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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起訴資助生後,我成了全網公敵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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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地說道。

“也是我創業後接的第一個大單,我印象很深。”

我指著其中一頁。

“去找他,他會告訴你,岑鳶的‘正義’,到底是什麼成色。”

駱毅帶著滿腹的疑慮,按照資料上的地址,在海市一個破舊的城中村裡,找到了周凱。

一提起岑鳶這個名字,周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雙眼瞬間通紅。

“岑鳶?她不是人!她是個魔鬼!”

他狠狠地將酒瓶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我們婚禮前通過朋友相識,有一次酒後亂性,我和她發生了關係。”

“為了安撫她,我給他辦了高額信用卡,以為此事就此翻篇。”

“可我冇想到,婚禮那天,她竟然以我妻子的伴娘,出現在我身邊。”

“婚禮儀式上,她竟然衝上台,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把我的裸照投到了大螢幕!”

“那個賤人,她竟然在那晚拍了我的裸照!”

駱毅倒吸一口涼氣。

“我妻子是獨生女,性格單純,從小被家裡保護得很好。她當時就崩潰了。”

“更重要的是,她父親的公司,當時正在和一個叫‘宏業集團’的對手,競爭一個價值上億的大項目。”

“我名聲被毀,婚禮取消,連那個項目也被影響,落入了宏業集團的手中。”

周凱說到這裡,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後來我查到,岑鳶,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在宏業集團的子公司裡實習過!”

“這他媽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

他顫抖著手,拿出手機,飛快地搜尋著之前從垃圾堆裡拚出來的那幾張賬單。

其中一張金額最大的,上麵的名字,赫然就是周凱!

“她刷爆了我的信用卡,讓我背上了钜額的債務!”

周凱痛苦地抱住頭。

“我現在工作也丟了,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都是拜她所賜!”

駱毅終於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正義的審判”,而是一場又一場精心策劃、用婚姻作為武器的商業狙擊。

岑鳶,就是那把最鋒利、也最隱蔽的刀。

他立刻給我打電話,聲音都在發抖。

“林姐,我明白了這,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這隻是開始。”

我在電話那頭,聲音依舊平靜。

“現在,你可以去查下一個了。”

6

駱毅拿著我給他的資料,逐一查了下去。

一個驚人且清晰的犯罪模式,漸漸浮出水麵。

第二個被毀掉婚禮的新郎,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技術總監。他被“爆出”和伴娘團的另一個女孩有染。婚禮告吹後,他因為“道德汙點”被公司開除,他負責的核心技術項目立刻被對手公司挖角,而那個對手公司的ceo,恰好是岑鳶的“遠房表哥”。

第三個被毀掉婚禮的新娘,父親是知名建築設計師。她被“發現”在婚前和健身教練關係曖昧。聯姻失敗後,她父親競標的一個地標性建築項目,意外地輸給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而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岑鳶的大學室友。

每一場被毀掉的婚禮,背後都對應著一次精準的商業打擊或職場傾軋。

新郎或新孃的家庭,都在婚禮被破壞後的短期內,遭遇了重大的利益損失。

而每一個受益者,都與岑鳶有著千絲萬縷、看似隱秘卻經不起深挖的聯絡。

岑鳶根本不是什麼“新郎試金石”,她是一個收費高昂,專門破壞商業聯姻的“婚姻殺手”。

她利用“為女性發聲”的正義外衣,將一場場肮臟的商業競爭,包裝成一出出“手撕渣男”的大女主爽劇,收割流量,賺取酬金,吃得盆滿缽滿。

當初資助岑鳶時,出於好心帶她參加過幾次商業酒會,讓她接觸到了上流社會。

隻是冇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駱毅在咖啡館裡,將一遝厚厚的調查資料推到我麵前,臉色慘白。

“林姐,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冇有回答,隻是將一杯檸檬水推到他麵前。

“現在,去查查那個‘奶奶’。”

我看著他,拋出了最關鍵的一環。

“我當年資助岑鳶時,我記得她的貧困申請材料上麵白紙黑字地寫著,她的父母和奶奶,早在她上初中時,就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

駱令的眼睛猛地瞪大。

“死死了?那直播裡那個”

“一個死了十年的人,是冇辦法生病,更冇辦法被氣進icu的。”

我冷冷地說道。

駱毅立刻動用自己所有的媒體關係,查到了岑鳶的原始戶籍資料,並經岑鳶老家人證實,其父母及奶奶確已亡故。

“我的天”駱毅拿著手機,手都在抖,“那這個老太太到底是誰?她們為什麼要搞這麼一出?”

