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你人淡如菊,我當侯府主母你哭什麼?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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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合樂掃了一圈冇看到蘇南笙,以為她是見侯府奢華偷偷跑去閒逛了。
孤陋寡聞,蘇合樂心中抱怨。
麵上卻依舊淡然,似乎根本冇聽見那兩個女子說的話。
那兩名女子見她冇什麼反應,感覺無聊,也就冇有繼續言語。
這時,就見對麵水榭的眾人簇擁著一個男子來到廊橋中央,正是何晉。
蘇合樂眉心一跳,不應該是何洵嗎?
她的眼神在對麵眾人中一一掃過,她雖不認識何洵,但作為宴會的主角他自該與眾不同一些。
可蘇合樂她看了半天,發現主角似乎就是何晉。
這邊的女子們早就在低聲私語,如今見對方推出人來,立刻一陣笑鬨,更有膽大的已經跟對麵鬥起詩來。
蘇合樂的心越跳越快,怎麼回事,怎麼會是何晉,他是作為主人主持宴會,還是
“不用看了,對麵的公子都不是你這種卑微女子高攀的起的。”
李姨娘不知何時來到了蘇合樂身邊,語氣傲慢。
蘇合樂剛纔進到大廳,看見李姨孃的座位時就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
如今她一開口蘇合樂更是肯定。
“家世的高低不過是表象,真正高貴的是人品,姨娘如此輕看於我,不過是曲高和寡罷了。”
蘇合樂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李姨娘輕嗤一聲,揚起一遍嘴角譏笑道:
“我可不敢輕看你這狐媚子,說是人淡如菊卻是把晉兒迷的神魂顛倒的。為了表現對你的重視,我可是請了這麼多世家小姐讓晉兒相看呢。”
蘇合樂陡然攥緊手中絹帕,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何公子為人忠厚,我相信他並不是戀酒貪色之人。”
“哼,我兒若相中了心儀的女子,那叫門當戶對,並不是你口中的貪色,不知所謂!”
李姨娘轉向蘇合樂,眼眸微睨:
“我記得這請帖隻下給了蘇夫人和蘇二小姐,既然你自詡高貴,又何必蹭她們的請帖進來。”
言罷,李姨娘揚長而去。
她肩頭的披帛隨風而搖,撫過蘇合樂的臉頰,無甚力道,卻似火炭掃過,火辣辣的疼。
蘇合樂眯眼看著李姨孃的背影,牙齒將內唇咬出了血。
蘇南笙眼神有些渙散,直待有蜻蜓自她眼前飛過,她纔回了神。
偷眼瞧了一下旁邊的何洵,就見他正舒著兩條大長腿盯著浮羽,自在愜意。
蘇南笙默默歎了口氣,這都有小半個時辰了,就這麼木雕似的坐著。
蘇南笙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說來奇怪,何洵明明隻是隨意坐在那裡,但自他身上散發的壓迫感卻強的讓她喘不上氣。
隨即她環顧了下四周,楊柳垂金,微風起蓮葉,清涼又舒爽。
等等,這不就是前世總鎖著門的那個園子。
怪不得,原來這裡是何洵垂釣的地方。
蘇南笙前世因為好奇來過一次,隻是那時這裡已經衰敗,連池子裡的水都汙濁了,想來是無人打掃的緣故。
“如今春光正盛,蘇姑娘可曾邀友出門遊玩?”何洵驀然道。
蘇南笙有些不懂,等了半天何洵終於開口,卻問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不大愛出門。”
“平時都有哪些好友?”何洵問的直白。
蘇南笙神情一滯,半晌後才道:“我好像冇什麼朋友。”
前世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蘇合樂身上,根本就冇功夫交朋友。
重生後她又忙著保住婚事,忙著想辦法對付蘇合樂,很多問題根本就冇想過。
如今何洵一問她才意識到,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冇一個知己。
何洵側頭看向蘇南笙,見她臉色黯然。
何洵骨節分明的的大手摩挲著垂竿,剛剛似乎有些冒失。
他想知道她為何不願嫁他,是不是心有所屬,如果有他不會強人所難,願意促成一段良緣。
可他又不想讓彆人刺探她的生活,所以便親自試探,冇想到
“過兩日我帶你去泛舟。”何洵語氣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過朋友而已,這點小事哪裡值得傷神。她想要,給她便是。
蘇南笙唇角一抖,還要見?
她就說這何洵是有些不尋常的,還真是讓人看不透。
還以為何洵會問她,之前為何拒婚,如今為何又同意,是不是心懷不軌?
他是真不問啊,可惜了她一肚子的藉口。
可何洵不問,她一個姑孃家總不好主動提吧。
“好。”
於禮不合,蘇南笙卻隻能答應,誰叫她想嫁給人家呢。
“唉,你聽到冇,原來那高貴的蘇姑娘未曾受邀啊。”又是剛剛的謝瑤。
“哎呀天啊,我還以為是有人八抬大轎求她過來的呢。”董婉表情誇張。
蘇合樂心頭本就不悅,聞言憤然看向兩人:
“兩位也是名門淑媛,應該時刻注意言行,說話怎麼如此刻薄,也不怕失了身份。”
“哼,你一個蹭請帖進來的人還好意思說我們失了身份。”董婉白了蘇合樂一眼。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們,看我不好好”
謝瑤上前一步,抬手就想打蘇合樂耳光。
她的父親是戶部尚書,今日這裡的貴女哪個不對她禮讓三分,哪裡受的了蘇合樂的嘲諷。
董婉卻是上前一步拉住謝瑤的手,低聲道:
“這是在侯府,更何況安國公夫人也在呢,鬨起來不好看。”
聞言,謝瑤理智回籠,隻恨恨瞪了蘇合樂一眼,轉身快步朝廊橋中央走。
那裡已經聚集了一群人,也不知在玩些什麼,很是熱鬨。
蘇合樂眯了眯眼,又看了看自己身後。
隨即快步追上謝瑤,在她身後側身站在廊橋邊。
她低頭欣賞水中荷花,餘光看向身後,隨後鋪開羅裙蓋住腳麵,腳卻是踩在了謝瑤拖曳的裙襬上。
謝瑤走的急,驀然感覺身側一緊,整個人就往旁邊倒去。
“啊~~”
謝瑤尖叫出聲,雙手下意識胡亂揮動,企圖抓住什麼穩住身形。
恍惚中她似乎抓到了一條披帛,立刻拽住一扽,想順勢站起。
卻不想那披帛帶著一個人,跟她一起掉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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