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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來,太子稱其師叔祖! 第247章 一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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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今沅被沈懷恩的小眼神看的心裡發軟,最終還是將他帶了出去。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來到三生堂她沒看到許沐雲,看到的是她的婢女春桃。

春桃在三生堂焦急的等待,小臉煞白煞白的。一看到沈今沅出現如看到救星一般,“撲通”一下跪在了沈今沅跟前,“求沈小姐救救我們家小姐吧,她快死了。”

然後便開始用力的磕頭,地麵被磕的“咚咚”響。

沈今沅蹙眉,一旁的隱月立馬將人拉了起來,但是此刻額頭已經有些血絲了,可見剛剛的動作有多用力。

“你們小姐怎麼了?”

春桃看了看一旁正好整以暇看著的李德跟藥童,有些欲言又止。

沈今沅斜睨了李德一眼,對方立即尷尬的轉過身去,捋著胡須,就是沒有出去。

見春桃似乎不大方便明說,沈今沅繼續道,“她在哪?”

春桃紅著眼睛,“小姐一個人在家裡,春桃也是沒法子了,府裡的人根本不讓我進去,我見不到老爺,所以…”

沈今沅擺了擺手,“那先去瞧瞧吧,邊走邊說。”

春桃眼神一亮,滿是感激,“謝謝沈小姐,謝謝沈小姐…”

事情說來也簡單,之前巧遇,沈今沅讓上官芷顏的人出麵幫了許沐雲,她那個三妹妹許如霜懷恨在心,安分了幾日之後就忍不住了。

從府中帶了幾個身形壯碩的老嬤嬤來到許沐雲的院子裡,看到什麼砸什麼,甚至許沐雲主仆二人做繡活賺來的銀子也給搜走了。

許沐雲拉著春桃,連阻攔都不曾。因為她太瞭解自己這個三妹妹了,若是阻攔,那後果隻會更嚴重。

誰知道這個許如霜見她如此,火更是不住的衝向頭頂,尤其想到之前她在自己的小姐妹麵前有多落麵子。

就讓那幾個老嬤嬤將許沐雲身上的衣裳給扒了,幸虧春桃護主,拚命喊叫,許如霜怕動靜太大引來人。

但是許如霜一行人離開的當晚,許沐雲就病了,甚至是一病不起,現如今都已經昏迷了。

春桃第一個能想到的自然是回府裡找老爺做主,可惜的是,她連他們家老爺的麵都見不到。沒有銀子,就沒錢找大夫。春桃最後是將自己親娘給她的一個銀鐲子當了,才請了一個大夫。

可是大夫請了還要喝藥,那錢遠遠不夠。剛開始許沐雲是不準她來求助的,是她現在昏迷了,春桃沒辦法纔拿著玉佩來三生堂求助。

沈今沅聽完,除了歎息一聲,什麼都沒說。

到了許沐雲所在的院子,沈今沅先給她檢查了一番,持續的高燒不退,人已經燒迷糊了。看她甚至還穿著厚厚的衣服,沈今沅蹙眉,“將她的衣服都脫掉,隻穿裡衣即可。”

此刻沈懷恩被安置在了院子裡,黑溜溜的眼珠子觀察著這個可以說是一無所有的小院子,之前被打砸的東西都已經被春桃收起來了,現在就隻剩下空曠。

甚至連沈懷恩做的小凳子,有一隻腳都已經有裂痕了,也就是沈懷恩人小重量輕,所以還能坐。

屋內的春桃手忙腳亂的將許沐雲身上的衣服一一脫掉,她也不懂,她家小姐喊冷,她已經將自己的被子拿過來了,沒有其他可以禦寒的東西了,隻能將厚衣服給小姐穿上。

直到脫到裡衣,因為動作拉扯,袖子被拉的老高的,讓沈今沅很清晰的看到了許沐雲手臂上的守宮砂。

沈今沅倒是絲毫不意外,她是學醫的,對人體非常瞭解。跟許沐雲接觸那麼兩次後,從她的身形便有所猜測。

春桃後知後覺的發現沈今沅的目光,忙將許沐雲的衣服整理好,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沈今沅也沒說什麼,直接給許沐雲餵了些從空間實驗室裡兌換出來的退燒藥,那個效果來的快一點。

然後又給春桃留了幾日的藥跟一百兩銀子。

春桃收了藥,但是銀子無論如何都沒有收。

沈今沅微歎,倒是跟她的主子一樣。罷了,最後,她又將之前的那枚玉佩遞過去,依舊是那句話,“有什麼需要,拿著玉佩去三生堂找我。”

春桃看了玉佩兩眼後,終是收下了,“謝謝沈小姐。”

“你也不用擔心,最晚今夜你家小姐就能醒了。我會讓三生堂的夥計,每日熬些調理的藥過來,你家小姐身體太虛了。”

剛剛那些藥隻是退燒,對於她的身體可起不到調理的作用。

春桃想要推辭的,但是看到自家小姐那蒼白如紙的小臉,隻能接受了。

沈今沅帶著沈懷恩剛離開,她就吩咐隱月去準備些日常需要的東西送過來。銀錢不收,東西總要收的。春桃就算自己不吃,她家小姐這身體若是什麼也不吃,就算是仙藥也救不了她。

沈懷恩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沈今沅,好似在問剛剛那個病人是誰。

沈今沅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一個可憐人。”

沈懷恩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

沈今沅若有所思,軒轅離,許沐雲,這一個兩個的,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而此刻的軒轅離,正仰麵躺在窗邊的軟榻上,像一尊被遺棄的玉雕。午後的日光透過雕花木窗,在他蒼白的臉上切割出明暗的交界,卻照不進那雙空洞的眸子。

他的目光穿過窗欞,投向渺遠的天空,瞳孔裡沒有雲影天光,隻有一片死寂的灰。搭在錦緞軟墊上的手指微微蜷著,指尖蒼白得能看見淡青的血管,卻始終不曾動過一下。

微風拂過,帶來庭院裡桃花的淺香,卻吹不皺他眼中一絲波瀾。就連胸膛的起伏都微弱得幾乎看不見,隻有偶爾顫動的睫毛證明他還活著,或許隻能證明這具軀殼還殘存著本能。

軟榻旁小桌子上的湯藥早已涼透,黑沉沉的藥麵凝著一層薄脂,映不出他失焦的瞳孔。他彷彿被困在無形的琥珀之中,聽得見世間聲響,看得見萬物流轉,卻隔著一層永遠戳不破的薄膜。

來收湯碗的下人進來看到此情形,也隻能微微歎了口氣,“殿下,藥已經涼了,奴才這就讓人重新弄一份過來。”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也不等主子回應。因為他知道,他主子不會給予任何回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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