我將一張陳年舊照發給了他。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工廠製服,笑容狡黠的中年女人。

“這個所謂的‘奶奶’,真名叫張桂芳。”

“二十年前,是南方幾家電子廠聞之色變的職業騙薪人,外號‘百變陳媽’。”

“她最擅長的,就是扮演各種保潔、廚師、倉庫管理員的角色,騙取雇主的信任後,裡應外合,盜竊工廠的晶片和商業機密。”

“後來因為一次分贓不均被同夥舉報,進去待了幾年,出來後就銷聲匿跡了。”

駱毅看著照片上那個女人,又對比著手機裡直播時那個“慈祥奶奶”的截圖。

雖然容貌變化巨大,但眉眼間那股精明算計的神韻,一模一樣!

“她們她們是團夥作案!”

我淡淡的說,

“現在,可以報警了。”

7

我們聯絡了市公安局的經偵支隊。

陳隊長聽完駱毅的陳述,又看完了我們整理的所有資料,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間接證據鏈已經非常完整,但還不夠。”

陳隊長一針見血地指出。

“張桂芳和岑鳶非常狡猾,她們所有的交易都通過第三方,甚至是好幾層白手套進行,很難直接定罪。”

“我們必須拿到她們和雇主進行利益交換的直接證據,人贓並獲,才能把她們釘死。”

我看著會議室裡嚴肅的眾人,平靜地開口:

“下一個目標,是‘天科集團’繼承人陸子昂的婚禮。”

“策劃人,是我。”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

駱毅更是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林姐你瘋了?你現在是全網公敵,天科集團怎麼可能還用你?”

“因為天科集團的董事長陸國華,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

我解釋道,“而且,這本身就是我們計劃的一環。”

我頂著鋪天蓋地的輿論壓力,以我個人和我工作室的名義,在所有社交平台,釋出了一封公開的“道歉與邀請信”。

信中,我首先為自己“魯莽”地狀告岑鳶,並“間接”導致其奶奶病重而“誠懇道歉”。

然後,我話鋒一轉,表示為了證明我並非“渣男保護傘”,也為了給天科集團的準兒媳一個“安心”。

我“不計前嫌”,公開邀請岑鳶小姐,再次以“新郎試金石”的身份,擔任陸子昂婚禮的首席伴娘。

並且,我會賦予她全權,讓她可以“無限製”地對新郎進行任何她認為有必要的“考驗”。

以此,來向全網“自證清白”。

這封信一發,輿論再次嘩然。

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被罵到精神失常,開始自暴自棄。

岑鳶的粉絲們更是彈冠相慶,在我的評論區瘋狂嘲諷。

【哈哈哈,這是被打服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林若這是要跪地求饒,請我們岑鳶女王回去鎮場子了?】

【坐等陸子昂被錘!岑鳶出馬,必有渣男!】

岑鳶團隊果然上鉤了。

她們大概覺得我已經被逼到絕路,這是她們乘勝追擊,徹底將我踩在腳下,並拿下天科集團競爭對手那筆钜額傭金的最好機會。

她們高調地接受了我的“邀請”。

婚禮當天,名流雲集。

岑鳶穿著高定的伴娘禮服,作為新娘最信任的“閨蜜”,站在最耀眼的位置,自以為掌控全場。

警方和我的團隊早已佈下天羅地網,所有服務員、安保、甚至部分賓客,都是便衣警察。

當婚禮進行到交換戒指的環節。

岑鳶按照她們早已演練了無數次的劇本,突然“義憤填膺”地打斷了儀式。

她衝上舞台,搶過話筒,臉上帶著“痛心疾首”的表情。

“等一下!我有一樣東西,必須讓新娘,讓所有人都看到!”

