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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的教諭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小時候先生都讓我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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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先生都讓我親的……

嫋嫋熏香氤氳而起的白霧在角落的銅爐裡升起,
明明是平心靜氣的香,但與眼前的畫麵結合在一起,生出的不是清新降火,
而是慾念升騰。

寬大的紫檀木床上一覽無餘,
沒有任何遮擋。宋南卿在看向床上的那一刻,聲音就戛然而止,
話語音節卡在嗓子眼裡嚥下去也不是,
吐出來也不是,
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紅成一片。

大概是剛剛沐浴結束,沈衡獨自一人坐在床上,
沒有穿衣服,
虛虛披了一件白色的袍子還敞著未係,胸腹溝壑蜿蜒而下、肌肉輪廓分明。他正低頭喘息,額頭上一滴汗珠滑落,
順著腰腹流入被手擋住的地方。

有些昏暗的房間裡看不算太真切。

聽見宋南卿的聲音,
沈衡隻是淡淡轉過頭,
手裡的動作都沒停下,
用炙熱的視線把宋南卿從頭掃到腳。

淺橙色的衣袖被少年挽到胳膊肘,
嫩生生的胳膊如同新鮮藕節暴露在外麵,沈衡帶著毛邊的眼神從露出的細嫩脖頸移動到上方那張因為驚訝張開的嘴唇上。

今日天熱,
練劍後渾身都是汗沐浴了一番,在浴池中看見一盤鮮紅的荔枝,那日與宋南卿共浴時的畫麵和感覺不可抑製地上湧。貼在自己肩膀上柔軟的身軀,
那濕糯纏人的粉紅舌尖,香甜黏膩的荔枝汁水,連同池水的溫度和浸透水的浴衣一起,讓沈衡沒能控製住慾念。

越是想抑製,
情緒越是翻湧;越是想清心,心裡的念頭越是靜不下來;越是告訴自己誰都行就他不行,心中火卻越燒越旺隻有那張臉無比清晰。怎麼能對一個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孩子產生這種感覺,更何況……

但越是克製、越是禁忌、越是壓抑,越是動人。

沈衡盯著宋南卿露出的那截舌尖,喉結上下滾動,一出聲便是帶著**的低啞:“準備看到什麼時候?”

宋南卿如夢初醒,才發現自己一直站在原地邁不開步子,像個做錯事被罰站的小孩子,明明做錯事的不是自己,卻膽怯又害怕,等待發配、等候指令。

他一溜煙跑了出去,誰料到跑得太急,頭上的發飾鏈子和珠簾纏繞在一起,把他死死固定在原地,這下真的走不掉了。

天色更暗,沈衡看不見宋南卿跑去了哪裡,但既然離開,他就可以更肆無忌憚。

水聲、摩擦聲,混合低低的喘息,像是一張織密的大網,把宋南卿籠罩其中逃脫不得。他想逃離,但又怕驚擾了什麼猛獸。

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少年死死攥著衣服忍住聲音。沈衡教的清心咒似乎派上了用場,越念感覺自己越飄,但耳邊快到極致的摩擦水聲和往日沈衡平淡著一張臉念清心咒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讓人分辨不清到底哪一個纔是真實。

宋南卿閉上眼睛,攥緊手指才發現自己已經手心全是汗,與發絲纏繞在一起的珠鏈禁錮著他,難以逃脫一步,隻能任由身後的低沉聲音纏上、吞噬。

香爐裡的香氣混合了紫檀木傢俱的味道,其中還摻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描述不清的味道,很淡,像是牛乳沒做好的腥氣,又甜又奶又腥。

宋南卿肩膀一縮,聽到了與之前不同的音調,然後是一陣布料摩擦聲,最終一切回歸安靜沉寂。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腳尖有些發麻,屋外已經黑透了,裡麵也沒有點燈。瞳孔由於在黑暗中太久而慢慢擴散,周圍一切的輪廓都不太清晰,蒙上了一層黑紗。

忽然一陣熱氣從身後傳來,沈衡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低頭搭著他的肩膀在人耳邊問:“不想走?”

