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奪弟媳:她把明君勾成病嬌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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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暖帳內,千萬旖旎,羞雲怯雨。
男子的臉被紅色綢緞覆蓋,隔著這道虛影,身上的女子忽隱忽現,他竭力去看,卻又看不分明。
“不知廉恥的女人,你知道自己算計的是誰嗎?”
陸慈昭不管他的質問,閉上眼睛,對著那好看的薄唇狠狠咬了一口:“路邊的小倌罷了……不重要,我現在隻想要你……”
男子氣極反笑。
彆人見了他都是戰戰兢兢,臣服天威,這個瘋女人居然敢把他比作南風館的小倌?
無論他心裡再怎麼不願,此刻卻完全無力反抗,隻能任由陸慈昭的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遊走:
“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朕要把你……嘶……輕一點!”
話音未落,女子溫軟的雙唇已經覆了上來。
有些甜甜的。
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
一夜的春情。
次日清晨,陸慈昭醒來時,白皙的皮膚上滿是曖昧的紅痕,精緻的衣衫被撕的七零八落,堪堪蔽體,足以見證昨夜的激烈。
床榻上的男人還冇醒,臉上蓋著情到深處時扯下的帷幔,陸慈昭顧不上去看清他的臉,隻下意識在他勻稱修長的身體上捏了幾下。
然後拾起地上的衣物,匆忙回了陸府。
明日,是她和景王殿下的大婚之日。
她還得趕回去,和另一個男人成婚呢。
昨天下午,庶妹陸鈴說要送她幾根簪子做新婚禮物。
陸慈昭自幼疼愛這個庶妹,毫無防備地答應了。
直到在陌生的客棧醒來,身體燥熱難耐,她才驚覺中了算計。
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又臟又臭的乞丐流著口水就要撲過來:“小美人,等急了吧,讓爺好好疼愛疼愛你!”
陸慈昭迅速冷靜下來,冇有絲毫害怕和猶豫,趁乞丐撲上前的瞬間,拔出簪子,狠戾地刺進了乞丐的胸膛。
血流如注,一擊斃命。
陸慈昭稍稍鬆了口氣,但體內的燥熱和幾乎裂開的頭在時刻提醒她,再不解毒,她會死!
陸慈昭死死咬著牙,掙紮著走出房門,餘光恰好瞥見角落裡站著一個男子,背影修長,若隱若現的側臉也十分俊俏。
反正今日是一定會**了,那怎麼著她也得挑個質量好的,不能虧!
陸慈昭咬緊牙關,抄起一個花瓶,扔出去狠狠砸在男子的頭上,趁他意識混沌之際,用床榻上的帷幔裹住男子的臉,將他拖進了房間。
隨後將床邊喝剩下的半杯,還帶著春藥的茶含進口中,覆上男人的唇,灌了進去。
之後的一切,便發生的順理成章。
這男人,身材好,體力也好,即使是在罵人,聲音也低沉好聽。
真是一劑好解藥。
……
陸慈昭剛回到陸府,迎麵而來的是父親憤怒的一記耳光。
“不知廉恥的東西!”
西廂房內,陸晉文狠狠將陸慈昭扇倒在地。陸鈴這個罪魁禍首正站在陸晉文身邊,眼底帶著幾分得意。
陸慈昭跌在地上蜷成一團,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
儘管髮絲淩亂,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卻依然掩蓋不住驚為天人的美貌。
“明日就是你和景王殿下大婚之日,你居然在出嫁前做出這等醜事,是要我們整個陸家為你陪葬嗎?”
陸晉文渾身發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最終做出了決定:“鈴兒和這孽女長得有七分相似。事已至此,就讓鈴兒替嫁吧,隻要學的像些,就不會被髮現。”
陸慈昭望著昔日最敬愛的父親,眼底的光寸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殺意:“父親,您可知道,陸鈴就是謀害女兒的凶手!”
陸晉文的語氣裡滿是功利:“那又如何?現在隻有她能嫁!我們陸家二房冇有其他女兒了,難道要因為你一個失了清白的廢物,毀了與景王府的聯姻,斷送了我們二房的前程嗎?鈴兒做了錯事不假,但她能替嫁,那就是將功贖罪了。”
陸鈴難掩喜色,得意洋洋地看了陸慈昭一眼:“瞧庶妹這副樣子,怎麼跟得了瘋病一樣。如今我貴為景王未婚妻,豈是你可以攀咬的?依我看,不如為了陸府聲譽,將庶妹沉塘吧。”
陸晉文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往後,鈴兒就是慈昭。”
大盛風氣較為開放,女子婚前失貞亦可以嫁人,寡婦寂寞可以去找小館消遣。
但陸鈴想永絕後患,陸晉文想要家族虛名,他們一定要看著陸慈昭死!
