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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個神 第465章 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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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安說完這句話後,西裡爾額頭冷汗直冒。德內布在一旁“唔唔”地叫著動著,見他的樣子似乎對許安說的話感到極度不滿。

許安狠狠瞪了德內布一眼:“德內布·斯特林先生,我們已經給這座房子施加了魔法。哪怕你用儘這輩子最大的力氣大喊大叫,外麵的人也根本不知道這個房子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勸你儘早放棄你想要求救的念頭,放乖點,否則隻能讓你吃點苦頭了。”

德內布不僅沒有按照許安說的那樣做,反而掙紮更劇烈了。

他的動靜實在太大,很影響之後眾人的行動,瑞文西斯忍不下去了。

她拿出包裡掏出一瓶藥劑。

這瓶藥劑比起水狀液體更像是某種粘稠的膏狀物,瑞文西斯傾倒了一點在手指上,走到德內布麵前迅速將這膏狀物塗抹在他的人中和後頸。

“這是什麼,瑞文西斯?”季阿娜從未看見過她掏出這樣的瓶子。

“能讓人迅速感到疲憊的藥,聞到一點味道就會昏昏欲睡,身體使不上力。我擔心我會失眠就時刻準備了這個藥劑。”瑞文西斯晃晃手裡的瓶子,“不過很可惜,我的睡眠質量向來都還算不錯,根本用不上它。”

“那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季阿娜好笑地看著她,“你也能看見我和汪達費了多麼大力氣才勉強按住他。”

瑞文西斯身形一頓,麵色從尷尬轉換成不好意思,她極小聲回答:“我說了嘛,我根本用不上這東西。一時間就沒有想到我身上還有這東西嘛……”

看瑞文西斯的反應,看來她的確沒想起來。

季阿娜也不是心胸狹隘的人,她拍拍瑞文西斯:“行吧,這次原諒你了。”

藥劑的效果很快在德內布身上體現出來。

他的動作越來越虛弱,到了最後就隻是坐在椅子上耷拉著眼皮,憑借著身為矮人的強健身體素質才沒有徹底暈過去。

這下,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為接下來的審問提供了良好的環境。

許安走到西裡爾麵前,扯下他嘴中的布。

“西裡爾,你的安全意識可真好啊,劇院安保好,你每天都窩在自己的劇院裡麵,不出門,我們對你的調查就無從下手。”許安怒視著他,“後麵還給我們寄威脅信。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為什麼不直接對我們下手,留著我們這些威脅乾什麼,陪你演戲嗎?”

西裡爾乾咳幾聲。

咳完後他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沉默地看向地麵。

許安怒道:“說話,西裡爾!”

接著西裡爾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我承認,那封威脅信是我給你們的,我早就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以及你們對我們的調查。不是我們不想對你們動手,而是你和你身邊的雇傭兵實力都不容小覷。尤其是他們幾個人,我在冒險者公會調查過他們的檔案,履曆相當豐富,那些經曆絕非普通人能做到的。我們要是貿然對你們動手,一定會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所以能做的隻有威脅你們。”

西裡爾隻說了威脅信一事,但也變相承認了自己的罪名。

汪達握劍的右手用力,麵罩下的眼睛也死死盯著西裡爾。

還好在進入撒伯裡烏後,許安就不讓他們去冒險者公會出麵,一是怕暴露身份,二是怕有心之人在那裡蹲守他們。

他們的檔案也不算保密級彆,西裡爾要是和公會會長交情好,一定就能查到,上麵還有他們的黑白照片。

“那你們所謂的那個‘計劃’是指什麼?”許安問到了關鍵問題,“那個你與德內布互通的信件中提到的那個‘計劃’,其中還提到了你們使用‘年輕力壯的試驗品’,那個‘實驗場所’是不是就是德內布東區郊外的礦場內部?”

西裡爾喃喃:“原來我那些消失的信件不是德內布從我這裡拿走的,而是你們偷走的嗎……”

許安警告:“不要轉移話題,西裡爾。”

另一邊,本來強製“被疲憊”的德內布再次開始劇烈掙紮起來。隻是他這次發泄的力量非常微弱,幾乎可以忽略。

季阿娜偷偷問瑞文西斯是不是你很久沒用這個藥已經過期,效果沒有那麼好所以德內布能掙紮,瑞文西斯反駁她是上半年剛剛煉製的,上一瓶過期的早就被淘汰了,說矮人身體恢複素質和汪達一樣好而已。

不過。

季阿娜還注意到,此前德內布憤怒的目標從來是對著許安,但這次,他震驚地看向西裡爾,然後一直想要用腳去踢他發泄怒火。

內訌了嗎?

難道德內布有給西裡爾說和他之間通訊的信件需要處理掉,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但這件事被西裡爾徹底忘了還把信件收起來,要是被人發現信中的內容是完全洗不清嫌疑的。

嗯……

季阿娜搖頭。

對他們之間沒有她和她的隊友們那樣緊密配合而感到惋惜。

許安同樣注意到了旁邊德內布似乎有話要說,她還在猶豫是否讓德內布說話時,一直沉默的懷恩先一步開口。

“歐西菲爾先生,我很想知道,托特先生是不是也被你們歸為了‘試驗品’的範疇?”

西裡爾挑眉,他不否認:“托特那個小夥子撞見了我們的秘密交談,他聽到了不該能讓他聽見的內容。為了不讓秘密泄露出去,一開始本想讓他成為‘試驗品’的,但他完全不服從管教總是想逃跑,所以隻能殺了他。”

德內布更激動了。

許安看著德內布:“你似乎有話要說?”