比平常更沉的聲音多了一分沙啞,如同醇厚的酒,隻是聞見還沒喝就醉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後往腰上竄,宋南卿忍不住躲閃,又被頭上和發絲纏繞在一起的珠鏈扯的頭皮一疼,叫了一聲。

心臟在不受控製地快速跳動,在安靜的黑暗裡顯得格外清晰明顯。

“不是,我是走不了。”他聲音很輕,拉過沈衡的手往自己頭發上夠,“纏住了,好痛,解不開。”

一片黑暗中,沒有人看到他們的表情和動作,就像如果他們不說,也沒有人知道剛剛在這個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屋外蓮花池上亮起了一盞盞蓮花燈,攝政王的臥房裡也掌起了燈影。

宋南卿嫌熱,把外衣脫了盤腿坐在貴妃榻上,捧著一碗酥酪吃的正起勁,嚥下嘴裡的杏肉瞥了一眼沈衡,“我今日來找你其實是有大事,聽沒聽說九王最近對外宣稱病好了?”

沈衡看他吃著橙黃的杏子,穿的也像枚酸甜可口的飽滿杏子,臉頰鼓起嚼東西的樣子像某種小動物,讓人憐愛的同時也引人破壞。

他那麼想,也就那麼做了。

修長的手指對著臉頰一戳,他是過了把手癮,宋南卿嘴裡的東西差點含不住噴出來。

少年瞪了他一眼,水盈盈的眼睛帶著譴責,嘴角下撇。沈衡輕輕勾了下他下巴算作安撫,接著說:“他既然想大肆宣揚,肯定有目的。”

黑棋又下了一枚,宋南卿看著棋盤上的走勢,把酥酪擱置在一邊,專心思考起來。

“我想先下手為強試探一番,他肯定心懷不軌。當初怕被你收拾一直受傷稱病,我早就懷疑他是裝的。”宋南卿垂眸道,“而且,西洲快回來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突然開門宴賓客,我總覺得不是好事。”

他擡手撈了顆葡萄塞進嘴裡,另一隻手拿起白棋放在了一個位置上,猶豫再三,還是沒擱棋,思考的時候那枚葡萄就在臉頰處含著鼓起。

沈衡手欠又戳了一下,汁水濺出順著少年嘴角往下流。宋南卿慢慢掀起眼皮盯著他,麵無表情,紫色的葡萄汁在白皙的麵板上格外顯眼。窗外微風吹過,幾縷發絲在空中飄起,生無可戀的表情有種淡淡的死感萌。

沈衡忍著笑掏出一張帕子在他嘴角擦拭,道:“還是那麼討厭他。”

宋南卿一把拍開他的手,奪過帕子自己擦。

當年二皇子逼宮,九皇子宋南幸和他不是一黨,奮力抵抗,陰差陽錯下幫了沈衡和宋南卿奪權,所以前朝的幾個皇子死的死殘的殘,流放的、貶為庶人的一大堆,隻有九皇子因為這份功勞還好好的在京城。

但宋南卿小時候被眾皇子欺負時,九王可是為首的那個,賈貴妃給自己兒子宋南卿做的禮物也是在那時被九王踩碎貶低。這件事宋南卿記得清楚,十幾年過去也未曾忘卻。欺負過他的人他都要一筆筆還回去,時間不會把一些東西衝淡,隻會越來越清晰。

前幾年九王和賈勇將軍攻打突厥落敗,沈衡當時就想找罪名收拾了他,但九王狡猾如狐貍,自願放棄軍權聲稱受傷嚴重在家養病,閒雜人等一概不見。按他那架勢,聽起來是病入膏肓了,還是為救賀勇的命才受的傷,於情於理,宋南卿和沈衡都沒辦法苛責他,隻能暫且擱置。

最近突然又出來開始宣稱病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結合賀西洲來信說起東洋國內亂一事,不免讓人想了很多。

宋南卿拿帕子擦乾淨了嘴,點頭承認他的確很討厭九王,不經意一瞥看見那張帕子上的熟悉花紋樣式,眼神一轉道:“先生找到這帕子了?我就說不是我弄丟的吧!”

沈衡喉結一滾,“找到了,卿卿知道是從哪兒找到的?”