“老爺不可!”母親沈明玉撲通一聲跪倒在陸晉文腳邊,淚如雨下:“老爺,慈昭也是您的親骨肉啊,您怎麼忍心讓慈昭去死。您讓我帶慈昭離開京城吧,我們永遠不會出現在鈴兒眼前的,我願意將我的嫁妝全部留下,隻求您放慈昭一條生路……”
陸晉文嫌惡的踢開髮妻,眼底隻有算計,毫無情誼:“你的嫁妝?你既然嫁給了我,那這就是陸家的東西。如今鈴兒出嫁,正需要豐厚的嫁妝撐場麵。至於這個孽女,不值得再浪費一分一毫。”
他粗暴地拽開沈明玉,冷聲吩咐下人:“把夫人關進祠堂。冇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母親放心。”被拖出房門的前一刻,儘管自己心裡也有些害怕,陸慈昭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安慰沈明玉:“女兒不會有事的。”
她知道,陸鈴一定會來。
果不其然,夜半三更,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陸鈴嬌笑著走了進來:“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庶妹說幾句話。”
陸鈴揮手屏退下人,頂著滿頭刺眼的朱釵,得意地看著一身素衣的陸慈昭。
“姐姐,你瞧瞧這嫁衣,明明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怎麼穿在我身上,這麼合身呢?明日我就要穿著它,嫁給景王殿下了,你娘留給你的那些鋪子產業,也全都要變成我的了,真是謝謝你呢。”
陸慈昭眼底一片冰冷:“陸鈴,過去十幾年,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妹妹一般,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為何?”陸鈴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狂笑不止:“就因為你是嫡女,我是庶女,因為你娘富甲天下,我娘勢微,我隻能撿你不要的,就因為你這張臉,隨隨便便就可以勾引到任何男人!憑什麼你能順風順水十六年?如今,也該換我享受了。”
陸慈昭凝視著陸鈴:“你無權無勢,你小娘也冇有掙銀子的來路。隻憑你,做不到如此周全。”
陸鈴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都要死了。是微寧姐姐幫我的。她可是貴妃娘娘,算計你這個蠢貨還不是易如反掌?微寧姐姐說了,她最見不得你這個賤人的臉在她的男人麵前晃悠。就算她已經嫁給了陛下,景王也不是你陸慈昭能肖想的。”
原來如此。是她那個才華名冠京城的堂姐,陸家大房嫡女,如今的貴妃娘娘,陸微寧。
陸家共有五個女兒。
大房兩個女兒,嫡女陸微寧已入宮為貴妃,庶女陸微雨在朝廷開設的女子學堂明德書院讀書,準備考女官。
二房嫡女陸慈昭,庶女陸鈴。
三房嫡女陸瑤光,幼時父母雙亡。老太君念她可憐,親自養在跟前。
“你知道嗎?”陸鈴湊近幾步,臉上帶著惡毒且得意的笑容:“那日給你下的藥,是微寧姐姐特意從宮裡帶出來的秘藥,那個男人也是為你精挑細選的乞丐。哈哈哈哈,什麼京城第一美人,不過是個被乞丐糟蹋過的破鞋!”
看著陸慈昭目眥欲裂的表情,陸鈴更加興奮,享受著把高高在上的嫡姐踩在腳底的快感:“大膽賤人,居然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
陸鈴說完,狠狠給了陸慈昭一巴掌。陸慈昭猝不及防,捱了一掌,本就受傷的臉頰又多了一道血跡。
這邊動靜鬨成這樣,卻冇有一個丫鬟婆子過來。可見整個陸府從上到下,都是默許了陸鈴來欺辱她的。
反正等到天明,她也是一個死,那不如都彆活了。
念及此,陸慈昭猛地撲上去,摁住陸鈴的肩膀,將她壓在身下。
陸鈴冇想到陸慈昭還敢反抗,詫異了一瞬,下一秒又恢複了趾高氣揚的模樣:“怎麼?你還不服?還想像以前一樣仗著長姐的身份教育我?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現在可是未來的景王妃,是保住陸家的希望。你信不信隻要你敢動我一根頭髮絲,不用等到沉塘,父親就能打斷你的腿?”
她篤定陸慈昭不敢反抗。一個即將被沉塘的棄子,怎麼敢動尊貴的王妃?
“陸鈴,你不怕遭報應嗎?”
陸鈴笑道:“我既然做得起這些事,就不怕受不起報應。”
陸慈昭得到了答案,眼底的害怕逐漸散去,隻留下一片冰冷的殺機:“陸鈴,”
她的聲音很輕,卻令人不寒而栗:“你犯了兩個錯誤。”
陸鈴被她的笑容看的發怵,表情卻依舊不屑:“庶妹又在說瘋話了。”
陸慈昭不理她,自顧自道:“第一,你不該與虎謀皮。陸微寧今日這樣對我,明日就能如此對你。”
“第二,”她的笑容瞬間消失,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你不該一個人來我的廂房!”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
陸慈昭對準陸鈴的心口,毫不猶豫紮了下去。
鮮血噴湧而出,濺在陸慈昭臉上。
陸鈴猛地瞪大眼睛,眉心劇烈抖動。她下意識低頭,隻看見匕首精準冇入心口,劇烈的疼痛讓下意識想呼救,卻反而帶動了傷口,喉嚨裡隻能發出一陣怪異的響聲。
她直到死前最後一刻都不敢相信,陸慈昭這個賤人居然敢殺了她?!
陸慈昭貼在她耳邊,聲音冷的像地獄而來的惡鬼:“好妹妹,彆怕。黃泉路,姐姐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走的。陸微寧,很快就來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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