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太子稱其師叔祖! 第399章 少夫人威武!
上官政無奈的笑了,“或許,師妹就是喜好收藏吧。”
一旁的齊慕風卻開始擔心了,阿沅不會真的想要練這九轉金身吧,不要啊。這功法他聽師父說過,這…
雖然阿沅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嫌棄,但比起肌肉鼓鼓,他更想要抱香香軟軟的阿沅怎麼辦?
而在城牆的另一側,同樣的隱秘角落裡也站著兩道身影。
聶問天不可置信的看著戰場中央,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師…師兄,你覺得,你跟沈大小姐比試的話,有取勝的可能麼?”
厲寒霆目光灼灼的看著遠處那道銀色身影,聽到自家師弟的問話,隻是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背著手離開了。
他還是去練功吧。
*
“不給?”沈今沅足下用力,聲音冷冽如冰,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既如此,那我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失傳的功法她是想要,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
她目光掃過身後嚴陣以待的北境將士,神色驟然變得肅穆而凜然,聲音清冷,“你陣前斬我北境兩名大將,那今日,就留下你的狗命,以祭英魂!”
話音未落,沈今沅右手微抬,運足內力,手中的龍吟劍發出前所未有的劇烈震顫。她手腕一翻,劍鋒攜著雷霆之勢,毫不猶豫地朝著遲克的脖頸橫斬而去!
然,就在這瞬間。
“咻!”
一道極其細微的破空聲自城牆高處傳來,一顆看似普通的小石子,裹挾著精純無比的內力,精準無比地擊打在龍吟劍的劍脊之上!
“嗡~”
龍吟劍發出一聲沉悶的嗡鳴,劍身劇烈一顫,斬落的軌跡被這股巧勁硬生生帶偏了數寸。
沈今沅秀眉微蹙,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城牆那處隱秘的角落。師兄?他為何要阻止她殺遲克?這是想保他性命?
這思緒也隻在腦中一閃而過,電光石火之間,她那原本欲取遲克性命的劍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微妙的弧線,改變了方向。
寒光一閃,血花迸濺!
“噗嗤!”
龍吟劍狠狠地刺穿了遲克的左肩胛骨,劇痛讓他麵目扭曲。但他還未來得及發出痛苦哀嚎,沈今沅的右掌已緊隨而至,掌心內力吞湧現,結結實實地打中了遲克的胸口!
“嘭!”
一聲悶響,遲克那如同銅牆鐵壁的魁梧身軀,竟被這一掌直接擊飛出去,重重地砸向後方東炎軍隊的陣列之中。
“轟!”
伴隨著骨骼碎裂的細微聲響,遲剋落地之處,幾名躲閃不及的東炎士兵被殃及,慘叫著被撞飛。他本人更是連噴出數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遲克癱軟在地,他很清楚,剛才那一劍原本是要斬下他的頭顱的。是那道莫名的外力乾擾,才讓他僥幸撿回一條命。
她為何要手下留情?
他掙紮著,用未受傷的右手胡亂抹去嘴角不斷溢位的猩紅,試圖在副將完顏策的攙扶下站起來。
然而剛一動彈,胸口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又是一股腥甜湧上喉頭,讓他幾乎窒息。
而此刻,北境軍中,在沈今沅一劍一掌將不可一世的遲克擊飛出去的刹那,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隨即,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如同決堤的洪水般驟然爆發!
“少夫人威武!”
“少夫人英勇!”
“少夫人天下無敵!”
……
呐喊聲浪一波高過一波,所有北境將士的臉上都洋溢著激動與狂喜,士氣在這一刻被
與之相反,東炎陣營則是一片死寂和慌亂。
遲克咬緊牙關,強忍著幾乎要讓他昏厥的劇痛,在完顏策的支撐下勉強站穩。他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北境軍隊的方向,從牙縫裡擠出了滿是恨意的指令,“進攻…給本將軍殺!踏平他們!”
完顏策看著他如此模樣,微微蹙眉。但此刻軍令已下,他隻能高聲傳達,“全軍聽令!進攻!”
“殺!”
戰爭,一觸即發!
北境此戰的主帥李青將軍早已按捺不住,見狀猛地抽出佩刀,縱身從指揮高台上一躍而下,聲如洪鐘,“兄弟們!隨我殺敵!衝啊!”
“殺!殺!殺!”
北境將士們如猛虎出閘,帶著嗜血的殺意衝了出去。
頃刻間,兩股洪流猛烈地撞擊在一起,兵刃交擊聲、喊殺聲、慘叫聲響徹四野。
而沈今沅,早已在戰爭開始的當下就已飛身越過城牆,悄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剩下的浴血廝殺,便交給他們了。
*
而城牆之上,天機老人那雙飽含精光的眼睛滴溜溜一轉,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得意與促狹,看向一旁的天一和尚,“老禿驢,瞧見了沒?我徒弟,如何?”
那語氣裡的炫耀,幾乎要滿溢位來,白鬍子一翹一翹的。
天一和尚笑得慈眉善目,“阿彌陀佛,這丫頭天資卓絕,功法精湛,心性更是玲瓏剔透,自然是鼎好的。”
他這話並非客套,而是發自內心的讚許。
天機老人顯然對這個中規中矩的答案不滿意,輕哼一聲,視線帶著點嫌棄地掃過一旁的齊慕風,“鼎好?那是自然!我是問,跟你這徒弟…以前比呢?”
天一和尚臉上那萬年不變的慈悲笑容僵了一下,心裡暗罵這老家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攀比心這麼重。
天一和尚無奈的長歎一口氣,“唉…好吧好吧,你這老家夥非要我說是吧?是是是,我這不爭氣的徒弟,確實比你那好徒弟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他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個微小的距離,試圖挽回一點顏麵。
天機老人見狀,這才滿意的輕哼了一聲,雪白的小鬍子翹得更高了。
他雙手背在身後,踱了兩步,“說起來啊,以前就比我家丫頭還差那麼一點點點。現在嘛…嘖嘖,”他搖頭晃腦,目光在齊慕風身上掃過,“更是廢人一個,也不知道我家那傻丫頭怎麼就這麼死心眼。一根筋似的,非他不可了。”
他一邊唸叨著,一邊率先朝著城牆下走去,邊走還邊嘀咕,“難道真是看上這小子的皮囊了?哎,膚淺,太膚淺咯!”
上官政看著自家師父這幼稚的行徑,忍不住失笑,走上前拍了拍齊慕風的肩膀,溫言道,“慕風,師父他就這脾氣,嘴上不饒人,心裡其實早就認可你了,你彆往心裡去。”
齊慕風回以一笑,那笑容清朗又灑脫,“師兄放心,我怎麼會跟他老人家計較這些呢。反正,阿沅最喜歡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