這不是從魏進身上掉落的那一塊,而是一張新的一模一樣的。被彆人碰過的隻能待在垃圾堆,不會再有機會觸碰宋南卿的臉,隻是沈衡沒說就是了。

“哪兒?”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沈衡,充滿好奇和無辜。

“你那條最聽話的狗身上。”沈衡淡淡啟唇,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少年的表情。

宋南卿似是很驚訝,挑眉道:“不是我給他的。”

“不是我給他的。”他又重複了一遍,握住了沈衡的手,微微低著頭擡眼看他,“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他那兒。”明亮圓潤的眼睛這個角度看人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無辜又幼態。

沈衡左眼微眯,然後點頭,“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聽話的狗養不得。”

“可能是他撿到了,還沒來得及還,前段日子我在儀鸞司多一點。”宋南卿勾著人的手指,麵板的溫度在彼此之間交換。

沈衡皺眉:“你那麼認為?”

“不然呢?”宋南卿用疑惑的表情看他,然後小聲嘟囔,“其實他還挺聽話的……”

沈衡的臉色陰沉下來,空氣安靜的嚇人。

宋南卿抿嘴,小心翼翼看著人,“怎麼了先生……”

“現在知道叫先生,今日見我第一麵時叫的什麼?”沈衡捏著少年細細的腕子,綠檀佛珠硌在麵板上帶來淡淡的痛感。

宋南卿的睫毛顫顫,他今日掀開簾子衝進內室,叫的是沈衡大名,其實本來心裡想的是姦夫□□來著,但沒叫出口。

幸虧沒叫出口!

他怎麼知道沈衡這廝在自己弄,他還以為……

“我那是以為你在、你在…”宋南卿含含糊糊說不清楚,手腕上火熱的掌心箍得他發汗,掙又掙不脫。

沈衡問:“以為什麼?”

“小小年紀,天天都在想什麼?”

幽深的眼睛直直看向宋南卿,其中飽含深意。狹長的眼尾微挑,有種蠱惑人心的意味。

宋南卿一陣臉熱,往旁邊轉過頭說:“先生彆倒打一耙,明、明明是你白日宣淫。”

聽到這個詞,沈衡眯了眯眼睛,虎口卡住宋南卿的下巴往上擡,低頭湊近了道:“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看看陛下長了幾個膽子敢那麼和我說話了。”

衣物熏了香,經過窗外的風一吹,送進鼻子裡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宋南卿湊近他的袖子裡麵深吸一口氣,擡眼迎上人的目光,“你摸摸看,我長了幾個膽子。”

皇帝陛下私下裡說話和平時麵對群臣和下人不同,尤其麵對沈衡的時候會多一絲軟意,帶著無意識的撒嬌。在不算太亮的燈光下,那雙明亮的眼睛映著燭火、倒映著沈衡的身影。被掰著臉往上擡時,明明是一個被動的姿勢,他卻好整以暇沒有半點慌亂。

本來就小的臉在這個角度看更顯小,臉頰肉被指頭攏起鼓出,眼睛卻直直盯著沈衡不放,一無所懼。跟幾月前不同,宋南卿在這方麵進步了許多,曖昧這件事,誰先慌了誰就輸了,隻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沈衡就沒辦法拿師長這層身份來壓他。

二人離的很近,宋南卿順著這個姿勢仰起頭,想在沈衡臉上親一口。但對方一個偏頭,唇珠將將擦過一點麵板,連溫度都沒感受清楚,就已然錯過。

“不可以背著我和彆人弄……”他仰頭聲音帶上了央求,拉過男人另一隻手說,“小時候先生都讓我親的,想親一下好不好。”

沈衡靜靜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荷花池裡的荷花已經含苞待放,一滴一滴的水珠在荷葉表麵滾來滾去,從一端滑到另一端,始終飽滿。

宋南卿的唇珠微微翹著,一滴晶瑩淚珠滑落嘴角,引得沈衡擡頭。

少年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將落未落,淺淺的粉色眼眶裡盛滿了淚水,但他就是忍著不肯落下淚來,滿含倔強的意味。隻有一滴像斷了線的珍珠從臉龐滑落,滴在了沈衡心尖上。

他連忙擡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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