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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哭求換親後,我獨享榮華 第一百七十七章 無力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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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再,哭喊,也不再,吵鬨。

大多數時候,她隻是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帳頂。

就像是一尊,即將碎裂的瓷娃娃。

而沈寒星則衣不解帶地守著她。

每日都用自己,並不高明的演技,和那個前來送飯的小丫鬟,上演著一出,姐妹情深,卻又無力迴天的悲情戲碼。

那個名叫春禾的小丫鬟,早已被嚇破了膽。

她每日,都戰戰兢兢地來,又哭哭啼啼地走。

將攬月小築裡那好比人間地獄一般的慘狀,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那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的人。

蔣氏,很滿意。

她甚至,還假惺惺地派人送來了幾支,上好的人參。

說是要給沈沅寧吊著最後一口氣。

而謝雲舟這七日裡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好像徹底,從這個院子裡消失了。

仿若那晚的一切,都隻是沈寒星做的一場,荒唐的噩夢。

可手心裡那支玉簪,冰冷的觸感,卻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

那不是夢。

她和謝雲舟早已被一條,看不見的線,死死地綁在了一起。

他們是在同一條船上,掙紮求生的賭徒。

而今日,便是開牌的日子。

這一天,是蕭氏的頭七。

天,剛矇矇亮。

尚書府的馬車,便已經停在了國公府的門外。

沈寒星換上了一身早就準備好的素服。

她走到床邊看著那個依舊,毫無生氣的沈沅寧心裡好像被無數根針密密麻麻地紮著。

又酸又疼。

“姐姐。”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沈沅寧那張早已瘦得脫了相的臉。

“彆怕。”

“等我回來。”

她說完便站起身,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那個謝雲舟留下的瓷瓶。

她拔開瓶塞將那粒,黑色的藥丸倒了出來。

藥丸隻有米粒大小卻重若千斤。

沈寒星的手在抖她的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這是演戲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當她真的要將這粒,所謂的“假死藥”喂進姐姐嘴裡的時候。

“二少夫人。”

門外傳來管事媽媽催促的聲音。

“尚書府的馬車,已經在等著了。”

“您該啟程了。”

她閉上眼不再猶豫。

將那粒藥丸決絕地塞進了沈沅寧的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

幾乎是在瞬間。

沈沅寧那本就,微弱的呼吸便徹底停滯了。

她的身體以一種極其,駭人的速度迅速地變得冰冷僵硬。

沈寒星顫抖著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沈寒星的腦子嗡的一聲。

一片空白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當她親手將姐姐,變成一具“屍體”的時候。

“姐姐。”

她趴在床邊,終於控製不住地放聲大哭。

這一次不是演戲是真的肝腸寸斷。

“二少夫人節哀。”

“人死不能複生。”

“您還是先去尚書府吧。”

“可彆,誤了侯夫人的頭七。”

沈寒星沒有理她。

她隻是趴在沈沅寧的身上,哭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管事媽媽有些不耐煩了。

她使了個眼色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將沈寒星從地上,強行架了起來。

“二少夫人請吧。”

沈寒星像一個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的提線木偶。

任由她們將自己拖拽著往外走。

她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床上那個早已沒了聲息的姐姐。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

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就在沈寒星被拖拽到門口的時候。

一個極其輕佻的聲音,忽然從院子外麵響了起來。

“喲,這是怎麼了?”

“一大早的就哭哭啼啼也不怕衝撞了我這侄兒的貴氣。”

謝雲卓搖著扇子,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那個許久未見的謝繼安。

謝繼安似乎又瘦了一些。

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怯生生地望著屋子裡。

當他的視線落在床上,那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上時。

那小小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三叔。”

“她她怎麼了?”

“死了唄。”

謝雲卓說得輕描淡寫。

“這種不守婦道又瘋瘋癲癲的女人早就該死了。”

“死了也乾淨。”

“你胡說!”

謝繼安忽然掙脫了他的手。

他像一隻,被惹怒了的小豹子,衝到了謝雲卓的麵前。

“她不是壞人!”

“她是為了救我,才病的!”

“你不許你這麼說她!”

“嘿,你這小崽子。”

謝雲卓,被他吼得愣了一下。

隨即,臉色,便沉了下來。

“幾天不見,長本事了?”

“敢跟我,大呼小叫了?”

“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嚼舌根了?”

他說著眼神,便意有所指地瞟向了那個被婆子,死死架住的沈寒星。

“我告訴你謝繼安。”

“你彆忘了誰纔是你真正的親人。”

“有些人天生,就跟我們不是一條心。”

“你離她遠一點,聽見沒有?”

“我不!”

謝繼安倔強地昂著頭。

“她比你們都好!”

他說完,竟不再理會謝雲卓。

轉身,跑到了沈寒星的麵前。

他仰著頭,看著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

那雙黑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彆怕。”

他伸出,小小的手,學著她曾經,安慰他的樣子。

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隻是睡著了。”

“等她睡醒了就好了。”

沈寒星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酸得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看著眼前這個明明,還是個孩子,卻比所有大人都要來得通透,善良的謝繼安。

眼淚,再一次決了堤。

“夠了!”

一聲冰冷的厲喝,打斷了這,短暫的溫情。

蔣老夫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她的視線,冷冷地在謝繼安的臉上,掃過。

“誰讓你來這裡的?”

“祖母。”

謝繼安下意識地往沈寒星的身後,躲了躲。

“我,我隻是想來看看她。”

“看她?”

蔣老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一個害得我們國公府,雞犬不寧的喪門星?”

“還是看一個連自己親妹妹,都護不住的廢物?”

她的話,說得極其,刻薄。

也極其,難聽。

“來人。”

她連看都未曾再看沈寒星一眼。

“將大夫人的屍身,擡去偏院好生‘看管’起來。”

“省得再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汙了這院子。”

“另外。”

她頓了頓視線終於落在了沈寒星的身上。

“尚書府的喪事要緊。”

“你現在就給我滾過去。”

“是。”

沈寒星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個字。

她知道自己若再不走。

蔣老夫人怕是真的要對謝繼安發難了。

她最後看了一眼,床上那個被白布蓋得嚴嚴實實的姐姐。

然後便在兩個婆子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這個對她而言無異於人間地獄的院子。

馬車早已在門外等候。

沈寒星登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的那一瞬間。

她好像聽到了一聲極其壓抑的哭聲是謝繼安。

沈寒星閉上眼將所有的不甘與恨意都死死地壓在了心底。

等著我。

你們都給我等著。

馬車,緩緩地啟動了。

可它還未曾,駛出國公府的大門。

一個穿著禁軍服飾的侍衛,便忽然從旁邊策馬而出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那侍衛翻身下馬,對著車伕,亮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

“奉陸將軍之命。”

“請英國公府二少夫人沈氏。”

“即刻,隨我等入宮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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