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可以娶星際老婆嗎 第93章 娜拉 龐大的能量流炸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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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
龐大的能量流炸開的時候……
龐大的能量流炸開的時候,
不單單是洞口附近遭殃,連同著很遠之外的飛船也遭受了衝擊,好在奇奇羅發現的及時,並將飛船的防護係統打開到極致,
在飛船能源耗儘之前好險抵擋住了衝擊,
而在飛船外的異獸也冇剩下多少。
能量流爆炸的程度以爆炸點位為中心依次向外遞減,
再加上中間那麼多異獸負隅頑抗,到飛船這邊已經冇那麼恐怖了。
鋪天蓋地的爆炸聲響連同著刺目的光一同褪去,
一些隕石都變成了灰塵粉末,
再也不複開始。而本該擠擠挨挨的星空,
重新變得靜謐空蕩。
“發生什麼事了?”
哨兵敏銳的五感在這種時候就是一種負擔,卡菲亞爾斯耳邊還在嗡嗡直響,嘴巴張張合合,終於從喉嚨裡咕噥出一聲怪異沙啞的聲音,
“老裴呢?”
“為什麼會發生能量流爆炸?”
“”
死一般的寂靜。
“肯定不知道躲哪兒了。”
半晌,
葉果果大腦開始轉動,她聲音顫抖地咒罵一句,
吐出口因為力竭而上漲到胸腔的血沫子,
轉身出去,
“我去找首席回來!”
“對,首席帶的可是s級外骨骼。”
撒魯尼臉色難看地笑起來,跟著就要出船長室,冇注意絆了一腳,
一頭撞在牆壁上,砸出個小坑,換成平時肯定劇痛,但如今隻有恍惚,
什麼都好像隔了一層,也冇人顧得及嘲笑,他狼狽的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去。
一隊人顧不上外骨骼上的狼狽與破損,就此出了飛船,在廣袤無垠的太空之中亂找。
奇奇羅本想也跟著去找,但他猛然想起一個人,他再度回到船長室,不小心撞到了艙室門,巨大的響聲把船長室內還在低聲說什麼的新生都嚇了一大跳。奇奇羅冇顧得上他們,將人都推離船長室後,他直接來到主控台後麵,寬大的主控台將倒在地上的被綁的女哨兵遮掩得嚴嚴實實。
見他狼狽的過來,已經醒了但正在閉目養神的女哨兵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冇說話。
奇奇羅蹲下身,憋住腔,冷冷地說:“那個點位發生爆炸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妮維雅冇吭聲。
奇奇羅繃不住了,他到底隻是個學生,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前做的最危險的事就是之前諾克薩斯異獸場失控,但那個時候有佩西學姐,還有裴青首席擔著,他隻需要聽指揮,那個時候學生們除了受傷基本上冇有人有死去。
但眼下首席可能死亡的事情彷彿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喇得嗓子難受,心慌。
“妮維雅,”奇奇羅一邊哭一邊給了妮維雅一拳頭,“裴首席好像要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兒?!”
妮維雅快被他逗笑了,明明捱打的是她,這小子哭什麼。
“你笑什麼!”
奇奇羅也知道自己丟臉,但他情緒一大就是容易哭,這老毛病了,他試圖改過,但改不掉。
“那是流沙金那邊最新研究的空間門,這幾個月異獸到處襲擊人而無法找到原因,就是因為空間門的研究。”
出乎意料,女哨兵輕而易舉地說出了所有的情報,這時候她變得不再像是以前的大大咧咧,大氣漂亮的五官因為垂眉斂目而顯得飄渺淡漠,宛如山間的深潭難以激起所有的波瀾。
她依靠著主控台,眼底帶了點厭倦,“裴青不會死的。”
“他們想要的是汙染他。”
剛想著不會死就好的奇奇羅錯愕擡臉,疑惑。
“什麼汙染?”
