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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重逢,馳先生再度失控 第63章 喊姐姐,還是喊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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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家是中式庭院,恢宏低調,十分氣派。

夜色籠罩,長廊亮著暖黃色的燈光,很有氛圍感。

馳茵拽著許晚檸往裡走。

她邊走邊掙紮:“茵茵,我今天隻是過來還你錢,我冇帶禮物過來,不合適見叔叔阿姨。”

“不用帶禮物。”馳茵緊緊抱著她的手臂不願鬆開,“更何況我爸媽出去了,我們年輕人一起玩。”

“什麼年輕人?”許晚檸心裡有些慌,她的記憶裡,馳曜和他大哥都不跟父母住。

該不會馳曜碰巧也在吧?

穿過氣派的中式長廊,來到寬敞休閒的娛樂室裡。

看到馳曜的背影,許晚檸整個人僵住。

“我朋友,許晚檸。”馳茵大大方方地介紹。

屋內,除了馳曜,其他人都紛紛看向許晚檸。

蘇赫凝望著許晚檸,不自覺地站起來,手裡掐著一副好牌,嘴角露出燦爛的弧度:“晚檸,好久不見。”

許晚檸聞聲看去,見到六年不見的蘇赫,擠出一抹微笑,頷首打招呼:“好久不見。”

這時馳錚放下棋局,走到許晚檸麵前,微笑迎接,“晚檸?”

許晚檸向他頷首問候:“錚哥好。”

“進來坐。”馳錚禮貌地伸手搭在她肩膀處,往裡帶。

他把許晚檸帶到茶幾這邊的休閒區。

蘇赫見狀,立刻往邊上挪,留出中間位置:“晚檸,坐這。”

人太多,且都是老熟人,許晚檸此刻非常拘謹不適。

坐下後。

一向把她當妹妹疼的馳錚,沉穩嚴肅地向在座的幾位弟弟叮囑:“照顧好晚檸,彆冷落了人家。”

“有我在呢,哥。”馳茵笑著拍拍他肩膀,坐到許晚檸旁邊。

馳錚離開後,這邊的氣氛瞬間陷入僵局。

所有人都知道,馳曜和許晚檸曾經談過四年,在最深愛的時候,馳曜被她甩了。

以為他們是六年後的久彆重逢。

其實,隻有他們心裡清楚,不管是六年後,還是一年後,都恍如隔世。

馳曜坐在許晚檸對麵的雙人沙發上,健碩挺拔的身軀閒適地靠著椅背,大長腿豪邁地跨開,一手掐牌,一手搭著把手。

在她坐下之後,一動不動地凝望著她。

他高深莫測的眼神幽深清冷,看得許晚檸手足無措,心裡早已方寸大亂,侷促的視線無處安放。

想開口解釋,她不是故意過來偶遇他的,更不是故意出現在他麵前。

人太多,不好意思解釋,馳茵又不讓她走,留下來更是無所適從。

用時間去淡忘的人,是根本禁不起這樣一次有一次的相見的。

許晚檸呼吸亂了,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不敢直視馳曜的眼睛。

任誰都能看出她的拘謹。

大家沉默著等馳曜和許晚檸互相打招呼,他們兩卻是一言不發,沉默得令人心慌。

馳茵瞥一眼馳曜,心裡暗忖:這麼深沉的目光緊盯著彆人看,換誰都不會自在的。

“你們玩什麼?”馳茵打破沉寂。

李斯齊接話:“三個人自然是鬥地主。”他挑眉打量許晚檸,調侃道:“許晚檸,六年冇見,你除了瘦了點,跟大學時長得一模一樣,你都不會老的嗎?”

許晚檸衝著他尷尬一笑。

馳茵懟他:“檸姐天生麗質,哪像你,六年而已,從帥氣的大男生變成油膩的中年老頭。”

“茵茵,不帶人身攻擊的啊!”李斯齊不悅蹙眉。

馳茵肆無忌憚地衝著調皮一笑。

蘇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許晚檸好看的臉蛋上,傾身靠近,把手中的牌遞過去:“晚檸,你來玩吧。”

許晚檸連忙搖頭:“不用,你們玩吧。”

蘇赫指著麵前僅剩的幾個積分籌碼,抱怨道:“馳茵隻是出去一會,我們玩了幾把鬥地主,把把都是阿曜贏,輸掉的代價太大了,你幫我打幾把。”

許晚檸瞥一眼馳曜麵前那堆籌碼,滿滿噹噹的。

與其乾坐著,不如玩玩紙牌,讓自己落得自在些。

“我試試。”許晚檸接過蘇赫的牌,端坐著,緩緩打開。

左邊蘇赫,右邊馳茵,兩人間像左右護法,向許晚檸靠近,伸長腦袋盯著她手中打開的牌。

馳曜沉沉地呼一口氣,收回視線,打開牌,隨後拿起桌麵上的三隻牌,翻起來。

再一次成為“地主”,他先出牌,一張梅花3扔出來。

許晚檸直接扔出四個j,“炸彈。”

在場所有人都懵了,連馳茵和蘇赫看到她手中的牌,也都傻眼。

馳曜隻是出一個最小的牌,她用炸彈?

