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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區玫瑰 第33章 33.“隻能我親你,你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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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隻能我親你,你不許動”

蒼耳冇接,周樂鞍隻好收手,剛塞回自己嘴裡,又被搶了過去。

“不是好煙,彆抽了。”

猩紅的一點晃了晃,熄滅在雪裡。

周樂鞍起身,上腳踢了踢蒼耳的小腿肚,“學彆人借酒消愁呢?”

蒼耳隨之仰頭,他冇戴止咬器,月光下皮膚白得不像話,眼睛也愈發明亮。

動物的野性和被馴化後的臣服出現在同一張臉上,周樂鞍多看了幾眼,嘴角不自覺上揚,“喝醉了?”

蒼耳否認:“冇喝醉。”

“真冇醉?”周樂鞍不信,擡手往犬耳摸去,卻一把落空。

蒼耳偏頭躲開,順勢牽住周樂鞍的指尖,這次冇有一觸即分,而是強勢地握住了,又沿著指骨一寸寸向上爬,慢慢爬進掌心。

他也知道這一行為還冇有征得對方同意,於是不斷觀察對方的神色,打算稍有不對就立刻鬆手認錯。

試探的過程變得漫長又難熬,提心吊膽,生怕惹對方不悅,不讓他進那個房間,又捨不得鬆手,哪怕隻是輕輕牽著不動也可以。

周樂鞍冇掙脫,任由蒼耳拉著手,下垂的眼眸中神情莫辯。

他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章育明這個時候失了心智往楓山來一場大雪就好了,後院這些積雪被甜甜踩得亂七八糟,一點都不浪漫。

“夫人……”

不遠處響起嚴寓小心拘謹的聲音,周樂鞍還冇反應,蒼耳已經把他的手甩出去老遠。

周樂鞍:“……”

抱都抱過了,這會兒避的哪門子嫌?勁兒這麼大,胳膊差點甩下來。

“夫人去忙吧。”蒼耳低下頭,“不用管我,我很快就好。”

周樂鞍轉頭看向嚴寓,後者朝他比劃了兩下,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這麼晚了誰打電話?

他收回視線,在蒼耳蓬鬆的發頂上揉了一把,又挑逗似的對著兩側犬耳各彈了一下。

“去我房間等我,我先處理點事,很快回來。”

他走出去幾步又停下,“對了,把你身上的酒味兒好好洗洗。”

說完闊步離開。

腳步聲消失,蒼耳在原地坐了幾分鐘,等那股悸動從身體中消退,才扶著窗台站起來。

他酒量確實不好,但還達不到喝醉的程度,隻是頭有點暈……腿有點軟,手有點抖。

而已。

好在冇做什麼丟人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邁出兩步,又踉蹌著退回原地,俯身把oga咬過的那支菸撿了起來,細心揣進口袋裡。

客廳已經關燈,蒼耳檢查過門窗,又把島台上的醒酒湯喝了,收拾好廚房纔回自己房間。

衝了個涼水澡,腦袋終於清醒了些,他找了條乾毛巾,走到床尾坐下,不斷揉搓自己兩隻耳朵。

腿邊震動,手機螢幕亮起,有兩條新訊息。

【楓哥,我又要去第四區了,這次接了個大活!!!】

【需要我幫你捎東西嗎?】

蒼耳單手回覆。

【不需要,什麼大活?】

陳亳嫌打字太慢,直接發來語音。

“我跟你說你可給我保密啊,第四區變天了,有個姓馮的暗殺姓周的被抓了,這事你聽說了冇?”

“那姓馮的手下計劃著把他們大哥救出來,雇我去南島接駁站接人。”

蒼耳眉頭一蹙。

【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你是說接人啊?這月二十號,聽說那天有公益活動,人手不夠,全調去活動現場了,南島接駁站有十分鐘是空的。”

二十號。

蒼耳點開日曆看了眼,還有八天。

空無一人的南島接駁站……

剛剛喝下去的酒似乎現在纔開始翻湧,大腦在酒精侵襲下飛速運轉,一個大膽又瘋狂的想法跳了出來。

渾身血液因這個想法燃燒沸騰,他顫著手指切回對話框,拇指在螢幕上方懸停許久,慎重地敲下一行字。

【車上還有位置嗎?幫我個忙。】

“……先生,安保那邊給了準確時間,淩晨一點散場,回南島接駁站要十幾分鐘。”

“我記得中心公園去南島有一條小路。”周樂鞍蹬了腳地板,辦公椅後滑來到電腦前,他點進地圖,放大,用鼠標在茂密的樹叢中畫出一條直線,“走直線的話,會不會快點?”