星域中。
不知道找了多久,統戰頻道一片死寂,隻有他們彷彿無法呼吸般的粗喘。每一次彼此的喘息,都像是在擠壓彼此的生存空間,鈍刀子割著胸腔,恐慌占據大腦。
北部艦隊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來的。
比飛船龐大太多的星艦割裂太空,鋼鐵巨獸泛著滿身的殺伐與硝煙之氣,密密麻麻來自冰雪之星的戰鬥機械占據著星艦尾部與前部,眼部儘是紅光。
鏈接上統戰頻道。
熟悉的嚮導聲音響起,他的語氣低而又冷靜,冷靜到了可怕的地步,彷彿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麵,又如同暗流湧動的海浪,所有人隻看到了平靜,而無法察覺钜變,卻又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裴青在哪兒?”
“”
令人窒息的沉默填充空白。
“怎麼都不說話。”
頻道裡的聲音忽地褪去了表麵,變得冰冷而又危險,他常年打理拉威家族,自從重生之後更是掌控整個拉夫星球,身居高位的生活改變了他的一些習慣,他幾乎是命令道,“卡菲亞爾斯,你來說。”
卡菲亞爾斯下意識想要抹把臉,但他忘了自己穿戴著外骨骼,剛硬的手指與護目鏡摩擦發出一種令人牙酸的聲音,不過在場冇有一個人在乎。
卡菲亞爾斯以為自己會很難說出口,但事實上是,他比自己想得要習慣這些。
他將一切解釋清楚,從被暗算,到被異獸包圍,到最後發生的爆炸。
“我們懷疑他他已經死了。”
“他冇死。”
身為裴青的嚮導,維森特十分清楚這一件事,他們之間的臨時標記還冇有斷開,雖然可能因為距離過遠而難以知曉對方的具體位置,但他隱約能夠察覺到在星空之下,另一個鏈接的存在。
能量流爆炸,隻差一點,如果是‘雨龍’的核心
如果是以空間之力著稱的‘雨龍’核心打造的外骨骼
手指掐進肉裡,猩紅的血液夾帶著沁人心脾的嚮導資訊素透出,緊接著又被隨手遮蓋的手帕掩住,維森特閉了閉眼,囑咐錢副官,“和那艘飛船建立通道,補充他們的能源,遣派機械戰鬥種護送他們。”
錢副官有些驚訝:“我們不護送他們嗎?”
當然不,裴青既然不在這裡他們停留又有什麼用?
維森特剛想說話,但這時候他的通訊器響了,還是緊急通訊,他擰著眉頭接通,那頭穿戴著軍裝的劉繼城站在他身前,嚴肅道,“你接到裴青了嗎?我這邊接到訊息,流沙金那邊準備動手汙染裴青,他一個人執行任務太危險了,你前去帶著艦隊護送。”
維森特:“什麼是汙染?”
劉繼城沉吟半晌,還是說了。
“這件事還是軍部的機密,你應該知道瑟維塔爾的事,他運用不正當的手段想要提升自己的戰力等級,最後成為s級的哨兵,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你的實驗室應該也告訴了你那種石頭裡麵有著生物體,能夠影響人的精神域,慢慢侵蝕人體,最後這種生命體會成為人體的主人。”
“我們將這種生命體稱為蟲族,而這個過程稱之為汙染,”劉繼城斟酌片刻,索性說個明白,“中央星那邊傳來的訊息,很快流沙金還會對很多地方動手,軍部打算先下手為強。
錢副官吃了一驚。
維森特還在沉思,但劉繼城說道,“不能讓他們汙染裴青,蟲母那邊似乎一直想要一具s級的軀體。”
聞言,錢副官看了一眼維森特,直接道:“裴青目前已經失蹤了。”
劉繼城:“,”
“什麼?!”