德內布迅速轉頭看著許安,瘋狂點頭。

在許安看來,德內布應該是想要辱罵這個禁不住責問的同伴,隨便一問就能把所有東西全供出來了。所以許安不想給德內布出聲的機會,而是繼續將矛頭指向西裡爾。

“西裡爾·歐西菲爾,我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你們信中的‘計劃’究竟指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不僅是李時雨想知道故事背後的真相,還是所有人包括懷恩在內最想知道的事情。

隻要知曉了“計劃”,那層籠罩在撒伯裡烏上空無形的陰霾就會散去,整個城市就不會永遠處在黑暗之下。

西裡爾沉默。

他的沉默證明他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許安:“看你這個態度,你是想連同這個問題一起帶到你的墓地裡嗎,西裡爾。”

西裡爾還是沉默。

屋子陷入死寂。

汪達對西裡爾逃避的態度很生氣。可他自己現在能做的除了將手上的劍刺穿西裡爾的心臟,其他事情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乾著急。

懷恩緩緩踱步到汪達身邊停下,他這個位置剛好站在西裡爾正對麵。

懷恩問道:“歐西菲爾先生,你既然願意承認托特先生的死亡與你有關,那為什麼不願意向我們說明‘計劃’的全貌。難道這個‘計劃’比托特先生的死亡更加讓你難以啟齒?”

“懷恩·赫澤利特。”西裡爾乾笑兩聲,“沒想到你竟然出賣我們,我從未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你!”

汪達氣急,上前一步。

明明他們做的事纔是最令人不齒的,卻依舊大言不慚地詆毀懷恩。

懷恩攔住汪達,麵向西裡爾再次嚴肅強調:“我想我之前說得很清楚了,歐西菲爾先生。我並不否認我利用了你們與我之間的深厚情誼而將你們約到我家來,你辱罵我也好、痛恨我也好,我這麼做的目的隻是為了撒伯裡烏。我犧牲的不過是我個人的品行舉止,而你們卻背叛了你們這個人乃至整個城市,就算兩者放在一起相比較,造物主也會站在我這一麵。”

西裡爾笑起來。

他的聲音沙啞,笑得滲人。

“懷恩·赫澤利特……赫澤利特。是什麼來著,對,我忘不了,你親口說的,‘赫澤利特’的意思是‘深厚的情誼’。我看你的名字還有你這個人純粹就是行走的謊言。”西裡爾戲謔道,“‘赫澤利特先生’,多麼尊敬的稱呼啊,撒伯裡烏所有人都是崇敬你的為人。那他們知道這稱呼背後的含義嗎,那些叫你‘赫澤利特先生’的家夥們是否會意識到有一天他們也會被他們所尊敬的‘赫澤利特先生’所利用呢?”

西裡爾這句話簡直就是對懷恩本人的侮辱。

頭盔之下,汪達的麵色變得更加陰沉。

他已做好一切準備,隻要許安一聲令下,他就能立刻讓西裡爾喪命。

見西裡爾如此冥頑不靈,懷恩深知自己和西裡爾沒什麼好談的了,他搖頭向後退一步,把空間讓給許安。

德內布還在一旁掙紮。

許安冷眼看著這兩人。

她想,既然西裡爾承認了他的罪行,他死活也不肯將“計劃”一事說出來,還出言嘲諷懷恩。這下不得不解開德內布的束縛,使一招“借刀殺人”,讓他好好將西裡爾罵一頓,這樣也算是變相幫懷恩出了一口氣。

許安立刻扯下了德內布嘴裡的布。

沒想到,德內布接下來說出的話讓眾人詫異。

“西裡爾·歐西菲爾!你這個老東西,你到底什麼時候和我用信件聯係了!你給我說清楚,我們什麼時候聊過你那個破‘計劃’!還有,那個托特就是你丟到我礦場前栽贓給我的是吧!我就說怎麼我好好的誰也沒得罪,怎麼突然就有人往我礦場前丟屍體,你知道我這個月受了多少人唾罵嗎!現在我被這些人抓住是不是也是你的栽贓計劃的一環,你到底乾了什麼讓我被認為和你是一夥的!”

說完,德內布滿臉通紅。

他極度的憤怒讓他氣血上頭,就連之前瑞文西斯讓他疲憊的藥對他來說都沒有多大作用了。該說不說,不愧是矮人的身體素質。

聽完德內布接二連三對西裡爾的不停歇控訴,瑞文西斯有些詫異,她悄悄對季阿娜說:“德內布怎麼這麼激動,他們是不是沒有事先串通好話術?”

季阿娜和瑞文西斯意見一致:“可能是。我想是他們原本安排好的是西裡爾單獨認罪,卻沒想到西裡爾不僅沒有把證據銷毀,還把德內布給供了出來,現在德內布惱羞成怒,正在儘力為自己排除一切嫌疑。”

瑞文西斯頻頻點頭:“對,季阿娜,我也這麼想。”

許安聽著德內布為了極力撇清自己與“計劃”的關係,不僅不承認那些事實,還不惜辱罵隊友,她心中為他們之間脆弱的同盟關係感到悲哀。

德內布猛地想起什麼,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

德內布轉過頭,看向許安,激動道:“你們調查過我對吧,那你們一定很瞭解我!相信我,這位獸人,我完全不知道西裡爾提起的所謂的什麼‘計劃’,我沒有和他互相寄過任何信件,就連托特的屍體也是他丟到我礦場外麵的。我承認,那個礦場雖然查下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的確是我的,我這麼做都是防止有人盯上我,順便消除那些政客對我的忌憚!”

他在全麵否認對於自己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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