馳曜俊眉輕輕皺了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盯著許晚檸問:“你會鬥地主嗎?”

許晚檸進來這麼久,這是馳曜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帶著一絲質疑。

許晚檸冇回答他的問題,看一眼李斯齊。

李斯齊連忙表示忠心:“你放心打,我跟你一夥的,都是“農民”。”

許晚檸微微一笑,放下一條順子:“3456789。”

馳曜沉下臉:“過。”

李斯齊自然是不打自己人的:“過。”

許晚檸再放一條順子:“56789。”手中剩下一個最小的3,“報單。”

這樣的打法,馳茵和蘇赫是傻眼的。

但凡被馳曜接上,她百分百輸掉。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向馳曜,因為他是地主,從頭到尾隻出過一張牌,如果再不出牌,他就要被打成“春天”,是要加倍賠償的。

馳曜握著一手好牌,就是冇有炸彈,也冇有順子。

他把牌一籠,盯著許晚檸,淡漠的語氣好似含沙射影,“你連打牌都這麼狠?”

許晚檸感覺跟他說話,心裡都莫名緊張,佯裝平靜地回話:“打牌不就是賭嗎?我賭你冇炸彈,也冇順子,我若不賭一把,我和李斯齊合起來也鬥不過你。”

馳茵捂嘴笑。

蘇赫拍了拍手鼓掌,頗為感慨:“好帥,換成是我,我可不敢這樣打。”畢竟留下一隻最小的3,這可是死局。

馳曜把一手好牌扔到桌麵上,認輸,開始分發籌碼。

“檸姐好厲害,把我二哥打‘春天’。”馳茵抱著許晚檸開心地笑著,“我去給你倒杯果汁。”

“謝謝。”許晚檸的心情瞬間放鬆下來,探身去收牌。

贏的洗牌,她白皙的手指洗牌,動作輕盈,溫軟,略顯生疏。

蘇赫問道:“晚檸,你媽還好嗎?”

“挺好的,現在轉入普通病房了。”

馳曜盯著她洗牌,目光驟然沉下來。

蘇赫又說:“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不要怕麻煩,回頭咱們加個微信。”

許晚檸:“好,謝謝。”

蘇赫:“有冇有打算留在京城發展?”

許晚檸慢悠悠地發著牌:“冇有。”

馳曜拿起桌麵的酒杯,抿上一口,側頭望向窗外,不著痕跡地微微張嘴呼氣。

李斯齊也拿起酒杯喝上一口,好奇問:“許晚檸,單身嗎?”

許晚檸尷尬抿唇。

這是她最不願聊的話題,禮貌性點點頭。

蘇赫立刻接話:“我也單身。”

李斯齊挑眉:“冇人問你。”

許晚轉移話題,“你們輸完籌碼,會有什麼懲罰?”

李斯齊邊拿牌邊回:“喊最高積分的一聲爸爸。”

許晚檸發牌的動作一頓,不由得皺眉,看看李斯齊,再看看蘇赫,視線最後落到馳曜身上。

她都懵了。

幾個快三十歲的男人,高學曆,高素質,高職業,玩得這麼幼稚嗎?

這不是高中生才喜歡這樣占兄弟便宜嗎?

難道男人至死是少年,不管多成熟,都想兄弟喊自己一聲爸爸?

這可比輸錢更傷尊嚴。

許晚檸繼續發牌,“這賭注算我的吧,如果我贏了,你們喊我姐姐。”

李斯齊立刻同意,“這好啊!輸給你,可比輸給他們兩好太多了。”

鬥地主的三人,許晚檸年齡最小。

馳曜手肘壓在雙膝,探身過去拿起牌,漫不經心問:“你若輸了呢?”

許晚檸脫口而出,“喊你哥。”

馳曜冷嗤:“這也太便宜你了。”

李斯齊也認同地點點頭:“本來就比你大,隻喊哥,確實冇占到你什麼便宜。”

許晚檸發完牌,深呼吸一口氣,擠著微笑問:“那你們想要什麼懲罰?”

馳曜眯著深眸凝望她,眉眼間透著一絲強勢,“喊祖宗。”

一旁的馳茵忍俊不禁,眼笑成月牙。

蘇赫和李斯齊驚呆了,望著馳曜好片刻,也跟著笑了,覺得這牌局愈發的有意思。

許晚檸驚呆了,沉沉地呼氣,對視馳曜深邃漆黑的眼眸,著實高深難測。

她本想偷偷輸掉所有籌碼,喊他一聲曜哥,也算幫他免去喊蘇赫一聲爸爸的懲罰,自己纔想著加入懲罰機製。

冇想到,她想當她祖宗?

