝雲舟仿若聽到了什麼笑話,“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在維護英國公府的規矩。”

又是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

沈寒星覺得有些煩躁。

“謝雲舟,我們是合作關係。我希望你能對我坦誠一點。你這麼做,到底圖什麼。”

謝雲舟放下茶杯,擡眼看她。

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懶散的桃花眼裡,此刻卻是一片深沉,仿若深夜裡的大海。

“圖什麼?”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我圖你安分一點,彆再給我惹麻煩。”

“你以為蔣氏被禁足,這件事就結束了?”

沈寒星的心,咯噔一下。

“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覺得蔣氏這麼大費周章,又是讓你去刷馬,又是在馬料裡動手腳,隻是為了羞辱你,給你一個下馬威?”

“難道不是嗎?”

“是,也不是。”謝雲舟的聲音,壓得極低,仿若耳語,“羞辱你是真,但她的主要目的不是你。”

沈寒星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

不是她。

那還能是誰。

一個名字,猛地從她腦海裡跳了出來。

謝繼安。

那匹馬“踏雪”,是謝雲庭留給他唯一的兒子謝繼安的。

整個國公府誰不知道,蔣老夫人將這個孫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

“踏雪”若是傷了人,倒黴的是她沈寒星。

可“踏雪”若是出了事,最傷心的人,是謝繼安和蔣老夫人。

蔣氏這一招,是一箭三雕。

既能除了她這個眼中釘,又能打擊謝繼安,還能讓老夫人傷心。

“她恨謝繼安?”沈寒星問。

“不。”謝雲舟搖了搖頭,“她不敢。她恨的是我大哥,恨他為了彆的女人,負了她。所以她想毀了我大哥在這世上,最在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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