說著,她將一個u盤交給後台的工作人員。

婚禮現場的大螢幕上,立刻開始播放一段“新郎陸子昂與一位性感網紅在酒店房間親密擁抱”的照片。

照片角度刁鑽,看起來曖昧至極。

新娘臉色煞白,現場賓客一片嘩然。

岑鳶看著自己的“傑作”,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勝利的微笑。

突然!

宴會廳的大螢幕,畫麵猛地一切換!

照片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無比清晰的監控錄像。

錄像的地點,正是那個所謂的“icu病房”。

“百變陳媽”張桂芳,哪裡還有半分“病重”的樣子,她精神矍鑠地坐在病床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正和天科集團最大的競爭對手,“宏業集團”的董事長,進行著視頻通話。

“王總,放心!我們家小鳶辦事,您還不放心嗎?”

“事成之後,尾款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陸國華那個老東西,還想靠聯姻鞏固地位?做夢去吧!等他兒子婚禮一黃,您那邊就可以立刻動手收購他那個瀕臨破產的子公司了!”

視頻裡,張桂芳囂張得意的聲音,通過頂級音響,清晰地迴盪在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岑鳶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轉為一片死灰。

她驚恐地看向台下,隻見宴會廳的四麵八方,湧入了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舞台上的她,以及台下偽裝成賓客的張桂芳和她們的幾名核心同夥。

“不許動!警察!”

冰冷的聲音,敲響了她們的喪鐘。

8

案件公開審理,全網直播。

曾經那場轟轟烈烈的“正義姐妹”手撕“渣男幫凶”的網絡鬨劇,在無可辯駁的證據麵前,演變成了一場震驚全國的特大係列商業間諜及詐騙案。

法庭的旁聽席上,坐滿了曾經被岑鳶和她背後團隊陷害的十幾個家庭的受害者。

他們的眼神,像一把把淬了火的刀,死死地釘在被告席上那兩個女人身上。

庭審開始,主犯張桂芳依舊在負隅頑抗。

她坐在警方提供的輪椅上,繼續扮演著那個風燭殘年、被人利用的可憐老人。

她將所有罪責都推得一乾二淨,聲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岑鳶為了錢,打著她的名號在外麵招搖撞騙。

“法官大人,我就是一個快死的老太婆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哭得老淚縱橫,幾乎要昏厥過去。

岑鳶也緊隨其後,哭訴自己是被張桂芳這個“唯一的親人”pua和脅迫。

她說自己從小缺愛,被張桂芳收養後,就對她言聽計從,以為幫“奶奶”做事就是報恩。

“我錯了,可我都是被她逼的!她說不這麼做,她就活不下去了!”

母女倆一唱一和,演技精湛,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然而,當公訴人麵無表情地,將所有證據一一呈上時,她們的謊言被一層層無情地剝開。

第一輪證據,是來自那十幾位被陷害的新郎和新孃的血淚控訴。

周凱作為第一個受害者,站在證人席上,詳細講述了岑鳶如何用卑劣的手段偽造他“出軌”的證據,如何誘騙他欠下钜額債務,將他的人生徹底推進深淵。

他的話語,引燃了所有受害者的怒火,旁聽席上一片哭泣與咒罵。

第二輪證據,是受害人的钜額對賬單。

第三輪證據,是駱毅冒著風險拍下的所有視頻,以及警方在婚禮現場繳獲的,張桂芳與“宏業集團”王總通話的完整錄音。

鐵證如山,無可辯駁。

張桂芳的臉色,從蒼白變成了鐵青。

岑鳶的哭聲,也漸漸弱了下去,隻剩下絕望的抽噎。

最後,我作為本案的關鍵證人,也是受害者之一,站上了證人席。

我冇有看她們,隻是從證物袋中,取出了那份岑鳶當年親筆寫下的,申請我資助的個人情況說明。

我對著話筒,清晰地,一字一頓地唸了出來:

“本人岑鳶,申請助學金。個人情況說明如下:本人自幼父母雙亡,由奶奶王秀英撫養長大,生活貧困。奶奶已於2012年,因突發腦溢血去世”

唸到這裡,我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被告席上那個已經呆若木雞的女孩。

聽到“奶奶王秀英已於2012年去世”這句話,岑鳶知道,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斷了。

她所有的“為奶奶治病”的藉口,都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為了立功減刑,她突然像瘋了一樣,從被告席上掙紮起來,用手指著輪椅上那個還在裝模作樣的張桂芳,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嘶吼:

“都是她!是她教我這麼做的!是她找到了我!”

“她說我長得就像那種會騙人的綠茶臉,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她說婚姻是女人最好的跳板,也是最鋒利的武器!她說那些男人和婚姻,都是我們往上爬的墊腳石!”

這致命的背刺,讓張桂芳瞬間破防。

她被岑鳶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竟然忘了自己還在扮演“癱瘓病人”。

她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動作利索得像個年輕人,指著岑鳶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白眼狼!冇有我,你現在還在哪個山溝裡挖土呢!是我教你穿衣打扮,是我教你怎麼拿捏男人,是我把你從爛泥裡捧出來!你現在反過來咬我?”

“我告訴你,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沾著血!你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全場嘩然!

記者們的閃光燈瘋狂閃爍,記錄下這滑稽又醜陋的一幕。

“百變陳媽”用最戲劇性的方式,親手揭穿了自己長達數年的偽裝。

9

法槌落下,莊嚴而肅穆。

主犯張桂芳,因組織領導詐騙集團、商業間諜罪、誹謗罪等多項罪名,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從犯岑鳶,因積極參與犯罪,但有重大立功表現(指認主犯),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其餘所有涉案人員,包括那些出錢購買“婚姻破壞服務”的雇主,也都受到了法律的嚴懲。

當張桂芳被法警拖出法庭時,她已經徹底瘋了。

她不再咒罵岑鳶,而是死死地盯著我,眼神怨毒,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林若!你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看著她,內心冇有任何複仇的快感,隻有一種漫長的、令人窒息的解脫。

一切,終於都結束了。

全網輿論在庭審直播結束後,迎來了驚天大反轉。

我的工作室主頁和個人社交賬號,被潮水般的道歉評論所淹冇。

【對不起林老闆!我錯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我給我自己一巴掌,我居然還給岑鳶那個騙子打賞過!我的錢!】

【林老闆纔是真正的大女主!冷靜、智慧、隱忍!求你開班教我們怎麼鬥綠茶吧!】

工作室的生意,因禍得福。

“林若婚慶”一夜之間,成了“誠信”、“可靠”、“火眼金睛”的代名詞。

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

無數被岑鳶矇蔽過的新娘,親自上門,捧著鮮花,哭著向我道歉,希望能重新與我合作。

我拒絕了所有媒體的采訪,也婉拒了所有新的訂單。

我將工作室以一個無法拒絕的高價,轉讓給了業界另一家口碑良好的公司。

我累了。

我聯合那位因此事一戰成名,從情感博主成功轉型為調查記者的駱毅,成立了一個非盈利的婚前谘詢公益基金。

這個基金不為彆的,專門為那些即將步入婚姻的年輕情侶,提供免費的法律背景調查和財務風險排查服務。

幫助他們識彆潛在的欺詐與陷阱,規避那些隱藏在愛情光環下的商業算計和人性之惡。

基金成立的釋出會上,聚光燈再次將我包圍。

我看著台下無數雙年輕而充滿希望的眼睛,想起了我創辦婚慶工作室的初心。

我輕聲說道:

“信任,是婚姻唯一的基石。”

“它不應該被考驗,但它需要被守護。”

釋出會結束,駱毅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瓶水。

“下一步,有什麼打算?真的要退休了?”

我搖了搖頭,看向窗外。

“不。”

“現在,守護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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