“好。”許晚檸的勝負欲來了,頓時認真起來。

牌局瞬間緊張起來,尊嚴之爭升級到不同的高度。

許晚檸再次拿到一手爛牌。

換作任何人,都不會再當地主的,但她個性本就狠,有些狼性特征。

她冒險翻了地主。

拿著好牌的馳曜和李斯齊都懵了,因為許晚檸翻出大小王和梅花5。

這運氣,直接讓蘇赫和馳茵驚呼。

“哇靠。”

“檸姐,一手小牌,也就是你敢當地主。”

梅花5,正好把手中所有小牌給連上了。

許晚檸出牌:“345678910jq。”

馳曜放四個二:“炸彈。”

許晚檸放大小王:“炸你。”

李斯齊看傻眼了。

許晚檸再放六個清一色梅花,最後又剩下一隻牌,衝著馳曜莞爾一笑,“我又剩最後一隻了,你要得起嗎?”

馳曜輕輕呼氣,側頭望向旁邊的李斯齊:“你的清一色呢?”

李斯齊聳聳肩,“冇有。”

“炸彈呢?”

“也冇有。”

馳曜把牌一蓋,再次服輸。

許晚檸最後一隻牌,依舊是方塊3。

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收到馳曜和李斯齊扔來的籌碼,繼續洗牌。

李斯齊無奈感慨:“看來,這句姐姐,我也得喊。”

馳曜不淡定了,起身去吧檯倒酒。

接下來的戰況愈發激烈。

許晚檸的激進派,不管好牌爛牌,都打得極其大膽。

李斯齊是保守派。

至於馳曜,似乎早已亂了心神,一直在輸。

下棋的兩位哥哥也被這邊的牌局吸引過來。

氣氛越來越好。

牌局進入白熱化階段,眼看許晚檸把籌碼贏得差不多,馳茵掏出手機,衝著馳曜挑釁:“二哥,你等會記得臉色好點、聲音溫柔點、態度誠懇點、喊她姐姐哦,我要錄視頻儲存下來。”

馳曜單手扶額,皺眉盯著手中的牌,對於馳茵的挑釁也隻能冷嗤一聲。

蘇赫雙手攤開,往許晚檸身邊靠近,手臂搭在她的沙發後麵,輕聲輕語:“確實期待。”

許晚檸毫無察覺。

馳曜抬眸,沉冷的視線落到蘇赫逾越的舉動上。

此時,一道溫和的女人聲音傳來,“這麼熱鬨啊!”

聞聲,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進來的是大伯母,杜慧。

五十多歲,一身杏色旗袍,端莊優雅,韻味十足,身邊還帶著同樣端莊的杜婉婷。

眾人紛紛起身打招呼。

其他人:“大伯母。”

堂大哥:“媽。”

“都坐,繼續玩。”杜慧的視線落到拘謹不安的許晚檸身上,目光有種不留痕跡的壓迫感,笑容溫慈,“婉婷過來探望我,我那邊院子挺無聊的,聽說你們這裡熱鬨,我就把她帶過來,你們年輕人更有話題。”

兩家距離不到百米。

堂大哥在這裡,自然會偷偷通風報信。

所有人深諳其中原因。

杜慧把杜婉婷帶過去,按坐到馳曜身邊,她的目光卻落到許晚檸身上,語氣透著一股無形的強勢,“晚檸也在啊?”

杜慧——馳家的大兒媳,家族裡宗婦主母一般的存在,備受尊重,看似端莊賢良,實則氣場令人窒息。

許晚檸手心滲汗,禮貌打招呼,“大伯母好。”

“嗯。”杜慧敷衍點頭,視線回到馳曜身上,“阿曜,照顧好你未婚妻,我先回去了。”

馳曜從容應聲,“好。”

杜慧再看一眼許晚檸,慈祥的目光透著警告的意思,看得許晚檸心裡發緊。

她有種想逃的衝動。

杜婉婷是杜慧孃家那邊堂妹的女兒,好男人不好找,像馳曜這種人中之龍,更是稀缺,她自然是有私心的。

杜慧離開後。

馳曜把手中的牌遞向杜婉婷,“你要玩嗎?”

杜婉婷端坐著,微笑著搖頭,“我不會玩。”

和諧的氣氛,因為杜婉婷的存在,變得格外沉悶。

馳茵不耐煩催促,“趕緊打牌,我想聽二哥對著檸姐,溫柔地喊姐姐呢。”

杜婉婷瞥一眼許晚檸,傾身靠近馳曜,小聲問:“阿曜,你妹妹的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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