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重生 089

    全都是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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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舟有一瞬屏住了呼吸。

一股非常惡寒的，被人窺視的感覺，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但他忍住了一切不適，隻是說：“我沒有跟人開過房。”

對方真的知道嗎？

真的知道所有的一切嗎？

或許隻是在試探他而已。

沉默無聲裡，季舟垂著眼簾，並不太敢跟對方對視。有時候對視的行為會很像挑釁。他知道重熙的三叔一直在看自己，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因為巨大的壓力，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

半晌，對方終於開口：“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並不是很大聲的音量，也不是很嚴厲的語氣，反而接近輕描淡寫。

“如果你有男友，那個人卻不是重熙。”重熙三叔用冰冷的玻璃杯，貼著季舟的胸口，這點涼意幾乎嵌入季舟的心臟之中，他一字一字地說，“我會讓那個人生不如死。”

季舟恐懼得身體發抖。

他透過這個字，幾乎又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那股先前含著重熙指甲的絲絲血味，似乎又鬼魅般地再次充斥他的口腔，甚至因為恐懼的臆想而變得越發凝實厚重。

“你不要再這樣了。”季舟突然情緒崩潰，他抽泣著，眼淚是一種示弱，“我會聽你的話。我會跟重熙生孩子。我會喜歡他，我也會愛他，求求你不要做這種事。”

重熙三叔冷漠地看著季舟落下的眼淚。

他不說話，一直等到季舟眼淚都快流儘了，他才重新開口。

“我可以既往不咎。”他說，“那你也必須得在之後，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做得到嗎？”

季舟也隻有點頭這一個選擇。

“乖孩子。”重熙三叔沒有感情地誇獎著，他漫不經心地將另一杯酒精飲料遞給季舟，“喝了吧。”

回到先前被關押的房間，重熙比季舟更早回來。他一看見季舟這麼個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焦急地迎了上去：“季舟。”

季舟抬目看過去。

重熙握住季舟的肩膀：“你怎麼樣，他有沒有傷害你？”

季舟摟住重熙的腰，突然靠進對方懷裡。

重熙怔了一下，一時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季舟小聲地說：“你讓我抱一會兒。”

重熙看著懷裡的季舟，過了片刻，另一隻手抬了起來，像是要回抱住季舟，但最終手隻是搭在季舟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你手是不是很疼。”季舟將臉貼在重熙胸口，他心情好難過，但並不完全是因為重熙的傷勢，他說，“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三叔……”順著肩膀向下，重熙摸著季舟的後背，那麼單薄，又那麼孱弱，也幸虧剛才捱打的是他，而不是季舟。頓了頓，他突然說，“季舟，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在重熙懷裡的季舟微微動了動，他抬頭。

可能因為他今天哭太久了，神情十分得疲累而憔悴。

“這件事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的確是真的。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重熙聲音很低，他看著季舟的眼睛，“其實，我那幾個叔叔，不是我叔叔。”

季舟沒明白這什麼意思，發出了一點模糊而疑惑的氣音。

“他們。”停頓了一下，重熙說，“全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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