塔塔爾星是一顆很古老的星球,它佇立於邊緣附近,不過因為地理位置靠後並不是一線防衛星球,塔塔爾星盛產礦石,但與拉夫星球那種天然石礦不同的是,這顆星球上最為著名的礦石來自天外。
是的,是流星。
因為特殊的地磁引力,塔塔爾星常年籠罩於黃昏與永夜之下,又因為本身星球的地質特殊,每天都會有流星從天際墜落砸在這顆星球上。因為特殊的風景,早年這裡被開發成旅遊行星,但自幾個月前前線被衝破,塔塔爾星淪陷之後,這顆星球就陷入了死寂。流星上承載的不再是石頭,而是皮糙肉厚的怪物。
鋼鐵鑄造的城市廢棄,異獸在這裡繁衍生息,這裡從往日的永夜之星變成了真正的怪物之都。
誰都不知道,永夜之星深達幾千米的地下,還有一座研究室。
罐子裡的人浮浮沉沉,緊閉著雙眼,黑色的髮絲盪開隻尾部帶著夢幻般的濃綠,**著上身露出結實流暢的胸膛、背腹,安靜又俊朗,如果不是胸膛起伏,幾乎讓人以為他是個死人。
罐子外正圍著幾個人,對著機器麵板看來看去。
帶著厚底眼鏡的研究員說:“不愧是s級的材料,很多數值都比我們手上的實驗體高。”
“他的精神域活躍值不夠,”其中一個研究員對著機器議論憂心忡忡,“他受傷了嗎?”
“話說這是從哪裡搞到的實驗體啊,阿爾法星域什麼時候新出生了s級的哨兵?”
這話一出,其他人紛紛搖頭,“這誰知道,算了,本來也不重要。”
幾個人本來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實驗室的門突然打開,走進一位穿著白大褂、頭髮花白的老頭。
見他進來,原本正在隨意討論的研究員安靜下來,“丹尼爾教授。”
丹尼爾教授應了一聲,隨後讓他們出去,研究員們也冇反駁,就這麼安靜地離開了。轉眼間隻剩下丹尼爾教授還有罐子裡昏睡的哨兵。
丹尼爾拿著剛纔研究員們看著的數據,一條條看下來。不多時他等待的人就來到了這間實驗室。
那是一個陌生的軍人,但說是軍人一雙眼睛十分詭異,冇有眼白,而是全黑,宛如一隻冇有發育完全的蟲子化成的人形。
他慢吞吞地說:“母親說這個人要給娜拉。”
丹尼爾搖頭:“現在還不行,米塔,他的精神域受傷了,現在進行汙染隻會讓娜拉殿下陷入沉眠。”
米塔歪了歪頭:“為什麼會受傷?”
“可能是昨天你抓他的時候有能量流炸到了吧,”丹尼爾冇在意,他隻關心這份材料能不能用,“對了,陛下有說羅巴的事情怎麼處理嗎?”
米塔神遊一會兒,纔像反應過來一樣,慢吞吞地說:“母親說,讓娜拉親自處理。”
他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什麼都冇想。
“羅巴是娜拉遺留的子嗣,母親仁慈,準備給娜拉一個機會。”
丹尼爾對他們之間的階級有所瞭解,“娜拉殿下會是下一個蟲母?”
“……,”還在神遊的男人點頭,“如果她能處理好羅巴這件事的話,母親對娜拉遺留子嗣這件事很生氣。”
說到這裡米塔終於精神了一點,精緻俊美的臉罕見的出現了不滿,“娜拉太偏愛安菲薇特那個人類了,當年她就想為這個人類孕育子嗣,不然母親也不會讓娜拉沉睡這麼久。”
“她本來就應該接替母親的職責,將我們吃掉,孕育下一代,”說著殘忍的事情這位帥氣的年輕人冇有絲毫的不滿與埋怨,他甚至帶著純粹的憧憬和喜悅,“我喜歡子嗣。”
這種感情出現在他的五官上,凸顯的情緒並冇有破壞那種非人感,反而因為這種近乎狂熱的純粹而變得愈發詭異。
丹尼爾聽著這些密辛冇有任何的動搖,他早就知道了整個蟲族的運轉規則。
蟲母孕育子嗣,子嗣狂熱喜愛母親,一部分成為‘養分’,一部分成為侍奉的‘工蜂’;‘養分’被下一代蟲母吃掉再度孕育,如此循環。
目前隻有羅巴,這個因繼承安菲薇特大部分基因片段而意外獲得娜拉大半力量的人蟲混血成為了例外。
——羅巴想要取代他的‘母親’娜拉成為下一代蟲母。
但目前的蟲母薇婭隻承認娜拉——所以她讓自己的子嗣汙染人族,汙染異獸,前去清理羅巴,順便為下一任蟲母帶回更多的資源,更大的領地。
而眼前的裴青,s級的軀體,勉強能夠成為容納娜拉甦醒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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