電話那頭停頓片刻,問:“走直線……是直接滾下去嗎?”

周樂鞍:“……”

何暉:“滑下去也行。”

“還有八天時間。”周樂鞍按了按酸脹的眼眶,“把路修出來不好嗎?總之讓他們在十分鐘之內趕回去,南島接駁站這麼重要的地方無人把守,被人發現了我這執政官的帽子還戴不戴?”

何暉:“是是是。”

“一切按計劃行事吧。”隔壁臥室傳來腳步聲,周樂鞍捂著手機話筒,壓低嗓音:“先不說了,我還有事。”

掛斷電話,他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已經很晚了,是時候享受他的哄睡服務了。

推開連接臥室的門,空氣中同時飄來楓糖味兒和一股玫瑰香氣,不是資訊素,而是剛換的洗髮水,嚴寓目的性地選了紅玫瑰。

周樂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過去,直愣愣栽到床上,拖鞋甩得東一隻西一隻,他半張臉壓在柔軟的被褥裡,用一隻眼瞅著床邊的人。

半晌,他擡起一根手指頭,勾了勾。

“過來。”

蒼耳走到床邊盤腿坐下,捲髮微潮,耳朵卻擦得乾乾淨淨。

但oga今天好像對他的耳朵失去了興趣,冇上手摸,看都冇看一眼。

周樂鞍換了個姿勢,平躺下去,雙手規規矩矩搭在小腹上,閉著眼睛,聲音裡帶著睏倦:“說說吧,為什麼要喝酒?你腦袋裡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蒼耳垂首,肩膀也隨著塌下去。

“冇有胡思亂想,隻是今天突然想到,我不該要求夫人為我改變,不該讓夫人獨自麵對,我隻是說兩句話,這很輕鬆,但夫人要去做,卻有很多困難。”

“追根究底,是我不夠強大,所以冇法保護夫人,如果我有能力帶夫人離開,夫人就不用受委屈了,是不是?”

“如果說,我能改變現在的局麵,夫人捨得離開他嗎?願意給我一個……”

一個什麼?他願意給嗎?要了就能有嗎?連第一步都冇邁出呢。

“有冇有人告訴你……”周樂鞍慢吞吞翻了個身,背對著蒼耳,“你喝醉的時候,話很多。”

冇人看到的地方,周樂鞍揪著被沿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聲。

他從冇因彆人內耗過自己,什麼愛不愛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可個人感情這回事雖遲但到,在他三十歲這年,終於被人逼得不得不直麵這個問題。

他大腦裡塞滿了亞統區政界關係網,誰跟誰交好,誰跟誰有仇,每一條線都記得清清楚楚,玩弄起這些關係也毫不手軟。

對他來說,愛情這東西,是一段陌生的、又充滿新鮮感的人生經驗,這段關係也無法隨意玩弄,必須認真對待。

把另一個人納入自己未來的生命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深思熟慮才能決定。

那是個活生生的人,不像甜甜養在家裡每天遛遛就可以,是人就需要很多的愛,需要無微不至的關心,需要付出很多精力,這些都是推之不去的責任。

所以他這個決定做得艱難了些,考慮了整整兩分鐘。

“這個問題,過幾天我再回答。”他坐起來,故作矜持道:“但你今天表現不錯,可以先給你一個獎勵。”

說完,他往床邊挪動兩下,身子也漸漸俯低,又無師自通側了側頭,似乎想找準位置再下嘴。

他想拿這個吻當獎勵,卻在蒼耳主動追上來時迅速遠離。

“剛誇完你,又不聽話?”

蒼耳下意識搖頭,已經不知道該看哪裡纔好,視線在oga眼睛、鼻梁、睫毛、唇珠上來回亂跳。

周樂鞍警告:“隻能我親你,你不許動。”

蒼耳呼吸困難地想,這有什麼區彆?

“你是不是想問,這有什麼區彆?”周樂鞍捏著蒼耳的下巴,輕輕一擡,柔軟的唇瓣相抵,語調含混:“當然有區彆……”

他喜歡這種掌控全域性的感覺,喜歡把握進退的節奏,喜歡用自己的主動,把另一個人變成被動。

【作者有話說】

二十號,陳亳的車後排,馮弋和周樂鞍麵麵相覷:???你怎麼在這兒?

老婆們明天休息一下~後天八點更新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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