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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哭求換親後,我獨享榮華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死個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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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怒極反笑。

“朕今日便讓你死個明明白白。”

他轉過身重新走回到了禦案前。

從那堆積如山的奏摺裡抽出了一本。

扔到了沈寒星的麵前。

“你自己看。”

那奏摺沒有署名。

上麵隻用硃砂,寫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沈氏沅寧,身懷前朝藏寶圖。

其血可解百毒。

得之可得天下。

沈寒星的瞳孔,猛地縮成了針尖大小。

她死死地盯著那本奏摺。

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逆流而上直衝天靈蓋。

這怎麼可能。

姐姐的身上怎麼會有,什麼前朝的藏寶圖。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現在你明白了嗎?”

皇帝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你姐姐不是死於什麼後宅的陰私。”

“她是死於這天下人,都想要的潑天的富貴。”

“而你。”

他頓了頓那雙銳利的眼睛,好比兩把鋒利的手術刀。

“便是那個親手將這潑天的富貴,送到彆人手裡的蠢貨。”

“不,不可能。”

沈寒星猛地搖了搖頭。

“我姐姐,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深宅婦人。”

“她怎麼會跟前朝的寶藏,扯上關係。”

“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造謠,陷害。”

“造謠?”

皇帝冷笑一聲。

他拍了拍手。

一個穿著禁軍統領服飾,身形極其高大的男人,從屏風後緩步走了出來。

是陸將軍。

他走到沈寒星的麵前站定。

那張向來,冷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可他的眼神,在掃過地上那個早已失魂落魄的女人時。

卻還是,不受控製地閃過了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

扔到了沈寒星的麵前。

那是一支,金簪。

一支簪頭,是盛放的牡丹,花蕊之中,還嵌著一顆米粒大小的紅寶石的金簪。

是她從姐姐手裡,奪下來的那支。

是她親手,交給謝雲舟的那支。

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支簪子。”

陸將軍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是昨日,從英國公府,大少夫人蔣氏的房裡,搜出來的。”

“簪子的花蕊之中,藏著一種名喚‘七日醉’的南疆奇毒。”

“而簪子的簪身,便是開啟那前朝寶庫的唯一的鑰匙。”

沈寒星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一片刺目的白。

鑰匙。

這支簪子,是開啟前朝寶庫的鑰匙。

她看著地上那支,在燈火下,閃著詭異光芒的金簪。

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從頭頂,涼到了腳底。

謝雲舟。

是他。

一定是他。

這支簪子,她明明已經交給了他。

她讓他找個地方,將它,處理得乾乾淨淨。

可他非但沒有。

反而,將它,完好無損地送到了這裡。

送到了這個能輕而易舉,要了她全家性命的男人的手裡。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是說,他們是在同一條船上掙紮求生的賭徒嗎。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是他手裡,那個用來換取潑天富貴的籌碼。

“沈寒星。”

皇帝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那裡麵,帶著一絲的幾乎可以稱之為,興奮的意味。

“現在你可明白了?”

沈寒星沒有說話。

她隻是緩緩地擡起頭。

那雙,早已流不出半滴眼淚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站在她麵前,一臉冷漠的陸將軍。

又越過他看向了那個坐在龍椅之上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神祇。

她笑了。

笑得,極其淒厲。

“我明白了。”

“我終於明白了。”

她撐著地,從那冰冷的金磚上一點一點地站了起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們,既然,已經為我,佈下了這般,天衣無縫的局。”

“又何必,再惺惺作態,問我,明不明白。”

“放肆!”

陸將軍身後的副統領,猛地一聲怒喝。

“竟敢,在陛下麵前,如此無禮!”

“無妨。”

皇帝,擺了擺手。

他似乎,很享受,眼前這個獵物,在臨死之前,這般,無力的掙紮。

“朕,就喜歡,你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說吧。”

“你想怎麼個死法。”

“在死之前。”

沈寒星的視線,依舊,死死地鎖在皇帝的臉上。

“我隻想,再見一個人。”

“誰?”

“英國公府,二公子。”

“謝雲舟。”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支簪子,是他給我的。”

“這前朝寶藏的秘密,也是他告訴我的。”

“我姐姐,更是他親手,‘毒’死的。”

“你們,既然,要定我的罪。”

“那便不能,放過他這個真正的主謀。”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就連那個一直,一臉冷漠的陸將軍,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裡,都閃過了一絲,駭人的風暴。

而那個跪在地上的春禾,更是早已嚇得,暈死了過去。

“哦?”

皇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真正,感興趣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

“這一切,都是你那個病秧子夫君,在背後,操控的?”

“是。”

沈寒星點頭。

“他遠比,你們想象的要藏得更深。”

“也遠比,你們想象的要來得更加,可怕。”

她知道,她這是在賭。

賭謝雲舟在她心裡,還存著,哪怕一絲一毫的利用價值。

賭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皇帝,竟是撫掌大笑了起來。

“好,好一個夫妻反目,互相攀咬的戲碼。”

“朕,準了。”

他轉過頭,看向陸將軍。

“去。”

“將那個叫謝雲舟的給朕,‘請’過來。”

“朕倒要看看。”

“他和他這個伶牙俐齒的夫人,當麵對質之時。”

“又能,唱出怎樣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

“是。”

陸將軍抱拳,領命。

他轉過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後背,挺得筆直,卻早已被冷汗,浸透了衣衫的女人。

然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禦書房裡,再一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沈寒星就那麼,站著。

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

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方纔那番話,到底是對是錯。

她也不知道,等一下,當她真的看到那個她曾經交付了所有信任的男人時。

她該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都好比,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終於。

那扇緊閉著的朱漆大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緩緩地推開了。

謝雲舟依舊是那副,病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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