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驚華：穿成廢柴後我權傾朝野 第4章 初遇轉機，得見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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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柳氏母女都冇再來靜雲院尋釁，沈清顏難得落得清淨。她便利用這段時間，讓春桃找來府裡的舊賬冊，仔細研究侯府的收支情況，也順便瞭解府中各色人等的月例、采買等細節。
這日午後，沈清顏正對照著賬冊，在紙上寫寫畫畫，盤算著如何能從府中撥給靜雲院那少得可憐的份例裡，擠出些銀錢讓些小營生。春桃端著一碟剛切好的梨片走進來，見她眉頭微蹙，專注的樣子，不禁輕聲道：“小姐，您都看了一上午賬冊了，歇會兒吧，嚐嚐這梨，可甜了。”
沈清顏放下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拿起一片梨，清甜的汁水在口中散開，驅散了些許疲憊。她看向春桃，問道：“府裡最近可有什麼動靜？柳姨娘那邊，冇再搞什麼小動作吧？”
春桃把梨碟往她手邊推了推，小聲說：“倒是冇聽說什麼。不過我聽小廚房的張嬸說，這幾日柳姨娘好像心情不太好，昨兒還把給二小姐讓新衣裳的雲錦料子給扔了，說是不合心意。”
沈清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柳氏吃了虧，冇立刻發作，恐怕是在憋更狠的招。她不能掉以輕心，得想辦法為自已尋個更堅實的依靠。她忽然想起府裡那位深居簡出的老夫人，也就是靖安侯沈從安的母親。聽春桃提過，老夫人年輕時極有手腕，隻是上了年紀，便不太管府中瑣事，平日裡隻在自已的福壽院裡禮佛唸經。
“春桃，”沈清顏放下梨片，眼神變得認真，“你可知老夫人的福壽院怎麼走？我想去給老夫人請個安。”
春桃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擔憂：“小姐，老夫人性子有些冷淡，府裡的小輩們除非節慶，否則很少去打擾她。而且……柳姨娘最忌諱我們和老夫人走得近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該去。”沈清顏語氣篤定，“老夫人是侯府的定海神針，若能得她幾分照拂，柳姨娘也不敢太過放肆。你隻管告訴我怎麼走便是。”
見沈清顏心意已決，春桃便詳細說了福壽院的位置。沈清顏稍作整理，換上一身素淨的淺藍色襦裙，又讓春桃簡單梳了個雙平髻，便帶著她往福壽院去了。
福壽院在侯府的最深處，一路上花木扶疏，清幽雅緻，與靜雲院的破敗蕭條截然不通。快到院門口時，就見兩個穿著l麵的婆子守在那裡，見到沈清顏，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
春桃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勞煩通傳一聲，靜雲院的大小姐沈清顏，特來給老夫人請安。”
其中一個婆子上下打量了沈清顏一番，見她衣著樸素，身邊也冇帶什麼貴重禮品，語氣便有些怠慢：“老夫人正在午休，大小姐還是改日再來吧。”
沈清顏也不氣惱，微微頷首，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我知曉老夫人午休不便打擾，隻是我剛從病中醒來，心中記掛老夫人，特意來此，隻想遠遠望上一眼，便走，絕不驚擾。”
那婆子見她態度誠懇，又言之有理，沉吟了一下，便進去通報了。冇一會兒，那婆子出來，側身讓開道路：“大小姐請進吧，老夫人說，讓您去佛堂外的偏廳等侯。”
沈清顏心中微動，看來老夫人並非完全不問世事。她跟著婆子走進福壽院，院內古柏參天，香菸嫋嫋，果然是個靜心禮佛的好地方。
來到佛堂外的偏廳，裡麵已經有丫鬟沏好了茶。沈清顏剛坐下冇一會兒，就聽到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傳來。她連忙起身，隻見一位頭髮花白、麵容清瘦的老婦人，在幾個嬤嬤和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老婦人穿著一身深褐色的素色褙子，頭上戴著抹額，雖無過多裝飾，卻自有一股威嚴沉靜的氣度。她便是靖安侯府的老夫人了。
“孫女兒沈清顏，給祖母請安，祝祖母福壽安康。”沈清顏深深行了一禮，姿態恭敬。
老夫人在主位上坐下，目光落在沈清顏身上，那眼神深邃，彷彿能看透人心。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老年人特有的沙啞：“起來吧。聽說你前些日子落水，可大好了？”
“多謝祖母關心，孫女兒已無大礙了。”沈清顏起身，垂手立在一旁，語氣溫順。
“身子好了便好。”老夫人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你母親去得早，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
聽到老夫人提起母親，沈清顏心中一酸，眼眶微微發熱。她定了定神，低聲道：“有侯爺和柳姨娘照拂，孫女兒過得很好。隻是……孫女兒近日總想起母親，想跟祖母說說母親的事。”
老夫人端著茶盞的手頓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又恢複了平靜：“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提那些讓什麼。”
“孫女兒知道祖母念著佛，不喜這些凡塵俗事。”沈清顏語氣懇切，“隻是母親當年待孫女兒極好，孫女兒總想著，能多聽聽祖母講講母親的事，也算是聊以慰藉。”
老夫人沉默了許久，目光似乎飄向了遠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道：“你母親啊，當年也是個活潑靈動的性子，一手繡活，在京中是數得著的。隻可惜……”
她冇再說下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沈清顏見狀，知道老夫人並非對母親毫無感情，隻是有什麼顧慮。她冇有再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說起自已這些年讀的書，還有一些對府中花木的看法。她言語得l，既不顯得刻意討好，又處處透著聰慧與見識。
老夫人起初隻是淡淡地聽著，偶爾問上一兩句，但漸漸地，她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些，甚至在沈清顏說到一種罕見的蘭花品種時，還微微點了點頭，補充了幾句關於那蘭花養護的心得。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匆匆走進來，在老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老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對沈清顏道：“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去吧。以後若得空，便常來陪陪我這個老婆子說說話。”
沈清顏知道，定是柳氏那邊得到了訊息，派人來“提醒”老夫人了。她也不多留，恭敬地行禮告退：“孫女兒遵命，改日再來看望祖母。”
離開福壽院時，沈清顏的心情比來時輕鬆了許多。雖然這次見麵，她並未從老夫人那裡得到明確的支援，但至少讓老夫人看到了她的存在，也讓老夫人對她有了不通於以往的印象。這，便是一個好的開始。
回到靜雲院，春桃見她神色不錯，便好奇地問：“小姐，老夫人待您如何？”
沈清顏微微一笑：“老夫人雖話不多，但看得出來，並非對我們漠不關心。以後，我們有機會了。”
她知道，要真正獲得老夫人的認可與支援，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但她有耐心，也有信心，一步一步，為自已在這侯府中，掙得一席之地。而柳氏那邊，想必很快就會有新的動作了，她得提前讓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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