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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哭求換親後,我獨享榮華 第一百六十一章 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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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開始主動地關心起了謝雲舟的身體。

每日都讓廚房,給他燉上各種名貴的補品。

一切都好像,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沈寒星的心卻始終懸著。

她總覺得這平靜的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風暴。

這日午後沈寒星正在房裡給沈沅寧擦拭著身體。

那個叫鶯歌的丫鬟,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她還是那副沉默寡言麵無表情的模樣。

沈寒星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正準備給沈沅寧喂下去。

她的指尖卻忽然觸到了碗底,一點極不尋常的粗糙感。

她不動聲色地將藥碗放下,借著袖子的遮掩用指甲輕輕地颳了一下。

一點比沙粒還要細小的粉末,粘在了她的指甲縫裡。

沈寒星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擡起頭看向那個正低著頭,收拾著床鋪的鶯歌。

“鶯歌。”

“這藥是誰熬的?”

鶯歌的動作頓了一下。

“回二少夫人是小廚房的王媽媽。”

“是嗎?”

沈寒星笑了笑她端起那碗藥,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了鶯歌的麵前。

“那真是辛苦她了。”

“這藥聞著就比前幾日的要好上許多。”

她說著便將那碗藥遞到了鶯歌的嘴邊。

“你嘗嘗。”

鶯歌的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

“二少夫人奴婢,奴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沈寒星的笑容,未減分毫,可那眼神,卻冷得好比臘月的寒冰。

“我讓你嘗,你就嘗。”

“還是說。”

“這藥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鶯歌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二少夫人饒命!”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了。

謝雲舟,快步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臉色鐵青的蔣老夫人。

“怎麼回事?”

蔣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鶯歌,厲聲喝道。

沈寒星沒有說話,她隻是將那碗藥,端到了蔣老夫人的麵前。

“母親,您聞聞。”

“這藥裡是不是多了一味,不該有的東西?”

蔣老夫人將信將疑地湊過去,聞了一下。

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麝香?”

“好你個賤婢!”

她氣得渾身發抖,揚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鶯歌的臉上。

“母親,且慢。”

謝雲舟忽然上前一步,攔住了她。

他從沈寒星的手裡接過那碗藥,用銀簪,試了一下。

銀簪,沒有變黑。

“這藥裡沒有毒。”

他淡淡地說道。

“沒毒?”蔣老夫人一愣。

“麝香,雖是禁物,卻不算毒藥。”謝雲舟看著跪在地上,抖得好比篩糠的鶯歌,“你為何,要在藥裡放這個東西?”

鶯歌死死地咬著嘴唇,一個字也不肯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

謝雲舟將那隻銀簪,扔回托盤裡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你是想,讓我大嫂,這輩子,都再也醒不過來。”

“甚至,連最後一絲為人母的希望,都徹底斷絕。”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我沒有!”鶯歌猛地擡起頭,嘶吼道,“我隻是我隻是不想讓她,再傷害小公子!”

“傷害繼安?”蔣老夫人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她何時,傷害過繼安?”

“她沒有嗎?”鶯歌忽然冷笑一聲,那張向來麻木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近乎癲狂的恨意。

“那日,小公子房裡的斷腸草,分明,就是她身邊的那個賤婢,送過去的!”

“若非我發現得早,及時換掉了那盆花,又故意引了二少夫人過去。”

“如今,躺在這裡的就不是她,而是小公子了!”

“你說什麼?”沈寒星的腦子,嗡的一聲。

“我說的句句屬實!”鶯歌死死地盯著她,“你們所有的人都被她那副柔弱的樣子,給騙了!”

“她恨,她恨這國公府裡的每一個人!”

“她恨不得讓所有的人都去給她那個死鬼丈夫陪葬!”

“這個女人她就是個瘋子!”

這番話,資訊量,太過巨大。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時,難以消化。

“你胡說!”沈寒星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我姐姐,絕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鶯歌的眼神,好比一條淬了毒的蛇,“那這個又是什麼?”

她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是一隻香囊。

一隻,繡著歪歪扭扭的蘭花的沈寒星再熟悉不過的香囊。

“這裡麵的斷魂草,難道,還是我放的不成?”

“若非我一直,偷偷地用解藥,替換了裡麵的香料。”

“小公子他,早就被這東西,給薰得神誌不清了!”

香囊落地擲地有聲。

她看著地上那個自己親手繡的香囊又看了看床上那個依舊人事不知的姐姐,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逆流而上直衝天靈蓋。

“不可能!”

“我姐姐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她怎麼會害人!”

“是嗎?”鶯歌的臉上滿是譏誚,“二少夫人敢說,這香囊不是你親手所繡親手交到她手上的?”

“我……”

香囊是她繡的。

裡麵的安神香料也是她親自去藥鋪挑選親手裝進去的。

這讓她如何辯駁?

“夠了。”

他緩步上前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個香囊。

沒有開啟隻是放在鼻尖輕輕地嗅了一下。

“你說的沒錯。”

他擡起眼看著鶯歌,那雙桃花眼裡沒有絲毫的波瀾。

“這香囊裡確實被人動了手腳。”

鶯歌的臉上閃過一絲得色。

可謝雲舟的下一句話卻讓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但動手的不是大夫人而是你。”

“你胡說!”鶯歌尖叫道,“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謝雲舟笑了“你口口聲聲,說你換掉了裡麵的斷魂草,換成了所謂的解藥。”

“可你告訴我。”

他將那隻香囊,扔回到鶯歌的麵前。

“為何這裡麵,除了斷魂草的殘餘氣味之外,還有一絲極淡的隻產於南疆的‘七日醉’的味道?”

鶯歌的瞳孔,猛地縮成了針尖大小。

“七日醉,不會立刻要了人的性命。”

謝雲舟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好比催命的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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